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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玉清没等多久董侧妃就迈着欢快的小步子来了,一见屋里有外人,知道不似她心里想的召她来谈谈心调调|情,立马就摆出一副端庄秀丽脸,向世子福身问安。
赵嘉也不和她废话,当即就把杭玉清指她表哥仗势欺人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别的姑且不说,一听到‘仗势欺人’这四个字董侧妃就惊出一身的白毛汗,她可还记着就前两天那俩护卫是因为什么让世子给当着众人的面给打死的——就是这仗势欺人四个字啊!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董侧妃跟惊着了的家雀儿似的,瞪着俩圆溜溜的眼珠子一问摇头三不知。
她知道和世子说瞎话乱求饶都没用,还是有一说一的好。
她也不敢抵赖,一是世子上次手段把她给震慑住了,二来她的确表哥表弟的多,她警告过他们世子爱惜羽毛,不许他们在外面胡作非为,可是她心里还真没谱,哪个表哥表弟就是那么不开眼,和世子家亲戚掐起来了。
“要不,我把我大哥叫来,问问他知不知道。我在内宅一向不问外面的事……世子爷,您看……”
董侧妃一问三不知,可是她嫡亲大哥董行之却知道的再清楚没有,王相公当天找的就是他。
董行之做梦也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捅到了世子爷面前,进了屋扑通一下子就跪地上了,一五一十就把事情给说了,赌咒发誓说他把惹事的王相公给骂了,还责令他不许再行纠缠——
“小人真心想不到他居然胆大包天,攀关系攀到了王府!他不过是小人妾室的大哥,哪里就算得和侧妃有表亲……世子爷开恩,世子爷饶命!”
三十多岁威武雄壮的汉子那头咣咣就往地上磕,就跟不要钱似的,杭玉清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替他疼的呲牙咧嘴。
“所以,是他假借着你家侧妃的名义,欺负我——我家师娘,是这意思?”
董行之无比感谢杭玉清此时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点头如捣蒜一般:“小人也有错,不该只是斥责他,当他知错就改,应该派人看着他,确定他没有作恶才妥当。”
“求世子爷——责罚。”
董行之眼角余光瞄着一脸淡然的赵嘉,生生把‘开恩’两个字改成了责罚。
“世子爷,这事儿也不赖我哥——”
“去领二十杖。”赵嘉缓缓开口,“这事儿你明明事先知道,却并没有处理得当,否则不至于有今天——”
让杭玉清来作他!
赵嘉把对杭玉清的火全撒到了董行之身上,只等董行之谢了恩,和董侧妃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才又吩咐人进来:“去把姓王的仗势欺人的送到官府,按律判处。”
世子爷说了按律判处,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按照律法,至少重刑往上加了一倍的涨。
杭玉清圆满了,“表哥,你行。”
滚!
赵嘉默默地舒了口长气,“这下你满意了?以后别毛毛愣愣听风就是雨,什么事都弄清楚了。如你所说,咱俩是表兄弟,小小的一个妾室真敢欺负到你头上,在外人看着丢的都是我的脸。”
果然,还是为了你那张脸!咋就那么大呢?
杭玉清讨回了公道,智商也渐渐回炉,一颗惧怕世子的心又归位,不敢当面吐槽了。
“那是,怪我一时气急攻心,我就说我表哥不能这么对我——我又乖又听话又可爱。”
噗。
刚含到嘴里的茶一滴没剩,全喷出去了,洒了赵嘉满身。
他尴尬。
这辈子都没这么失过礼,丢过人。
珍爱生命,远离杭玉清,这是赵嘉得到的经验教训。现在的他无比怀念以往杭玉清见着他跟耗子见猫似的就躲开。
杭玉清让赵嘉这么一喷水,脸上也臊的有些热气升腾。
“那铺面——他总不会再和我们抢了吧?我们租金都交完了,合同都签了,上来‘我是世子侧妃的表哥’就要把我的店给抢过去,也太无法无天了。”
难道这话不是应当最开始之初交待案情时先说的?
赵嘉头疼,起来掸掸身上的水,就想着送客,他赶着去后面换件干净衣裳。
“你们都有合同了还怕他们什么,没事了——”
“你可别教你家那侧妃也好,还是他哥背地里玩儿阴的,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十杖啊,他当白打的?
要是这么打完了,他还赶上去找麻烦,那也是活够了,自己作死。
赵嘉白他一眼,也顾不上风度了,恨不得俩眼皮直接把杭玉清夹死。
见他死赖着不走,只好道:“你坐,我去换身衣裳——”
“别啊,表哥。”杭玉清一把抓住赵嘉的袖子,忽然间有些扭扭捏捏,眼神飘忽:“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别和任何人说……我有份做生意的事,行不行?”
他解释:“我和我师娘一起做生意就为了赚点儿钱用,你也知道我爹的俸禄也不够我花啊——我师娘会帮我瞒着的,现在知道的就是表哥你——你要不答应我可是不走的!”
“我答应!”
只要他现在立刻走,哪怕让他出本金让他再去开个店,赵嘉估计自己都会答应。只要他走!
这货再坐儿他衣裳湿透了不好看不说,他怕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再也回不来,他的千秋大业啊!(未完待续。)
288 八字犯冲
杭玉清如愿圆满,坐着自家小驴车就回丁字巷显摆了。这时吴大海已经让贵妃给打发走了,他进院时就见柴榕在井边儿打水,打上来之后再倒回井里,乐此不疲。
……玩儿的真好。
贵妃听有人进门,这回迎了出来,一看杭玉清那喜气洋洋的脸就知道事情让他给办妥了,一时间不知道是把胸口那气给舒出去的好还是再提起来。
“不是我说你,师娘。”杭玉清也不顾给他开门的李嫂子还在,兜头盖脸地就说:“咱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吗——”
柴榕听头不听尾,一个箭步就冲过来,“不许说阿美!”他恶狠狠地警告,因为速度过快脚上有点儿控制不到位,几乎和杭玉清来了个脸贴脸。
杭玉清只觉得一大坨的人就往他身上乎过来,给他吓的嗷地一声尖叫就往后退。
“师父,你干啥?!”
“不、许、说、阿、美!”
贵妃眼瞅着李嫂子捂嘴偷笑,明摆着当他是在疼媳妇,头又开始有些疼了,她怎么觉着柴榕纯粹是烦杭玉清,他说什么都看不顺听不顺?
而且,论气人这点柴榕绝对是当仁不让,以绝世独立之姿傲立群雄。
“我没说,我哪说了,那是我口头禅!”杭玉清气急败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特么是正常人遇到大傻子别说理了,什么都说不清!
贵妃看他几乎要气哭了,真真遇到了克星,忍不住笑道:“四郎,没关系,他要是欺负我,我就叫你揍他,现在却是没事……你去玩儿水吧。”
杭玉清欲哭无泪,这两口子组团欺负人啊!
什么要是欺负她,就叫他揍他——特么他也得敢啊!
就她俩一个神之大脑算计人心,一个魔鬼之手得谁打谁,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也不敢惹他们分毫!
明明就是他们欺负他!
有眼睛的都看得到——杭玉清扁着嘴,一副委屈无极限的可怜相,连他家师娘家的仆人都知道他受欺负,她看他那可怜的眼神他自己都要哭了好么?
好歹他爹是一县的县令父母官,他表哥是秦王世子的皇亲国戚,他也是有背景的,不是平头小老百姓好么?
“哼!”柴榕鼻孔朝天,冲着杭玉清冷冷地一哼,高贵冷艳地一扭脖子,转身又跑井边儿玩儿水去了。
“……”
此柴榕这一闹,杭玉清存心把自己的丰功伟绩一顿臭显摆的心顿时就萎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赖赖地转身就要走。
“反正事情都处理完了,”他一摆手,“店是咱的,谁也抢不走。”
贵妃抿嘴一笑,“你先别走啊,跟我说说,世子爷就那么好说话,你说什么是什么,都听你的了?”
她好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董姓侧妃的亲表哥?”
她这一问,又把杭玉清熊熊的八卦心给燃起来了,斗志昂扬地道:“什么亲表哥,是她哥家的小妾的哥哥——真别嘴,八竿子打不着的那么一个人——别说不是她表哥,就是她亲表哥,我和我表哥什么关系,还能让她给熊住了?!”
杭玉清谈兴大发,眼角瞄着柴榕一边儿玩水一边时不时地往这边瞄,听他说话,他顿时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感觉跑这一趟值大发了,越发的手舞足蹈,直说得口沫横飞,连屋子也不进了就在院子里说开了。
李嫂子一听是世子家的亲戚,连带着看杭玉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和钱大姐不敢明目张胆地竖那边听,猫到厨房假装准备晚饭,一边搬个小板凳在门边儿择菜一边竖起耳朵听。
“……别管他是谁,明阳城我表哥说了算,以后再有谁敢找咱麻烦,欺负咱,你就叫人去找我,我出面!我还不信了,在明阳城还能让外人欺负了!”明晃晃永安县小霸王又上身了。
“你不知道,我一进去就把我表哥给说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能让小妾把我这个根正苗红的亲表弟给欺负了?!”杭玉清拉开架式,添油加醋就把秦王府里那点儿事给贵妃学了一遍,反正他怎么威武霸气怎么说,说来说去他就成了个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贵妃在乎的却是董侧妃的哥哥让秦王世子打了,只怕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没结下仇,这一顿杖刑倒惹上了个又惹不得的。
“你放心,我要我表哥保证了,他要是敢找咱的后帐,我就去闹上秦王府!”杭玉清越说越大发,到最后他都觉得他当时在秦王府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把秦王府给搅了。
“……好吧。”贵妃头疼欲裂,杭玉清的话不能信十成,反正事已至此,以后只能继续靠这二货了。
行与不行的……特么再说吧。
走一步看一步。
贵妃下了这样的决心,对杭玉清这二货横冲直撞倒也不甚在意,毕竟现在的人脉方方面面都是用的人家,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既得了人家的益处,总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不可能什么好事儿都落自己头上,能遇到这么个二货为己所用她已经算够运气的了,不然一切从头自己摸索,不知道要比现在艰难多少倍。
“当然好,我办事你放心。”杭玉清拍胸脯保证,“你说说吧,师娘,像我这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没得钱的时候还找我借——我这么好人,我自己都很惊讶啊。”
“是呢,一切多亏你了。”贵妃拍马屁,“以后还得靠你。”
简单的一句话把杭玉清这小马屁拍的熏熏然,“反正咱不能让人欺负了,以后再有找茬的,你只管找我,别的地儿我不管说,明阳城有咱表哥呢。”
……
他不知道的是遥远的秦王府里,赵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好悬没喷出来。
“世子爷,天凉,要不要倒点儿热茶给您喝?”管事的殷勤地道。
赵嘉垂眸,七月的天儿他说天凉,马屁都拍不明白。
“以后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