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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苍又一次召回木剑,继续这甜美又有些恼火的折磨过程。
等不知第几次将木剑挑飞,龙公主面上已有点点汗水,他便将纯钧归鞘:“休息片刻罢。”
玄乙取出帕子拭汗,突然冒出来一句:“我想学剑气化龙。”
她积极的态度固然是好的,但剑气化龙……
扶苍不得不残忍地告诉她真相:“剑气化龙只有华胥氏血脉方能掌握。”
都化龙了居然不给她这条真龙学,实在小气。
“那这招的名字得改改。”玄乙慢悠悠抠着手绢上的刺绣,“叫剑气化虫才好。”
扶苍已经不想再为这些信口胡言敲打她了,这些天类似的胡说八道已有太多,他已到全然不会为之动一动眉头的地步。他忽然将纯钧一掷,这苍蓝的天之宝剑霎时化为一条璀璨的金龙,细细的落在他掌中,头尾摇曳,活灵活现。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下界剿杀
开阳星君一气呵成地交代完毕,将手一挥:“今日便到此为止,两日后辰时南天门列阵。”
两天后?她还以为马上就要下界。
沉舒院里闹哄哄的,年轻的神族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下界的事,喧闹的很。玄乙将白雪收入袖中,这会儿身上的汗全干了,涩涩的十分难受,她又素来不大喜欢吵闹的地方,索性起身离开。
外面更是一片乱七八糟,熙熙攘攘挤满了各路天神。之前那些三十三天之上的大帝、诸多拥有帝君封号的神族们,大多未曾加入剿杀魔族之列,上界对作祟的妖魔始终存着轻视之心,此次诏令把他们也一并强行算入,倒是惹来怨声一片。
玄乙被刺目的祥光晃得头晕脑胀,她本想找清晏,诸天屠魔诏令一下,他必然也会来毓华殿,可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本事在这么多神族里找到他,绕了半日,只得悻悻回到白甲院,唤来侍立女仙伺候自己沐浴更衣。
要下界做战将,她倒没什么感觉,只奇怪少夷怎么会提前半个月知道,他们这些天天在毓华殿待着的都不晓得。
这个青阳氏,还真是有些能卖关子的本事。
软榻被放在殿外的草皮上,玄乙将手指插入半湿的头发里,把它们摊开晾晒。凉爽的秋风将桂花树的叶片吹得飒飒作响,她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到一半,忽觉一阵清风划过耳畔,她警醒地睁开眼,愕然发觉扶苍剑气化龙化出的那条小金龙正盘踞面前。
他回来啦?玄乙四处张望,白甲院里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冷不丁小金龙骤然跃起,迅捷无比,切断她耳畔一绺长发,连着她挂在耳上的一枚珍珠耳饰一并咬住,化为金光眨眼便不见了。
玄乙捂住耳朵,愣了半日方明白过来——扶苍身为汇聚神界无数精英的丁卯部战将,怕是即刻便要下界。
他回不来就回不来,居然用剑气化龙把她的耳饰和头发取走,那颗珍珠耳饰她很喜欢的。
玄乙猛然躺回软榻上,不知为何,脖子又开始发烫,再也没法睡下去。
两日一晃而过,毓华殿内留驻的战将已是寥寥无几,玄乙始终没能见到清晏,打听了许久才知道清晏竟是被分配在丁卯部,与扶苍在一处,召集当日便被急急送下界。
这帮失心疯的帝君真是不肯放过一个烛阴氏,先把她强行留在毓华殿,后再把还没满四万岁的清晏编到丁卯部,等这次剿杀魔族任务完成了,这笔账怕是要有的算。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战神战渣
玄乙在原地看了半日,这情况不太妙啊,三百个打不过人家四个,太丢脸了罢?
她将手里的白雪团一抛,重重吹出一口气,霎时间整座森林暗了无数,密密麻麻斗大的雪花纷纷坠落,那四个原本耀武扬威的魔族战将动作竟迟缓了许多,紧跟着滑稽地被冻在半空,连根手指也不能动弹一下。
有烛阴氏在!众战将霎时间精神抖擞,方才被忘在脑后的术法重新回到了脑海,一个个下手又狠又准,神兵利器把四个魔族战将扎得犹如刺猬一般,虽然一时半会儿杀不掉,但痛打落水狗总归是没问题的。
玄乙指尖一弹,一条巨大的冰龙呼啸而出,将那四个战将一卷,越缠越紧,但闻骨骼碎裂声一阵一阵,因着反复痊愈之力,被绞断的骨头又能迅速长好,长好后再被绞断,剧痛可想而知,四战将一个个惨叫连连,曾经引以为傲的痊愈力在此时竟成了酷刑,偏偏身体被冻住,怎样也动不了,嗓子都要叫哑了。
开阳星君长鞭挥舞,卷住其中一个战将,他似是再也承受不住伤害,忽然浑身一颤,化为一团灰烬,被风吹散开。
消灭了一个!诸战将更是大喜过望,术法兵器乒乒乓乓一顿乱敲,剩下那三个也终于不甘不愿地化为黑灰散去。
开阳星君冷厉的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连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很好,列阵清点伤亡,被浊气感染的战将出列。”
话音一落,忽听远处响起一个森冷的哼声:“好一群乌合之众!竟敢杀我手下战将!”
血红的妖雾突然之间映红了整个天际,狂风大作,诸神脚下的树林竟似被吹散了架,树木夹杂着飞沙走石卷入飓风之中,浓厚的血红妖雾骤然降落,众战将被压得几乎要摔落云端。
开阳星君大惊失色,他竟全然没发现有如此厉害的魔族在附近!难不成今天真倒霉到撞上商卯大君?!
他一口气吹出去,神风将妖雾吹散些许,一双血红的圆眼在妖雾后隐约闪烁,左眼中有三枚瞳仁。
“是商卯大君手下第二战将!”开阳星君倒抽一口凉气,原来那四个魔族战将是他手下,“乙乙亥部速速撤!立即逃!”
战将们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没命地四下逃窜,只听那森冷的声音又傲然道:“一帮杂碎,我原本不屑打杀,但三太子将至,你们又杀我战将,今日用你们的血来洗这道路!”
妖风似无数刀锋,旋转倒错着呼啸追上,不小心卷入其中的战将们顷刻间被扯得粉碎。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刻意为之
幽蓝巨大的火凤轻盈地在空中盘旋一圈,振翼飞回,落在地上化为身着玄黑战将装的年轻神君,他抬手将羽毛长刀收回腰间,额上火红宝珠缓缓摇曳。
自认识少夷以来,玄乙总觉得他给自己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她一直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仔细想过,此时此刻,她突然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刻意为之。
青阳氏能与烛阴氏并提,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可他在明性殿却如灰石泥瓦,全然没有任何亮处。论念书,平庸;论身手修为,普通。除却他那些风流浪荡的行径,他实在是把自己放在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上,既不会太差,也不会太好,以至于在她印象里,少夷并非什么强者。
她好像有点轻视他……或许不是有点,是严重的轻视了。
他那些从容不迫的步调,有条不紊的行事,一下能够烧的魔族们鬼喊鬼叫的本事,足够让他进入更精英的战部,他却不知留在什么不起眼的地方打混,刻意收敛光彩,偶尔亮一下,紧跟着便迅速回归普通,他总有办法把自己藏得妥妥当当。
对这一点,诸神竟没有一个起疑,包括她。
用心羽救她,却不切断结系,他究竟想做什么?与两族之间陈旧的龃龉有关?事到如今,连白泽帝君都不晓得那些个陈年旧事的缘由,他会知道?
少夷款款走过来,垂头似笑非笑看着她,轻佻的语气如戏谑一般:“只肯冻住却不肯打?看到你这样的烛阴氏,肺都要被你气炸。”
玄乙抬手收回烛阴之暗,昏暗的天顿时亮了许多。她没有看他,只淡道:“什么都要我来做,还要少夷师兄这样厉害的战将干嘛?”
少夷不知是苦笑还是揶揄,忽地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小泥鳅,你总是跟我这样话里有话,我都不知是喜欢你这股聪明劲,还是讨厌你生得太剔透。小神女偶尔笨一些才可爱。”
玄乙坚决而缓慢地把他的手推开,谁知他再次出手,她立即偏头躲避,却哪里快得过他,下巴又被狠狠掐住。她连推三次,他连着三次都轻松无比地继续掐住,她眉头紧紧皱起,盯着他不说话。
“毫无身手,”少夷睫毛低垂,好整以暇地浅笑,“只有这张嘴生得最坏,还有满肚鬼点子,我该把你脱个精光,什么时候听话些,再给你穿上衣裳。”
玄乙目光慢慢变冷,少夷只觉一股彻骨寒气扑面而来,但见两柄完全透明的冰刃对着眼睛便要扎下,他不得不放开她,一手一只捏住冰刃,喉头忽又感到寒意,便将身体一侧,又一柄几乎看不见的冰刃擦着咽喉疾射而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五感酷刑
她竟被这一下撞得眼前阵阵发黑,要不是有龙鳞,只怕全身骨头能碎一半。
脖子上一紧,少夷将她卡住,方才被她抓出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痊愈,他面上挂了一丝笑,夜空般的凤目中却蕴了些许料峭之意,缓缓低语:“我本来不想敲打折腾你,但你太随心所欲,聪明伶俐都用在自私妄为上,我真是看不得你这样任性。”
玄乙恍若未闻,忽地吹出一口气,巨大的冰龙呼啸而至,将他身体一下缠住,她右手一拉,风中的水汽竟被她如纱帐般拉曳,化为无形的冰墙,冰龙把他狠狠抛在墙后,她双手再一合,像盖盒子般,将他困在烛阴白雪冰盒之内。
冰龙在盒内缠绕盘旋,他玄黑的身影一忽儿被拉向东,一忽儿又被拉向西,天旋地转,滋味不错罢?他也体会一下。
倏地寒光一闪,少夷手执那柄羽毛般的长刀,轻飘飘落在地上,冰龙竟在电光火石间被切成了碎片,哗啦啦变为冰粒散了一地。
他缓缓走至冰墙前,抬手摸了摸,含笑道:“术法倒是学的不错,为何不用杀招?”
玄乙吁了口气,掸掸身上的碎石,烛阴氏战斗大开大阖,下下都是杀招,姑且不说不叫他看出真正本领这件事,单为了她自己也不可能下狠手,她真的不想疼晕过去。
“你不逃了?”她反问。
少夷将羽毛长刀一弹,悠然道:“你不逃就好。”
长刀在冰墙上一划而下,冰墙剧烈震颤了一瞬,竟多了无数裂纹。玄乙又喷出一口气,裂纹便缓缓合拢。少夷指尖一拨,长刀化为一团寒光,顷刻间在冰墙上狠狠劈砍了无数下,玄乙眉头一蹙,只听“轰”一声,冰墙终究是被他打破,她的脖子又被一只滚烫的手掐住,后背重重撞在青石上。
碎石四溅,长刀化作金光隐没在他掌中,少夷俯首,额头在她脑门上一抵,低笑:“可惜,光会术法远远不够。”
话音一落,地上碎裂的冰龙与冰墙忽地化作纷纷扬扬的大雪,少夷只觉身体一僵,竟迅速从脚底至头顶被硬生生冻住,全身上下只剩眼皮和嘴唇能动。
哎,可算上套了。
玄乙慢慢从他腋窝下钻出来,歪着脑袋看了看他的脸,搓出一团白雪在手里颠来颠去。不容易,他跑得快,白雪难把他冻住,又不能用厉害的术法打伤他,再被他这样撞下去,她迟早内伤。
“少夷师兄,”她声音绵软地开口,“你把我的命掐在手里,又这么关心我的修行,到底为了什么呀?”
少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