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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峰一步入大厅,便迎向一名须眉皆白的老者,只见此老头拴一根绿布带,左手托着两个钢丸,右手不停地捋着尺许长的白须,脸肉赤红,犹如仙翁,一看便知身份超然。
经贺夫人的低声介绍才知道,此老正是赫赫有名的武林名宿“武圣子”周邦彦,随在他身后的两名年轻人分别是他的独子周涛和关门弟子柳世青,年纪虽然不大,但在江湖上辈份却是不低。
贺夫人又一一介绍了其中几位名气较突出的成名人物,个个来头不小,王子俞却是一个也不认得。只记得其中几人分别是“岭南双剑”王一平和王一烽兄弟,“华南虎”孟孙,“苗婆子”苗小花以及洞庭总舵主“水王”辛大观等。
那“岭南双剑”长得就像一个模子出来的,只是老大要稍比老二矮了半个头,身材却又魁梧上几分,俩人紧挨着坐在左边第三席。王一平的剑放在桌面上,王一烽倒是背着,看来要比其兄文静点。
“华南虎”孟孙和“苗婆子”苗小花同坐一席,正好在王一平兄弟对面桌,不过这俩人却极不相配,孟孙长得头大骨宽,像个野人般,真的是头老虎,兵器是把斧头。倒是苗小花横看竖看年纪都超不过三十,一对晶莹的美眸极是动人,风韵妩媚。这时刚好向王子俞飘来一记媚眼,顿时让他心酥骨麻,哪里像个“婆子”?
王子俞连忙将目光转到右边首席的“水王”辛大观身上,只见他四十上下,鼻子平直,上唇的弧形曲线和略微上翘的下唇颇具魅力,显示出他有很强的个性和自信。
不过令王子俞特别留意的并非此君,而是与他同桌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龙阳刀客”刘吉,此时只顾着与挨靠他的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的红衣丽人闲聊,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时不时还逗得那美人儿花枝乱颤的笑个前俯后迎,丝毫不在意招引来众人惊诧的目光。
王子俞却是暗暗震慑于她那绝世容颜,一身的红色衣裳映得就像一朵出水红莲,加上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配合着她宛如与生俱来坚强孤傲的动人神态,让人不敢逼视。
赵庚倒也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说书先生,立即三步化两步跨了过去,乐哈哈道:“好你个龙什么来的刀客,终于让我逮住了,还不快些给本少爷讲讲那个什么‘一邵二赵三雨蝶’来听听。”
他的声音也是够响亮的,顿时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全给吸引了过来。
刘吉正聊到兴奋处,闻声回头一看,哈哈大笑道:“刚说你这小子,你果真到了。来来,这儿刚好有位大美人介绍给你认识,包你不枉此行。”
那红衣丽人只是横了他娇嗔的一眼,却是没有特别的反应。但她那巧笑倩兮的俏模样,早已瞧呆了所有男人,只恨不能一亲芳泽。
赵庚一腾身跳到了刘吉身边的座位上,一屁股便坐了下来,回头冲着众人道:“小子想听美人儿的故事,所以不陪各位了,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贺霜儿杏目圆瞪,随之又阳光灿烂的笑了起来道:“哈!这座位是你坐的吗?还不快些滚起来。”
赵庚若无其事般摇头晃脑道:“来者是客,莫非贵府待客之道有尊卑之分?还得对号入座不成?嘻!小妹妹是不是舍不得你家少爷呀?”
“你……”贺霜儿气得又圆鼓起了凤眼,一时为之语塞。
红衣丽人又是花枝乱颤的捧腹笑了起来。
远处的主人贺峰那内劲十足的洪亮声传来道:“赵公子说得好,呼啸山庄待客怎敢存有尊卑?大家随便入座,不要客气。”在喝叫喧闹声中,与那“武圣子”周邦彦并肩走向主人席。
赵庚打了个哈哈,这才回过头来对那红衣丽人道:“敢问仙姑大号?到底是哪方水土能养育出如此的美人儿来呢?”
这时不仅红衣丽人,就连刘吉也是笑得弯了腰。红衣丽人一对美眸都笑出了眼泪,捧腹道:“你这小子又是何方小贼?竟敢来此胡言乱语,欠揍。”
赵庚“嘻嘻”两声,又是搔头抓耳道:“说真的,小子我也忘了来自何方。嘿!不过能被仙姑打两下,倒是小子求之不得,仙姑那小手儿定是很柔软吧?”
红衣丽人哪里看见过如此不羁男人,平常男人在她面前只有惊骇在她的绝世容貌下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就算是刘吉这等能说会道的江湖人物也不敢话中带有丝毫的轻佻语气,自然是担心唐突了佳人。
赵庚却是不理俩人各异的神态,斜着脑袋故作思索模样,自顾的继续说道:“等等,让小子先猜猜。嘻!仙姑肯定是红什么斩的南宫小仙姑对吧?”
红衣丽人和刘吉都是惊诧非常,红衣丽人更是忍不住问道:“咦,你这小子是怎么知道本小姐姓名来的?”
赵庚打个哈哈,故作聪明道:“本人有穿天彻地之能,何况像小仙姑这等美人儿,自然一猜便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其实这小子哪有什么穿天彻地的能耐?只不过早先听到从刘吉口里叫过这名字,于是胡猜乱蒙而已,不想还真的给他蒙着了。
南宫小珊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转而望到别处去了。
这时厅中席位几乎坐满了来客,他们这一席另外还有“水王”辛大观和四名装扮各异的男子,一直都没有插入他们话题,而是不知聊些什么,时不时还传来阵阵笑声。
王子俞等人却是硬的被贺夫人拉到了主人席坐去了,此时还空着两个席位,也不知是留给什么人的,不过看来其中一席应是那大小姐贺雪儿的吧。
贺峰虎目环视了一周,皱眉道:“雪儿怎么回事,也不知带卢公子去了哪儿?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夫人你使个人去瞧瞧,这丫头不在也罢,但卢公子缺了席可不行。”
王子俞心中大是惊诧,暗忖这卢公子又是何许人,能让贺峰这般看重?
就在这时,人声忽起,王子俞回头看时,只见从外面缓缓走入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身形挺拔,儒雅俊秀;女的淡雅可人,清丽绝伦,恍如一对金童玉女般,直让众人都看呆了眼。王子俞更是心头猛震,那少女不正是嘉阳城内见到的绝色美女么?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丝迷人的笑容。
在众人目光下俩人仿若无人般直往主人席走去,贺峰早已离席迎了上去,带点责怪的口气对那少女道:“雪儿,你好不知礼节,怎能带卢公子到处走呢?”
美少女雪儿只是含笑不语,那卢公子神情自若地施礼道:“庄主莫怪雪儿姑娘,是少卿一时意趣才缠了雪儿姑娘的,不想误了时候,还请庄主及夫人见谅。”
此子不论举止谈吐都是那么的彬彬有礼,王子俞忽然间生出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这是在他身上从没有过的,就连当日惨败在骆玉郎手下时也不会如此。他也许能做到遇事不惊,洒脱自如,但像这般彬彬有礼他自忖是无法做到,看似简单,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人气质,能够让人无形中接受并愿意亲近他。
贺峰当然不会真的责怪他们,一番客气话后,便重新入了座。果然,那两个空席正是留给他们的。
待众人都入座后,贺峰又是虎目四顾,转而对身后的管家潘伯沉声道:“人数到齐了吗?”
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的胖管家双眼眯成线,低声道:“回老爷,只有李大人因公事无法出席外,其余贵客皆已到席。不过李大人也已使人送来了贺礼,老奴已经交给了夫人过目。”
旁边的贺夫人微微一点头,贺峰“嗯!”的一声道:“那就开席吧。”潘伯应声而退,不时已陆续端上了各种佳肴美味。
众人都是谈笑通堂,王子俞却是难受之极,连小欣和贺霜儿逗他都没了早先的笑容,其中原因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只知道自从贺雪儿入席后,特别是在贺夫人相互介绍众人时,对方只是出于礼貌含笑点头外,便若无旁人般低声的与那卢少卿闲聊了起来,不时还掩嘴轻笑,动人至极,就是始终看都不再看向他们这一边,好似根本忘了城里见过他般。
王子俞心里苦笑时,贺峰已从座上长身而起,举起酒杯高声道:“诸位,今日是老夫六十敝辰,诚蒙厚爱,老夫只能备以薄席相待,不足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此时厅中众人纷纷站起,在一阵祝贺声后,“龙阳刀客”刘吉首先洪声说道:“今日乃庄主大寿,我等能被邀请出席实是大幸。敝主上无奈因他事无法分身,特托在下前来,还望庄主多多包涵。”
贺峰肃然而言道:“封老有心了。唉!只可惜时逢多事之秋。来,大家不要客气。”说着先是一口干了杯中酒。
一盏酒下肚,他也不招呼众人坐下,而是继续说道:“今日到席的除了刘先生外,还有周老和林帅的千金梦怡小姐以及辛总舵主等众位同道朋友,借此机会,老夫还有一事与诸位商议,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华南虎”孟孙霍地高声道:“庄主尽管吩咐,只要用得着孟某人之处,在下必尽力而为。”“岭南双剑”的老大王一平也不甘落后的说道:“还有我兄弟唯庄主马首是瞻。”
贺峰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卢少卿,见他含笑点头,这才郑重说道:“自帝国名存实亡以来,天下四分五裂,世道不靖,长期的战乱使得百姓生活不堪重负。且又加上邪恶之徒乘机作乱,伤害普通百姓,而我等武林中人却犹如一盘散沙,各自为阵……”
这时从左边第三席上传来一个声音道:“庄主的意思是否要我等联盟起来,例如成立一个组织之类的团体?”
众人看时,只见此人一身儒衣打扮,卖相甚是好看,只是一对眸子里的精光使人为之心颤。
贺峰点头答道:“唐先生所说正是,为了使武林同道能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应付这些妖魔邪道,老夫经武尊及封老的委托,决定联盟天下武林正道人士,作为对抗妖魔邪道的核心力量。”
那儒衣人缓缓说道:“庄主此心可嘉,只是唐某不明,庄主刚才也提过,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南有韩天王,北有镇北军,东面又是郭家割据,西方以及塞外也有公孙不二和域外司徒,就是霸王东方望也是虎视眈眈,试想在这种环境下,庄主此举是否明智?”
贺峰稍微沉思,还未答他,洞庭总舵主“水王”辛大观先是冷哼一声,不悦道:“我们只是武林中人,我们要结盟也是自己的事,如何扯上各方诸侯来了?”
一时间厅内议论纷纷,儒衣人哈哈一声大笑,直到众多喧闹声停停了下来,才说道:“总舵主以为江湖的五帮六派又是你说同盟便可同盟的吗?若让总舵主与东岳先生同盟一条心,那还不是天大的笑话?”
顿时辛大观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儒衣人所说的东岳先生,正是江湖上最大帮教“玄衣教”教主岳阳楼,也是渤东郭家的座上卿。而辛大观所属的洞庭十三水塞却是江南韩笑的支柱,辛大观本人也是大将军孟子平的拜把兄弟,一直以来便与岳阳楼的玄衣教水火不相容,试想这种情况下他们如何能结盟?更何况天下大小帮派中这种情况多不胜数,就像沈仲凌的朝阳帮便是支持霸王东方望一样。
王子俞虽然不大明白天下大势,这时也不由得暗暗赞同儒衣人的观点。
见辛大观一时下不了台,一直含笑不言的卢少卿微微一笑道:“唐先生见多识广,一席高论让少卿汗颜莫如。今天既然大家都是诚心来给庄主贺寿,何不边喝酒边聊呢?来,少卿敬俩位一杯。”
几句话便轻松化去了难堪的场面。
卢少卿待俩人平静下来后,这才谈笑自若的说道:“俩位刚才所说都大有道理,少卿不才,也想补充几句,不知可否?”
就这简简单单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