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向北不由得暗自叹气,以前在天空中跑快递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觉辛德蕾拉的外表太华丽了,现在自己身后这一票外表如此华丽的少女,外带如此有气质的管家。看店主那复杂的表情,徐向北就知道店主铁定是把他当成微服私访的大贵族,或者和老爸闹矛盾然后翘家的公子哥啥的了……
反正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别人怎么误解,自己只要咬定事实就好了(明明是事实还要咬定才行,这个世界真奇怪)。
“所以,”说明完成之后,徐向北总结道,“可以麻烦您准备些可口的饭菜,并且提供住宿么,我们会照价付钱,一个子都不会少。”
老板和已经站起身来的老板娘一起连连点头,接着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可是,本店实在太小,怕是实在供不起您如此多的随从啊……”
“不,不,这个不用担心,”徐向北连连摆手,回话时还挤出个笑容,可惜那笑容的效果实在不太理想,“贵店只要提供我们这些人的食宿就好了,我的船员们你们不必担心,只要把食材运上去他们自己就会处理了。当然,那些食材还要拜托贵店帮忙采购了,我们会照价支付现金的。”
徐向北这是睁眼说瞎话,在落地前他和辛西娅合计了下,觉得还是不让别人知道这船上其实没有更多的船员了这件事情比较好。另外,还可以以这个为借口,趁机储备接下来航行的食粮。
了解到自己和儿子不需要为那条船上那么多船员一起准备伙食之后,老板稍稍松了口气,真要那样的话他和他儿子一定会先累死。接着老板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么,食材的搬运可否麻烦您的船员们协助呢?毕竟这个量……”
这个时候徐向北身后响起一阵机械的轰鸣声,莉诺卡开着吉普车从月光舟的跳板上冲了下来,钢铁的方块以雷霆万钧之势一路冲向旅店一家,一个甩尾在最后一刻停住,掀起的狂风夹着烟尘扫过旅店成员身边,使他们不得不压低身子挡住自己的眼睛。而被多菲雷亚护在怀里的小女孩则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吉普车喘息了几下后,终于安静下来,莉诺卡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她看了眼面前惊呆了的旅馆一家,就拧过上半身,把手支在装在吉普车后斗上的风琴管炮上,看着徐向北,侧马尾随着脑袋一起甩动,她对徐向北喊道:“哥哥,这要怎么开嘛,这个平台周围根本就没有路啊!”
“不用下去,莉诺卡,吉普车就只要负责将食物从这个平台送上船就行了,”说着徐向北望向旅店老板一家,把手轻轻一摊,“反正这个店要提供那么多食材肯定是要靠采购的吧,直接把采购的飞行器停到平台上就行了,您说对吧,老板?”
老板一家都说不出话来,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今天晚上整个艾斯柯佳尼的酒鬼们都要多一个谈资了,而且还是发生在他们身边的谈资。
忽然老板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拉了拉自己老公的衣袖,把嘴巴凑到老板耳边,轻声嘀咕了些什么,由于声音太小,徐向北只听到最后一句“你看怎么样”。
老板使劲的摇了摇头,一边推开自己的老婆一边反复说着“不行不行”,最后还一脸严肃的告诫道:“你别给我瞎出主意!”
老板娘不悦的看着丈夫,使劲的咬着自己的嘴角。
这奇怪的夫妻互动让徐向北她们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徐向北握住了辛德蕾拉的手,多菲雷亚按住了剑柄,辛西娅则不动声色的在自己的指尖聚集了小小一束第八色的光芒。
“请问,”徐向北以笑容掩饰自己眼神中锐利的光芒,说话的同时仔细的注意着老板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临床心理学当中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会察言观色,随时掌握谈话对象的心理活动,“请问您的意下如何呢,是否能接待我们这些风尘仆仆的旅行者?”
旅店老板刚张开嘴,老板娘忽然抢上一步,用肩膀顶开自己的丈夫,笑嘻嘻的对徐向北说道:“当然,我们对您的光临感到无上的荣幸,而且我们保证让你对一切都感到满意。”
就在徐向北感到更加疑惑的时候,老板娘忽然又加了一句:“等我们的大女儿爱丽丝回来之后,我会让她专门服侍您的,保证不会比您的那些仆人差。”
说着中年妇人对徐向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中年妇人(为什么用妇人呢,因为妇女的话人品的搜狗输入法会立刻蹦出“腐女”二字BY作者)的表情忽然接上了徐向北脑袋里的某一根弦,那根弦把稠鱼烧老伯话语里的“初夜权”,刚刚在月光舟上看到的旅店一家大儿子的愤怒,以及刚刚那奇怪的夫妻互动给串到一起去了。
喂喂,真的假的?
这个时候旅店的当家已经抓住老婆的肩膀,狠狠的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后,还不忘瞪了她一眼,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向徐向北回话。
可这个时候徐向北对老板的话语已经不很关心了,反正这些东西恩莱科肯定在听,交给老管家打理绝对没问题,这个时候徐向北的大脑正在全力想象那个叫做爱丽丝的少女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不知为何,他总是想起刚刚进入索兰尼亚外围时飞跃月光舟上空,给各位留下惊鸿一瞥的那名金发少女,想起少女口袋里的兔子,以及小熊内裤……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想象让正坐在索兰尼亚外围的某块细小的大陆碎片上的少女连打两个响亮的喷嚏。(广东人的说法,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说你坏话,两个喷嚏是有人在想着你BY作者)
“好奇怪哦,拉普拉斯。”少女轻轻揉着鼻子,低头对正坐在自己身边啃胡萝卜的白兔说道,“为什么我突然会打喷嚏呢,难道真的像伯父说的那样,是吸多了花粉过敏了么?”
白兔抬起头,看着少女,轻轻甩了甩耳朵,又低下头开始啃胡萝卜。
“真是的,拉普拉斯,你好无趣哦,至少也要叫一声给点反应才对啊。”少女有些不满的嘟起嘴巴,轻轻用手捋了捋滑到额前的金色刘海,轻轻叹了口气,就将目光从自己的小伙伴身上移开,环视着自己所在的这块小小的大陆碎片。
这块浮在空中的小小陆地上,纯白色的鸢尾花开满了每个角落,而且奇怪的是,这些花儿似乎永远都没有凋零的时候,任凭四时流转,都日复一日的盛开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而且每当夜晚降临,鸢尾花的白色当中总会浮动着一些细小的第八色光点,就仿佛萤火虫一般随风起舞。
传说那是因为在天地战争结束的时候,有一位女神将自己的灵魂埋葬在这里。所以第八粒子们才聚集在着碎片周围,轻盈的上下飞舞,花儿们则通过不间断的绽放来表达自己对女神的敬爱。
环视了一圈之后,少女忽然笑了起来,她轻轻晃动自己悬空的双脚,看着面前的花田愉快的自语道:“我怎么会因为自己的分身而过敏呢,对吧?”
爱丽丝,少女的名字正是得名于眼前这些鸢尾花(鸢尾花的英文单词读音就是“爱丽丝”),十四年前她被现在的养父发现在这片白色的鸢尾花从中,几经寻找都没能找到亲生父母,也不知道名字,最后就以发现地盛开的花儿为她命名了。后来爱丽丝越长越漂亮,于是经常到魅惑妖精喝酒的邻里们根据索兰尼亚的传说,都称赞女孩为古代女神的转世。
不过少女并不太喜欢这个称号,因为邻里们的称赞,带给她的更多的困扰,以及,讨厌的事情。
“我要成年了呢,”爱丽丝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将目光从花儿身上抬起,看着湛蓝的万里无云的天空,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落寞,“成年仪式……讨厌的感觉……初夜权,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空中轻巧的滑翔着,飞近爱丽丝所在的这块小小的陆地。
金发少女仰起头,对来者笑脸相迎:“阿丽西雅,今天来得好慢哦。”
褐发少女的双脚刚刚着地,她肩膀上那类似铠甲护肩的东西就在一阵第八色光芒中变化成一只黄色的斑纹大猫,大猫“比卡”的叫了两声之后,就钻过花丛,三蹦两蹦窜到爱丽丝身边,前爪伸直伸了个懒腰,就缩成一个毛球,躺着不动了。
“真是的,明明是我的羽翼,却这么沾爱丽丝你……”褐发少女叉着腰,很没办法似的看着自己的宠物。
大猫撑开眼皮,冷淡的扫了正在抱怨的搭档一眼,又闭上眼睛,还把头转了个方向。
“我靠!你丫那什么反应啊!”阿丽西雅起先像是被自己羽翼那爱理不理的样子激怒了,吹胡子瞪眼睛(啊,她没胡子)的大喊着,一边喊一边跺脚。
爱丽丝“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摸着大猫的脑袋,像是故意要惹自己朋友生气似的轻声说道:“比卡乖,比卡最乖了,对吧!”
“爱丽丝!就是你这么宠它我这主人才越来越没立场的!”褐发少女果然将攻击的矛头转向金发少女,“知道吗,同契的时候这家伙一个劲的在那念叨如果主人是爱丽丝你的话,就会怎么怎么样,烦都烦死了!”
金发少女捂着嘴巴,对着发飙中的阿丽西雅开心的笑着。笑了一会,爱丽丝缓缓的深吸一口气,收起笑容正色道:“放心吧,阿丽西雅,比卡才不会离开你呢,对吧?”
大猫晃了晃尾巴作为回应。
爱丽丝笑盈盈的看着阿丽西雅,那表情似乎在说“看吧看吧,比卡也同意了哦”。
阿丽西雅也轻轻的叹了口气,刚刚的怒火就像是幻影一般完全消失,她甩了甩自己的短刘海,迈上几步,隔着斑纹花猫坐到爱丽丝身边,同时小声嘀咕:“爱丽丝你啊,哎……”
看着朋友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与鸢尾花同名的少女笑得更开心了,她拿起自己带来的小竹篮,递给阿丽西雅说:“来,这是我新烤的饼干,我试着在面粉里混入别的东西哦,尝尝看怎么样……啊,其实我试吃过了,好像甜了点,嘿嘿……”
时间就在两名少女的嬉戏闲聊中渐渐过去,就在太阳开始显现出西沉的预兆时,阿丽西雅站了起来。
“对不起,爱丽丝,我得回去了,否则姐姐又要被叔叔打了。”少女有些不舍的看着金发的友人,随后狠狠的拍了拍大猫的屁股,“走啦,比卡。爱丽丝你也早点回去吧,否则伯父伯母要担心了。”
大猫不满的叫了声“比卡”,然后跳上少女的肩头,在光芒中转化成羽翼的形态。
就在阿丽西雅屈膝准备跳起的时候,爱丽丝忽然叫住了她。
“那个,阿丽西雅,四天后,你会来接我么?”
阿丽西雅无言的伫立在斜阳的光辉中,过了一会才轻声应承:“是的,我会来的,而且叔叔完事之后我会立刻把你送回来,绝对不会让你被其他人糟蹋的。”
说着褐发少女侧过脸,看着自己的朋友,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勉强,显得既悲伤又难过,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对不起,爱丽丝,我除了这些,什么都做不到。”
可是爱丽丝却对她报以纯真的,全心全意的开朗笑颜,语气也一如往常的轻快:“太好了,真的非常谢谢你,阿丽西雅,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爱丽丝的笑容却让阿丽西雅更加悲伤起来,褐发少女连忙转过头,不想让自己的悲伤被那位总是很友善的少女看到。
她像是要逃跑似的,甩下一句:“那,再见了。”就纵身飞走了。
爱丽丝仰着头,看着自己的朋友飞快的消失在渐渐变暗的苍空中。过了一会,她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呐,拉普拉斯,我还是,没能说出来呢。一想到一个月前杰米尼从城堡里回来时的样子,我就怕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