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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小姐背对着顾三小姐,嘴角不屑的抽了一下,给念儿使了个眼色。念儿满脸无奈看看自家小姐,悻悻的转身去取钗子。
看着顾三小姐轻快的抱着新衣服和“新”钗子走出顾二小姐的房门,念儿焦躁的咬着嘴唇,跺着脚道:“小姐……”
顾二小姐沉着脸,缓缓踱回刚才自己坐的位子,呷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冷笑一声,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衣服,这钗子是不是‘借’的?”
………………
沁湄端起茶盏,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凉透。她紧紧的捂在茶盏上,希望借一些温度,能让自己的手暖起来。半晌,她轻叹一口气,抬 头便迎上大家关切的目光。
“没事儿吧?我担心死了”妩冰看着沁湄终于有了反应,急忙问道。
沁湄环视一眼屋里的人,感受到大家的紧张,不由的扯出一抹让大家安心的笑,自嘲道:“好像我把事情……弄的一团糟?”屋里的四个姑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沁湄的问题。
沁湄无奈的叹道:“别因为我的不是,牵连到大家才好。”
彩云看了看妩冰,没有说话。先前她的确是有担心会不会因为沁湄而受到齐王的牵连,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彩云开口道。
“要是真没事儿,那就谢天谢地了。”沁湄面无表情的捧着茶杯,担忧道。
“嗯……”江云裳看了看沁湄,又看看蹲在沁湄身边的妩冰。小声道:“奴婢以为……”
此话一出,妩冰迅速抬起头来,看着江云裳。“以为什么?”她想起来了,江云裳原是在齐王身边伺候的,对于齐王的脾气和品性,她应该能摸到一些门道。
江云裳捧过手边的梳妆盒,递给给沁湄重新梳妆的素手,缓缓道:“以奴婢以为,陛下先前在大殿之上没有动怒的话……”说着,看了看彩云,接着道:“就应该没事儿了。”
就江云裳的经验来说,齐王如果要发作,应该是当场发作。以前犯了错的美人,贵人,没人能逃过齐王的雷霆怒,都是当时处罚,要么夺了封号,驱逐出宫;要么三尺白绫,鸩酒伺候。
不过,沁湄的事情她还真吃不准。齐王为何没在殿上发作?难道这主子真有什么不同?这种“我的主子很奇怪”的念头,又一次萦绕在她脑海中。
沁湄听过江云裳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心下有了计较。她轻轻放下茶杯,展颜一笑,对妩冰和彩云道:“放心吧,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你确定?”妩冰有些迟疑的缓缓从沁湄身边站了起来。
“嗯”沁湄点头道。却不想,扯到了正被素手抓在手里的自己的头发,疼的叫了一声。也惹得背后的素手嗔怪起来。
不知道是江云裳和沁湄安慰大家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那声吃痛的“哎哟”声的原因,屋子里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彩云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慢慢的落了下来。她想了想,忽然间明白了沁湄的意思:“你是说……韩将军?”
沁湄这次没敢贸然点头,只是微笑着眨眨眼。
“韩将军的面子,齐王会给一点的吧……”
说道齐王,沁湄又想起了那慌张中的惊鸿一瞥。不由的摩挲着一直攥在手心里的簪子,默念着昊天的名字。
………………
“那和尚说什么?”齐王有点没明白,什么叫“无药可医”。
“嗯……”凌嚣看了看沉吟不语的康老:“他说什么陛下这心口疼的毛病,是陛下的劫数,说是无药可医!还说……”凌嚣有些犹豫,不知道后面的那句话,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还说?说什么?”齐王沉声问道。
“哎……”康老叹了口气,摇着头道:“还说两年半之后,陛下定可不药而愈!”
齐王听完楞了半晌。这和尚的话说的玄之又玄,也不知道该是信或不信。
“陛下现在感觉何如?”康老岔开话题,问齐王道。
“他说两年半?”齐王没有回答康老的话,只是看着康老。
“嗯……两年半!”康老抬眼看着齐王,轻声点头。
“嘻!有意思!”齐王笑了起来:“亏他还给朕做了个期限!哈哈哈!”
凌嚣担心齐王的身体,听他哈哈大笑,怕又忽然疼起来,急忙问道:“陛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齐王停下笑声,仔细感觉了一下,笑道:“怪了,这下子不疼了!”
康老习惯性的捻着胡子,看着齐王的脸,斟酌一阵,向齐王拱手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康老请讲。”
“齐王的恶疾来得又快又狠,嗯……”
“嗯?康老有何建议?”
“若齐王方便,老朽想最近形影不离的跟着齐王,以便及时为齐王诊脉。”
“好啊!”齐王一拍桌子,立即同意了康老的请求,但忽然又皱眉道:“不对!不对!”他摇头否定道:“朕这毛病,千万不能让太后知道。可是,万一太后知道到康老一直跟我在一起,这事儿怎么保密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沁人心脾
入夏以后,天总是亮的特别早。
草间的晨露折射出清晨的阳光,远远看去,草地上一片繁星点点。早起的雀儿在树枝间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一天的行动安排。忽然,树边池塘里的鲤鱼“吧唧”的跳起来,溅起浪花朵朵,扰了清晨的静谧,惊的鸟雀们慌张的扑拉开翅膀,四散奔去。
海棠给院子里的绣球刚浇过水,就看到素手和凝香端着水盆,正要去敲沁湄的屋门,便压低声音道:“姑娘屋里蜡烛昨天亮到深夜,怎么不让她多睡一会儿?”
凝香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她让我们现在叫她啊,这不,云裳都去取早饭了。”
昨天晚上在大殿的事情,海棠听了凝香描绘,心惊胆颤。
刚才听别的丫鬟说,沁湄她们重新梳妆以后,回到大殿后,齐王不但没有就先前的事情发作,反而还和和颜悦色的跟沁湄她们说起今天太后的宴席。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海棠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齐王会性情大变。或许是因为太后吧,总不能太后要来的人,还没见过太后,就被齐王给发落了吧。或者是齐王看上沁湄了?她摇摇脑袋,把脑中各种奇怪的想法摇出去,放下水壶,拿起扫把,开始清扫院子。
…………
沁湄身着一套月白裙子。本身没有任何出跳的裙子在海棠的巧手下,让这裙子焕然一新。袖口,领口以及裙边被包了一道细细的绿边儿。裙摆上被绣上素雅的兰花。深浅不一的绿色叶子和黄绿色的兰花。越发衬得沁湄温婉脱俗。
“哎呀,海棠姐姐的手真巧!”凝香啧啧称奇的看着裙子上的刺绣。“回头你得教教我啊。素手每次都挤兑我的针线活差劲的厉害呢!”
“这有何难?”海棠笑道:“我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这么一手针线。如果妹妹不嫌弃,我们一起探讨得了。”
“你们真酸!”素手头也没抬的处理着手上刚从花园里连枝剪下来的栀子花。摇头笑道:“改明儿海棠你教凝香刺绣,让凝香叫你做药膳,这不就齐活儿了嘛!”一边说着,一边琢磨,那一朵的形状比较好,适合戴在头上。
“海棠有心了!”沁湄低头看着匀称的针脚,道:“可是……你怎么想起来绣兰花?”
“因为陛下前段时间送给太后一颗兰花,就是这样。”海棠指了指沁湄的裙子,道:“奴婢也是第一次见绿色的花。觉得好看的紧,就偷空描了个绣样,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你们闻到什么什么香味没有?”凝香忽然吸吸鼻子,仔细感觉了一下,向大家询问道。
“你没看见素手正在弄栀子花么?”沁湄向素手的方向呶呶嘴
“不是栀子的味道……是……”凝香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味道的名字,感觉这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茉莉?”海棠接道。
“对对!就是茉莉”说完使劲的吸了一大口气,分辩道:“好像是从沁湄姑娘身上传过来的。”
海棠笑了。她想了想。看看凝香,又看看沁湄,道“其实,太后选的今天让主子演奏的地方。地方是一整片茉莉花园。”说完笑笑,挠挠头道:“我想着,熏一点茉莉的香味。会更契合一些。”
…………
太后扶了扶郭公公刚给她别在发髻上的栀子花,笑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插这么讨喜的花儿,”
郭公公“嗳”了一声。笑着对太后道:“您一点都不老!这花儿啊,衬得您气色特别好。”说着,拿起手里的铜镜,打算让太后看看。
“小路子你这张嘴哟!越来越会哄哀家了!”太后转身看向背后立着的郭公公笑道:“你明知哀家看不清楚,还让哀家看!真是该掌嘴啊!”
“奴才知错了!请太后娘娘责罚。”边说着,郭公公边谄媚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还这可和你刚进宫时大不一样啊。”
想起郭公公第一天伺候她的时候,太后不由笑出了声。
“你叫什么名字?”领郭公公到太后跟前儿的太监退下后,太后抿了一口茶,问郭公公。
“回太后娘娘,奴才贱名郭怒。”
“什么?”还好太后刚才的那口茶咽了下去。不然,肯定会喷的郭公公满头满脸。
“过路?”太后强忍着笑:“你爹娘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
“回太后娘娘,是‘郭怒’,‘城郭’的‘郭’,‘怒气’的怒。”郭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后以眼,接着道:“说是奴才娘生奴才之前,正在和奴才的爹吵架,所以……就有了这么个名字。”郭公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名字真奇怪。”太后想了想,“嗯……以后就叫你‘小路子’吧!”
“谢太后娘娘赐名!”郭公公大礼拜了下去。
从此,宫里的人都不记得他的真名。主子们都叫他“小路子”,太监宫女儿们,都得称他一声“郭公公。”
“你说……”太后望着窗外,笑道:“不知道今天能听到什么样的曲子呢。”
太后的问话把郭公公从回忆里拉了回来,给太后扶了扶发髻另一边的步摇,笑道:“太后娘娘你放心好了,沁湄姑娘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太后看了看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小盒子,笑着站起身来,对郭公公说:“哀家倒是真的很想见她一面。”
提起沁湄,郭公公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大殿上的事情。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告诉太后的好。怕这一大早的,影响了太后的情绪。再说了,如果太后今天见着沁湄不满意,这话大可再说给太后听,可是万一回头太后对沁湄喜欢的紧,日后定会抱怨自己从中挑拨。主意已定,郭公公笑着对太后说道:“听说这姑娘才情好的很,定不会让太后娘娘失望的。”
…………
茉莉花香,沁湄当然闻到了,而且她满鼻子都是茉莉花香。不是因为衣服上的香味,而是留在她梦里,她心上的味道。
一大片茉莉花海。在一片向阳的茶园的包围中,安静的绽放着。花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