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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一边洗衣服一边轻松的道:“因为占便宜占习惯了的人,不知道自己占便宜有什么不妥,好,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在这里的姐姐婶子们,你们有谁家借过米给叶慧兰家?如果你们借过,就知道叶慧兰他们家有一个毛病,借的时候米堆得尖,还的时候平升都不到。这种行为你们说是不是占便宜?”
女人堆里有人笑了起来,“对,他们家向我家借过米,就是这样,占过一回便宜,后来我再没有借过给他家。”
另外一个女人道:“是啊!我家也借过一次,谁也不是傻子,总是上他家的当。”
“傻子早死了!”另外一个笑了道。
叶慧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忘记了,石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石榴,现在的石榴伶牙俐齿,她已经吃过她许多亏,她怎么还没有记性,还妄想和她做朋友,她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宁愿和那些坏分子做朋友,也不愿意和她做朋友。
叶慧兰在大家的讨伐声里哑口无言,她悻悻的回去继续洗自己的衣服,心里对石榴彻底的死了心。
叶慧兰狠毒的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石榴就是一个晦气的人,克死了妈又克死了爹,谁沾上谁倒霉,秦小娟跟着你,所以也跟着晦气才这样倒霉。”
石榴二话不说,拎了一桶水就往叶慧兰兜头浇去。
叶慧兰猝不及防,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未完待续。)
76。泼辣
76泼辣
这时候江鸿翔背着一大篮草回来,路过河边,正看见石榴用水浇了叶慧兰一身,他忙把篮子放到一边,站到叶慧兰面前笑着对石榴道:“石榴,她又不知死活来招惹你啦!”
叶慧兰想去打石榴,被江鸿翔堵得近不了身。
石榴道:“叶慧兰,你以后再敢提我爹妈,我浇你一桶水都是轻的,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的爹妈?”
江鸿翔两手抱在胸前堵在叶慧兰面前冲石榴道:“石榴,去洗你的衣服,我在这里,她不敢动你一下。”
石榴回去继续洗衣服。
叶慧兰看看铁塔一样的堵在面前的江鸿翔,他冷冷的眼神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悻悻的低下头洗自己的衣服。
秦小娟和石榴的衣服少,很快就洗完和江鸿翔一起走了。
她们走的时候,叶慧兰还有一大堆衣服没有洗,她家里人口多,又是攒了很久的,所以要洗的衣服很多。
此时正是夏天,叶慧兰被淋湿了一身也不觉得冷,在太阳下洗完那一大堆衣服,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就能够被太阳晒干了。
因为被叶慧兰骂了两句,秦小娟一直觉得很委屈,所以到家的时候,王树珍见女儿神色不对,问她怎么啦!
王树珍不问还好,一问,秦小娟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下来了。
王树珍急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秦小娟只是哭,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王树珍知道女儿是和石榴一起出去洗衣服的,就抬腿到了隔壁的石榴问石榴。
石榴一五一十的把叶慧兰抢白秦小娟的话说了出来。
王树珍听了,转身就往河边走。
到了河边,叶慧兰还在那里洗衣服。
王树珍什么也不说,上去就甩了叶慧兰两个耳刮子。
王树珍指着叶慧兰骂道:“叶慧兰,你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她爹偷桃子怎么啦?抵了命了还不放过吗?他的命还不值一个桃子的钱吗?是不是你们要把我们娘俩也逼死了你们才安心?”
叶慧兰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看着好像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的王树珍气势汹汹,口沫横飞的指着她骂,顿时懵了。
王树珍逼近叶慧兰继续骂:“你们这么欺负人,巴不得把我们娘俩逼死,干脆直接用刀来杀好了,来杀,来杀,你来杀,往我脖子上划一刀。”
王树珍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口沫溅到了叶慧兰的脸上,咄咄逼人。
叶慧兰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不服气的道:“秦善才就是偷桃子了,他做得,还连说都说不得了吗?”
王树珍抽手就给了叶慧兰两个耳光,她理直气壮声音洪亮的道:“就是说不得,谁敢说,我就大嘴巴抽他。他死了,被一个桃子逼死了,你们还不消停,还说他,不管谁,只要我听到半个字,我就和他拼命,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谁敢说,我拼着这条命,也得撕碎他的嘴。”
这个叶慧兰也是一个没脑子的,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倔上了,又连着叫了几声“偷桃子,破坏分子。”
王树珍也豪不含糊的啪啪啪她喊一声就甩她一个大嘴巴。
叶慧兰也气疯了,之前受了石榴的气,被她泼了一身的水,现在又被王树珍打,她再忍下了,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她也疯狂的不管不顾和王树珍撕扯起来。
但是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怎么打得过正当壮年的王树珍,别看王树珍平常看上去就是一个娇滴滴的漂亮媳妇,可是从小也是一个干活的好手,再加上秦善才死了以后,她又差一点被赖狗占了便宜,从此变得狠厉起来,每次和人冲突,她都是又泼又辣拼尽所有的能量。
每次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王树珍在气势上就赢人一筹的。在力量上也不比男人差。
所以叶慧兰根本就不是王树珍的对手,她被修理得很惨。
当她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回家以后,家里的两个姐姐和老妈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不干了,凭什么王树珍一个寡妇,一个破坏分子家属都这么嚣张。他们眼里的王树珍,还是之前那个从来不会和人争执不会吵架打架的王树珍,更何况她现在只是一个寡妇,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他们家四个娘子军浩浩荡荡冲到了王树珍家里理论,王树珍多余的话都不说几句就拿起一根扁担向她们打去。
叶家的女人以为只是吓唬她们一下,没想到王树珍还真打,所以三五个回合就把她们打出了王树珍家,叶家每个人女人都挂了彩。
叶慧兰家到秦队长那里告状,说王树珍打伤了她们家四个女人。
王树珍不认账,在秦队长和几位村干部面前说叶慧兰家人多势众欺负她家母女。
王树珍的能言善辩令村干部们都相信了她,而且她的男人刚刚死了不久,大家都有些同情她,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叶慧兰家里吃了哑巴亏。
这次,王树珍算是一战成名了,从此人们都不敢再随意的在他们母女面前拿秦善才说事。
毕竟大多数人还是有同情心,觉得王树珍母女俩也不容易,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稍稍有一点同情心的人,都不会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巴。
但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或者想趁机抹一点油的,他们不信邪,觉得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儿过日子,势单力薄的,她还不得低声下气的过。
所以时不时的,会有人来挑战一下。每次王树珍都不让丝毫,王树珍为了维护自己,也是蛮拼的,不怕撕破脸,不怕没底线。
有一次上工的时候,有一个老光棍对王树珍开玩笑说:“哎!王树珍,你现在一个人睡,也太冷清了,晚上也没有一个人给你暖被窝的,要不,今天晚上我来给你暖被窝得了。”
旁边的人都起起哄来,又笑又闹,把老光棍往王树珍身上推。
那时候大家都坐在田埂上休息。(未完待续。)
77。送书
77送书
看热闹的人以为王树珍会像往常那样破口大骂,或者追着老光棍打。一个跑一个追,岂不是更热闹!王树珍是铁定追不到的。只会惹来围观者的笑料。让老光棍更加得意。
但是那天的王树珍却没有骂人,也没有去追打老光棍。
她坐在田埂上,以很快的速度开始脱裤子。
旁边的人都看呆了,不知道王树珍这样极看重自己名节的女人,为什么会当着众人的面脱裤子。
当然,王树珍穿着两条裤子,她的裤子是那种老式的大裆裤,裤脚口也大,所以脱起来很方便,很快,连鞋都不用脱就把裤子脱下来了。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树珍就把裤子快速的套到了老光棍的头上,然后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阵爆打。
被裤裆套住头爆打的老光棍除了鬼哭狼嚎,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旁边的人开始的时候只是看着哈哈大笑,后来见不对头了,才拉开了王树珍,王树珍也打累了,气喘吁吁的,她顺便把自己的裤子拽了下来,退到了一边。
此时的老光棍已经是鼻青脸肿,脑袋青紫肿胀,就像一个猪头。
而且不知道是鼻涕口水还是泪水粘乎乎的糊在脸上。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大家又情不自禁的又哄笑起来。
王树珍冷笑着道:“你们谁还敢说要和我睡觉的?就他这样的下场。”
这样说说,就这样的下场,如果敢动真格的,是不是更惨?
老光棍看一眼在一旁冷笑的王树珍,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当地的风俗,女人的裤裆是最晦气的,一般人都不往女人晒裤子的地方穿过,一个男人被女人的裤裆套上了,再没有比这更晦气的事情了。
那时候是七月份大热的天气,也难为王树珍穿得住两条裤子,或者,她为了维护自己,早想好了这样办法,所以天天穿着两条裤子,遇到这种情况,就脱下一条裤子来套住别人的头爆打一顿。
从那以后,村里人都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和王树珍随意的开玩笑了。
看王树珍现在一副随时准备着奋起抗争的警惕模样,许多想打王树珍主任的龌龊男人,也暗地里打消了那样的念头。
其实赖狗变成了现在这个悲惨的模样,许多明眼人早已经猜测到和王树珍有关,但是当事双方都没有吐露半个字,他们也就没有说破而已。
所以王树珍在桃花村的形象,不是传统的孤儿寡母的弱者形象,而是剽悍,泼辣的代名词。
这天傍晚,江鸿翔去挑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刚刚进村到处打听他的吴丹舟。
吴丹舟是受江鸿翔的妈妈和他的妹妹吴丹眉的委托来给江鸿翔送高中的课本的。
那次吴丹眉回去以后,帮江鸿翔给他妈妈于秋红带回去一封信。
江鸿翔在信中让他妈妈帮他找一套高中的书来。
于秋红当着吴丹眉的面就迫不及待的把儿子的来信看了,她很欣慰儿子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还有这样进取的精神,看书学习当然是一件好事,她当然支持,虽然那时候已经没有高考,但是多一点知识总不是坏事,或者,儿子在那里太寂寞无聊,看看书打发一点时间,这也是一个消遣的最好方式。
但是于秋红作为一个坏分子的家属,和人来往的少,要找一套高中的书不容易,更何况儿子让她找两套,她上哪里去找!
所以于秋红情焦急的把她的困难对吴丹眉说了出来。
听说江鸿翔想要两套高中的书,吴丹眉立即把这件事应承了下来。
吴丹眉的爸爸平反以后,官复原职,之前的门庭冷落变成了现在的门庭若市,人脉重新流动起来,所以找两套高中的课本没有问题。
课本很快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