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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他对面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这个男人长得像一头野兽,胡须如钢茬般密密麻麻一直生长到耳边,如果菲利克在的话可能会惊呼金刚狼。
虽然他样子看起来有点野蛮,但身材却颇为健美,如果将胡须剃掉的话绝对会是一个美男子。
“达里尔神官不必如此客气,现在皇帝陛下已经逝世,多伊尔不知所踪,帝国就全靠我们六神和教廷支撑了,我们必须互相扶持才是,也只有这样才能重新让人民振作起来。”
戴维虽然说要让人民振作,但却没提到让埃尔伯特继位,只是说要和教廷合作,其中意图可想而知。
达里尔能坐到神官的位置上,自然不是白痴,呵呵一笑,苍老的脸上皱纹一堆,看起来格外夸张。
“自然如此,我们选择在您这儿处置异端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毕竟加百列大人还很年轻,而文格尔大人也有点老了,可能不能担起重任呢,毕竟即使是七神之一,想要撑起整个帝国也颇有难度呢。”
听了达里尔的话,戴维不动声色地笑了,他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那个异端被神职人员押着缓缓走了过来,她脖子上夹着夹板,手上脚上带着镣铐,那些束缚刑具的表面全都刻着铭文,金黄色的淡光如呼吸般一明一暗,而那个异端每每触碰到那些刑具的表面,皮肤就会冒出缕缕白烟。
那是魔族接触教廷法术独有的特征。
而令人吃惊的是她只有一半的身体会这样,另一半并不会,能激活刑具的那一半身体全是如蔷薇藤蔓般的黑色刺青。
眼看着异端缓缓走进,对方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前行着。
戴维察觉情况有点不对。
如果是往常教廷处置异端是,周围的平民都会扔石头咒骂,用尽手段侮辱对方,而这一次没有,所有的人都默默为这名异端让开了一条路,人群中甚至能听见隐隐的哭泣声。
“怎么回事?”戴维问道。
达里尔冷笑一声。
“这家伙背了几个平民出帝都而已,就蛊惑那些平民的心,大家都以为她是好人呢。”
戴维微微蹙眉,忽然开口道:“达里尔神官,处刑还有些日子对吧。你能让我和这个犯人单独谈谈吗?我对她很有兴趣。”
“哦?既然戴维大人您有兴趣,那么就随您心意吧。”
戴维在三小时候如愿以偿在一个拷问室中见到了这位异端。
在铁椅子上坐下,戴维想尽量表现的平常一些,因为每个人看到王下七神或多或少都会紧张,他不希望对方紧张。
“那个,能抬起头来吗?”
对方抬起了头,那个女人的眼神把戴维吓了一跳。
从未见过哪个女人有如此坚定的眼神,简直比战场上的战士更加坚毅和刚强。
“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戴维问道。
“问一个将死之人名字,有必要吗?”
“哦,回答很有趣,既然你不想回答那就算了,不过我很好奇你那半身的黑色纹身是怎么来的,而且我听说你曾经救过帝都的百姓,为什么呢?”
戴维不知怎的看眼前这个女人颇为眼熟。
沃特冷笑一声,把双手放在桌上,微微俯身向前,凝视眼前的男人。
“帝国已经濒临解体,身为王下七神之一的狂兽戴维竟然一心想着如何扩张势力,而非抵御来犯的魔族,此时此刻还关心起我这个即将被处死的异端,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哼!果然王下七神没了多伊尔就会变成一团散沙吗。”
沃特激烈的话语并没让戴维生气,他突然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了。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五年前那个女骑士对吗?刺伤自己主人的骑士。”
戴维还记得当时这个女人被驱逐的模样,那时的眼神可不像现在这样,当时她的眼神充满仇恨和愤怒,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五年的时间似乎让这头雌兽稍微冷静了点。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但现在我连骑士都不是,我只是一个被背叛人类的异端而已。”沃特冷冷道。
“但那些百姓似乎都对你心怀感激。”
“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我就是革命军的首领,如果大家知道我是率领叛军冲进王城的人,那现在是会对我施以怜悯还是愤怒呢?”
戴维稍稍吃了一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女人竟是叛军首领,这点他万万没猜到。
能统率军队和帝**作战的人,必然有着过人的胆识和出类拔萃的军事才能,而且她还是女人,便更难能可贵。
“你想活下去吗?”戴维问道。
“即使你是王下七神,你也不会让我活下去的,现在教廷打算让我在你的领地处刑,是一种变相的宣告,向别人显示你与教廷关系良好,若是你阻止这次处刑,就不仅仅是失去和教廷合作的机会了,你的处境会相当不利,像你这样的野心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不是吗?”
戴维闻言一愣,而后哑然失笑。
如此聪明的女人,竟将自己完全看透。
本来刚才只是随口说说,但现在他竟真的又想要将她留下来的打算了,拥有比男人更出色的领导力,足以争权的眼光与智慧,而且身上还有魔化的秘密,这些都不断提升着对方的价值。
如果她能更加优秀,说不定戴维真的会为了她放弃与教廷的合作,但若仅仅只有这种程度,还远远不足以让他和教廷翻脸。
“你说的很对,你活不下来的,不过我能让你在最后的日子里活的稍微舒服一点,只要你能告诉我黑色刺青的秘密。”
第一百二十章 元老院
“我这是在哪里?”
菲利克猛地起身往周围看去,又是陌生的房间。
“为什么每次醒过来的地方都不一样。”
菲利克吐槽道,然后翻身下床,直到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没穿衣服,不过好在旁边的衣架上挂着的睡袍可以给他勉强一用,只不过这个睡袍腰部紧束,胸口却有些宽松。
壁炉里燃烧着微弱的火苗,上面放着燃烧的蜡烛,墙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画,这里的家具有些复古,看起来有些古怪。
而房间里除了他一人外,再也没其他人了。
打开房门往外面看了看,这个房间是在二楼,而长长的环形走廊和下方类似宴客厅的地方告诉他这是一座宅邸。
“这是什么地方?”
赤着脚顺着台阶慢慢往下走,忽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菲利克抽动了一下鼻子,然后循着这气味走去。
绕过一堵墙,最终他来到了宅邸的餐厅,黑暗中一个身影坐在长桌的尽头,缓缓往自己高脚杯中倾倒鲜红的液体。
对方也发现了他。
“哦~已经醒来了嘛。”
克劳迪娅起身的同时将杯中的血液一饮而尽,窗外的乌云缓缓移开,露出皎洁的皓月,月光照射进这没有光线的餐厅,洒在克劳迪娅的脸上,火红的长发仿佛笼上一层白色的光晕一般,而那本就白皙的肌肤此时此刻简直好似会发光的玉石,和那红宝石似的瞳仁相映成辉。
看到这一幕菲利克不得不感叹,血族真是一种美丽的夜行生物。
“喂,老看着我干嘛?是我太漂亮了吗?”克劳迪娅伸手撩动自己红色长发,对菲利克妩媚一笑。
这时菲利克才回过神来,他心里感到一阵凉飕飕的寒意,不知为何克劳迪娅动人心魄的微笑总是让他心里发慌。
低头看了看自己腰身紧上身宽的睡袍,再看了看克劳迪娅那让人窒息的双峰,菲利克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回忆起当时克劳迪娅的一脚,他突然感觉下体一阵隐痛。
“我这是在你家?”
“没错。”
克劳迪娅也愣了一愣,对菲利克淡定的表现有些吃惊,心想果然吞噬者并非寻常人类,不是这么容易被魅惑的。
“我的团员们呢?”
“都在这里,你已经睡了整整一个月了。总之,先跟我来吧,我带你熟悉熟悉圣地。”
换下了睡袍穿好衣服,菲利克跟克劳迪娅离开了宅邸,去参观她口中的圣地,而所谓圣地,其实就是他们血族的聚集地,所有的血族都居住于此。
听克劳迪娅所说,这里似乎是永远的夜晚,只要不离开这里,血族可以一直活动。
一路跟在克劳迪娅身后,他们一直往外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别的血族,有老有少,全都有着微亮的红色瞳孔,当克劳迪娅走过时,许多人都尊敬地打招呼,似乎克劳迪娅在这里的身份颇为高贵。
“我们去哪里?”菲利克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克劳迪娅不想回答,菲利克也没办法,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然后最终来到了一个圆柱形建筑前。
这个圆柱形建筑似乎是圣地的重要场所,从那长长的台阶就能看出来了,一路跟着往上,克劳迪娅将手放在冰冷的复古大门上,轻轻用力,门轴发出一声年老的哀叹,缓缓打开,书卷的气息扑面而来。
入眼的是四壁高高的书架,菲利克本以为是类似图书馆一样的地方,但当他看到最中央那个类似法庭的场所后,否决了自己的猜想。
“这里是?”
“元老院。”
克劳迪娅迈步走到一个书架前,缓缓抬手,红色的魔法阵自她手掌前出现,随后那些密密麻麻的书架忽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移动,它们就像一幅巨大的拼图,朝自己正确位置移动着,灰尘刷刷往下掉,最后一个通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走吧,随我去见我父亲。”克劳迪娅面无表情道,自顾自往前走去。
菲利克看着对方的背影一愣,一脸的莫名其妙。
去见你老爸?没搞错吧,这是见家长吗?
虽然心里有点抗拒,但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更何况一觉醒来好他感觉自己的力量似乎有点改变,好像……变弱了。
在漫长的通道里前行着,没有任何声响,只有两人哒哒的脚步声交错回响着,在空荡荡的通道中逐渐传远,这让菲利克有种错觉,仿佛这个通道完全没有尽头似的。
“父亲,我把他带来了。”
已经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走过了通道。
“哦,我亲爱的女儿,你把他带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见见传说中的吞噬者是什么样的了。”
菲利克看向说话的人,表情一僵。
“克劳迪娅,这是你老爸?!”
眼前的人明明超级年轻啊,中年都不到,看起来不像克劳迪娅的父亲,反倒更像是她的哥哥。
“大惊小怪。”克劳迪娅翻了翻白眼:“越高等的血族维持自己身体状况的能力越强,我们家族的血统非常纯粹,一般都会维持在二十五岁左右的模样。”
“还真是方便,有点羡慕呢。”菲利克若有所思道。
“我的名字叫奥古斯都,非常荣幸认识你……吞噬者。”
“我……我也是,承蒙你女儿照顾了。”菲利克急忙回道。
虽然不明白吞噬者是什么东西,但他可不敢怠慢,人家看起来年轻,但实际上是个老不死。
在菲利克的印象中,活得越久的人,脑子越不正常,对付这种家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