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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还不知道你在背后怎么作践的我,更不知道你竟会这样去诬陷和栽赃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孙如兰竟然跟踪她!千算万算没料到这一步,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代姨娘恶狠狠的目光还来不及投向云恪,一大片阴影罩向她,紧接着手腕被一只大手狠狠箍住,吃痛的抬眼:老爷!他什么时候走到她跟前的?
“看来去年那顿巴掌还没打醒你,又或者是你嫌太轻,”云天扬阴森悠远的音调听得代春妮毛骨悚然,“走,跟我回去,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祖宗家法’!”
“老,老爷,饶,饶命,”代春妮一方面被云天扬掐住手腕,痛得好似手骨崩裂,一方面又惊恐那祖宗家法不晓得有多可怕,“妾,妾身,知,知错了……”
云天扬视若无睹,他冷漠的掐着代春妮的手腕仿佛捏一只鸡似的向三房西苑走去,傅怜音牵上被甩开的云可馨跟在后头。
第二十一章 阻力
孙如兰面若寒霜,眼含冷嘲的“目送”三房主子和下人陆续离开北苑,心下依然气愤难平:这代春妮真是险些就害得她身败名裂,若不是两个儿子及时发现,自己不晓得还要被蒙蔽多久!
这要是她大房里头的姨娘,早就一纸“放妾书”把她撵出国公府,却偏是三房的人,自己除了放出狠话什么也做不了,还得摆出长嫂的姿态,宽容的让三房自行处置,岂有此理!但今天闹出的动静也不小,三房必定不会轻易饶了代春妮……
想到此,孙如兰的气才顺了点。
于是,转而去安慰月紫芸,歉疚道:“二弟妹,委屈你了,都怪我识人不清,还掉以轻心的着了人家的道,我这个做大嫂的有愧于你……”
月紫芸面上一丝血色也无,目光沉郁,好似没听到孙如兰的话,经云天佑提醒才恍然回过神来,恬淡道:“大嫂,这不怨你,你哪能看出有些人的居心——”她一顿,突然转了话锋,笑道,“都是自家人,说开来也就算了,再说方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三叔也说要‘家法惩处’了。”
“二弟妹能这么通情达理,大嫂就宽心了,”孙如兰微微一笑道,“从今往后,大嫂必定事事经手,决不再给某些人钻了空子……”
月氏浅笑着附和几句,两人就这么相互客套着边走边说,云天赐和云天佑虽脸色青黑;满心愤慨;却事关自家兄弟内宅之祸;不便多言;;也只得忍气吞声。
西苑三房院落,云天扬一把将代春妮推倒在地,阴沉沉的盯着地上的人吩咐道:“来人,去拿家法竹板子来!”
“不,不要——”代春妮连滚带爬至云天扬腿边,双手拽着他的衣襟,声嘶力竭的哭叫,“老爷,妾身真的知错了,饶了这一次,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云天扬对着代春妮胸口一脚踹去,勃然大怒道,“今天我就按祖宗之法打断你手脚,看你这还敢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不不不,老爷,您误会妾身的意思了,”代春妮再次爬到云天扬腿边,以双臂抱住其腿道,“贱妾是说这次都是我鬼迷心窍才会这样的蠢事来,但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她哀声凄凄,泪流满面,鼻孔一张一翕,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在云天扬眼里却愈发讨嫌不已。
“来人,你们都哑了是不是,还不快去给老爷我把竹板子拿来!”
云天扬梗着脖子怒道!
云可馨低头,掩饰了眼底了耻笑:代春妮,栽赃诬陷可是要“回报”的,这次祖宗家法不断你四肢也会让你从此成为废人,看你还有何能耐再给傅怜音当什么“狗头军师!”
她正这么想着,忽然有人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馨儿,快去找三叔公来,别让人知道,越快越好!
云可馨偏过头:是傅怜音!她请三叔公到这儿来意欲何为?
傅怜音见她一脸呆愣愣的表情,面露不耐,却又不得不装出温和的样子:
“馨儿乖,听娘亲的,否则你爹爹就要遭殃了。”
云可馨心下起疑,但也没多做犹豫就小跑出西苑,在北苑右面的抄手游廊上找到了在喝茶喂鱼的云瑾修。
“叔公,叔公,”云可馨通红着脸儿,上气不接下气道,“娘亲,让我来,找您,过去。”
云瑾修耐着性子听云可馨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的说完,总算听明白一句:“姨娘,挨打……”
云瑾修老脸一滞,眉头皱了皱,二话不说牵起云可馨的小手直奔西苑。
刚到苑路口,就听到云天扬冲着一院落的小厮在骂:
“竹板子呢?怎么还没拿来?拿个东西都不会,不想干了是不是?”
“不是的,老爷,”一个小厮上前点头哈腰瑟缩道,“是,是用于家法的竹板子突然间找不到了……”
“给老子找去!”云天扬罕见的发怒,急红了眼道,“没有,就把老爷我的马鞭子拿来。”
“住手!”云瑾修站在苑门口,发出一声雷吼。
云天扬回头一看,怔在原地,三叔公!更让他吃惊的是,身边站着的居然是小小的云可馨!
他第一次用一种责备的目光看她——云瑾修的到来会使“家法”难上加难,甚至化为泡汤。
因为代春妮是云瑾修从前一个同僚的嫡女,由于皮肤暗黑,到了适龄年龄还未有人提亲,于是就由云瑾修与同僚相商进国公府给三房做妾,云天扬当时就心中就不悦,却不好忤逆,只能像勉强收下一件自己不喜欢的礼物一样收了代春妮,这是他一直隐忍和冷待她的心理原因。
前世的云可馨并不了解这些内情,也没去注意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今生总算看出点苗头,难怪傅怜音要她去把三叔公找来,她是担心万一代春妮真给云天扬打出个好歹来,只怕没法跟云瑾修交代,到时候三房上下都得遭殃。
“三叔,您怎么来了?”云天扬并不畏怯云瑾修的来势汹汹,相反挺直了身板——他这次行家法理由充分,不怕责难。
“我不来,难道还等着你把人打死吗?”云瑾修迈着蹒跚的老步,徐徐走来,气急败坏道,“孽障!你也不想想是谁带春妮入三房的,你这是在打代姨娘吗?打的是你三叔公我这张老脸!”
云瑾修上了年纪,牙齿尽数脱落,口齿有些不清,一说话就漏“口风”,唾沫横飞,傅怜音距他几步远都未能逃脱被溅一头脸唾沫星子的命运,傅怜音嫌恶的掏出帕子擦拭头脸和衣服,好似给他吐了一口水似的,人也像躲瘟疫似的闪到一边。
云可馨好容易才忍住没发笑。
“代春妮,”云天扬不愿与三叔公起冲突,一转头,看向在地上软成一滩泥似的姨娘道,“你亲口把自己做下的丑事对三叔说清楚,省的他老人家以为老爷我冤枉了你,错打了你。”
说完,深吸一口气,负手侧过身去。
代春妮宛如落水的人忽然拽住救命稻草一般爬向云瑾修,跪在他腿边,涕泪横流道:“三叔公,都是贱妾的过错,不该财迷心窍在买菜这件事上‘动脑子’,还私吞了买菜的余钱,事发之后又担心受罚,以至扯谎说是给七姑娘买吃的了……三叔公,贱妾真的知错,悔罪了,就饶过妾身这一回吧……”
云可馨心下叹气:糊涂了几年,就这一刻是清醒的,倘若代春妮仗着有三叔公撑腰抵死不承认的话,很可能连云瑾修都没脸再替她说话,但她这番“悔过”正中三叔公下怀——人都承认了过错,还要打人,这不是国公府的门风!
第二十二章 打鬼
“三叔,依您之见,还要饶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妇不成,”云天扬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皱眉道,“这次之事非同小可,她竟会把脑子动到大房和二房头上,真是愚不可及,原本大嫂要替我做主写‘放妾书’将代姨娘逐出国公府,后说这是我三房的人,交由我来处置较为妥当,我念在她是您老带入府的就没写‘放妾书’,但‘家法惩处’是我放出话的,若不执行,岂不出尔反尔,您让我如何跟大嫂交代——”
“这样,”云瑾修向前伸出手臂,掌心摊开,做了个阻止云天扬往下说的手势,慢悠悠道,“晚上春妮随我去一趟大房和二房那里……”
“三叔!”云天扬几近哀怨的语气和腔调,充分显示着他的无奈。
“就这么定了!”云瑾修不理会云天扬的恼怒,直径走到代春妮跟前,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道,“代姨娘,方才老夫对天扬说的,你可记下了。”
“记,记下了,贱妾谢三叔公搭救,”代春妮跪在云瑾修腿边,磕头如捣蒜,“也谢老爷饶命,谢姐姐……”
“起来吧,回屋好好反省反省,晚上去北苑找我。”云瑾修叹口气,丢下一句便离去。
“代春妮,这次念在三叔的份上我绕过你,但你别想还有下次,如若再犯,”云天扬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喝一口,微顿,突然亮起嗓门道,“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说完将茶盅仍回小厮手中,走上前牵起云可馨,走去厅堂。
“是是……”此刻代春妮哪还有平日的狐假虎威,春风得意,活脱脱一只丧家犬,浑身像狗抖毛似的颤个不停,“贱妾不敢了,再不敢了……”
云可馨蹙着小眉头,有些心烦的走在云天扬身边:好容易逮到再次教训代春妮的机会,就这样让三叔公给搅黄了,想想都心不甘,好在这次云天扬行“家法”不成,心上定然气闷,代春妮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且对于此人,她并不急于除去,因为前世傅怜音与代春妮一直狼狈为奸,有太多的秘密还需要利用代春妮去揭开,但此人这次险些置她生母于死地这笔帐一定得算!
要怎么给以颜色又让对方有苦说不出呢?
寻思间,云可馨计上心头……
晚饭过后,代春妮按照云瑾修说的先去了北苑,又随他去了大房和二房那边“谢罪”。
今晚没有月亮,空气闷热,大四苑格外漆黑和空寂,唯有昏黄的烛火在热风中飘摇,发着微弱的光芒。云可馨和几个堂哥堂姐分别在假山侧面和后方玩耍,目光偶尔投向向抄手游廊处,那是北苑到西苑的必经之路。
过了一会儿,抄手游廊处突然有脚步声渐行渐近,云可馨等人屏息凝神,但见不远处昏暗的游廊里走来一个人,不,准确的说,辨不清是人是鬼!
因为眼前的身影只有双肩及以下的身子在昏暗的光线中缓缓移动——刺眼的白色长裙和和大红绣鞋与肩膀上方空空如也形成的鲜明对比令假山周边的云可馨、云恪、云桀、云尧和云嫣、云冉怵然心惊:难道是无头女鬼?!几人握紧了手中的打狗棍!
还不待“无头女鬼”踏出抄手游廊,走进光亮,几个小孩子陆续冲向抄手游廊,大声叫嚷着“有鬼啊!快打鬼!快打鬼!”
“无头女鬼”还没搞清楚状况之时,周身上下左右已然挨了几记重闷棍,脱口就要喊“救命”却变成了一声声痛叫“哎哟!哎哟!”企图躲闪,却发现被困在一个“圈”里,前后左右斜对面皆是“棍如雨下”,无处可逃。
伸出手试图拽住一根棍子作为突破口,却被另一棍打痛得缩回,孩子们越打越起劲,越打越解恨,稚嫩的童音响彻昏暗的抄手游廊四处:“鬼啊,快打,可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