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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肥胖的伯爵转过脸来,“给我砸门,不用等了!”
两旁的士兵领命,刚走到门前,“吱呀”一声,门已经开了。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门扇间。
“请问伯爵大人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吗?”杜兰德装模作样起来,还是颇有些风度的。
阿尔瓦格恩心里有点犯嘀咕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次的对手并不简单。他很快在脸上堆出笑容:
“听说远道而来的伯爵夫人身体不适,我特地来探望探望。不会不欢迎吧?”
伯爵的笑声有些冷。
“您请进吧――”杜兰德退到门旁,屈身等待客人进门。
狡猾而多疑的阿尔瓦格恩并没有现在就摊牌的打算,在两队士兵和总管尼尔斯的簇拥下进了门。杜兰德面对着门外持矛林立的卫兵骄傲的昂起头,把门关上了。
来到会客厅,“伯爵夫人”正端坐在红木椅上,翻看着手里的书册,并轻声的赞叹:
“这是我看过的最美妙的故事!”
阿尔瓦格恩并没有去惊扰“伯爵夫人”,不过他身后的尼尔斯却有些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一声。
“哦,天哪!”伊凡琳娜一脸惊诧的站了起来,“不知道尊贵的客人到访,请原谅我的无礼。”
“啊……不,是我们叨扰了您,还希望得到您的谅解。”说着,阿尔瓦格恩走上前,在伊凡琳娜面前俯低身子,轻轻捧起伊凡琳娜的右手,象征性的在她的指尖亲吻了一下。
“听说伯爵夫人初到我这乡野小城,就染上了风寒,我真是过意不去,特地来看望您,并带来了我最忠诚的仆人尼尔斯,他常常替我和我的家人们治疗疾病。”
说罢,尼尔斯上前几步,躬身行礼。
“很荣幸能为来自巴黎的高贵女士效劳。”
伊凡琳娜的目光转向菲力――这状况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如果尼尔斯就是奈特,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一定会被老练的巫师看出伊凡琳娜的真实身份。
“我说尊敬的总管先生,看不出来您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啊。”菲力在一旁发话了,“只是伯爵夫人从来不接受除我以外的人替他诊治病情。”
“彼此啊,我也不知道原来法兰西的骑士也会替人治病。”
菲力这下彻底的肯定了自己的所有猜测,眼前的宫廷总管正是那个恶魔,尽管他并不清楚这家伙是怎么从崩塌的岩洞里生还,又是怎么变成了现在的容貌和身份。
“您似乎很了解我啊,我现在既没有穿着铠甲,也没有佩剑,您居然一眼看出我的身份,太让人惊叹了。”
“尼尔斯,你让我也吃惊了,从来没有离开过厄斯特松德,你是怎么认识这位法兰西骑士的?”阿尔瓦格恩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尼尔斯”有些慌张,似乎无法回答两人的提问,他猛的蹿向伊凡琳娜的方向,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将刀刃横在贵妇人雪白的脖颈上,他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疯了吗,尼尔斯!”阿尔瓦格恩大惊失色,尽管他一度相信了尼尔斯对这伙外来者的指控,但他决不会贸然对一位法国贵族动手――除非有充足的把握证明“伯爵夫人”的身份确实是假冒的。
“我很正常,这群人是不折不扣的维京海盗,伯爵大人,你还等什么?”尼尔斯疯狂的叫喊着,但伯爵无动于衷。
“你不可以对一个贵族这样无礼。”被胁迫的伊凡琳娜依然镇定自若,这让尼尔斯很震惊――或者该叫他奈特更合适。
奈特将注意力移回这个被自己胁迫的“人质”身上,只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大变。
“该死的……”
没等他说完这句,伊凡琳娜一甩手,奈特的身子就斜飞了出去,碰倒了墙边的烛台,重重的摔落在地。
菲力松了一口气,尽管他从没认为一把匕首能对伊凡琳娜带来什么威胁,但直到这一刻之前,他仍然有些提心吊胆。
“把尼尔斯给我抓起来!”阿尔瓦格恩下令。
然而,未等伯爵的属下们行动起来,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翻滚的奈特身后的一扇门里冲出来,一把锋利的长剑准确无误的刺在他的脊背上――然而却没有丝毫的血迹,很快,他的整个躯干开始萎缩,腐烂,变成了一具可怖的干尸。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阅历颇丰的伯爵惊得下巴都要掉到胸口了,两旁的士兵们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
“艾莉,你怎么……”菲力走上前去,扶过呆立了半天的艾莉。
“我杀死了这个恶魔!”艾莉回过神来,抱起菲力,兴奋的喊着,笑着,可没多久又开始啜泣起来。
“有人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伯爵有些恼怒了,“我的总管什么时候成了魔鬼,而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菲力一边安抚着哭声未止的艾莉,一边向伯爵解释:
“您的这位总管,是个邪恶的黑巫师,为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一直纠缠着我们,还害死了这位美丽姑娘的父亲,她父亲可是个高尚的人。”
“这……这太可怕了,不过,我的总管多年来一直忠实的侍奉在我身边,怎么会是一名巫师呢?”
“恐怕你的总管早就不在人世了,伯爵大人”菲力指着奈特的尸身说,“据说黑魔法中有一种将自己的灵魂附着在死者身上的古老禁术,恐怕您看到的尼尔斯,早就已经不是他本人了。”
“真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伯爵虔诚的画着十字,默默祷告起来。
随着伯爵的离去,驿馆外的森严戒备也已解除,馆内的众人欢呼起来。
“伊凡琳娜,这次全靠你了,请接受我们的谢意。”菲力倒上一杯香槟,毕恭毕敬的双手捧到伊凡琳娜面前。
“啊……我很少喝酒的。”刚才还镇定自若的伊凡琳娜有些慌了,“我觉得这东西的味道实在太怪异了。”
菲力只好将酒杯搁在一旁。
“其实帮了大忙的是艾莉才对,如果不是她及时给了那家伙一剑,也许他就拆穿了我的身份。”
菲力不再作声,只是看着艾莉独自坐在一边端着酒杯发愣。
“一切都处理妥当了!”还没看见人,大家已经听到了杜兰德的大嗓门,“我也该喝上几杯了。”
“辛苦了,伙计。”菲力递过一瓶未开启的酒,杜兰德也毫不客气的拔掉酒塞开始猛灌一气。
“把那混蛋的尸体抛进了护城河里。”放下空酒瓶,杜兰德不无得意的说。
菲力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再说。看了看艾莉的神情,杜兰德有些不好意思的冲菲力吐了吐舌头。
尽管菲力和“伯爵夫人”百般推辞,但阿尔瓦格恩还是坚持要让客人们多留一天,并承诺派遣自己的马队送他们去斯德哥尔摩,并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用几枚金币打发走了他们雇用来的马车队。等菲力知道时,马车夫们已经兴高采烈的走在回艾瑞的途中了。
不能立刻继续旅程,伊凡琳娜有些无聊起来,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来到城外的斯图尔湖畔。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伊凡琳娜有些按捺不住了,吩咐身边的维京战士替她把风,便一跃进入湖中,开始享受起久违的快乐――也许有几百年了吧,北方冻土带,找个冰窟窿都不易,何况是能容下一只巨龙的大片水域。
湖中的伊凡琳娜越游越快,也越来越兴奋。
守在岸上的维京人突然听到一声闷响,回头看时,一只金色的巨龙正浮游在宽阔的湖面上。他们也不敢大声喊,只是不停的比划起手势,希望巨龙能看到,并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举动。
可正在兴头上的龙已经全无顾忌,已经游到了湖心。
“天啊!那是什么?!”一声惊叫让正在兴头的伊凡琳娜清醒了过来,她拼命的下潜至湖底,并贴着湖底游回了下水的地方,惊惶失措的回城堡去了。
“看到了吗?那水怪有个巨大的脑袋!”湖心一只小舟上,一个青年兴奋的说。
“不对,它的头颈很像是蛇,脖子有十几英尺长!”一位年长者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他看到的,其实正是下潜时露出的龙尾。
一老一少继续着他们的争论,而他们又怎么预料的到,这一次意外的奇遇,竟成就了一个延续近千年的谜。斯图尔湖也因着水怪的传说名扬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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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话 重逢,在斯德哥尔摩
阿尔瓦格恩如自己所承诺的,派遣自己的车队,将伊凡琳娜一行人送往斯德哥尔摩。伯爵亲自送贵宾出城,一直目送着马车消失在马车道的尽头。
“伯爵大人,分管城门的卫队有消息呈报给您。”伯爵新任命的总管向他传达着地层军官的报告。
“什么消息?大清早的。”阿尔瓦格恩不舍的继续张望着。
“今天稍早些时候,巡逻的卫兵发现……那个巫师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阿尔瓦格恩像被人抽到脸似的猛然转过身,“能够确定吗?是不是沉到水底了?”
“士兵们已经悄悄的打捞了一早上,直到刚才客人们出发前才放弃努力。”
“这可麻烦了。”伯爵焦虑的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喃喃着,“这个恶魔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伯爵大人,您为什么不去找安东尼修士呢。”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阿尔瓦格恩坐回马车,朝城堡的方向去了。
“终于到了――我的斯德哥尔摩,我们来了!”菲力兴奋得有些得意忘形。
菲力回过头,发现身旁的艾莉竟然睡着了。菲力替她拿过一条薄毯,并轻声嘱咐车夫,慢些走。
按照巴巴罗萨当初交代的地址,车队来到位于里达尔湖北岸的一座古旧的木条教堂前。菲力独自一人下了车,走过几级低矮的门阶,轻轻推开教堂的大门,犹豫一下,还是进了去。
“抱歉,已经过了弥撒的时间,您……”
一个清瘦的神甫回过头,微笑着对站在过道里的菲力说。
“我是来找人的。”菲力几乎是一个词一个词的说完这句的。
神甫的似乎有些惊讶,快步走到菲力面前。
“孩子,谁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这里除了我,只有几个年迈的修士。”
菲力压低声音:
“迷途的鱼鹰,在寻找自由的家园。”
神甫迟疑了一下,走到教堂门口,往外望了望,又走回菲力面前。
“自由的空气,一直在等待着自由的鸟儿。愿主赐福!”他在胸前画过一个十字,“跟我来吧。”
神甫坐上一辆马车,并引者整支车队,穿越斯德哥尔摩的大街小巷。
建城不足百年的斯德哥尔摩,却已然有了一副大港口的气派,崭新的木制建筑林立在里达尔湖沿线以及东部海岸,往来的异国水手和游客们,吸引了来自内陆的大小商贩,一条横贯东西港区的街道似乎还是新修的。经过市区中央时,菲力还督见一口巨大的水井。
车队最终停在了一幢旧房子前。菲力从车里探出头来,不由得惊叹起来。
房子没什么特别,略有些古旧,一排不足三英尺高的栅栏围起一片不大的庭院,然而庭院里遍布的花草,在这样初春的季节里,就格外的惹眼了。
神甫和菲力走进花香四溢的庭院。神甫同门童说了一声,那孩子就屁颠屁颠的进屋去了。
没多久,门童回来告诉菲力:
“奥列佛男爵请所有的客人们都进去。”
同阿尔瓦格恩伯爵的马车夫们道过别,菲力一行人都进了屋――维京人两两一组,抬着沉重的包裹,也艰难的从狭窄的大门里挤了进去。神甫同门童交代一声,也就此离开了。
菲力和艾莉两人,被门童领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这是奥列佛先生的书房,他在里面等你们。”
说罢,门童又冲着房门说了句话,便转回身,噌噌的下楼去了。自认为对各国语言都颇为熟悉的菲力,竟然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菲力轻敲几下,房里立刻传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