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话能听个完吗?
贵妃恨不得一口把他脖子给咬个血窟窿,可是面上半点儿不显,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道:“是的,民妇不配,不敢劳烦世子爷……那个,我发誓,绝对不是民妇在外散播谣言,否则天打五雷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
“住口!”
这特么让不让人活了,贵妃一脸你又咋了的表情。
赵嘉此时哪有心情看她脸色,他一张脸听的煞白,胃里直犯恶心。
“你这村妇,存心恶心人是不是?发誓也发的这么虚头巴脑,说的让人恶心直反胃!”他道:“遇到你就没好事,你真是天降的衰神,谁遇你都倒霉!”
贵妃嘴角抽搐,这算人身攻击好吧?
她根本也没干什么,哪次不是阴差阳错?她躲他都来不及,对他也没半点儿不恭敬,连算计都不敢算计他……她多手下留情啊。
她都这么卑微的发毒誓了,好歹给点儿面子把话听完了,难道重点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分明是她撇清关系,想证明那些谣言不是她散布的好吗?!
听人说话就不能听重点?
不懂,不懂可以问啊,持续性的人身攻击真的显得很没品啊!
她脏……她再脏能有他一身屎的脏啊?
“是是是,都是民妇的错。”
赵嘉不动,贵妃也不敢动,她是有心不理他甩手走人,可是形势比人弱,人家是世子爷,天然的就比她高贵,随便叫暗卫揪她到哪个小黑胡同揍一顿,她都得干瞅着。
……偏偏没带柴榕。
看来以后走哪儿都得带着,居家旅行之必备。
“你!”赵嘉高高扬起下巴,抱着膀子,一副圣洁不可侵犯之姿。
对此,贵妃只想问一句,他还记得他身上沾了屎的外衣扔了,现在身上只穿了里衣吗?这种状态显摆,真的好吗?
“——以后不许出现在我面前,以我为中心方圆十丈之内都不想再看到你!否则——”
贵妃赶紧微微一福身:“是,民妇告退。”
风一般的语速,可惜落实在行动上总是那么差强人意。
她脚崴了,越走越疼,现在她是有心无力,走路都得告挪的。急的一脑门子汗,可算得着秦王世子的准话让她赶紧滚了,无奈脚不给力,怎么挪都这么个速度。
“!”
赵嘉的话飘在半空,让贵妃拦腰就给截断了,他握着空拳,脚底板直痒痒,恨不得抬起脚来一个飞脚把她给踢飞了。
……既然巴不得赶紧闪人,那就跑快些,走的跟个乌龟爬似的膈应谁呢?
贵妃终于挪到了台阶下,眼瞅着自家驴车为了给秦王府的高级豪华版的马车让路已经躲到街角,只能远远观望。
有世子的马车在,驴车是怎么也不敢冒然冲上来接她的。
可是要她那么挪过去,她挪着一条瘸腿却不知得挪到什么时候了。
偏偏赵嘉穿着件里衣不知羞不知臊的横在朱府门前,抱着膀子作思考状,就是不走,摆明了是要她难堪,让她瘸着走过那一段长路。
贵妃简直咬碎了一口钢牙,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世子。
要不要这么幼稚,这么恶毒?
不是让她不要出现在他方圆三丈之内吗?不想看她,就赶紧各自散了不好吗?在那儿挺着看她笑话是几个意思?舍不得看她背影消失在他视线之内啊?
“世子爷,您穿着里衣……不冷吗?”贵妃也豁出去了,他既然不要那块遮羞布,她也就不替他挡着了。
“现在天凉了,您注意保暖啊。”
不是爱名爱面吗?特么穿着里衣在街上晃什么?!显得他独树一帜,就不与众芳同啊!
暗卫们:“……”
农村妇女铁血真汉子,居然敢当面戳穿世子的画皮,让他直面血淋淋的事实。是……活拧歪了吗?
而事实上……
赵嘉是真的忘了自己身穿着里衣,只顾看贵妃的笑话。
让她这么赤果果的一提,他才恍然回神,刚才被人淋了一身屎尿的记忆又回来了。顿时那张俊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牙齿咬的嘎嘣嘎嘣响。
虽然他身上穿着里衣,可是感觉就和没穿衣裳是一样的,他几乎是抱着膀子,使出踏雪寻梅那样的绝世轻功,脚不沾地的跳上了秦王府的豪华马车。
“回府!”
马车里传来赵嘉的怒吼。
“……小瘸子!”
……
贵妃茫茫然站在台阶之下,耳边隐隐好像是听到世子的车厢里传出那么一句,可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甚清楚。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么没品的骂人,绝逼不是风神俊朗的咱们世子爷吧?
秦王府的马车就好似一根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这条街,贵妃这时才冲驴力的方向摆手让他过来接。
侍书今日又旷了半日的工,颠颠驾着驴车过来。
“小的失职,可不是故意不在门口等着夫人,门房给我赶那边儿去了,我看那辆大马车横在门前,也不知道底细不敢上前。”他连忙解释。
说完,好似才注意到贵妃瘸着条腿,“夫人,您这腿——”
接下来的话没说,可脸上已经显出各种阴谋论了。
贵妃一抬手连忙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联想:“这大宅门和咱家到底是不一样,九转十八弯,台阶还都弄的那么高,一个不小心就崴了脚。”
“不说了,直接回丁字巷吧。”
侍书连忙作了人形扶手,把贵妃给扶上了车。
怪道那辆豪华马车经过的时候,他似乎是听到了一连串低咒:“小瘸子、小瘸子、小瘸子、小瘸子……”
赶情是骂他家夫人。(未完待续。)
342 自力更生
贵妃捧着个伤脚就回家了,又是冷敷又是热敷各种敷也没见成效,反而隔天起来之后脚踝种的跟个小馒头似的,只得又把大夫请来。
万幸朱家那边儿裁缝已经量好了尺寸,不用她再跟进。
衣铺她顺势就渐渐脱手,交给到金掌柜手里,隔个三五天来丁字巷跟她报备一声。
至于朱府那桩事她是根本无心打探,都是朱方则自命风流惹下的祸事,只不过街头巷尾道听途说,有人到朱家纵火,烧的正是偏西角,连带着其他人家都给烧了一间久无人居住的院子。一起纵火案烧了两家,结果朱家把人送交了官府,打罚了事。
朱家大公子喜获麟儿,七斤重的一个大胖小子,喜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在府里大摆满月宴几乎把明阳城里有头有脸的都给请了个遍。
贵妃知道那样的场合世子哪怕为了收买人心也肯定会出席,她可还记着人家警告他的方圆三丈不许她出现,正巧她脚上有伤便借着由子没去,只送上一份厚礼,请金掌柜代为跑了一趟。
朱三公子倒是有来有往,隔天他就亲自上门来道谢,顺便和她解释一下……
估计是怕她嘴上不牢靠,或者以后要合作赚钱,怕是疑心他德行有亏。
“这阵子我是吃尽了苦受尽了罪,我这大侄子出世本来是件好事,整个家里喜气洋洋,就我跟民族罪人似的,到处受白眼,娘骂完,大哥骂,大哥骂完二哥骂,然后隔几天再重来一遍,连我二嫂他娘家都知道,特意上门来寒碜我,把我好顿巴扯,这些天就给我禁了足,连银子都一点儿一点儿给我卸了——幸亏我还藏了些,这不赶紧给你送过来,你看看咱们那间店就赶紧开了吧,别等明年了。”
朱三公子挤在贵妃家里那把椅子里分分钟都要炸开似的,肥肉外溢,都十月的天了,外面下着雪,他反而一脑门子的汗,刚坐下就灌了两杯茶水。
“特么……真难喝。”
“师娘,不是物质的人啊,”他也不知道是夸她还是损她,摆明说她这茶不上档次。
贵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甚至没等她开口搭讪,人家接下来就又开始喷了:
“要说这钱还是得攒自己手里,伸手向人家要钱,人家说给就给,说扣就扣——我大哥狠,还带往回收的!”
他恨恨地道:“我几次产业,他都要横插一杠子,我媳妇也是胳膊肘往外拐,自己有多少本都往外掏,给我来个里应外合!”
贵妃笑,有钱给外面的女人花,他媳妇自然是再赞成把他几条胳膊腿卸了,让他老老实实的好。
总好过给别的女人都糟蹋了,结果反过来还去烧他家的屋子。
应该说,最赞成的就应该是她了。
“家里人也是为了三公子好,”贵妃婉转地和稀泥。
不这么说要怎么说,养你个肥贼大胖不是让你败家的,让你好好趴着就趴着?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别人拼命赚钱,他拼命花钱还不算完,惹了一屁股风流债,好悬没把朱家一把火烧了……这点儿惩罚在她看来都是轻的。
朱三公子摆手,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忧伤脸。
现在他才知道钱,对他来说是件多么好的东西!
“说实在的,还是得自己能赚钱,花起来随心所欲,爱怎么花怎么花。我算看明白了,这钱还是早点儿投你这儿妥当,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媳妇都得撺掇我娘和我哥把我私房钱都卸了。早投资早省心,就算他们知道了,这也算是有上进心,自己赚钱了不是?”
“其实,你说这事儿********你情我愿的事儿,开始时说的好好的,哪段我也没像她——她们三个那么操心,怀孕流产那个我俩分的时候我给了一千两银子做安置,不少了吧?师娘,我不是吝啬的人,好聚好散嘛。”
贵妃心道,是不少。钱不是你挣的,你撒出去当然不心疼。
朱三公子解释:“其他俩人,我也是给了六七百两的银子,房子该买也买了,钱也给了,倒了了她们仨倒成了个反朱三的联盟——你信吗,她们居然还起了这么个烂名字——说我负心薄情,大家出来玩儿哪有什么情啊?我薄个什么情?哪有情?”
“……人总是有些妄念的。”贵妃干笑,天知道她可不想掺合他这破事,什么********,他俩君子之交比水还淡,有到谈情谈爱的交情吗?
让人听着,指不定她这绯闻就又增加了一个对象。
她胡乱应和,听到朱三公子耳朵里倒像是得了知音一样,一拍大腿,那肉响儿才叫一个闷:
“没错!”他底气十足,“就是这么个说法,妄念,这根本就是妄念啊,还想借着怀个孩子进我朱家的门,做梦呢?把我家都烧了,还能让她进门,拿我这么好欺负!”
“不过,我朱家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他话锋一转,颇有几分不情不愿。“我娘心善,觉得唐晓玉到底没了孩子,怪可怜的,也不追究她,又给了她二百两银子,让她远离明阳城,回乡下养身子去了。”
扔官府里的,便是洒世子一身屎的那俩货了。
“师娘,你怎么看?”
朱三一口一个师娘,让贵妃有种恍惚之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认了她。
“……我没什么看法。”
朱三哈哈一笑,“我没说明白,我是说咱那店——”
贵妃让他给绕蒙圈了,这才听出来是和她商谈开店的事。
“钱不是问题,我现在手头还有个千八百两的——够吧?”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