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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见柴银杏进屋,没说什么话,连大姐夫这三个字都没出来,更不要提人影了,心里隐隐担忧哪里出了岔头,万一陈虎是个老顽固,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可还没把棺材准备好呢……
“你姐夫昨天喝多了,现在还睡着。”柴银杏淡淡地道:“要不,我和你走一趟吧。至于赵功成听不听我的,再看吧。”
赵功成不过就是个穷童生,在陈虎的铺子里当个帐房先生,老板娘说话了,她还真不知道他不听,打算听谁的。
她那店走的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风格,一餐饭下来不少花钱,尤其赵功成那一桌子,她可听说是他牵头请客,一个穷帐房先生,她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请客——
除非有人使上钱,或者一开始就知道不必付钱,这样吃起来倒是没负担。
贵妃笑笑,“我相信他肯定听大姐的。”
话里有话。
柴银杏只当没听见,起身掸掸衣裳就叫了丫环备车。她知道柴榕是驾了驴车来的,可她并不想和贵妃同乘。
两人就分了两个车去了衙门口,到时衙门已经大开,衙役们在扫院子洒水,前衙重地,后院的家丁仆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知府老爷的规矩比杭县令的严。
两辆驴车一前一后并排停在衙门口,还没等挑帘子下车,就听里面高声吆喝:“把车挪开,府衙门前不许停车!”
贵妃挑起帘子一看,正是昨天那个接了他五两银子的衙差,抛下一众扫洒的兄弟,直愣愣就冲这边冲过来了,声音喝的响,可是脸上却是带了两分笑意,眼珠子嗖嗖冒着亮光。
看她的眼神儿和看财神爷是一样的。
“这边挪,这边挪!”他伸长了胳膊指挥,一边指挥一边还跟着往前走。“这边,别挡着道啊。”
明显是说给里面听的。
昨晚就是他值夜,按说早上他就轮休了,可他难得遇到这么大手的主儿,琢磨着明儿一大早这财神爷还来,指不定一高兴又赏点儿银子,他也不贪多,有个半两一两尽够了。
“夫人来的早啊。”他轻声道。
果然没让他白等,还真等着了。“昨我给里面送了吃食,爷们儿们都没事,把东西都给吃了,吃的还都得挺好。”
贵妃听了微微一笑,点头。
“那些客人们也还好吧?”
那些客人虽是原告,可是案子没审,加之一堆人拉的都快脱了形,挪地方都是个问题,把他们从烧烤店背来的路上都好几个拉到了衙差的身上,别说晚上让他们回去他们都走不动,就是请人给他们扛回去,都没人肯,所以就都留宿了官府,那些人也是没见识的,这边虚的连站起来腿都直打瓢儿,另一边却有人因为一生之中住进了府衙在那儿沾沾自喜,可别衙差都给看眼直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特么也是绝了。(未完待续。)
304 撑腰
“好着呢。”
一说起那些臭气熏天,酸气也冲天的穷酸书生,衙差脸色就不大好看,和给了他五两银子打赏的贵妃完全不能相拼并论。
“昨晚上我家大人就吩咐一早上给他们熬些粥给他们,他们……喝的连锅底都漏出来了。有两个身子虚的,恢复没那么快,又顺着下面马上拉出来了……呕……”
他说着都往外直犯呕,没办法,他主动跟人替了班——就为了等财大气粗的烧烤店老板娘,正干的是盛粥的活儿,本来香喷喷的,他想着一会儿还能捞一碗,结果别说没粥喝,就算剩下了,他也完全没胃口!
“好恶心。”柴榕在旁边听着,也觉得直反胃。
他这话得到了衙差深刻的认同,板起一张苦大仇深的一张脸重重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夫人来这么早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你说了大人要巳时升堂?来这么早也没地方呆,不让进的。”
他们站在衙门偏西,里面的人已经看不到他们这边,再往前是一条宽阔的道,两边要在一丈开外才有房屋,此处明显还都是府衙的地界。
贵妃浅浅一笑,压低了声音,“这是那些客人里的那位赵功成的表嫂,也是我家大姑奶奶——算起来也是亲戚。”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没认一家人哪。”衙差说了句俏皮话,深深看了贵妃一眼。
从他这里得到了消息,顺着竿儿就把赵六的亲戚——如果他没记错还是老板娘给挖出来了,再没个不听的。
他算是功不可没,五两银子没白收吧?
他给了贵妃一个眼神,贵妃笑了。
这两人的机关,只有他俩清楚,柴银杏可是看的云里雾里。
要知道这府衙里从上到下,从官老爷到衙差,一个个眼睛长在脑瓜顶上,他们也起过结交的心思,谁知道一个小小的衙差拿着鸡毛当令箭,办起事来顶爱打官腔,说起话来也是颐指气使,陈虎几番交道打下来,也觉得只要不犯他们手里,他们还真没什么用,心思也就淡了。
可眼下看,要说顾洵美身后没人,这衙差又对她毕恭毕敬的,还‘夫人,夫人’的叫,越发让柴银杏觉得顾洵美是身后有高人,手眼通天的架式,就把她的话给信了个七八成。
要说顾洵美是顾念着亲情,没对她们赶尽杀绝,她是不信,谁能这么在背后时时刻刻算计她,她都扑上去咬死那人。
顾洵美外表看着柔弱,内里心眼儿却多,也不是个重情的,更何况他们也算是冤家对头吧,柴银杏自认。
之所以没有打破脑袋撕破人,其实也是怕两败俱伤,她倒是能咬死他们掺和了赵功成陷害他们店,把陈家的声誉给毁了,可是三人成虎,想是也怕他们被逼急了,狗急跳墙打起持久战,拿着吃坏了客人这事儿说道,白的说成黑的,到时真真假假,客人却是没处分辩,长此以往她的烧烤店也干不下去……
“有劳你给赵功成传个信,他表哥和他说,”贵妃沉吟着,怎么说能把这事儿给说圆满了。
“我省得,就是和他说让他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都是一家人,都在外面等他呢,难道还真人脑袋打成——我是说,真自家人掐起来啊。”
没等贵妃想好说辞,衙差就接了下茬,不成想这还真就像贵妃心里想的,只不过柴银杏在旁边,她不好说的这么直白——又把他们都等在外面的事儿给点出来,赵功成真受陈虎的指使这么做,一听这么说肯定就认准了他俩已经和解。
“那麻烦差大哥,我不会忘了的。”她意有所指。
“这没问题,你就请好吧。”青天白日的进出牢房他不方便,可是那些拉肚子的客人就在前衙里,他进去说个两句话那是再轻松不过了。
再者,这也不是什么违纪的事,顶天就是个和解,他能凑成和解那他还是功劳一件呢。
衙差返身往里就走,贵妃看到快上了台阶,才恍然想起什么,微微提起葱绿色的裙摆追了上去。
“等等,”她轻声道,注意到柴银杏慢慢跟了上来,话在嘴边百转千回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大人堂审,是公审,我们能在外面看到的吗?”
“这个,应该不是。”衙差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反正凭他的想法,那就一个字:“脏啊。”
万一原告拉到公堂上,这闹肚子其实吧也算人之常情,可是让百姓公开瞅着只怕有辱公堂威严。
“那可得劳烦您,说清了,陈虎、柴银杏,都在外面等他,不然他是个倔脾气,只怕不好说话。”
“他有什么不好说的,他都没拉肚,就他在里面瞎掺合!”衙差收了贵妃的钱,情理就自然向着贵妃这一面。
“再惹事,老爷可不抽他的板子,惹事生非——”
趁着他说的一枝半节,没把话都唠开,贵妃连忙打断了他:“那衙差大哥快进去,您说都是一家人……怎么办,都多担待呗。”
衙差也没深究贵妃话里的意思,匆匆就进了衙门大门。
贵妃转过头冲着柴银杏浅浅一笑。
“弟妹真是手眼通天,哪里都有认识的人。”柴银杏深深看了贵妃一眼,还没等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就听杭玉清扯着脖子向这边喊:
“嗨,师娘,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了啊。”
噗,贵妃好悬没一口口水喷出去,一大清早在府衙门口巧遇,亏杭玉清能想出这么挫的借口来。
她都不忍心听好么?
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二货会堵府衙口来给她撑腰来了!
“我听我世子表哥说,你让人给阴啦?需不需要我帮忙——知府老爷是我爹的同窗好友,这点儿小事说一声,还是不成问题的。”
贵妃头疼,对于她来说秦王世子好比洪水猛兽,比柴银杏两夫妻可恐怖多了。
最难得的是杭玉清说完这话还挑衅地看了柴银杏一眼,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谁想欺负我师娘,不好使!”(未完待续。)
305 对比出真知
杭玉清说的这么直白,如果柴银杏再听不出来,她需要怀疑的就不只是她多年闯荡商场的经验,要置疑的就是她与生俱来的智商了。
柴银杏不认得他,但也听说过她这四弟妹和永安县县令家的公子纠缠不清,还收了他做徒弟。
也真亏了他口口声声地叫师娘,看着年纪比他那师娘顶多小个五六岁,话说得也硬气,她家儿子对她都没这么孝顺。
这么一大早堵到府衙门口,还敢说是巧遇,脸皮也是忒厚,分明是顾洵美找来帮场子敲边鼓的。
顾洵美总说她有个合伙人,常常筹得先机,一派高深莫测,莫不是就是这个杭玉清?
柴银杏直觉不像,可是顾洵美说话不尽不实的,也不可尽信。
“这位是?”她只作不知。
“我是我师父的徒弟。”杭玉清高高扬起下颌,丝毫没觉得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不合逻辑之处。
“……”柴银杏半晌才干笑了两声:“呵呵。”
这货,应该不是顾洵美的合伙人。
应该,不是吧?
“徒儿,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办。”贵妃只想支走他,现在还不是他出面的时候,再者就他那嘴一顿神侃,别人底子他半点儿没套出来,倒把自己的实底全给交待出去了。
杭玉清一怔,“我没事,我陪你吧——”
他拿眼睛斜了眼柴银杏,“也免得有人又耍些阴谋诡计。收徒弟是做什么的,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虽只是我师娘,但还有我师父在呢——”
“你叫我有事?”柴榕在旁边等着无聊,就坐到了台阶下边。
他虽然讨厌杭玉清,可也知道他叫他师父,蓦地听到话里提到‘师父’两个字,柴榕立刻来精神了。
一边儿玩去,杭玉清想说。
不过他现在身份就是他师父的徒弟,倒不好当着外人卷了他的面子,所以挺直了腰竿道:“我陪师父在外面等会儿。”
柴榕实在无聊的过分,阿美不理他,竟和那个讨人厌的他家三姐聊天。
对比出真知,这会儿他看杭玉清比三姐可强多了,难得没动手,也没骂回去,深深地看了杭玉清一眼。
“好啊。”他说。
杭玉清嗯嗯啊啊地应着,嘴上可没消停,“总之师娘你就放心,我小姨母家的表哥是世子,二姨母家的表哥是明阳城遍布产业的朱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