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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暗淡的单色腰带,交叉地Y字领口中洁白纤细而富有骨感美的锁骨与脖颈。
最后出现的是与赫罗属于完全不同的风格,却同样端庄秀丽地脸庞。而少女那了无生气的双眸中的瞳孔也和赫罗一样是血一般地猩红色。
向着门的那边猛灌地狂风撩起少女的水袖和黝黑的长直发。文字版首发无弹窗的3Z中文网可是这风却在少女的第二只脚迈过门的这一边的瞬间变成了如春风一般宜人的徐徐微风,随后数不清的散发着暗淡光芒地光球从门的那一边逆风飞入金色的草原,如人的幽魂一般在金色的天空中飘飞着,紧跟在少女的身后。
少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尽管在迈步,却给人一种她是漂浮在地面上的错觉,她的身影就如一潭死水。完全没有活物的感觉。
少女脚边金色地草开始枯萎,在少女那轻盈的飘飞的长发和宽大水袖的荫蔽之下。暗色的植物的枝干破土而出,暗绿色的叶片飞也似的从枝干上向两边伸展,而枝干地顶端则结出了细小地花苞。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白色地彼岸花就在金色之原上盛放,少女每向前迈一步,就有新的花朵在金色大地上绽放,散发着暗淡光芒的浮游光团在花朵上方飘飞,它们就像要侵占这片金色之原的军队。紧跟在黑发少女身后扩张着自己的地盘。所有这一切都凸显着少女的黑发还有黑色的和服,和服上的蓝紫色蝴蝶则让少女那冰冷的无生气的身影总算是有了点动感。
“夜之国的黑猫前来拜访,恳请金色之原的主人允许哀家通过您的领地前往名为现世的处所。”黑发的少女走到赫罗面前,双手按在胯部,恭敬异常的弯腰鞠躬,就连头顶上的耳朵也随着弯腰的动作垂下,礼仪举止恭敬的同时却也透着刻板的味道。
这举止让赫罗不由得笑出声来,也许是为了冲淡黑发少女带来的死硬的气氛,金色之原的贤狼首先纠正了黑猫言语中的一个错误。
“是赫罗哦,这是咱现在的名字。”说着赫罗高高的挺起自己的胸脯。就像在对没有名字只能以黑猫自称的少女夸耀似的。
这使得黑发的猫耳少女那死人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活力,她微微蹙眉的样子连赫罗看了都不禁有点心动的感觉。
“猫子。美丽的天空,哀家用了很久了。”这么说完黑发少女的脸蛋又恢复成刚刚的刻板。
“那是伪装的名字吧,汝的本体散发出来的不祥气息太浓了,不适合这个名字。”贤狼仿佛不乐意看见黑猫那张死人脸似的,立刻反唇相讥,不过她似乎立刻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无聊,就不等黑猫做出反应就将话题转回原来的方向。“不过。刚刚汝那说法是多此一举啊,明知道我是根本不会拦你的……不对。应该说我不可能拦你,在现在的状况下,如果我们在这里全力开战的话,世界就完蛋了。会出现在咱这里,汝多半也在那边拥有了绝对不希望看到他死去的人了吧?”
可让贤狼感到意外的是,黑猫轻轻的摇了摇头——原本赫罗认为黑猫要么压根不理她的调侃,要么就因为被说中心事露出罕见的害羞神情。于是赫罗很开心的期待黑猫会说点什么,谁知道黑发少女接下来的举动却非常的无趣。
她微微歪了歪头,问道:“那么,哀家可以走了么?”
赫罗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应道:“可以,当然可以,汝可以离开了。”
黑猫再次迈开脚步,以宛如飘行一般的姿态从贤狼身边经过,在金色的草原上留下一条由白色的彼岸花构成的小道,大量的浮游光球忽上忽下的跟在她身后。
当黑猫和贤狼背对背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贤狼那原本正向着黑门飘舞的长发和衣角忽然改变了飞扬的方向,而黑猫的黑直发则依然在向着黑猫穿过的黑门舞动着,两个人的头发就这样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飞舞,黑色和橙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在二人的背脊与背脊夹着的空间中构成了一张致密的网。光是看着那网格就让人不禁猜想“如果这些发丝缠到一起了状况一定会变得非常有趣”,可遗憾的是黑色与橙色地发丝在互相碰触到的瞬间就似乎失去了实体,轻而易举的就能穿过对方的发丝。发丝之间碰触到地地方都发出了浅蓝色的亮光。远看去就好像两名少女被通过头发相互联系在一起了似的。
“虽然汝多半已经知道了,”贤狼忽然向着和自己背对背地少女开口了,此时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面容,但是贤狼依然摆出了一副郑重其事地模样。“但是咱还是要再说一遍,汝和咱一样,咱俩和各自领地是一体的。汝也应该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天地战争那个时候了。汝的本体一旦脱离了夜之国,那个国度绝对会崩溃的。毕竟,那个地方现在是真正名副其实的死之领域了呢。”
“所以?”黑猫没有回头,不过她停下了脚步,于是二人的长发就维持着互相交织的状态,由发丝的交点组成地浅蓝色亮线就这样在二人之间飘忽不定的摇曳着。
“所以?一旦离开汝就再也没有归所,汝的力量也会大幅度的削弱,能够做的事情并不比投影过去的形体多多少。而汝离开之后。那些在天地战争当中死在地上的人们残留下来的思念也将当然无存,就算这样也无所谓么?咱怎么记得汝不是这样的人呢?”
黑猫没有立即答话,两名少女就这样背对背的伫立着,金色和灰色地萤光在夕阳的光辉中交错飞舞,两人之间浮动的那条浅蓝色亮线就像他们之间那摇摆不定的羁绊。
“执着于过去的话,就无法迈向未来。这是哀家在那些人类身上学到的。”黑猫顿了顿,她稍稍仰起头,看着那遥远的夕阳,“为了未来,过去是可以被放弃的。”
贤狼再一次露出笑容。她低声嘀咕了一句:“果然,那条船上地诸位干得好。”
黑猫却依然站在原地,她大概是认为这里既然是狼地领地,凡事就应该先得到主人的允许吧。
终于,橙红色头发地少女轻轻捋了捋自己额前被吹散的发丝,轻声对身后的黑发少女说道:“黑猫啊,如果咱俩都能变成普通女孩的那一天真的到来了,来跟咱喝茶吧。”
而黑猫的回答则是:“茶点里面不许有苹果相关的。”
“汝也挺坏心眼的嘛!”贤狼很开心的大笑起来。然后她头一次回过头。看着应该算是朋友的少女的后背催促道,“好啦。汝再不走的话,咱就要维持不住这里的平衡了,如果这边也崩溃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黑猫点点头,然后她就带着那蔓延的花之通路还有漫天的游魂飘向金色大地的尽头。
在她消失之后片刻,依然敞开着的大门的那一边,传来了崩坏的声音。
贤狼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挥了挥手,厚重的大门就在轰鸣声中轰然关闭,随即向着贤狼脚下的土地深处沉下去。
大门消失之后,赫罗整理着从飞舞的状态渐渐回落下来的发丝的同时盯着由夜之国的黑猫留下的那条彼岸花之路,末了她挑了挑眉毛,自语道:“就这样吧,总是金色也确实满无聊的。”
徐向北他们来到码头广场上的时候广场上已然是一片喧闹,看起来新的天下一特别赛胜利者诞生这件事确实让劫后余生的人们恢复了些许的活力,而六号镇的人们又因为英雄就在身边而显得比别的城镇的人们更加兴奋。由于月光舟上的地面部队和兔子们把守着库洛卡瓦家船厂两侧和上方的街道,人们只能远远的对飞临六号镇的英雄少女投以欢呼和掌声,而那些被允许留在码头上的人们则一窝蜂的涌向提娜迦即将降落的地方,就连刚刚还因为没有等到自己的父母而显得痛苦悲伤的孩子们此时也暂时忘记了心中的伤痛,以憧憬的目光看着天上缓缓落下的少女。
徐向北站在月光舟那巨大的翅膀的阴影里,听着周围的那纷乱的欢呼声,从这欢呼声来看,之后巴拉莱卡肯定借着那从天而降的光芒做了些什么,大概是即兴的表演之类地吧,总之现在人们的兴奋和活力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方才那光芒——他们似乎把那称为“战神之光”。
战神么。徐向北盯着刚刚从天上降下的少女,感叹着:“美少女果然就是有特别待遇啊,同样是杀人无数,美少女就是战神。我就是屠夫和噩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地狱的使者总要有人来当,不是么?总不能大家都是好人吧。那这个世界上所有地传奇故事都编不下去了不是?”辛西娅如此对徐向北说道,此时“有翼死神”的成员们都聚集在徐向北的身后。同样被月光舟那硕大地翅膀的阴影所遮蔽。参加了刚刚战斗地少女们脸上的表情虽然各不相同,却都透着“我不能走出这阴影”的意味,毕竟在外面的大多数人看来,正是月光舟引来了这一切,而且他们的亲人或者朋友很可能在刚刚战斗中死在了月光舟的翔士们的手中。
看起来紫光散去之后那疯狂的逃跑地浪潮也将冲击带给了这些少女们,人们那惊惧的眼神让这些少女们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难以洗脱的鲜血,对于别人来说。自己早已是憎恨和畏惧的对象。
徐向北挨个看着自己手下的少女翔士们,然后他刻意发出一声谁都能听见的沉重叹息,让少女们的目光同时都转向自己。
“我说你们啊,这样苦着个脸都像什么话,待会提娜迦过来了,看见你们的脸色,就连获得威士奇欧的最高荣誉地喜悦都非给你们冲没了不可,”徐向北半叉着腰一本正经的对少女们说道,“而且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杀人的话自己就会被杀。求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历史上有位名将说得好,避免死亡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成为死神,然后向敌人散播死亡。所以说,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没有任何需要自责的地方。”
刚刚向辛德蕾拉撒娇的那个家伙是谁来着?辛西娅显然从徐向北地脑袋里偷窥到了什么,在徐向北大言不惭地“演说”的同时,她用小拇指轻轻碰着徐向北地手背。非常开心的吐槽。搞得徐向北的思维都乱了,以至于徐向北不得不沉默了一下重整思绪。他有些怨念的回过头瞄了辛西娅一眼,少女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还向徐向北投来了疑惑的询问的目光,这家伙……
就在这时候,杏开口了:“道理什么的我们大家当然都明白,但是实际感受到被人敬畏害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吧。毕竟我们又不是那些天生的屠夫或者杀人狂魔,而且对女孩子来说,会希望别人看着自己的时候的眼神饱含爱慕那是当然的,畏惧什么的……反正少女心是很纤细的啦!”
后面那部分根本就扯不上吧?
就在这个时候,提娜迦终于注意到了躲在月光舟翅膀的阴影中的众人,少女拉着梅加耶拉的手,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群,向着徐向北这边走来。
人们的目光追随着这位刚刚获得了战神的称号的少女,最终在少女的去向的最前方发现了有翼死神的成员们,于是人群当中的嘈杂渐渐的平息,原本热闹的气氛就这样凝重起来。
就连那些没有被徐向北派出的地面部队鉴别为敌人并且驱离的人们,还有那些在月光舟升级的这四个月里都和徐向北他们混熟了的人们,以及那些亲自参加了月光舟的改造工作、为月光舟的强化流了许多汗水的工人们,此刻也都安静下来,用或戒备或冰冷的目光看着徐向北他们。
唯一还对徐向北他们投以善意的目光的也就只剩下那些孩子们了吧。这个境况让徐向北觉得有点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