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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
老实说温斯顿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是挺让亨特惊讶的。
当然,打算要揍他的麦迪也很惊讶。
温斯顿转过身来,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看向亨特。
他的眼睛轮廓很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度。怪不得有个知名女性媒体人曾经在专栏里半开玩笑地写道:不要与范恩·温斯顿对视超过三秒,否则你会迷失自己。
他走向亨特,越来越近。
“你的裤子没有拉上。”
“哈?什么?”亨特回不过神来。
对方没有开口再说第二遍,直接抬起手,当他的指尖触上亨特的牛仔裤拉链的时候,亨特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另一只手正轻轻按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拉链的声音摩擦在亨特的心脏上。
温斯顿微微侧着脸,低垂着眼帘,时间放缓着呼吸随之拉扯,亨特的脑海中一片茫然。
然后,对方从他的身边径自走了过去,仿佛他们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几秒钟后,麦迪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和范恩·温斯顿有了交情?”
亨特茫然地摇了摇头:“今天……我们第一次说话!”
“是吗?”麦迪侧过脸,表情再度变得狰狞起来。
亨特终于转过身来,一路狂奔。
“伊文·亨特——我要拧断你的脖子!”
于是,在坐飞机飞回纽约的途中,亨特全程戴着墨镜,因为他被麦迪打成了熊猫眼,而且是两个。
车队经理马库斯先生就坐在他的身边。
“亨特……我知道你只是刚刚进入一级方程式,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只是刚进行了三站比赛而已,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让自己的神经绷起来好吗?”马库斯开口道。
绷起来?
要怎样才算绷起来?
不然,你绷一个我看看?
“我知道,麦迪跟你说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就因为我没替他挡住后面的杜楚尼。”
“听着,亨特……你想想看每年有那么多车手想要进入一级方程式,为什么我们偏偏选择了你呢?当然是因为我们整个团队认为你有潜力!杜楚尼确实是很有名气的新星,但你也有你的过人之处,只要你专注起来,放手一搏……”
“不是因为便宜吗?”亨特歪过脑袋来,并没有把墨镜摘下来。
“什么?”马库斯不明白亨特忽然冒出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们选择我,是因为我的年薪便宜,二十五万欧元。”
马库斯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亨特歪过脑袋,继续睡。
估计从下一站比赛开始,他就要从马库斯车队的正式车手换做试车手了。
这样也好,别人在比赛的时候,自己可以蹲在旁边,抽抽烟,玩玩手机游戏。
以及……该退场的时候退场。
马库斯先生叹了一口气,良久才开口道:“这周六晚上有法拉利举办的慈善晚宴,我们也在受邀之列。你也去吧。”马库斯开口道。
“我还是不要出现了。我怕麦迪对着媒体会笑不出来。”
马库斯知道亨特不喜欢应付媒体,于是开口劝道:“你就当是去吃点心,喝香槟的。”
“我不能喝酒。”
“哦……我忘记了你未满二十一岁。”马库斯故意用遗憾的语气说,“但你可以吃点心看美女。”
“好吧……我会去的。”亨特在心底叹了口。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的话,马库斯先生一定会一直劝他,三百六十多个理由,不带重样,他就别想睡哪怕一分钟了。
飞机抵达,亨特背着包,回到自己在纽约的小公寓,就地将包一扔,往床上一躺。
只有自己一个人……好无聊……
他打开电脑,随意搜索了一下上一站比赛的消息。
首先弹出来的就是赛后法拉利的媒体发布会。
温斯顿就坐在车队经理的身边,媒体的问题几乎都是冲着他来的,但是回答问题的却是车队经理。
“温斯顿,这一站比赛你只差零点五秒就能追上“大白鲨”夏尔了。在接下来的分站比赛中,你觉得自己会成为夏尔卫冕总冠军的最大阻碍吗?”
问问题是一级方程式知名撰稿人奥黛丽·威尔逊。
2、你不需要L
她的五官富有知性,棕色的大波浪衬托着她浓郁的拉美风情,还有起伏有致的身材,以及她目光中对温斯顿毫不掩饰的“兴趣”,吸引的不仅仅是现场其他媒体的目光,还有此刻的亨特。
“啊,啊……要是能被这样的美女面对面的采访,才不枉称为赛车手啊。”亨特抱着后脑勺感叹。
“我不是任何人的阻碍。现在仅进行了三站的比赛。”
温斯顿的话很简洁,现场媒体忽然安静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可以是总冠军,对吗?”奥黛丽·威尔逊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是的。”
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无法让人产生自负或者自傲的感觉。
令人敬畏,却无法讨厌。
“不看了,不看了……”
飞机上根本没有睡好,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才刚把被子卷起来,隔壁那对情侣又在办事了,晃得墙上的壁灯灯罩掉下来,冷不丁砸在亨特的脸上。
“我擦!”亨特直接将灯罩拎起来,冲到隔壁的房间,用力敲对方的门,使劲儿摁着门铃。
但是门那边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女人粘腻的声音,亨特的脑袋都快炸开了。
“你们白天干!晚上也干!到底什么时候不干麻烦说一声!我好睡觉!”
亨特的吼声在楼廊里回荡,可以确定楼上楼下肯定都听见他的话了。
但是门那边已经进入了忘我境界,亨特在门外摁了快二十分钟的门铃,他们才消停下来。
当门打开的时候,就看见一位棕发大波浪美女,脸上带着慵懒而满足的表情。她就裹着一件薄薄的睡衣,玲珑线条清晰无比,看得亨特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对方笑了笑说:“下一次你什么时候回来,也告诉我们一声。”
“这还差不多!”亨特心想对方一定是觉得不好意思,决定不再打扰他的生活了。
“我们请你来摁门铃,付你五美金十分钟。小鬼,你一定不知道你越摁,我们越有感觉吧?”
亨特睁大了眼睛,一副觉得自己听错了的样子。
这是什么鬼?
对方轻笑一声,朝他很有魅惑力地眨了眨眼睛:“你的脸蛋倒是挺可爱的,就是不知道下面发育好了没有。”
亨特有点生气。
不,是很生气。
这是这周内他第二次被问候小兄弟了。上一次是在西班牙大奖赛的洗手间里,盛怒中的麦蒂问他的毛长全了没有。
“妈的……”
亨特忽然又奋力摁起了门铃。
这一次开门的是一个男人。
对方的肌肉堪比健美先生,腰腹很有力量,他用凶狠的眼神看着亨特:“干什么?”
亨特却毫无惧意地朝对方伸出手:“你女人说了,摁十分钟门铃给我五美金。加上刚才摁的十几秒,正好凑够二十分钟,麻烦付我十美金。”
健美先生愣住了。
他身后的女人笑出声来,取出钱包,将十美金放在了亨特的手心里。
“你真可爱。”
“我可不可爱关你屁事。”
亨特将纸币塞进口袋里,决定去对面的超市买点酸奶,慰问一下自己。
这是一家大型综合超市,经常可以看到父母将孩子放在购物车里,推行在一排一排的货架之间。
每当这个时候,亨特都会有点小羡慕。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世了,更多的是因为就算他们还在的时候,往往自己想要什么,那样东西都不会被扔进购物车里。
选了两盒酸奶之后,亨特又想要吃饼干。
他来到饼干的货架前,看到了自己最爱的瑞士黑糖饼干,拿下一包来,才发现货架正好空了,而对面是另一个男人的侧脸。
只是一道间隙而已,仿佛上帝故意收窄了亨特的世界,对方的额头与鼻骨连接出一种赏心悦目的起伏,而垂落的眼睫显得十分柔和。
那是一个男人,但在亨特看来,美这种主观感受是不分男女的。
亨特觉得对方好看,那就多看两眼,反正不用花钱,对方也不会少一根汗毛。
可就在对方的视线移向他的方向,穿过那道间隙的时候,亨特暗自憋住了一口呼吸。
货架对面的不是别人,而是范恩·温斯顿!
那不经意一瞥的视线仿佛有一种穿透力,瞬间冲撞着进入亨特的脑海深处。
明明是无欲的目光,亨特却觉得自己差一点被烫伤一般,他向后退了一步。
他蓦地想起在西班牙大奖赛的洗手间里,温斯顿替自己将裤子拉链拉上的画面——那是他一辈子都洗脱不了的黑历史啊!
他总觉得就算都是赛车手,但自己和温斯顿的级别差太远,不会再有说话碰面的机会,但没想到在超市里居然也能遇上!
亨特试图将自己的视线挪开,但他却有一种对方要将自己锁死的错觉。
大概是因为范恩·温斯顿不喜欢有人盯着自己看,所以生气了?
亨特呼出一口气,拎着购物篮走向另一个货架。
他有一项非常好用的功能,那就是把所有尴尬的、不好意思的或者很糟糕的事情,统统当作从没发生过。
所以,他从没有在洗手间里碰到过范恩·温斯顿,也从没有在超市里遇到过他,反正温斯顿也不会想起遇到过他。
于是亨特的心情舒坦了,他拎着购物篮来到了结账台。
周末逛超市的人似乎挺多,亨特再度掏出手机,玩起了消消乐。
一边玩着,他一边观察前方队伍进站,顺带用脚尖将购物篮向前踢一踢。
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可以结账了。
信用卡一刷,收银员告诉他,已经到达透支上线。
意思就是……刷爆了。
亨特抓了抓后脑勺,这才想起自己上周给他一起跳街舞的小伙伴们买了一套音箱,又交了房租,然后又碰上比赛……好像忘记还信用卡了。
“那除了酸奶,其他的都不要了。”亨特从口袋里摸出自己摁门铃挣来的十美金。
这时候,他身后传来如同金属在空旷房间中敲击般的微凉声音。
“除了那盒底裤,其他的都刷我的卡吧。”
亨特肩头一紧,回过头来,蓦地发现温斯顿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还是那样没有任何波澜的表情,伸长的手臂擦着亨特的肩膀,将信用卡递给了收银员,他的胸膛微微贴在了亨特的后背上。
那感觉……就像被人从后面拥抱了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温斯顿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的?
等等,他们是在排队……也就是说,自己刚来排队没多久,温斯顿就也来排队买单了?
这么多个收银台,他为什么要选自己的后面?
正常情况下,亨特知道自己应该说一声谢谢,然后表示有机会会把钱还给对方,但是等到开口的时候,他说的却是:“为什么那盒底裤不可以?”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