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向北笑了,他指了指莉诺卡:“你感谢他们就好了,我嘛,就算是和你扯平了。”
“扯平了是说……”
“就是说,可能你不在意啦,但是我还是觉得看到你的裸体很赚呢,所以就扯平了呗……”徐向北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身边腾起了一股杀意。
“是这样啊,原来如此,这些天来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我都差不多忘了……你这……你这……”
徐向北惊了,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的贵族女孩不都是不介意平民看到自己的裸体的么?
……
036 弗朗西斯工房的热闹与寂寥(5)
“试车”之后,又是三天过去了。这三天当中弗朗西斯工房的爆炸声比起往常来少了许多,这大概是因为莉诺卡身边多了一个随时准备着嘲笑她的失败的同龄少女的缘故吧。也正是因为这个少女的存在,弗朗西斯工房就算少了许多爆炸声,也还是显得热闹非凡。
同时也让徐向北总是感到胃痛,为什么那两个小屁孩(指莉诺卡和多菲雷亚)总是能不分地点不分时间的吵起来呢?而且明明都是女孩子,为啥吵到兴起就一定会像俩傻小子一样动手扭在一起呢?
一开始是觉得她们俩这么孩子气很可爱,可这次数一多,徐向北就算是活菩萨也受不了啊……不过这个世界没菩萨就是了。
不过,借用地球世界某电视台主持人那万年不变晚会结束语,那就是“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莉诺卡:“哪里欢乐了!”),在多菲雷亚来到弗朗西斯工房的第七天早上,徐向北带着多菲雷亚,向着贝尔德的中央大陆启程了(拥有多个浮游大陆的国家往往会把自己首都所在的大陆称为中央大陆,这多半是建国以后才改的名字,只有布里多瓦帝国帝都所在的大陆是从一开始就叫做中央大陆,为了相互区别,各国的中央大陆名字前一般会加上国名)。
启程前,多菲雷亚在弗朗西斯工房的后门前跟莉诺卡道别。
“对不起,”莉诺卡低着头,两只手的食指指尖在胸前不断的靠拢又分开,用有些畏缩的语气对多菲雷亚说道,“这几天打了你很多拳……”
站在莉诺卡脚边的帕露菲用爪子挠了挠小丫头的脚踝,好心的提醒道:“莉诺卡,道别的时候还有别的话可以说吧?”
“帕露菲你好吵,爷爷说过,告别也好重逢也好,最重要的就是直率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意!”莉诺卡吊起眼睛,不满的瞪着帕露菲,同时拍着胸脯继续发表着她的宣言,“所以像我刚刚那样直抒胸臆绝对是最正确的道别方式,比那些冠冕堂皇的社交辞令要好的多!”
可是莉诺卡慷慨激昂的“演说”还没说完,就被意料之外声音打断了。
“所以说,打了我很多拳就是你现在最坦率的感受咯?”多菲雷亚就像往常嘲笑莉诺卡那样,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是混合着鄙夷的冷笑,可是在场除了她莉诺卡,谁都听出来她那冷淡的语气中隐藏的刻意。
“当、当然不是……可是……所以说……”莉诺卡拼命的向多菲雷亚摆手,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却因为太过慌张而显得语无伦次。
“好好,我知道了,能狠狠的揍飞扬跋扈的前帝国王女一头包,很爽是吧?”似乎是故意不理会慌了神的莉诺卡,多菲雷亚继续用冷淡的语调说着,末了却话锋一转,脸色也随着柔和起来,“不过呢,我也狠狠的咬了当代最伟大的光魔工匠的孙女的脖子,感觉也相当不错呢!至少比起在帝国皇家训练场挑飞对手的佩剑要愉快得多。”
“啊咧?”莉诺卡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弄了个措手不及,这个小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发明和烹饪以外的事情迟钝得要命,没弄明白多菲雷亚潜台词的少女愣了半天,只好“啊哈哈哈哈”的傻笑。
“你那傻笑算什么啊!”多菲雷亚刚刚才柔和下来的脸色又稍微绷紧,她指着莉诺卡的鼻子抗议着。
“啊,谁傻笑了,我哪里有傻笑?”
看着又要上演往常桥段的二人,徐向北赶忙插进她们之间。
他用手按住多菲雷亚的肩膀,在少女身后用和缓的语调说道:“多菲,刚刚莉诺卡说的对,道别的时候应该直率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你刚刚那个***兜得太大了,一开始就直率的说出来不就好了?”
“那是因为!”多菲雷亚张嘴刚说了一半,就把后面的话硬吞回了肚子里,随即把微微泛红的脸颊拧向一边,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小声嘀咕,“这些天……非常感谢……”
莉诺卡还是一脸不解,只是条件反射的回应:“不客气。”
看着莉诺卡那不解的表情,徐向北按奈不住说明的冲动,自顾自的开始对她解释起来:“刚刚多菲那段看起来像是责诘的话啊,实际上是在拐弯抹角的向莉诺卡你……哎!”
最后那个“哎”是徐向北被多菲雷亚狠狠的踹了一脚胫骨而发出的惨叫声。
行凶结束后,多菲雷亚把手里的无毡帽往脑袋上一扣,像是要逃跑似的一边“快走啦快走啦”的催促着,一边拽着徐向北的手把他拖出了后门。辛德蕾拉对莉诺卡他们稍稍颔首之后,也跟着跑出了后门。
……
卡德拉到贝尔德的中央大陆有四千多公里,辛德蕾拉一口气就飞完了。
到了贝尔德首都贝尔德瑞玛,徐向北把辛德蕾拉和多菲雷亚留在了城郊的森林里。他这么做是因为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属于秘密工作,需要避人耳目,而不管是辛德蕾拉还是多菲雷亚,她们的外表实在是太华丽了,怎么掩饰也注定要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多菲雷亚还可以装男孩子来掩饰,辛德蕾拉那身材,就完全没辙了。
所以徐向北丢下两个女孩,自己进城了。好在多菲雷亚看起来满能打的,辛德蕾拉也有芙铃守着,应该不至于出什么问题才对。
丹布朗老头给徐向北的便签和去找医生那次差不多,都写了个地址,不同就在于,这次还有一句类似接头暗语的东西写在便笺的背面。好在贝尔德瑞玛徐向北因为送花来过不少次,还算熟悉,在街上三拐两拐就找到位置了。
那是一间钟表店。
徐向北推开门,连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进门之后,徐向北发现,表店内看来只有他一个客人。
听到铃声,坐在表店最里面的柜台后边的中年人抬起了他那稍稍有些脱发的脑袋,他右眼眼窝里夹着筒状的双镜片放大镜,左眼则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徐向北。末了他用和店面里那种雅致氛围十分相称的得体语气问道:“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么?”
徐向北也不答话,装作欣赏店内陈列得到处都是的各种做工精良的钟表,一步一步的踱到柜台前。
他回头看了眼表店的橱窗和店门,随即说出了丹布朗老头给的暗语的上半句:“我找一块镶着蓝宝石的白金手表。”
听到这句暗语,中年人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改锥和拆开的表壳,取下右眼上的放大镜,再一次打量起徐向北,就这么过了半晌,他扫了眼门外,同时对出了暗语的下半句:“蓝宝石的没有,镶着红宝石的要不要?”
接上头后,徐向北立刻压低声音,对中年人说道:“我有急事,立刻让我见卡扎克先生。”
“不行,”想不到中年人想都不想就立刻拒绝了,“最近出了点状况,卡扎克先生现在忙得很,谁也不见。”
徐向北把右手手肘整个支到柜台上,身体前倾,向着中年人压了过去,直到鼻子快顶到他的脸为止。说真的徐向北社会经验也许不那么丰富,学起电影里的情景来可是学一套像一套,他这会这动作,就是跟《教父》里收保护费的意大利人学的。
“我告诉你,”徐向北一边说,一边用食指戳着中年人的胸口,不但动作和电影一模一样,就连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多半是托了常玩COSPLAY的福吧,“我知道你们现在在忙什么,我就是为这个来的,告诉卡扎克,我从帝都把你们最关心的那件东西带出来了,你们赶快收货给钱,否则话,我就把那东西交给帝国密探,我相信他们会开个合理的价格的。”
那中年人也不傻,立刻就猜到徐向北话里的“那件货物”是什么东西,他狐疑的扫了徐向北几眼,随即从柜台里面拿出一个怀表,交给徐向北:“带着这个,到西街的十字路口去,在路口东边灯柱下等着,记得把怀表的挂链露出来,让大家都能看到,会有人来找你的。”
徐向北接过表,仔细的打量着,发现这表银质的挂链尾端依次镶嵌着蓝、白、红三色的三颗水晶,那大概就是议会派的接头人到时识别自己的标记吧。接着他发现,那怀表不走了,时针和分针停在九点一刻的位置上。于是徐向北伸手就要给表上发条,却被中年人制止了。
“你别动它,就这样就行了,好了,既然是要紧事,就快走吧!”
说着中年人把徐向北赶出了店面。
在徐向北离开后又过了一会,中年人透过橱窗看了眼店外的街道,随后从柜台里抽出一块木牌。那木牌的样式就和艾斯柯佳尼所有商店挂在店门上的那种木牌一样,一面写着“营业”,另一面则是“休息”,只不过这块牌子上画了一支红玫瑰,玫瑰那张扬的画风和这间小小表店里那雅致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另外,大概是很久没有用过这块牌子了,在牌子的表面上落了满满一层灰尘。中年人也不擦那灰尘,拿着这牌子径直来到自己店面的门口,换下门上常用的那块,又顺手打开橱窗,把橱窗里的大木钟的钟摆卡起来,再用手将停止不动的时针分针拨到九点一刻的位置。
办完这一切后,中年人又回到柜台后面修他的表去了。
徐向北依言在指定的地方等了不一会,果然有个青年绅士向他走了过来。
“非常抱歉打搅您,这位先生,”绅士很有礼帽的脱帽行礼之后,直奔正题,“刚刚我发现我的怀表很不幸故障了,请问您方便告知我现在的时间吗?”
说着他掏出一块怀表,怀表上的指针果然不走了,恰好停在九点一刻的位置。
于是徐向北也一脸抱歉的掏出自己的怀表:“真不好意思,我的表刚刚也坏了。”
一看到表面上的时间,青年绅士立刻压低声音,用非常快的语速说道:“钱包里留几个铜板什么的,然后沿着西街一直往东走,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记住了,留几个铜板,不然那帮孩子会不高兴的。”
这一通话说完,没等徐向北回话,青年绅士就大声道谢:“实在是非常感谢您,那么就不再占用您的时间了,荣我先行告退。”
再一次脱帽敬礼之后,他就消失在大街的拐角。
徐向北这回是蒙了,他按着青年说的把钱包清空,留了几个铜板,就沿着西街溜达起来。
他很快知道青年的用意了,一个光着脚丫的小叫花子从后面撞上了他,拿着他的钱包就跑。
原来如此,徐向北一边在心里赞叹议会派手法的高明,一边撕心裂肺的高喊“小偷”,就紧跟在小叫花子身后追进了小巷的深处。小孩跑得可比他这缺乏运动的宅快多了,可是他每跑到一个路口,总会回头看一看徐向北,所以徐向北追起来倒也没费什么力气。三拐两拐,进入到静谧的小巷深处后,小孩一晃眼消失了,就在徐向北不知所措的当儿,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回头一看正是卡扎克。
看到来人是徐向北,卡扎克也吃了一惊,圆圆的眼镜后面透出的目光里满是疑惑,看起来他是真的对丹布朗老头子临时改变计划的事毫不知情,徐向北只好从头说起。
大概半个小时后,徐向北领着议会派的马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