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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紧跟着翻过来:“不知道啊!”
“你知道什么啊?”
“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们逃到客厅,张衣也跟着从阳台上过来了。
“张衣我们没驾吧?”我又往房间跑。
“我不想再回答,不光荣!”张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又开始爬窗。
“嗨,易续!”我边爬边跟站在阳台上的易续打招呼。
“靠,你给我快点撒!”张恒礼在后面催着。
“不对啊!”我站在阳台上,堵住正想翻窗的张恒礼:“就算酒后驾车,那也只有你吧?我只会驾自行车或者嫁易续!”
张恒礼一个大巴掌抓住了我的脸,逼我往后退。
我们继续往客厅跑,跑到中间突然刹住,张衣根本没进房间,一直在客厅守株待兔。
我们大叫着返回阳台,返方向继续逃。
张衣把扫把换成了书,我们被她砸着在她家顺时针跑了三四圈,直到她累了,扔掉书,大叫一声:“吃早餐!”
摆碗筷的时候张恒礼质问易续:“为什么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我们被追杀。”
易续说:“我没看‘你们’。我只看你了,你吓得嘴巴张到额头上面去了,跟动画片似的!太夸张了!”
我拿筷子作势要抽张恒礼:“凭什么让他卷进来啊,被打了你负责啊?”
“你负责撒!”张恒礼说。
“我负责他就不肉疼啦?你还没跟张衣和好呢,就想让我跟她制造矛盾是吧?”
我把头伸过去小声告诉易续:“张恒礼前女友被张衣一耳光打走了。”
“真打啊?”我很少看到易续那么惊讶。
张恒礼凑过来:“刚才扔过来的难道是假书啊?”
我叮嘱易续:“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参合进来,张衣打不死我们,但是对其他人,一下手就是拿命的阵势!”
“你不是开玩笑的?”
“真不是。”我安抚着他:“没事没事,吃早餐!”
“你们俩这算是和好啦?”我喝着粥问张衣和张恒礼。
“哎呦!”张恒礼揉着他的背说:“不知道呢!她还这么生气。”
我捅捅张衣:“你心里挺高兴吧?你跟张恒礼和好了吧?能让他睡家里是证明,能追着他打是证明,能花自己的钱买四个人的早餐更是证明!”
张衣瞧了我一眼,歪咧着嘴巴说:“花的是你男朋友的钱。”
我飞快地看一眼易续,易续点头。
“他出钱你出力啊,是你出去买的吧?”我问张衣。
她理所当然地说:“我怕他买了我不喜欢吃的。”
我略一迟疑,指着张恒礼和张衣说:“行了,反正你们俩和好了!对吗?对吗?”
“她让我睡这儿,我就当是道歉啦!”张恒礼主动找台阶下。
“我没有道歉,我只是接受你的道歉,是你先给我打的电话。”
“什么时候?”
“昨晚。”
“哦!我喝醉了!本来是想打给我爸的!”
“我查你手机了,短信草稿箱里有17条给我写的短信。”
张恒礼像是谎言被拆穿,半红着脸指责张衣:“我靠,你怎么知道我解锁密码?你知道我可以告你吗?侵犯我**!”
“把惜佳也一起告了,她也知道。”张衣说。她总是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我无奈地解释:“我是非常不情愿加不小心看到的!全世界谁会跟你一样把解锁图案设置为z?”我在空中划了一个“z”,以免易续不明白。
“佐罗!”易续饶有兴致地解答:“如果他有手机的话。”
张恒礼跟他默契地击了一下掌,好像是在奥运会赛场上合力拿下了什么金牌似的。
“要不这样,你们互相道个歉吧,给这事做个了结,别不清不楚地留下什么裂痕,这么好的朋友呢!”我说。
“那,对不起……我那天说话语气太重了,我只是在气头上。”张恒礼先服软。
“我欢迎你回来,可是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张衣固执地说。
“你一巴掌把我女朋友打跑了,我们谈了快一年了!”张恒礼捂着心窝,一副很疼的样子。
“我不管她是谁,不管你们谈多久,她在我面前咒你死就是不行,除非她肯用自己的命把你换回来,我肯定她不会肯。”
“也确实。”张恒礼可怜兮兮地承认:“可是谁会肯,谁会伟大成那样?反过来你让我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她的,我也不肯啊!”
“不肯就没资格咒别人,而且她有病,总说要见我,前一天还打电话让我去生日会,第二天见到了就那么深的敌意!”
张恒礼叹着气:“她把我的手机,qq都查了个遍,发现了关系密切的你和惜佳。惜佳和易续跟我们一块儿吃过饭,而且惜佳总是一副盯着易续要流口水的样子,你看你看,就现在这找打的样子……她认定你总是躲着她是心里有鬼。我也是她闹分手的时候才知道的。”
张衣惊讶地看着他。
“就是……”张恒礼不好意思说下去。
“她觉得你们俩有一腿!”我帮忙解释到。
张衣惊讶得冰冻了。
“她不是针对你,天生就是那样疑心的性格。每一位前任她都这么查过!”
张衣从茶几上拿起张恒礼的手机:“你现在给她打电话!”
张恒礼不肯接手机:“我们已经分手啦!三个月前你的一个巴掌拍散啦!”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要跟她说清楚我是清白的,我宁愿还给她一巴掌,也不受这种冤枉!”
“她把你当什么人有什么关系?你们很熟吗?再说,你打的那一巴掌比我劈腿要严重得多!她的原话是,‘劈腿我不怕,谁没被劈过啊,可是我从小到大没被打过,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碰都舍不得碰!’”
“你不打我打!”张衣滑着张恒礼的手机:“她的名字!”
“宝贝。”我看热闹不嫌乱。
“没有。”张衣翻了一遍通讯录说。
“早删啦!”张恒礼说,”谁分手还不删号啊,纯给自己添堵?”
“惜佳给我她的号。”张衣命令我。
“没熟到那地步。”我说。
“你男朋友。”
“你搞笑呢吧!”我立即反弹说,“张恒礼你不记得号码?”
“不记得。”
“不记得我现在就去营业厅打印你的通话记录!”我说。
张恒礼没辙:“好吧就算我记得,你教教我应该说什么?分了手这么久不联系,又是大过年的,我开口应该说什么?”
张衣语塞了,看着我。
“新年快乐?”我说。
他们都看着我,投来不可理喻的目光。
“怎么啦?中华民族传统佳节,中华民族光荣传统,礼貌啊!”我表示我的无辜。
“继续说。”张衣问。
“我不知道。”我说。
“那我更不知道了撒!”张恒礼说:“你们不组织好语言,我是不会打电话的。”
“你就说,”易续突然开口了:“你瞎啊,我们哪有一腿,我们明明有四条腿!”
张衣一笑,就消气了。
眼看着气氛好了许多,张恒礼赶紧转移话题:“现在我请求你们俩跟我们说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俩会碰面,张衣不是一直不想见易续吗?易续这是惜佳最好的朋友,我要往后排,你别怪她一直藏着掖着,她只是想保护你的人生安全。以你的头脑,加上刚才十分钟内发生的事,应该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哎,我说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来着?哦对,我想问,你们怎么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就见上了呢?为什么我们四个人都在这儿呢?为什么说我们酒驾了呢!我不该在这儿啊!”
“我也不该在这儿啊,我记得我妈来接我了啊!”我也说到。
“你要是被你妈接走了,就不能这样吃早餐了。”张衣反驳我。
“你帮我发短信了没?”我一阵后怕,连忙起身要去找我的手机。
“发了。”张衣用小拇指刮刮自己的脸,不耐烦地回答。
我长舒一口气,跟易续解释道:“我妈养生,睡得早。我要是在张衣这儿睡觉,给她发一条短信,让她第二天起床看到就行。”
张恒礼补充道:“她妈特别凶,刚进大学有一次喝醉了,她妈说你再让我知道你喝一杯酒,就喝我一盆洗脚水!多少杯酒就多少盆洗脚水!”
易续喝着粥,差点喷出来。
“这次张恒礼我俩是喝太猛了。我那次醉还能自己打的回家,这一次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实也没喝多少,都这么小瓶的酒,两个人四瓶,啤酒杯也就两杯的量,是度数太高了,太没经验!”
“哟,你的意思是你们这次算是攒经验,看来以后还得喝呀!”张衣讽刺道。
“没……我没……这这么说。”张恒礼结巴着。
“我告诉你们你们昨天晚上什么猪狗样!”张衣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吃了喝了不付账,说找不着钱包,明明钱包就在手上!老板让你们打电话找人来接,你们打给我和易续。我们到了付了帐惜佳你不肯走。我说‘你不走我生气了!’你不管。我说‘你不走,易续生气了’,你还是不管。我说‘我是你妈,我现在来接你回家’,你才乖乖跟我们走。好不容易把你们弄上了车,一个一个地说要吐,又不肯下车吐,易续只好跑回餐馆要塑料袋。张恒礼居然跳到驾驶座,把车子开动了。幸亏是大过年又是郊区,一百多米开出去路上没东西,横冲直撞啊那真是,我让你把车停下来,惜佳你居然抱住我阻止我说,‘他会开,你让他开,他考上驾照啦!考了五次多不容易啊!你要让他开!他开了一下午开得可好啦,我用生命担保!’我从来没见你力气那么大过,大概是酒精赐予了你力量吧,我怎么都挣脱不开!您真是用生命担保啊!幸好张恒礼不知道怎么就踩住了刹车,本来想踩油门的,因为他大喊着,‘我们加速吧,像风一样驰骋!’车急刹一下惜佳你松开手,我扑上去抢了钥匙我们仨才算是捡回了命……”
张衣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我从来就没有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愿望,你们以后找死,记得离我远点!”
我跟张恒礼羞愧得几乎把头埋到桌底下去。
我不忘提醒张恒礼说:“也离易续远点!”
易续把我拉起来,说:“快吃吧,我昨晚剪了个片子,送给你们俩的,给你们醒醒酒。”
我特别骄傲地晃着脑袋:“张衣张恒礼,现在正式跟你们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叫易续,高大帅气聪明幽默体贴特别棒的男朋友!”
张恒礼赞同地伸出了大拇指。张衣低头咬着油条。
易续睡前花了三个小时,将无数个新闻事件编辑成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集锦。全都是因为喝酒过量酿成的人间悲剧。看到车子起火人被撞飞,胳膊腿在半空乱飞,鲜血像水柱一样冲出,血肉模糊家破人亡的画面,再加上酒后后遗症,我跟张恒礼抱着垃圾桶吐了四个回合。
张恒礼说易续太狠了,不在早餐前给我们看,现在吐完没东西吃了!我说我引狼入室了。
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