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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晚上和老伴儿憋了一肚子教训贵妃的话,柴老太太一个字儿还没等蹦出来,就让贵妃绵绵不绝的抱怨全给堵了回来。
天知道,她都要气炸了肺,憋的肝儿都疼,再想不出一个嫁了人的女子家家一跑就是一整天不说,现在居然天都黑了还没影是什么个节奏。
她若再不好好管管,别说村子里会传出多难听的话,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家儿子。她儿子是傻,可是不代表他们一家子就欠她一辈子,随她心作吧?
柴老太太光是训斥贵妃的话就模拟在柴老爷子面前试演了一晚上了,本想一看到四儿媳就炮火全开,谁知真相却是这么一回事。
她家四儿媳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本来柴老太太就不喜欢和官家有太多牵扯,尤其杭玉清年少不定性,标准的纨绔子,可是一听贵妃说要是单方面毁约要赔给人家双倍的银子,她立马就打起了退堂鼓。
杭玉清投了多少银子贵妃根本没藏着掖着,和全家知会了个遍,那三十两的双倍就是六十倍,把他们全家的骨髓油都给炸了卖也卖不上这个价,柴老太太吓的几乎咬碎了一口老牙,这辈子她何止没见过,听都没听过这么大的数!
“……这倒也不能赖在县令家的公子身上,车坏到半道儿谁也不能预料,谁也不想的。”柴老太太违心地为杭玉清说起了话。
“以后注意,早点儿往回赶就好了——要不,就坐咱自家的车,车轱辘坏了还能骑驴回来。”
贵妃还是有些意难平地点点头,“娘,我知道了,今天是我考虑不周,他催的急,我就把咱家有驴的事都给忘到了脑后。加上去他表哥家,他家大门大户的,在外面等的时间都挺长,进去了他们又一直叙旧,那家看着非富即贵的,我不敢造次就只好等着,谁知就晚了些。”
她解释完了,还特地向柴老太太委屈地伸出了腿,让那蹭的满是灰的鞋全方面无死角地在柴老太太面前三百六十度的展示:“娘你看,我鞋都磨破了,脚里肯定起泡了!”
柴老太太叹了口气,十几里路也不好走,更何况她不比从前,身子又娇气,只得上前摸摸她的后背算安慰她了:“你走了一晚上了,肯定累坏了,赶紧回屋里歇歇。”
她道:“我给你们留了饭,现在就去给你们热热,烧点热水,你们擦擦身子再睡。”
贵妃这回眼泪是真下来了,虽说她用她的眼泪骗了柴老太太不大地产,但柴老太太的真心她还是心里领下了。
“谢谢娘,娘……你真好。”
柴老太太忽然就触动了心里最柔软那一块,她想起来顾洵美七八岁就死了娘,又有个不靠谱的爹,在没嫁人之前全是她一肩扛起了那个家,还是别的孩子打打闹闹的年纪,她却早就不知道母爱是个什么东西,顿时心里母爱泛滥,摸摸她的头:“傻孩子,我就是你娘,当然对你好。”
贵妃不知道柴老太太自己个儿脑补了她悲催的少女时期,对柴老太太倒是真心地笑了。
“以后,您就是我亲娘。”
贵妃这话掷地有声,可不是只说着玩儿,她是真放到心里,觉得柴老太太是个难得的好人。只不过她旧习难改,多少年爱算计人心怕是改不了……既是亲娘,以后还是……多担待她些吧……
柴榕看贵妃乐了,他也跟着直笑,冲柴老太太道:“你也是我亲娘!”
“……”
柴老太太一看儿子冲他傻乐就止不住地脑瓜仁抽抽地疼,他的意思总不会是对他媳妇好,才是他亲娘吧?
“我当然是你亲娘!”柴老太太怒吼。
柴榕吓的一缩脖子,呐呐地道:“我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咋说对了也吼他?柴榕眨着天真无邪又带着丝恐惧的小眼疑惑地望向贵妃,贵妃越看他越觉得傻的可爱,忍不住也笑了。
柴老太太赖的理眼里只有自家媳妇的儿子,一甩手去厨房给他们张罗热饭去了,贵妃抿着嘴直冲柴榕摆手,一家三口径自回了后院,柴二嫂那屋黑着,听见声儿那屋的窗子突然开了,柴二嫂探出头来:
“哟,咋回来这么晚?”
(未完待续。)
180 不带这么吓人的
那眼神锃明瓦亮,可是半点儿被吵醒的痕迹都没有,脚步前脚迈进后院,后一脚窗户立马就推开了,明显是坐那儿都等一晚上了。
柴二嫂这么执着的毅力,把贵妃都给震撼了。
“二嫂,还没睡呢?”贵妃笑吟吟地上前。
柴二嫂这回探出半个身子,“这不是担心你吗——”走近了她才看到贵妃一身的狼狈相儿,前院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她在后院也没听清楚,只知道人回来了,却没听清楚完整的事件。“你咋整的啊?弄成这样?”
她和柴老太太一要对柴榕的武力值深信不疑,虽然贵妃这一出看着令人起疑,可是还都没往歪了想。
有他小叔在狼都不敢上前啊,更不要说个把儿连狼的战斗力都没有的色|狼。
贵妃知道柴二嫂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要是得不到满足的话是不会善罢甘休,她不给她偏故事,柴二嫂自己就开始编了,于是就把柴老太太听的那套故事又给重新说了一遍,全是不像对柴老太太那么声泪俱下,各种小烦躁小闹心小别扭却是使的不遗余力,该有的情感贵妃都往里掺合了些。
柴二嫂听的也是目瞪口呆,贵妃就趁她还没回过神来,继续跟她往下扯的时候,手掩着嘴打了个小哈欠:
“二嫂,我实在太累了,木墩儿也是走了很远,他爹抱一会儿,走一会,也乏的不行,我们先回屋歇着了。”
“那……那快去歇吧。”柴二嫂还想问问商铺找的怎么样了,可一看贵妃一脸的疲倦狼狈,也不好执意拉着人家继续问下去。
“那你也早点儿歇吧,二嫂,让家里人担心了,你这么晚没睡觉还特地等我,等明早我再给二嫂赔不是。”贵妃满含歉意说的话,可是听在柴二嫂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臊的慌。
不对,她确实是因为担心才等的门!
她是一片好心,真不用心虚,她对自己说。
木墩儿脸疼脚疼,回到屋连趴上炕的力气都没有了,饶是这样,他也不忘给贵妃双手大拇指点赞,一场无可避免的轩然大波就这么让她三下五除二,一张小嘴就巴巴的化于无形,真真好手段。
聪明、机敏、智慧,所有优点之外还要再加上一条:小心眼!
她根本最开始之初是没打算让他跑的,纯粹是他说错了一句话,语气也风凉凉的,她才临时改了主意——好吧,就是他嘴欠,才招来这么神来一笔的折腾。
这张欠嘴啊,木墩儿浑身无力,轻飘飘地自扇了个小嘴巴,算作自我警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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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的故事得到了全家人一致的认可,没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这里面固然是她演技逼真,故事无明显漏洞,其实最主要还是她素来品性良好,就没出现过扯谎让人给戳破的前科劣迹。
众人除了一致地安慰贵妃,主要关注点便集中在了明阳城的商铺上。
贵妃没有把铺面是朱方则免费租给他们用的事给漏了,只说租给旁人二十两,租给他们只要十两,并且再三言明杭玉清径自付了定金,把接下来柴家人要说的那些惊诧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这也……太多银子了……”柴大嫂喃喃自语,眼睛都直了。
一个月租金就十两银子,够他们不吃不喝挣个四五年的了——当然还得要收成好不是灾年,又没有各种苛捐杂税,一切美好的情况下。
贵妃解释道:“也怪杭玉清,没和我商量,只说去问问,谁知道白纸黑字就写上,定金都塞人怀里了——不过,那铺子倒也值得,那是明阳城最繁华最有名的街道,错不了的。”
银子都交上去了,谁又能再说什么?
柴家人除了感叹杭玉清花钱如流水,也只能叹人家是真有钱了,有钱任性,谁也拦不住。
好在花的不是柴家人自家的钱,亏了都是杭玉清的,赚了却是二一添作五平分,怎么算也是他们有利。
只想通了这一点,柴家人也就不再想那些吓人的银子了,光听数脑子都晕乎乎的,更不要说亲眼见了。
贵妃把明阳城的事收了尾,第二天便开始着手算计各项支出,这几天狼皮硝好便打算再跑一趟明阳城探探价,看价格合适便出手。只得挪出了银子,就要马力全开着手收购皮毛的大业。
毕竟在预计中他们主业还是皮毛产销一条龙,弄个烧烤店不过是搂草打兔子,赚多赚少就随缘。
虽然因为杭玉清庞大的资金注入,无形中放大了烧烤店的比重,比他们预想的规模要大上许多,但贵妃并不打算放下硝制皮毛这门生意,事实上因为烧烤店扩大规模,以后很可能还会加速硝制皮毛的资金投入,做的更大更快更好。
一想起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进来,贵妃浑身就劲儿劲儿的,充满了元气。
她只没料到,她元气满满,还有比她更元气满满的,她才从饭桌了下来,还没等收拾碗筷呢,柴二嫂就直推搡柴芳青帮忙捡盘子刷碗,连平时不下地就往外一站和村里人东家长西家短的柴二嫂都难得地留在了院里跟着忙前忙后,跟打了鸡血似的。
贵妃右眼皮就开始跳,从吃完早饭一路就跳到了家务完成,她直觉就是不好。
还没等她喘完那口气,回后院还没等进自家的门儿里,就见柴二嫂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跟过来,居然抢先也一步就先进了她家屋子。
“快进来,大太阳天儿的,院里热。”
这好像是她家屋?
贵妃一怔,不着痕迹地瞅了一圈确认自己没走错屋子,才慢慢迈步走了进去。
“二嫂有事?”
柴二嫂咧嘴一笑,脸上突出来的两块颧骨都好像打了柔光抹平了。“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有事儿和弟妹商量来了。”
自从她能赚钱了之后,柴二嫂对她的亲切指数直线上升,热情的她几乎有些吃不消了。
连她这破屋子,摇身一变从她嘴里都变成了三宝殿……这还有天理吗?
“二嫂,您有事只管说。”贵妃欲言又止,但、是、不、带、这、么、吓、人、的!
(未完待续。)
181 舆论的最中心
柴二嫂咧嘴笑,这回倒是开诚布公。
“这不是你二伯嘛,”她道:“听你说要开烧烤店,他那心思又活了,非让我来问问你,看他能不能过去……帮帮手。他想一出是一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你又添麻烦了,所以也就只管过来和你说说,用不用的全看你。”
听话听音儿,贵妃一听就柴二嫂是架不住柴二哥的磨了,没办法才跑来和她说,否则绝不至于这么爽快地说明来意,话里话外都带着股子进可攻退可守的意思。
什么用不用全看她?
不过是她还没拿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舍近求远,抛了家里的这一切跑到明阳城。
毕竟柴二哥是他们小家的一家之主,没道理他自己去城里住,却把媳妇孩子都扔在家里做农活,抛家舍业的。要去就得一家子全往城里迁,食宿倒是不成问题,哪家店里都给伙计解决衣食住行。
只怕柴二嫂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