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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一眼笑着问出疑问的章如凤，张凤咎微红两颊，闷闷的撇眸回说：“没什么……”
我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心思说给别人知道哩？又不是嫌自己的糗事不够多……
识趣的章如凤笑了一笑，“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说着，转了转充满笑意的瞳眸，瞥了一眼张凤咎，犹豫了一下子才又问道：“那……你的第一次是怎么样的情形跟感觉啊？”
呵呵笑着问出好奇心的章如凤，马上就看见张凤咎的脸色在听完他这句劲爆的问话之后更加赧红起来，还因为被自己的唾沫给噎到而咳了好几声。
“咳……咳……你……”
张凤咎一边不敢置信的瞄着章如凤，一边羞耻地用双手遮起脸颊上难以解释的红晕，不敢回应半个字。
见此情况，章如凤立即明白张凤咎为什么要避着白歆的原因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狡点的扯唇一笑，章如凤望着张凤咎可以蒸熟食物的脸颊忍不住呵呵直笑。“不过，第一次会痛吧？像我的第一次就被无为那家伙架着硬上，所以隔天爬起床的时候可是疼得要命啊……”喃喃抱怨着，章如凤转眸盯着张凤咎着火的两颊，打趣说：“那个……烧起来了喔？你要不要先灭灭火？”
“不、不用……”
张凤咎神情羞赧的低首支吾着，压根不晓得为何章如凤要跟他提起这种床第间的秘事，不过今早他倒不觉得身子有哪里会疼痛就是了，或许跟昨夜是在浴池里做有关系吧。
呵呵……凤咎在这方面的反应真是好可爱啊！
“哎唷，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章如凤漾出一抹浅笑，伸手拍拍张凤咎的肩，不打算再继续捉弄他，“十五殿下很温柔吧？不像你二哥……”
老是喜欢硬来，害我老是三天坐不住！
“唔……”张凤咎闷声点着头，然后抬眸问道：“二哥待你不好吗？”
章如凤望着张凤咎好一会儿之后才缓慢摇首，“不……”先是笑着否定，接着又续道：“就是他太好了，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很幸福，却也很担心……”
“为什么？”
“因为你二哥是一个好皇帝，也是好夫君，我很高兴在他心底我是唯一，但是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担忧他能够爱我多久？”说着，章如凤仰望着明亮的穹苍，忽然对着天际款款飘涡的云朵绽出了一抹漂亮的笑容。
“不过……我后来想了一想，不管我能跟他走多久，我都不会感到一丝遗憾，因为他现在心里只有我，而我也只有他，他在我身上所做的一切都是爱我的证明，因此，贪恋另一半的温度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闻言，张凤咎不语地望着章如凤绽着灿烂笑颜的侧脸。
我没办法像章如凤那般乐观，好像什么事在他的眼里都还有转圜的机会，不过，这倒是他的优点，也难怪我那难搞的二哥会喜欢他喜欢到封他为皇后！
我现在才发觉，我跟章如凤虽然小处相似，可基本上他们还是拥有不一样的个性，如果我是他，面对二哥的无道强迫，我很可能会把二哥揍得连原本的形状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换句话说，我可没那么好欺负！
思考了一会儿，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张凤咎，在张着小嘴望了章如凤的美丽侧脸好半天之后，依旧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唔……如果叫章如凤为皇后娘娘他会不高兴，但是如果直接喊他的名字，听起来又不太礼貌，那……只好折衷啰！
张凤咎瞄瞄章如凤一脸的愉悦，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的问道：“对了……如凤嫂子，如玉嫂子呢？自从回到皇宫之后好像比较少看到他。”
“哦，如玉啊……”章如凤眯着眼儿、暧昧的微笑起来，“他现在当然在平安王的身边啊……”
原以为进宫参加封后大典的如玉应该会一直黏在我身边，没想到只有进宫的前二晚，而 且，如玉是很开心的和我腻在一起没错，可第三天过后被特地前来抢人的冷郡威给带走了，说什么要跟如玉培养一下夫妻之间的感情，依我看……八成是冷郡威不满他的亲亲娘子被我这个大哥霸占了二天！
望了一眼章如凤别有所指的笑容，张凤咎已然猜到他那嗜妻如命的大哥一定是硬生生拆散人家兄弟的相聚，因而无言了好一阵子，然后不解的说：“……什么时候那只呆鹅也晓得要看紧那只小白兔了啊？哎……”
没辙的摇摇头，张凤咎将视线挪向此时正笑得很高兴的章如凤，“抱歉，如凤嫂子，我大哥就是那种样子……” 章如凤反而笑了，不在意的摇手道：“不会、不会，我还很高兴是这种情况，这就代表平安王很爱、很爱如玉，不是吗？这可是一桩好事呢！”
话说回来，他们兄弟都嫁了一个爱吃醋又爱黏人的夫君啊！
“唔，也是啦……”张凤咎挠挠头，忆起当初在平安王府暂住的有趣日子，免不了的嗤声笑了出来。“不过，我还记得他们因为先前的一个小误会而害我这调解人忙得头昏眼花呢！”
闻言，章如凤对张凤咎的话感到很有兴趣，于是好奇地朝着他的方向凑了过去，忙不迭的追问：“可不可以说来听听？”
“当然可以啊！”
张凤咎笑得很灿烂，正待启口之际却听见底下有道叫唤他和章如凤的声音传来，于是，两人相视一讶之后便双双趴在檐边探看来者究竟是谁。
“凤咎、大哥，你们快点下来，我让人备了点零食在碧湖边的小亭里等你们喔！”
说话者竟是刚刚自冷郡威那里取得聚会许可的章如玉，只见他赧红着一张小脸、气喘嘘嘘的望着檐顶，一副看起来就是刚刚才自廊边奔过来的模样。
“凤咎，如玉说有好吃的耶，你去吗？”章如凤回头问着双眼闪亮亮的张凤咎。
“当然去啊！”张凤咎当场二话不说就赶紧跃下檐顶，然后朝着还在屋顶上的章如凤兴奋地招手，“快点、快点！”
章如凤忍不住失笑了，心想，这个小叔果真如十五殿下说的那般，眼里只有好吃的！
踩着轻快的步伐跟着作东的章如玉来到碧湖边的小亭里，两人分别在他的两旁就座，接着开始吃吃喝喝、闲聊起来。
结果，耐不住双生子联手逼供的张凤咎就说出了那段自他离开无极国之后、陪同白歆一起回到无垠国的皇宫生活，再加上几句加油添醋，方才满足这两个无法出宫和出府去任意活动的皇后娘娘和平安王妃，说得他们好生羡慕。
另一方面，生性活泼灵动的章如凤于席间所说的一些俏皮话也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随着时间流逝而去，三个人也天南地北的聊开了很多事，席上的零食也愈见愈少，再加上张凤咎急惊风似的扫桌模样，双生子也不想再跟他抢食物，所以，有一半的东西几乎全都进了张凤咎的肚子。
啃完两块饼干，正在喝着热茶的章如凤，一边瞄着张凤咎一边似抱怨似低喃的说：“看来十五殿下待你不错嘛……哪像你二哥，打死就是不让我出宫去玩玩，也不肯配合我一下……”
每次只要跟那暴君提起这件事，他就会板起一张脸给我看！
“大哥，我倒是觉得自己能够一直待在郡威的身边也很好……”生性胆小的章如玉怯笑道。
“哎呀，你也快变成夫管严了！”章如凤取笑着章如玉，看着他羞怯的样子而失笑。
“如凤、如玉嫂子，我那大哥和二哥都是管妻严的一派传人啦！他们会舍不得你们离开他们一步，其实是因为怕你们当起逃妻给他们追着跑啊！”张凤咎贼笑起来，因为他的白歆就没这么限制他，话又说回来，就算白歆想这么做，他也不会乖乖配合。
“唉……”
被人说中痛处，章如凤忍不住神情萎靡的叹了一口气，而章如玉则是装着一张笑脸瞥向自家大哥。
抬起眸来，章如凤兴味地瞥着正在揭自己的疮疤张凤咎，然后扯唇轻笑道：“十五殿下也是夫管严吧？不然我怎么老是看到他在宫里到处找人咧？”
章如玉也含笑瞥起张凤咎，而被两人盯着看的张凤咎则是被口里还未吞下的热茶给呛着了，当场重咳好几声，直到咳出一张脸红才轻瞪起眼前两位笑谈生风的嫂子，瞬间又装傻起来了。
“呃……呵呵呵……”
见张凤咎没搭腔，章如凤神秘的笑了一笑，说道：“凤咎，你可要小心一点了。”
“啊？”我要小心什么啊？
瞅着一头雾水的张凤咎不解地朝自己望来，章如凤好心的解说：“你如果再这么逃下去，小心十五殿下哪一天追你追累了而不再追着你跑喔！”
觑着章如凤那副像是在警示似的笑容，张凤咎诧异的双眼大瞠。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是啊！如果真像如凤嫂子所说的这般，当白歆追累了、不想再追着我跑的时候要怎么办啊？他会不会就不要我这个皇子妃了？
有人似乎开窍了，瞥见张凤咎思索起来的忧虑神情，章如凤和章如玉笑着互视了一眼。
我们帮人就帮到这里了，这也算是还清凤咎以前帮助我们得到真爱的人情！
就在张凤咎还未回神之时，刚才被章如凤差去寻来白歆的宫女已经领着白歆前来，章如凤和章如玉便朝着白歆招招手，等他来到小亭里的时候再将张凤咎唤醒。
“凤咎？白歆殿下来接你了喔！”
“啊？”张凤咎恍然回神，望着眼前的白歆正对着他露出一抹浅浅的温暖笑容。
“凤咎，终于找到你了！”
第九章
默默跟着白歆回到栖凤殿的张凤咎被白歆拉进了无人的房里，只见白歆战战兢兢的将他推到床边坐下之后便拉过桌边的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在这片沉默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盯着对方好半天。
最后，还是耐不住好动性子的张凤咎蹙着柳眉、歪着头对着白歆问出疑惑，完全忘了他刚才还在躲白歆的事。
“喂，你干嘛不说话？”
望着率先开口打破沉寂的张凤咎，白歆还是一阵无语，仅是将目光定在他的脸上梭巡了好半响，发现他的脸色有愈来愈恐怖和发怒的迹象之后才启口唤道：“凤咎……”
“嗯？”
张凤咎的心思依旧绕着章如凤在小亭里对他说过的那番话直打转，沉吟一声之后才有点犹豫地觑着白歆那张欲言又止的神情一眼，忽然发觉他对那句警示无法无动于衷，因为他是喜欢白歆的。
眯了眯眼，张凤咎盯着还是没把话接下去的白歆，不禁怒气一起的噘起唇，不快问道：“把我自两位嫂子那里拉回来就是要我看着你对我发呆吗？你到底要说什么啦？”
喔……我的皇子妃似乎生气了！
白歆瞟着张凤咎已经朝他扬起拳头来了，于是赶紧招供，老实说道：“我……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招供之后的白歆只见张凤咎好一阵呆愣，然后不懂得蹙紧眉尖，朝他丢来一枚奇怪的眼神。
“我干嘛要生气啊？”
“你真的没生气？”
张凤咎咬牙，“所以我问你，我干嘛要生气啊！”
这个白歆是来找麻烦的是吧？
“没……”瞥着张凤咎微怒的美丽小脸，白歆松出了一口气，“我只是担心你因为昨晚我没得到你的同意就……呃……那件事……在生气……”
闻言，张凤咎立刻赧红整张小脸，因为他明白白歆的话意。
“我……我干嘛要为了那件事生气？”
“因为我觉得还是要尊重你的意思……”白歆撇过头去，俊脸上已然悄然泛起一抹可疑的微红。
“呃……”张凤咎赧颜垂首。
原来白歆是在担心这个啊，难怪他今天早上又追着我跑了！
咬咬唇，张凤咎语调没力的说：“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