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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子得了令,去妓院里找了一个颇有姿色的姑娘,然而姑娘才进府不到两天,午志孝就大发雷霆冲到午维忠办公的书房,眼里含泪,一副冤枉委屈的痛苦表情,好像他受了多大的折磨。
「那个女人竟……竟跳到我床上来,还说是忠哥你命令的!忠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午维忠对他这些时日的无理取闹已经忍无可忍,他将书本往桌上使力一损,冷酷的双眼扫向午志孝,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给我跪下!长兄如父,你为了一个骗子,闹得家里都快翻了,哥哥不教训你,你就这样胡闹下去,当这家里没有家规吗?」
午志孝没用的跪下来,他在哥哥面前只敢哭哭啼啼,却不敢反抗,因为哥哥真的很可怕,跟阿夏的哥哥差不多。
他抹着眼泪,哭得很惨,最后干脆懦弱的趴在地上哭诉。
「忠哥,求求你,我好爱阿夏!阿夏那么可爱漂亮,万一我没在他身边,他移情别恋了怎么办?一定会有很多男人爱他的,我担心得都睡不着、吃不下……」
午维忠记得那个叫阿夏的是有点姿色,但也没美到自己的蠢弟弟形容的那般,真正的天香国色、叫男人望了一眼就会着迷的不是阿夏,是他哥哥,美得连他差点也发傻,不过幸好他不是傻子,很快就从那股痴迷里觉醒。
「你想玩玩男人,哥哥不会介意,若你不喜欢女的,哥就叫人帮你换一个男的来服侍你。你只是第一次跟人肌肤之亲,多跟几个人之后,就知道那个阿夏没什么的。」
「不要,我只要阿夏,我只要阿夏!没有阿夏,我就要去死,到时候看忠哥怎么跟爹娘交代!」
午志孝哭得像个娃儿一样,却还知道要抬出爹娘来逼他就范,看来他也不是蠢得那么彻底,令午维忠气得牙痒痒的。
可是,这个蠢弟弟是自己唯一的手足,也是爹娘在世时最牵挂的人,爹娘临终时殷殷盯嘱了他要好好照顾志孝,他现在总不能打他一顿,把他赶出去——虽然这些天,他被气得真的很想这么做。
「好,我去叫人把阿夏找来,你给我乖乖吃饭、睡觉。」
眼泪神奇的不见了,就连刚才的哭啼也立刻止住,午志孝开心的爬了起来,抱住了午维忠,感动道:「我就知道忠哥对我最好了。」
午维忠拍拍他的背安抚,但是眼神里却是一贯的深谋远虑。
午维忠要耀子去妓院找小倌,而且身形、声音都要像阿夏,找着了替身,便趁着夜色昏暗送上了午志孝的大床,而且先前还给午志孝灌了些酒,让他意识模糊。
午维忠盘算着,只要有男人陪这个笨弟弟玩乐,他身体畅快了,很快就会忘了阿夏。
那小倌当然也没什么正经,午维忠交代他该办的事情时,只见他一双媚眼在自己身上绕啊绕的,一副骚入骨头的模样,想必他一定能把午志孝给迷得死死的,他要的就是这种yin荡的货色。
夜深了,午志孝对自己兄长的话深信不疑,兴奋着阿夏要来,便在耀子的劝酒下多喝了好几杯,果然醉得东倒西歪。
耀子开了房门让那小倌进入,吹熄了烛火,果然听见午志孝误认了人,开心叫道:「阿夏,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毕竟是拿人钱财与人办事,午维忠早已和那小倌谈好了「工钱」,小倌一上阵就主动的脱掉午志孝的衣物。顺势吻了上去,午志孝浑然不觉对方是假的,还又亲又抱,耀子听了一会儿。确定进展顺利后才关上房门。
他回去回禀午维忠,正在办公的午维忠笔下不曾或停。只点头以示听见。他相信弟弟只是初次被个男人给诱惑,才会非那个阿夏不可,现在在这个专门服侍男人的小倌的伺候之下,保证他会乐不思蜀、浑然忘我。
男人嘛,要的不就是快乐而已吗?
午维忠隔日起身,耀子进来打点漱洗,午维忠问道:「志孝有起来用早膳吗?」
「有,二少爷起来了。」
「他怎么样?」
一夜风流过后,午维忠相信,无论午志孝再怎么为阿夏失魂落魄,遇到这个专门服侍男人的小倌,应该很快就会把那个阿夏给忘掉。
「那小倌紧黏着二少爷,正在喂二少爷吃饭,那副风骚的样子,真让人看不下去。」耀子不屑道。
那小倌今早不只喂二少爷吃饭,还讲了一大堆,说什么他要挂些玉镯保平安,言下之意就是要二少爷买给他,这些窑子里来的,直一是有够黑心。
午维忠上了饭桌,见那小倌正紧缠着午志孝,眼光却瞟了过来,对他媚然一笑。午维忠冷酷的视若无睹——以他的外貌与财势,不用逛窑子,也多的是女人想要陪侍,况且他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志孝,你今早气色不错。」他关心的还是这个傻弟弟,费尽了心思,还不是因为疼爱这个弟弟?否则哪会从妓院找人进来家里,就是为了他。
午志孝昏然转过头来看他。昨夜与许久不见的阿夏激情一夜,早上醒来后,睡在他怀里的竟不是阿夏,而是个陌生男子,他骇得六神无主,偏这男人又死黏着他,他不会拒绝人,就被他一直缠着。
「忠哥,阿夏不会原谅我了。」
「什么?」
他才香艳一夜,想不到一早起来又在提阿夏,午维忠差点勃然大怒,但想到这个傻弟弟的个性就是憨直,对他发脾气也没用。
「阿夏不会原谅我了……」
这次午志孝没像之前趴在地上闹脾气,而是眼泪慢慢的淌下,他不闹不吵,午维忠反而心疼,起身拍了拍午志孝的肩膀。
「志孝,没几天你就会忘了阿夏,男人要的都是舒畅而已,哥哥安排这个男人到你房里服侍你,若有什么不好,哥哥就再帮你换一个。」
午志孝大脸沾满了泪水,喃喃自语道:「阿夏若知道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再也不会理我了,我知道阿夏的个性,他不会理我了。」
午维忠听得心烦,忍不住高声臭骂了他一顿。
「男子汉三妻四妾正常得很!这个阿夏根本就不是你的谁,你不用顾虑他!」
午志孝蒙住脸哭了起来,他哭得哀哀切切,午维忠被他搞得这顿早饭也吃不下,生气的起身就走。
然而,下午却传来午志孝悬梁自尽的消息——幸好他笨重,把绳子给扯坏了,这才没死成。
午维忠得知了消息,又气又急,赶去他房间一看,午志孝一见他就大声嚎哭,哭得他心烦意乱。
他火得想痛揍这个弟弟一顿,午志孝搞得他都头疼了起来,看来在这个儍弟弟面前,使什么花招都没用,唯一有用的,应该还是只有阿夏本人吧。
真不知道他是着了魔,还是吃了阿夏的符水,为了这个傻弟弟,他真的只能认命。
「把那个小倌带回去!我会叫人请真正的阿夏过来,你跟小倌睡过的事也会叫大家封口,万一事情还是泄露,你就跟阿夏讲,你是被我骗了才睡了那个小倌。这下你满意了吧!」他咬着牙说。
午志孝大哭起来,「忠哥都在骗我!你不会找阿夏来的,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我要自己去找阿夏!」
午志孝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上了——而且是真的上吊,若不是他太重扯断了绳子,恐怕午维忠现在面对的就是尸体,他真的束手无策了,这个弟弟虽然又蠢又固执,但毕竟还是他唯一的弟弟,都闹到自杀了,他总不能等闲视之。
于是午维忠忍着气,随即差人探听季萤夏的住处。
下人很快有了回音,也不过是穷乡僻壤的穷人家而已,午维忠立刻叫人去把季萤夏给请了过来。
在季家这头,季萤夏虽不敢像午志孝那样大吵大闹,但是常常半夜伤心悲啼,季弄春也看不下去。
季弄春罚弟弟念书,要让他静心,季萤夏反而消瘦得不成人形。
一个月后,季家接到午家的邀请函。
若是季弄春稍稍狠心一点,早就把那封请柬给撕个粉碎,但他就是狠不下心呀!还不是为了自个儿痴心的傻弟弟,他实在看不出那只蠢牛有什么好的,但是拥有绝佳容姿的弟弟偏偏为他意乱情迷。
季萤夏坐在厅里,头几乎低到胸前,眼眶已经泛满了泪水,想必是心里有底,知晓他的冷酷哥哥绝对不可能同意到午家作客。
季弄春看着弟弟脸色苍白,为个又蠢又臭的男人茶饭不思,真是作孽!他气到了极点,可是却无可奈何,总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就这样心事重重下去,这样会病倒的。
他吸了一口气,勉强吩咐午家的仆役回去禀报。
「告诉你家少爷,我们稍微整理一下,傍晚时再去,就顺便叨扰一餐了。」
季萤夏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望着说出这些话好像比吞下毒药还要难受的哥哥,泪珠一路感动的滚下,他心里知道,哥哥毕竟还是疼他、爱他的。
午家仆役得讯回去,季萤夏感激的唤道:「哥哥……」
「你给我听好,哥哥不是不许你交朋友,但是不准跟他眉来眼去,只能做朋友,懂了吗?更不准跟男人做那种污秽下流的事情。」
让阿夏跟午志孝见面,大概已经是季弄春最大的忍耐范围了,若是照他平日的狂暴个性,恐怕早已撕了请柬,再去狠踹这两个竟敢邀请他们的午家少爷。
「是,哥哥。」只要能让他去见孝孝,季萤夏就感动不已了。
向晚时分,季萤夏早已换好衣服等待哥哥出发,季弄春正在准备伴手礼,季萤夏小声道:「哥,午家什么都有,不需要费心吧。」
季弄舂嘿嘿冷笑几声,「你给他弟弟白玩了,哥哥当然是要回礼的。」
只见季弄春弄了些晒干的小萝卜,包在小包里,不知在那上面洒了什么。季萤夏忧虑道:「哥,你在上面洒什么?」
洒泻药啦!午家二少竟敢白玩他弟弟,而午家老大上次还嚣张的对他讲些不三不四的话,此仇不报非君子!
「洒点甜得要命的糖粉,让萝卜甜些。」
「真……真的吗?」季萤夏见哥哥的双眼冒着快乐的火花,看起来太兴奋,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季弄春回头眯眼看他,眼光很不爽,「怎么?不相信哥哥的话?」
季萤夏退了一步,在季家,质疑哥哥只有死路一条,他哪敢反驳!他急忙摇头,心想顶多他跟午志孝讲一声,叫他不要吃哥哥送的东西就好。
兄弟俩到了午家,午志孝已端坐在厅里,一见到季萤夏立刻飞奔过来。
「阿夏、阿夏,我好想你!」
他冲过来正要楼上季萤夏,却被季弄春横挡住,季弄春伸手递出干萝卜,欲致之于死地的冰冷眼神加上冷酷的声音,让午志孝立刻吓得倒退三步。
「见面礼,不用谢了。」季弄春冰冷的说,眼光还阴狠的扫过他的脸,就像来自阴间的索命使者。
午志孝一见到这个当初狠踢他下体的大魔头,自然吓得脸色苍白,季弄春挡在前头,他也不敢再往前,只好害怕的提过干萝卜,要耀子拿下去,然后隔着季弄春,对季萤夏用眼神示爱。
而季萤夏也不敢得罪哥哥,只能趁着哥哥不注意时,将手指按在唇上轻轻送了个飞吻给午志孝,午志孝瞬间醉了。
两人眉来眼去、频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