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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看着那顶帐篷,她的脸红了一下,再次对着伽罗说道:﹁你先睡,我来守夜。﹂
伽罗摇了摇头,他坚决的意味,让芬妮不再坚持。
月色朦胧,坐在帐篷里面的芬妮却是怎么也躺不下。往事一幕幕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现在是无比的迷茫。
丈夫的去世,虽然让她有些难过,但是,对于两人冰冷的婚姻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芬妮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海克丝的身上,她甚至将海克丝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
纯真的海克丝,如同年轻时候的她,她希望海克丝不要像自己一样的不幸。海克丝的生命,如同还未绽放的花朵,她还没有享受过真正的美好生活。
整理着床铺,芬妮感到了身上有一些不舒服。白天的纠缠和出汗,让她身上多了很多的不洁,她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她是一个喜欢干净的女子,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保持自己的整洁。看了一下外面,芬妮解下了衣服。
月光下,芬妮那光洁如玉的香肌玉肤,雪藕般圆润的粉臂,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光滑的玉腿都袒露在外,显得是那样地美丽。
迅速地抹了抹身子,芬妮马上换上了一件旧的衣服。想了一想,她又穿上了更多的衣物。
身上的衣物和帐篷的阻挡,并不能给芬妮任何的安全感,她在想着门外的那个男子。如果他今天晚上兽性大发了,怎么办?
芬妮还记得,那个男子偷偷窥视自己乳房时火热的目光。那个时候,她应该怎么办?
拳头握起来,又松下去,然后又握紧,芬妮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肉内。
如果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芬妮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犹豫,她怀中的匕首就是最好的答案,但是现在,她的海克丝,还在那个男子的手中。
芬妮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胸口,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痴痴地在月光下面想着心事,芬妮感到了茫然和无措。她弯曲着身子,如同一个小女孩一样低声地哭泣着。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可以依靠?
帐篷的布帘被风吹动着,不知不觉中,芬妮进入了梦乡。
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呼喊着,跳跃着,心头的欲望不停地在鼓动着伽罗。
心里最深处的野兽在吼叫着,挣扎着,让他拋开那些没有用的约束,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月光如水,伽罗静静地坐在火堆前面,白天的见闻在他的脑海里回映着。他的身体是那样的燥热,他的咽喉有些干哑。
他的目光投向了帐篷那里,芬妮的影子出现在帐篷的背后。朦胧的月光和模糊的曲线,他看到里面的女子正在换衣。
他知道,那里有着一名绝色美人。
他也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只要他使用一点点威逼,为了海克丝的伤势和安全,芬妮的肉体就会呻吟于他的体下。
只要他愿意,这就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夜晚。
他可以整夜狂欢,他也可以为所欲为。
等到清晨的时候,他只要偷偷地带着熟睡的朵拉,离开芬妮和海克丝,就可以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也不会有任何遗留的问题。
不用担心朵拉,编一个解释,来欺骗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小精灵,是再容易不过了。
是的,只要他愿意,只要他走过去。
白天的情景在他的眼前浮动,那丰满柔嫩的高耸,那洁白细腻的柔软……
心中的妖魔在不停地呼唤,那种火热,让伽罗的心头无比地难受。
深深地看了一眼帐篷,他拉开了上衣,站起身来。
第九章 决定
﹁让我们为王室军队的胜利干杯!﹂索伦亲王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向着下面的贵族大声地呼喊。
所有贵族的脸上都布满了兴奋,他们都在庆贺王室军队的胜利。
就在今天早上,比利沙王室军队大捷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皇后下令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员和贵族们,前往王宫聚会。
所有的人都摆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没有人敢违背这一道命令||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等候着他们的,是什么命运。
能够混到这个地位的官员们,每一个都和外面的各种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现在王室的军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那么这些墙头草,当然要倒向胜利的一旁。
他们来的路上,已经见到无数的士兵布满了街头,但是大家都没有太在意。成王败寇,王室在胜利的时候,当然会展示自己的力量。
精美的筵席已经准备好了,但是,除了服侍的侍卫和侍女们,再也没有任何人的接待。
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王宫里面的侍卫总管告诉大家,皇后正在换装和告祭先王,因此会来的晚一点。他传达了王室的歉意,请大家先享用面前的美味。
不知道是谁起了一个头,所有的官员,都将这个王室的筵席变成了庆功宴。
索伦亲王肥胖的身体不停地在蠕动,他几乎将所有的功劳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什么他竭尽全力劝说王兄下定决心,什么他负责了所有后勤的供应。
在他的口中,王室军队能够取得这种辉煌的胜利,绝对离不开他在其中的策划和参与。
没有任何人提起索伦亲王的怯懦和摇摆,似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遗忘。在这些官员的吹捧之下,彷佛他们才是这一场胜利最大的功臣。
无数洋溢着肉麻和无耻的语言,从这些达官显贵的口中说出,他们彷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他们将自己的眼睛,投向了那个进入了会场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人,一个浑身被鲜血染红了的年轻人。
他的脸庞被一副银色的面具所遮挡,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虽然看不到他的真容,但他身上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三尺长的利刃握在他的手中,鲜血一滴滴地从上面落下。
那是一把外形极为奇怪的武器,淡青色的剑身上,布满了莲花般美丽的花纹。一百二十六道莲花的花纹,从剑柄一直延伸道剑尖,剑身的每一次颤抖,都彷佛是一朵莲花正在盛开。
平生极为喜爱收藏武器的云金顿公爵,发出了呻吟般的感叹,他的眼神自从这把武器出现以后,就再也没有挪开过一寸。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手指在不停地颤抖。那柄妖异的武器是那样显眼,以至于他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什么。
妖莲!那是传说中的妖莲!当年东方大陆的那个杀人王风闲随身所携带的武器!
传说中,在遥远的东方,死于这把凶器的人不下万人,风闲的大名能止住小孩的哭啼。每一个被妖连砍下脑袋的人,他们的灵魂,将会永远地被禁锢其中。
当这把凶名响彻整个东方大陆的武器,第一次在西方大陆上出鞘的时候,就注定了要再次夺走无数的生命。
那个时候,这把武器和它后面的军队,一起将日曜大陆变成了血海。
这把凶器第一次挥下,它以正义的名义,斩下了数十万和光明教会敌对的黑暗教徒;这把凶器再一次挥下,原本的教皇和红衣主教们,再一次地被以正义的名义,砍下了尊贵的脑袋。
一手执剑,一手持矛的风闲登上了教皇的宝座,他手中的妖莲成为了教会的神器。本来有人提议将这把凶器改名叫作圣莲,但是新的教皇,只是给了他狠狠的一脚。
他就是神,所以他手中的武器就是神器。妖莲就是妖莲,只要它的主人还是风闲。
传说中,妖莲之中蕴含了一个极大的秘密,但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这个传说的由来。
在风闲神秘的失踪后,这柄武器换了无数的主人。
也许,这把武器真的有它的神秘之处,每一个主人都靠着它创下了一番威名。他们每一个都凭着妖莲,砍下了仇人的脑袋,但是,往往用来自刎的,也是这把不祥的凶器。
时光流逝,这把武器最终落到了一名没落骑士的手中,他就是比利沙王国的开国皇帝黑川秀。比利沙王国的开国君主,就是用这把武器,结识了自己的好友,打下了比利沙的基业。
因为这把武器的名字太耀眼的缘故,很少有人注意到,比利沙的开国君主黑川秀,在一生中,其实很少动武。他是凭借着自己的智能而不是武力,开创了新的国家。
也许,是已经饱尝了过于多的血液,妖莲这一次没有妨害它的主人。黑川秀陛下三十岁登基,最终活到了八十八岁。
当年黑川秀陛下登基的时候,他就将这柄传说中的凶器封存到了太庙。
当时有的大臣感到了可惜,但是黑川秀陛下,只是懒洋洋地坐在了宝座上,玩弄着手中的杯子:﹁如果我的后代,到了需要手持这一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生命的时候,那就说明了比利沙王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妖莲已经二百年没有沾上过任何的血腥,这柄武器也在皇宫的最深处封存了二百年。
虽然没有人见到过这把用鲜血铸就的武器,但是那莲花一样的花纹,却成了比利沙王国王旗上的花纹。
它的传说,一直在大陆上流传着,甚至,有过冒险者前去偷窃的传闻。
这似乎验证了黑川秀陛下的话语,王室从来没有人动用这把神兵。王室统治天下,靠的是平衡和力量,而不是这把杀人无数的妖莲。
就算是几十年前,哥特的铁骑全歼了王室的军队,打到了莫桑城的下面,也没有任何人想到,要将它取出来。
但是今天,这把妖莲竟然持在了这个人的手中!
他身上穿的是王室才能穿著的衣饰,而且他胸口上的徽章,更表明了他身分的尊贵。
似乎是为了让所有的人明白他的到来,侍卫的一声﹁三王子到﹂,彻底地让所有的人明白了他是谁。
三王子?那个五年前已经退出了所有人视线的三王子?
三王子青叶,是一个被王室刻意隐瞒的名字,那是因为他的不幸。
五年前,比利沙王国发生了一场宫廷的变乱,这场变乱中,年仅十四岁的三王子青叶,被暗杀者的破魔刃,在脸部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疤痕。
当时,比利沙王国国王最好的法师,也只能救活他的性命,但是由于破魔刃的毒性和腐蚀效果过于强烈,光明教会的牧师们,也只来得及救回一个变得痴呆和毁了容的王子||毒性已经进入了他的大脑。
没有人不知道这一段历史,大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经疯了的人,竟然能够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他现在的样子,比所有的人还要清醒。
﹁是三王子,他不是传说已经疯了吗?﹂
﹁是三王子,真的是他!﹂
各种各样的议论,传遍了整个的大厅,原本的热闹被一种恐慌所笼罩。
面带着不屑和疑惑,满面通红的索伦亲王端着酒杯,大声地训斥着:﹁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三王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三王子早就疯了,来人呀,捉住这个疯子。﹂
一股冰冷的杀气,笼罩了索伦亲王的全身,那双冰冷的眼睛,如同毒蛇看到了食物。
索伦亲王带着一丝酒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面回荡着,但是,所有的侍卫都一动也不动。
他们冰冷的眼神,让索伦亲王的酒气,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话语也开始结巴起来:﹁我我我,让我再看看,你……﹂
﹁不要再说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声音的来源是宫殿的正门。
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美妇,在两名侍女的扶持下,慢慢地走了进来。她不是青叶的母亲,青叶的母亲,已经在五年前的那一场刺杀中去世了。
﹁青叶当年头部并没有受到毒药的伤害,说他疯了的传言,只是一种幌子。他这些年隐身在幕后,就是为了防止无孔不入的刺杀。﹂
大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