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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不禁被眼前这个无礼的家伙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给震慑住了,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大个子,以及自己对维京人的认识。
“请原谅我们用这种方式夺取了你们的要塞。”巴巴罗萨竟然恢复了和蔼的嗓音,“我们也是出于无奈,族人们需要过冬的物资,可不少海域都冻结了,商船也基本停航了,加上英国人的封锁,我们无法在海上获得任何东西,只好把目标放在陆地上了。”
“那你应该堂堂正正的和我在战场上一比高下,设下埋伏来活捉一个骑士,这种行径实在是可耻。”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那么请问贵国的海军曾经以和谈为诱饵,骗我们的人去了你们的港口,最后全部抓捕起来,这又是什么行为呢?”
菲力也曾听说过一些久被海盗骚扰的商人,曾经串通一些领主干过这类的勾当,顿时语塞。
“好了,我们也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小伙子们,我们撤!”巴巴罗萨高声命令者。
“你打算把我们埋在雪地里吗?”菲力问。
“哦?你又是听哪个混球说过我们会这么侮辱一个高尚的人?”巴巴罗萨放肆的大笑着,火红的胡须有节奏的颤抖着。
“我暂时不会杀死你们的,不过要劳烦你跟我们去海上兜兜风了。等春天来临的时候,你还可以为我带来一笔可观的赎金,至于其他人,我会妥善安排的,你不用担心――我以一个维京人的尊严起誓。”
虽然倍感羞辱,不过菲力也知道这样的出境下也只能认人摆布,仅仅提出了让杜兰德与他同行的要求,当然这一请求也得到了海盗们的同意,一名骑士侍从也能换来不少赎金。
菲力和杜兰德被蒙上了黑色的面罩后带上了维京人的战船,要塞里的其他水兵们则连同一些食物和水被锁在了地窖里,一名士兵被挑选出来作为报信人被释放,带着巴巴罗萨写给地方长官的信和菲力的爱马“贝蒂”往南去了。
“起锚咯~~”随着水手们齐声的高喊,沉重的铁锚从水中拔起,巨大的四角帆徐徐升起,维京军船在呼啸的寒风中启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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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俘虏,在海盗巢穴中
也不知在海上颠簸了多久,终于听到抛锚的号声了。菲力松了口气,总算平安达到,没
有一个人被丢进冰冷的海水里。
眼罩被揭下的一刹那,强烈的光线直射进眼球,菲力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瞧啊,光荣的法兰西骑士也有低头的时候。”一旁的维京士兵开始起哄。
菲力顾不上眼睛的疼痛,强忍着抬起头来。而这一举动也被巴巴罗萨看在眼里,他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维京人的据点相当简陋――这也充分显示了他们行踪的诡秘,如果被人发现他们的藏身所在,只需要一个骑兵队带上一些弓箭手就可以攻破这个全木结构的轻型地面防御工事。
不过经过刻意改造的岩石水洞还是值得这些惯于海上作战的海盗们骄傲的。天然的岩洞,本来就蜿蜒曲折,而水下布满了倒插的长矛,只有小艇能够进入岩洞的深处。维京人将俘虏们分批押上小艇,十多条轻便快捷的小艇便头尾相连地向洞内深处进发了。排在最前面的艇上,有人高举着松脂火把,其后每隔几支艇便有一人举着同样的火把。
菲力此时正和巴巴罗萨坐着同一支艇,而这个爽朗的维京人也好不避讳的给年轻的骑士讲解起他们引以为傲的岩洞防御。
原来每个维京人盘踞的这种岩洞都经过的长时间的人工修筑和开凿,不但岩洞内的空间更宽阔,可以在距离洞口较近的地方停泊战舰,而且从洞口直到洞内最深处,一路机关重重,甚至包括由古老的咒术布下的魔法陷阱。
巴巴罗萨让一名士兵递过来一条鱼,用力抛到岩洞的石壁上,只听见一阵刺耳的尖叫,不知道从哪冒出一堆蝙蝠,瞬间将砸上石壁的鱼给吞噬了,而配合的做完这场秀,那群蝙蝠竟然又消失了。
曾经观摩过圣光魔法修会的大法师们精彩表演的菲力显然对这个小把戏没什么兴趣,倒是巴巴罗萨给他讲起的关于北欧咒术师的传闻更令他意兴昂然。
从红胡子那里得知,古时的维京人原本也有自己的土地和家园,但携着强大魔法的南方部族开始侵入,维京人被迫抛弃家园,开始了永无休止的海上生活,并且由于对战争惨败的反思,他们祖祖辈辈都会挑选出具备一定天分的儿童,通过各种途径,送往欧洲其他国家学习新的魔法,待成年以后他们便从四面八方汇聚回来,以自己的所学保护族人,但当中不少人也因择师不善而误入歧途。
“暴雨,是我们哭泣的泪水
狂风,是我们愤怒的咆哮
苦难早已将我们折磨得身心疲惫
失去家园的人啊,你们将如何是好
于危难之中,英雄横空出世
背负着神的使命,他带来了希望的火苗
他唤回了埃西尔后裔们不败的意志
无惧无畏的人啊,重新唱起古老的歌谣
暴雨浇不灭维京人对生的期盼
那不过是大神托尔对我们意志的考验
狂风吹不倒维京人坚实的桅帆
没有什么能令我们的航向改变
漂泊海上的人啊,跟随着你们的船长
每天迎着晨光起航”
听着水手们的歌唱,菲力心里的怨愤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勇敢而乐观的民族由衷的钦佩。
小艇一支接一支的停了下来,原来在岩洞的最深处,居然有珊瑚礁堆砌出来的一个巨大平台,平台上有着大大小小,形式各异的帐篷和一些简易的木屋,众人登陆的地方,是一个相对宽阔的小型广场。
“欢迎来自法兰西的尊贵客人。”巴巴罗萨很有风度的向俘虏们躬身行礼。
“荣幸之至,能来到这里作客。”菲力也风趣的回应着。这一路走来,两人之间竟然有了些许默契。
首领和军队的归来让这个岩洞理的“村落”热闹了起来,维京族人们纷纷围了过来,想一睹首领亲自带回的战利品,其中就包括这十几个倒霉的法国人。
杜兰德显然不满意自己像街头艺人般被人围观,不停的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吐着舌头,扮起鬼脸,不过这些举动似乎引起了大家更大的兴趣――俘虏大家见过不少,这么有精神的还是头一个。
巴巴罗萨从人群中唤出一个姑娘,由于火把的光线不够强烈,菲力实在看不清她容貌的细节,不过乍看上去她的身形恐怕比自己矮不到哪去。姑娘听巴巴罗萨说了几句,点点头,叫来几个士卒,将俘虏押走了。
菲力仍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前边的正是那个高个子姑娘。菲力不禁打量起这个维京女孩的背影来:高挑的身材,在维京人特有的紧身革装的包裹下韵味十足,因为珊瑚礁形成的地面崎岖不平,伴随着女孩的步伐,臀部也随之有节奏的扭动――毋需任何的邪念,这完全是上帝精美的艺术品,没有经过任何人工雕琢的天然艺术品。这一切都被菲力看在眼里,仿佛走在自己前面的,是落入凡间的维纳斯。见过无数娇美的贵族美女的她,此刻不由得有些脸红心跳起来。
来到几幢木屋前,队伍陡然间停了下来,还没缓过神来的菲力一头撞在了“女神”的身上。菲力满以为会招来一顿臭骂甚至是殴打,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毫不在意。
“小心了,尊贵的客人,这里的路可不好走。”
借助一旁的火把,菲力这时才看清了女孩的面容,虽然艰辛的海上生活让她的皮肤远不如巴黎的贵妇人那样细腻,但幽蓝的双眼,生在这样一张坚毅的面孔上,是那样的令人着迷。
在女孩的吩咐下,女兵们将俘虏分别押到不同的房间,杜兰德仍旧和老朋友呆在了一起。
“该死的,我的手脚都快冻僵了。”杜兰德嘟囔着,丝毫没有察觉菲力痴痴的表情,他自顾自的脱下鞋袜,坐到用几块岩石堆砌的简易壁炉边开始烘烤起来,房间里很快弥漫出一股咸臭味。
重新穿上烘干的鞋袜,杜兰德将椅子搬到菲力身边,这才发现他异样的表情。
“喂,你怎么了?”杜兰德推搡了几下,菲力猛的一震。“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不,我……我很好。”菲力有点结巴起来。
“噢,你一定是想起希尔维娅了吧,在这个到处都是维京佬的鬼地方,你一定是感到寂寞了,我说的没错吧,哈哈……”
“嗯,你……说的对。”菲力嘴上这么应着,心里却像被人扎了一下。是啊,未婚妻希尔维娅此刻还在德瓦尔等待着他,如果她知道自己被海盗绑架的消息,该会有多伤心。想到这里,菲力开始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刚才居然还对那个维京女孩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菲力开始念诵起《圣经》的段落,一旁的杜兰德却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鼾声雷动。
从睡梦中突然醒来,菲力想起了教父,想起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似乎教父和父亲都一直在瞒着自己,丝毫没有在意过自己是在海盗的大本营里。有太多的事让他琢磨不透。
菲力试着推了推房间大门,竟然没有锁。
来到屋外,刺骨的风直扑过来,菲力连忙回屋将杜兰德的革大衣批在了身上,这才重又走了出来。由于岩洞的不见天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不过从村落的寂静大体可以判断,应该是午夜时分了。守夜的卫兵或坚守岗哨,或成队巡逻,对这个在村落里大摇大摆来回走动的外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偶尔有人会侧过脸来好奇的看他几眼。
由于在洞内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菲力只好随意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己登岸的水边,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维京人并不担心俘虏会逃跑――唯一可以倚靠,通往洞外的小艇,竟然不在岸边,或者被收了起来,或者是由一部分人给划回停泊战船的地方了,巴巴罗萨曾告诉他,刚刚成年的维京战士每天都要在战船上生活,决不轻易下船,而他们也是战船最好的看护人。
正惊叹着维京人的胆识,忽然一阵悠扬婉转的歌声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
“不会是真的遇上海妖了吧。”就在几个小时前,巴巴罗萨才给他讲过海妖的传闻,并且告诫他不要独自一人靠近海水,哪怕是小小的浅滩。菲力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的往腰间摸了摸,却并没有摸到自己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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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扬帆!骑士的首航
菲力尽管有些害怕,不过这歌声似乎真的具备魔力,牵引着他一步步走上前。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走到近前,菲力抒了一口气,原来是那个维京女头目。
“你也睡不着吗?”未及等菲力开口,女孩先问。
“嗯。”他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每当父亲带着战利品平安归来的时候,我都会在这里对着海神唱歌,为他和勇士们的下次出航祈祷。”
“你的父亲?巴巴罗萨?哦抱歉,请原谅我这么称呼他。”
“没错,不过你没有必要道歉,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礼节,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就像你可以叫我艾莉,而不必叫我泽尔曼小姐。”
“你的芳名是艾莉·泽尔曼?”
“叫我艾莉就行了。”
“艾莉。”
“这不是很好吗,叫起来不用那么费劲,也好听的多。”
菲力觉得越来越喜欢维京人这种洒脱奔放的天性了,于是不自觉的开始和艾莉攀谈起来,从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到每次出海的趣闻,最后也告诉了这个女孩自己的一些经历,说到精彩的地方,艾莉总会毫无顾忌的大声笑着,并大声说
“天啊!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女孩的爽朗和对终日奔波且充满危险的海上生活的热爱都远远超出了菲力的想象,她不同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