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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就是扼守下层空域门户索兰尼亚的守军当中,仍然幸存的全部高位翔士。此时此刻在这风暴间隙的短暂闲暇里,翔士们聚集在一起,正悠闲的喝着红茶,就仿佛他们此时身处高级军官俱乐部似的。
站在这一小群军人聚集的广场中间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她并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别着片翼天使的袖章,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衣领上和聚集于此的男人们一样别着代表军衔的领章,领章上那片银质的山毛榉叶片表明她是这一小群军人当中级别最高的。
少女左手端着军用搪瓷杯,右手则轻轻玩弄着从自己额前垂下的发丝。
“搭档,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能行么?对面可是明摆着要攻心为上啊。”说话的是靠在广场中央那坍塌了一半的雕像上的巨大武士刀,那刀有着纹饰复杂刀鞘,刀鞘上部用银线缝了一个和少女们袖章上的标志一模一样的片翼天使标记。
少女听了长刀的话,看了一眼那些已经满脸疲惫的士兵,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必担心,大家都知道,不赢得胜利的话,我们家乡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意义,故乡的大地上根本就不会有野花,更别提姑娘的笑容了。打开战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我们都必须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长刀沉默了一会之后,附和道:“说得也是呢,现在就算战士们回到家乡,面对的也只是早已死去的大地吧!”
“恩,我们已经无路可退,这里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少女有些神经质的晃动着自己手里的搪瓷杯,出神的盯着杯里的水面荡起的涟漪,以平静的口吻说道,“大本营的战略兵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的任务也即将完成。”
“真悲壮啊。”
少女听了自己搭档的简短评价,竟然露出了笑容,她转动脖子环视周围,挨个打量自己的部下们,察觉到美丽上司目光的军人们纷纷点头致意,那种从完全不像是即将赴死之人。
而似乎是受到了这群王牌们的影响,在广场周围阵地上休息的士兵们的情绪也显得相当的稳定,他们那疲惫的脸上偶尔还会因为同伴的打趣而绽放出笑意。
少女似乎对部下们的状况感到满意,可当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茶后,她改变主意,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对敌人的心理攻势听之任之似乎不是‘维京’的风格呐,而且挂在这种哀愁的氛围中也不符合我的审美……二三呢,起个头,我们也用歌声来回击吧?”
“头,二三和德雷斯克今天上午攻进了敌军舰阵的正中央,到现在都没回来呢!估计是迷路了吧?”
“这样啊。”少女和自己的部下们一起笑了起来,这支部队从来没有人阵亡,那些离开的人们要么是迷路了,要么是被什么地方的美女或者美食迷住了,托了这点的福,这地上军的部队数持续减少的同时,这只部队的花名册却越来越长,笑完之后少女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那你们随便什么人起个头吧。”
“我来吧。”答话的是一名矮小的少女,由于军服的短缺,少女明明穿着冬装的上衣,下身却套着一条夏装的短裙,不过那短裙相对少女的身高来说依然显得太长了,裙子的下摆一直拖到了少女那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脚踝上方。少女的右臂上和其他女孩一样别着红色的臂章,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臂章不得不用曲别针夹起了老长的一段,才勉强对得上她那纤细的手臂,而少女的左臂则和她身边的军人一样,只剩下空空的袖管。
“郝思嘉,你还没找到合适的袜子啊!”忽然高位翔士们当中有人这么喊道,这话立刻就引起了一片笑声,同时也让站出来的羽翼少女鼓起了腮帮子。
少女嘟囔了一句“不理你们”,随后又稍微往后退了两步,让地上残留的碎石挡住自己裸露的冻得通红的脚踝。
接着她闭上双眼昂起头,深吸一口气,风撩起她那总让人想起卷毛狗的卷曲短发,让少女圆圆的额头暴露在空气中。
清澈的童声穿透天上军播放的哀伤乐曲,流入每个人的耳膜,虽然少女声音的稚嫩让进行曲的力量感大减,可在饱受战火蹂躏的战士们听来却有着别样的韵味。
卷发少女的翔士第一个开口跟唱,紧接着聚集在广场上的军人和少女们也纷纷加入了合唱中,再接着是缩在广场周围的废墟和工事里的战士们,歌声就以这样的方式,缓慢却坚定的向广场周围辐射,合唱造成的声浪越来越雄壮越来越威武。不知道是谁先跺起脚来,片刻之后军靴和盔甲的铁靴敲击地面的声音传遍了歌声所在的每个地方,像鼓点,又像坚定的脚步。
由数万残兵合唱而成的歌声竟然轻而易举的压过了光魔设备播放的乐曲,直达天上漂浮着的舰队,让认为胜券在握的天上军官兵们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而在索兰尼亚大陆上,原本隐藏在地窖里避难的本地人也被这歌声惊动,纷纷推开地窖的盖子,偷窥着地面上的情况——他们看到的是黑衣黑甲的战士们那坚毅的脸庞。
——疯了,他们疯了,他们全都疯了!
毫不理会他人的看法,地上人只是尽情的唱着自己的军歌:啊,美丽的西部森林,当你的枝头再次萌发绿意,你的儿女早已客死他乡;啊,美丽的西部森林,当你的荫庇中再次开满野花,却只有阳光把它们欣赏;可我无怨无悔哟,因为是我还给你阳光……
歌声中军官少女悄悄拿起自己的剑,借着歌声的掩护对搭档说:“这些年来辛苦你了,雷切。已经和千鸟道过别了么?”
“安心吧,坎帕奈拉,我一点遗憾都没留下。”长刀淡然的说。
这时候,负责监控周围空域的羽翼少女忽然大声报告:“收到我军战略兵器识别信号,预计到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坎帕奈拉点点头,随即以威严的声调压过了歌声:“诸位!我感谢大家这十二天来的奋战,到现在为止我们的主要任务算是完成了,不过我想没有人会选择投降吧?”
她飞快的扫了眼自己的部下,随即满意的点头。
“那么,接下来我部将主动出击,在战略兵器抵达起爆位置前全力分散敌人注意力!诸位,这将是我们最后的战斗,请大家尽情的起舞吧!”
她话音刚落,披着黑色盔甲的战士跑入广场,在距离坎帕奈拉大约十步的地方立定:“报告PD长官,我奉通常部队代理指挥官命令前来请示……”
“自寻出路吧,”坎帕奈拉打断了通讯兵的话语,“藏得深一点的话没准能躲过去。”
“不是的,长官,我部翔士队请求伴随出击,请批准!”
坎帕奈拉有些讶异的扫了年轻的通讯兵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不知何时已经聚集在远处一片废墟之下的一般翔士,她看见镶嵌在那些汉子臂甲上的银色和铜黄色鹰徽正骄傲的反射着冬日的阳光。
“告诉他们,跟的上就来吧!”末了,她微笑着,如此答道。
看着通讯兵飞也似的跑远了,坎帕奈拉回过头,将雷切抽出刀鞘。
“铁甲依然在!”
众翔士齐声应道:“依然在!”
“诸君听令!Panzer_Division,Surprise!”
123 少女、兔子与鸢尾花(17)
在猫子因为木天蓼而变回原型,并被困在城堡兵营中谋也在同一座城堡当中悄悄进行。
丝看着充当自己眼线的中年妇女将包着金币的纸筒收进亚麻长裙的口袋,有些不放心的开口确认道:“你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吧,事情搞砸了的话,你和你的家人就都玩完了。”
“是是,请夫人放心,一定按夫人说的做,绝对不会出纰漏的,绝对不会……”妇女依然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像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的鞠躬,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于是苔丝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妇女低着头弯着腰,倒退着向卧室的正门退去,一直退到屁股触到檀木门了才稍稍直起腰,转身推门——这个过程中头当然也是低垂着。但是在她推开门,前脚已经迈过门槛的时候,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身,抬起头在脸上堆出一副谄媚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可是,夫人,您给的这些钱要是没用上,就达成了您的目的,那是不是……”
“那时就随你喜欢,好了现在赶快给我走!被阿丽西雅看到了就麻烦了!”苔丝不悦的皱起眉头,狠狠的瞪了门口的妇女一眼,吓得她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苔丝的卧室,厚重的檀木门在她离开之后又缓缓的复位,将走廊上的黑暗封在门外。
丝松了口气,将胳臂支在身边的梳妆台上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盯着桌面上散发着光芒的烛台看了一会,才将目光转向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看着自己脸上毒蛇般的笑容。
——阿丽西雅,这份提前送给你的十四岁生日礼物,你绝对会喜欢得难以自拔。
这时卧室的房门在沉重的轴承转动声中开启,苔丝知道到了每天晚上喝茶的时间了,这十四年来,苔丝如果不在夜晚就寝前饮用带有精神安定作用地药草茶,就必定无法入睡。听着管家推着手推车进入房间的声音。丝暗想,再过一段时间,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自己是否能逃离药草茶的魔掌。自然而然地入睡呢?
像是看穿苔丝的心思似的,她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真是愚蠢,这种茶本身才是噩梦地罪魁祸首啊,虽然没有药理上的成瘾性。但是长期依赖它所提供的安定感的结果就是,一旦失去了它无论如何你都会噩梦连连。”
丝猛地抬起头,讶异的发现推着装满茶具的推车向自己走来地,并不是照顾自己二十年地老管家。推车地年轻男人脸上挂着狡黠的微笑。而在他身后,看起来很有涵养地年轻人悄无声息的关上卧室的房门,沉默不语的伫立在门边。右手轻按腰间的手枪枪柄。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我的管家怎么样了?”苔丝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往后退去。她的裙角挂到椅子的靠背,将椅子拉倒在地上。摔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别急嘛,我们可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没有恶意。”说着男人露出完全不像是没有恶意的笑容,他推着车,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向苔丝逼过去,同时以毋庸置疑的声音接着说,“我想,我们应该有很多共同的利益,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想看看丝小姐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
“合作?”苔丝重复了一遍,此时随着男人的不断进逼,她已经一路退到自己那有着华丽顶盖的大床旁边,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表面看起来确实如此,不过苔丝借着这个机会,把手悄悄的伸到枕头低下,抓住了防身用的匕首枪的刀柄。握住武器之后苔丝感到自己的胸腔稍稍放松了一点,于是沉下脸,拿出从容不迫的语气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家伙合作?”
年轻男人打了个响指,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问得好,不过相信丝小姐你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计策有个最关键的缺陷吧?没错,就算你成功的把自己的妹妹不留痕迹的整死,无法启动家传羽翼的你也是不会得到继承权的,你叔叔会一直代理执政,直到下一名能启动那只猫的人出现,所以说……”
男人顿了顿,很满意的看着苔丝脸上的惊恐,欣赏了一会才接着说:“地下室里那只假冒的家传羽翼如果不能完成的话,对你来说一切都不够完美,我说得不对么?不过,据我所知,那东西的开发好像碰上了点麻烦……”
这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带着这样的疑问,苔丝紧紧的咬着牙,过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