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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珍制止了要去开门的女儿,自己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出去打开院门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道:“石榴,什么事啊?”
石榴和江鸿翔还有秦艳芳都面面相觑,他们刚才明明白白的听见王树珍家里发出一阵阵的惊叫声,有女人的声音,也有男人的声音,难道是错觉?但是错觉也不可能三个人同时都产生错觉吧?
“王婶,刚才你家好像有人在惊叫。”
“是啊!小娟做恶梦了,我也被她惊醒,刚刚去看了她,她才睡下了,我今天晚上得去守着她睡,你们快回去睡觉吧!天色也不早了。”
石榴他们疑惑不解的走了。
王树珍打发走了石榴他们,长舒了一口气,回到房间。
女儿不敢待在赖狗旁边,早躲到她自己的房间去。
赖狗已经醒过来了。但是他的脸上被王树珍咬下了一块肉,手臂上也被戳中了一剪刀,下体也被王树珍踢坏,赖狗已经疼痛得再没有一份力气,他情不自禁的哼哼着。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树珍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进来,赖狗吓得停止了哼哼唧唧,挣扎几次都起不来,只能躺在地上求饶道:“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别杀我!”
王树珍拿着刀在赖狗的脸上和脖子上来回比划着,赖狗被吓得一声声惊呼。
王树珍厌烦的道:“闭嘴,再叫,我一刀宰了你。”
赖狗乖乖的闭上了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王树珍拿刀背拍拍赖狗的脸,赖狗疼得龇牙咧嘴。但是不敢再哼哼。
“赖狗,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说,我就饶你一条狗命,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我就一刀宰了你。”
说着,王树珍又用刀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一下,吓得赖狗身上一颤,连连道:“好……我说……我一定……老实交代。”
“秦善才偷桃子的事情,是不是你栽赃陷害的?”
王树珍一边握着刀在赖狗的眼睛上比划,一边问。
“没……没……没栽赃陷害……他自己偷的……不只有我一个人在场,还有好几个人在哪里。”
“怎么会那么巧,他只摘了一个桃子装进怀里,就被你们看见?而且那里那个时候,很少有人,但是你们又那么多人,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我们在他远远的走过来的时候,就躲起来了。”
“你们躲起来干啥?就是看看他会不会偷桃子吗?”
“对!”
王树珍用刀背拍了他的脸一下。
“你们怎么就认定了他会偷桃子。”
这时候的赖狗也镇定下来,说话流畅起来,“因为知道你怀娃了,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就想吃桃子……所以……”
“所以你们就料定了他一定会偷摘桃子?”
“对!队上不卖,什么地方都买不到……所以……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去偷。”
王树珍恨得咬牙切齿,她的声音冷厉,“原来你们早算计好了,做好了圈套,就等着他钻呢!”
赖狗看见了王树珍眼里的杀气,颤抖着说:“是他自己亲自摘的桃子,没有人陷害他。”
“因为一个桃子,你们就要逼死他吗?”
“他自己死的……”
“你们那样折磨他,他比死也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早打好了主意,就是想把他逼死了,然后好来占我的便宜?”
赖狗眨眨眼,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剽悍勇猛拼死不从,他才不敢来打她的主意。
王树珍的猜测没有错,原来都是赖狗这些人为了打自己的主意,早盯上了秦善才,可怜秦善才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为了一个桃子,也为了她,就这样死了,还背着一个坏名声就这样死了。
王树珍恶向胆边生,抡起菜刀就向赖狗砍去,赖狗拼命握住王树珍的手。
“你刚才说过不杀我的。”
王树珍恨恨的道:“你这种人,也配我和你讲道理,你逼死了我男人,害我失去了我肚子里的娃,我不杀了你,我就不是人。杀你一百回,也抵不过我男人和我娃儿的两条命。”
赖狗身体上的伤一动就钻心的疼得厉害,一只手不能动,单手抵抗着,渐渐的有些不支。吓得冷汗直冒。
赖狗急了,道:“王树珍,你疯了!你杀了我,你也得死。”
王树珍凄惨的笑着,“我死了没关系,你害死了我男人,害死了我的娃,我杀了你,死也值了。”
赖狗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柔俊俏的小媳妇这么刚烈,要知道她这么恨他这么拼命,他才不敢来沾惹她。
秦小娟早就站在门口很久,她听见了她妈妈问赖狗的那些话,知道是赖狗一直在觑觊她的妈妈,所以才处心积虑的就着她爹偷桃子的事情狠命的批斗他,以至于逼死了她爹,让她们母女俩不仅失去了亲人,还背负着村里人的指指点点。
想起那天晚上她爹被批斗时的惨状,秦小娟也恨死了赖狗,她巴不得亲手宰了这个无赖。
但是现在,看妈妈快要杀死这个人渣,她又非常的害怕,如果妈妈杀了赖狗,她也一命抵一命,自己岂不是成了孤儿了?
她已经失去了爹,不能再失去妈。
秦小娟上去一把夺过了菜刀,对王树珍道:“妈,就让我亲手杀了这个无赖为我爹报仇。”
赖狗吓得一哆嗦,这家人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自己今天是死定了。
王树珍急了,平常连鸡都没有杀过一只的女儿,怎么下得去手杀人?女儿的未来还很长,她怎么可能让她沾染上这些可怕的事呢!(未完待续。)
73。变化
73变化
王树珍去夺女儿手里的刀,“小娟,别,你还年轻,你不能杀人,杀了人,你一辈子都完了,快把刀给我。”
秦小娟握着刀躲闪着,“妈,我恨他,恨死他了,你就让我亲自杀了他吧!”
“不行,要杀也是妈来杀,妈这么大年纪,什么事都能够担。”
赖狗见王树珍母女俩相互争执着,偷偷的忍着激烈的疼痛,连滚带爬的爬出了王树珍的房间,又跌跌撞撞的摸到了院门,一头扎了出去,拼命的往外跑。
在赖狗爬起来的时候,王树珍母女俩都看见了,她们看着他爬出了房间,跑出了院门,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秦小娟把菜刀扔到了地上。
秦小娟是不愿意妈妈为了这么一个无赖搭上自己的性命。
王树珍更不会让她的女儿背上这样的罪名毁了一辈子。
听见院门响了以后,脚步声渐渐的远去,母女俩一起跑到院子里,王树珍先往前一步关上院门,插上了门梢,脸上松了一口气。
见妈妈收敛了杀气,秦小娟扑到妈妈的怀里。
母女俩抱头无声的哭泣起来。
哭了很久,王树珍流着泪道:“傻闺女,你怎么能够杀人呢?吓死妈妈了,你还年轻,得做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以后,就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也不能做这样的糊涂事,知道吗?”
“妈,你自己呢?如果你杀了他,你也得偿命,你不管我,不要我了吗?”
听到女儿的话,王树珍的泪水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
是啊!自己当时被仇恨冲昏头脑,幸好没有杀了赖狗,为了那么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把自己搭了进去,让女儿一辈子背负一个杀人犯女儿的名声,实在是得不偿失。
那天晚上之后,王树珍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王树珍变得泼辣起来了,往常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对人说话也轻言细语的,从来不会和人脸红,但是现在,她突然变得说话尖酸刻薄,特别是那些对她稍有微辞的,她一点也不客气的就立刻就给顶了回去。有时候人家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她也沉下脸来和人家红是红白是白的计较个一清二楚。
总之,王树珍变得敏感多疑,村里常常能够听到她和别人吵架的声音。
她就像是一个浑身长满了刺的人,只要她感觉别人对她稍有敌意,(这种敌意有时候是她的过度敏感意想出来的),她就张开刺向别人刺去。
理解她的人,知道她那是为了保护自己,不知道的,特别是那些看她死了男人以后想去欺负她反而被她臭骂一顿的人,都说王树珍的男人死了以后,她受到刺激,精神有些问题了。
不管干什么,都是要经过千锤百炼以后技术才能日愈精湛,吵架也是一门技术活,王树珍经过无数次的吵架,越吵越勇,越吵越厉害。
到了后来,桃花村的男女老少,没有人能够在嘴皮子上赢过王树珍,也没有人敢再去招惹她,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相反,秦小娟则变得越来越沉默,一个在父母的疼爱中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女孩,突然遭到父亲屈辱自杀,还亲眼看到妈妈差一点被人凌辱的事情,还有突然性情大变的妈妈,令她很难接受这样的一系列变故。
作为邻居,石榴和江鸿翔是最能够感受到王树珍母女俩前后变化的,他们知道,那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自从那天晚上以后,石榴和江鸿翔就发现他们母女俩的异常。
但是她们母女俩不想说,石榴他们也知趣,明白人家不想说,就一定有不想说的苦衷,所以他们后来也没有再问过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赖狗连滚带爬的爬回去以后,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两天,差一点死掉,因为他家里就他一个人,父母早死,他没有老婆孩子,所以一个人躺着没有人知道他生病了。
第三天的时候,因为几个治安队的人连着两天都没有看见赖狗,就跑到他家里找他,才发现他发着高烧,脸上,身上血迹斑斑的,人也昏迷不醒。
两个治安队的人吓了一跳,把他送到村公所陈医生那里看病。
陈医生给他检查了全身,发现有胳膊和脸两处外伤,陈医生包扎了脸上和胳膊上的伤口,打了消炎针,赖狗都还没有醒过来。
陈医生说,赖狗的命根子毁了。对此他无能为力。
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赖狗平常就喜欢欺负那些胆小怕事的大姑娘小媳妇,这次,他可能是遇到了一个横的,反而把他自己给折了进去。
陈医生告诉两个治安队的人,说赖狗的伤很重,得去县医院住院才行。
在陈医生这里看病的钱都是赊账,到县医院,人家可不让赊账,这钱从哪里出?别说是赖狗昏迷不醒,就是他醒过来,恐怕他也没有钱去县医院住院吧!而且住院,谁照顾他?人人都每天忙着上工挣工分。
两位治安队的人看赖狗的这种情况,是凶多吉少,就算是万幸好了,也是一个废人了。
之前送他来看病,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现在知道这么严重,他们就像接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巴不得赶紧给处理了。他们最终只能把赖狗又送回了他的家里。
因为怕赖狗没有人照顾死了,追究起来他们说不清楚,两位治安队的人把他的情况告诉了村队长秦宝强,秦宝强又告诉了村支书。
孤寡人员因为生病没有人照顾致死,传出去会被别的村子的人说这个村不团结,没有集体主义精神。
侯保国吩咐陈医生每天上门去给赖狗看病,费用村里出,又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