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天扬没有答话,依然故我的审视着傅怜音,眉头紧锁,久久不语。
“老爷,您倒是说话呀,”傅怜音被云天扬前所未有的“注目”给吓得七上八下,先沉不住气了,“是不是妾身又哪儿做错了,老爷不妨直接告诉我,别这样。”
云天扬冷笑一声,淡淡开口道:“我只是佩服你,居然还能睡得着觉,敢情你还真是心安理得啊。”
“老爷,您,您这是何意,”傅怜音深吸一口气,眼珠转了转,“妾身有什么理由睡不好觉?”
“什么理由?!”云天扬的声调陡然拔高,眼神如刃般朝傅怜音劈去,“时至今日您还不肯坦白招供,认罪伏法,还在这儿讨好卖乖,傅氏,你记着,我是你夫君,也是大泰和的刑部侍郎。”
傅怜音那一刻的沉落,好比突降悬崖般令她措手不及且心慌害怕,呼吸都屏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怔愣的望着云天扬。
“夫君,妾身……”傅怜音艰难的捋了捋鬓发和一角,强装镇定道,“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并未做什么亏心事。”
云天扬勃然大怒,一下子从椅子上起身,直奔傅怜音跟前,一把拽起她的手腕,冷笑道:“那老爷我现在就让你‘明白’个彻底,跟我走!”
傅怜音大惊,想挣脱,无奈气力不敌云天扬,生生被他拖拽出厅。
“老爷,妾身要是真做错了什么,还请严明一二,”傅怜音直觉会不会是昨晚出了问题,却仍旧装傻充愣,“断不可这般拉拉扯扯,叫人看到成何体统。”
“你这贱人!”云天扬把傅怜音往前一推,傅氏一下跌倒在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家门不幸,竟会出了你们这么个毒妇。”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水莲一直跟着不敢吱声,这下忍不住了——云天扬就算严厉,平日里还算温和,特别是对女子,极少这样大动肝火,“夫人毕竟是正室,您这么做,先别不说外人怎么看,韩王也会追究。”
“走开!”云天扬今天是铁了心的再不愿忍耐的要与傅怜音摊牌,得罪韩王是早晚的事,他并不畏惧,“我巴不得让韩王府的人都来看看,他的妹子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
水莲知道劝不住,只得稍后退几步,讪讪道:“不管怎么说,老爷这样是会遭来非议的,总得把事说清不是。”
傅怜音平素恨透了水莲,此刻为她说话也没能赢得她半分好感,只认为没什么把柄落在云天扬手中,便放开了嗓门,坐在那里捶胸哭道:
“老爷既然一向通情达理,公正严明,为何今日如此的无理取闹,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藏着掖着了,”傅氏捏着帕子装腔作势的擦拭着眼角道,“妾身知道您喜欢水姨娘,早就厌倦了我,便事事刁难和找茬,那么请老爷立即休书一封,我爽快让贤,省的在这儿碍人眼,讨人嫌。”
水莲吃惊的看向傅怜音,没想到自己不过顺势劝架却差点让傅氏诟病,认为都是她水莲闹得内宅不宁,夫妻不和,日后若云天扬真的休了傅氏,无论真实的原因是什么,鄂国公府一定会认为罪魁祸首是她!
水莲不觉打了个冷颤,只道要去看看三房还有别事忙活的没有,便默默的告退了。
云天扬不傻,当然听出傅怜音话里话外的意思,又是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旁人身上,他不能忍。
“哼,傅氏,既然你说打开天窗说亮话,”云天扬逼近几步,缓缓开口,“那么我问你,二哥是怎么死的?你为何要与你的远房亲戚狼狈为奸,杀我兄长。”他猛然瞪大眼睛,防不胜防的捏住傅氏的喉咙,脸都红了。
傅怜音心下一慌,来不及思考,便问:“什,什么远房亲戚?妾身不知,还有,二哥是被人谋害的,不是——”
她话没说完,秀美却渐现衰老之态的脸憋成了猪肝色,痛苦的嘴硬道:
“老爷,妾身,冤,冤枉,我,我真的……不知。”
云天扬一怔,先前的满腔悲愤化作了冷冷的一笑:他这下彻底明白傅氏不到最后时刻,都是抵死不赖的泼皮,于是,他再不愿废话,以雷霆之势吩咐小厮备好马车,即刻去燕国公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揭短
傅怜音大惊:去燕国公府干什么?难道真是昨晚“百日宴”出了“问题”,可是,卓敏应该不至于漏了口风,酒醉的?这厢在胡思乱想,云天扬已生拉硬拽的将傅氏拖到门口,吵闹声引来了周老太和二太夫人以及随性的丫鬟和小厮等。
“老三,你这是做什么?”周老太自从三老太爷死后,加上小儿子有惊无险,便扬眉吐气起来,说话也带了几分威严,“一大清早吵吵嚷嚷,还和三夫人这样拉拉扯扯,像话吗?”
傅怜音赶忙顺杆往上爬,忙不迭道:“对对,娘亲,您快劝劝老爷吧,他昨天去燕国公府参加小少爷的‘百日宴’后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她越说越委屈,自己都同情自己来,眼泪吧嗒的掉了,“也不知是谁跟老爷乱嚼舌根,离间我们夫妻情分……”
周老太和二太夫人耐心的听完傅怜音的哭诉,钱寒秋看向云天扬,脸色一沉,道:“老三,你好歹也是大泰和声名赫赫的刑部侍郎,怎的这般无凭无据就偏听偏信,而且还是离间你们夫妻的——”
“二娘,”云天扬冷冷的打断道,“侄儿现在也跟你说不清楚,但您若是有兴趣就随同我走一遭燕国公府,到时候便知是究竟是无凭无据还是铁证如山!”
“那到底所为何事呢?”周老太太不耐烦的停下手里捏转的念珠,道,“老三,你总的说给老身听听再做定夺。”
“娘亲对四弟可谓殚心竭虑。或许早已将二哥的惨死忘得一干二净,”云天扬语气颇为幽怨道,“但儿子我没忘。永远不会忘!”
周老太面有惭色:这二儿子云天佑的死确实让她悲愤了一阵,但并没有痛苦多久,最初还有天天去问云天扬案子进展如何,然而几年过去了,也没再听老三提及,也就慢慢因时间冲淡了丧子之痛,但若要说她完全忘怀却是没有的事。因此脸色也就变得难堪。
“你怎就知道为娘忘了老二之死,”周老太有些愠怒道,“还不是你这堂堂刑部侍郎查不出头绪?”尔后仿佛意识到什么。猛然看向傅怜音,话锋一转,道,“你是说。这是和三夫人有关系?”问话声音极低。像自言自语却非常沉闷,令人透不过气。
傅氏倒抽一口冷气,她惊惶的只顾摇头否认,却不敢说出一句辩解的话,这更加深了周老太太的怀疑,这三儿媳自己再了解不过,当初和代春妮在三房弄得鸡飞狗跳。
先是“过继”,后又把主意打到韩王府的亲事上。但七姑娘过继前就有相约,三房不得干预七姑娘的亲事。并把她的亲事定在了一个锦盒里,若是傅氏由此不甘心,千方百计要得到锦盒,破坏老二对亲生女儿的一片心,势必会铤而走险?!
周老太太看着傅氏的目光变得凌厉,好似两把闪着寒芒的利刃,直刺得傅怜音心虚的抬不起头来。
“娘亲,您若愿意,就同儿子走一趟燕国公府,”云天扬一听周氏如是说,自己也惭愧道,“您明白一切,但我现在拒绝再和这贱人多说一句。”周老太太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办事雷厉风行,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这么坚持,于是当机立断道:“为娘随你去,也许久未见七姑奶奶了,老身思念的很,只是我们一大清早去会不会吵着人家,应当使人先通报一下,说我们要去做客,好让人有个准备。”
云天扬随即明白了周氏话里的意思,他松开傅氏,走去跟一个小厮嘀咕几句,小厮连连点头,然后一溜烟先出了府,而云天扬再走回众人间,任由二太夫人试图盘问什么也不愿再开口,傅氏知道此行已无可避免,自己即便有充足的理由不去也不能,这样反倒更显得她心虚,不如去瞧个究竟,再见机行事,燕国公府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去一趟又何妨?!
半个时辰后,云天扬估摸着派去的小厮可能已到达燕国公府禀明,于是命令其他小厮备好马车即刻启程。
二夫人远远的望着消失在苑门口的人,眼底浮出一丝冷情寡淡的笑意,她昨夜就听云恪说了昨天百日宴后发生的事,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她对傅怜音的手段似乎是知根知底,然则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只能等,并且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心下感叹苍天有眼,傅怜音终于得到了报应,也感激风国公的隐忍和果断。
她其实很想随行,去看望为父报仇的七姑娘如何了,再亲眼看看小外孙长得怎样,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去了,事后让云恪带话便是。
到燕国公府的时候,风家上下已在厅里等着了,因为之前小厮已来禀告云氏的来意,因此风弘睿只是虚礼的客套一番,就带他们一道去了关押卓敏的地牢。
卓敏双手双脚都上了镣铐,神情呆滞的侧坐着,听到地牢门方向的响动,她立即来了精神,一下子扭过脸来,满心期盼能见到自己的一双儿女,甚而幻想风弘睿念旧情来看她,却被陆陆续续进来的人吓得脸都变了:居然是云家人,不仅有三老爷和三夫人,连周老太太,这什么意思?
不等卓敏“嗅”出什么味,云天扬已将傅怜音狠命像前推了一把,傅氏一个踉跄扑了过去, 两手撑住墙,转脸看卓敏,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
“你来做什么?”卓敏先声夺人道,“我的好表姐,你害我还不够惨么?”
傅怜音没料到卓敏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心下更恨死她的愚蠢。
“不是我要来的。”傅氏冷冷的把眼风扫向她们眼前的人。
意在告诉卓敏,她什么都没说,不要“操之过急”,不成想卓氏在心下耻笑傅氏还跟从前一样自以为是,以为什么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当初若不是傅氏信誓旦旦的保证“万无一失”,自己也不会这么蠢的去“帮”。
“呵,那妾身是该感谢表姐的惦记,”经过前一夜的折腾,卓敏早没了抵死不承认的心力,只求风国公能够看在为他生养一对儿女的份上放过她一码,与其顽抗,不如适时坦白,划清界限,以求苟活,“还是感激你带了这一帮人来‘探望’我。”
傅怜音被卓敏一番冷嘲热讽给弄得清醒了些:果然昨晚燕国公府是发生了“大事”,但她想不通过程是怎样的,卓氏是怎样露馅的,说了多少,同时心下告诉自己卓氏是不能指望了。
“我已经说了,不是我要来的,”看清了一切,傅氏冷然笑着探问道,“倒是你,怎么会一夜之间像只丧家犬似的,看着就让人心酸。”
“你心酸?”卓敏好似听不懂般哼哈一笑道,“我没听错吧,表姐只有称心才对,对不住,你的好意我担不得。”
难道不是?她即使抵死不承认也定然会让燕国公府打死,而这事便永远不会有旁证,傅怜音却永远高枕无忧,继续快活的过她三房正室的日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谁拉她下水,她今天便是下地狱也要拉上谁,兴许还能让燕国公府动了恻隐之心,放过几个孩子,好生照料。
傅怜音顷刻间懂了卓敏的意图,于是犹豫自己下部该怎么做时,云天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