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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是漫长的阶梯,柔雯没看仔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希娃一边失去倚靠,重心不稳,骨碌碌一直滚到阶梯尽头。
“希娃大主教……”火凤慌忙跑下阶梯扶起希娃,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老了,唉……”希娃长叹一口气。
魔法世界中,法力和斗气是生命的最大保障,没有了法力斗气,人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希娃虽贵为精英级的大主教,可一旦失去法力,也只是一垂暮老人而已。
“希娃……”火凤泪眼欲滴。
“希娃大主教,实在对不住,我,我……”柔雯蹩足艰难挪到火凤和希娃面前,她眉头紧皱,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别往心里去,天意如此。”希娃扶着火凤努力站起身:“我们再坚持一下吧,也许,出路已经不远了。”
火凤和柔雯忍着眼泪搀起希娃,三人一体步履艰难,蹒跚着向想象中的光明走去。
通道似乎无穷无尽,好在魔火筒还能给人带来希望。并没有遇到料想中的看守,在经过漫长的行进,大家又困又乏时,柔雯忽然喜道:“看,有亮光。”
甬道尽头,一道阶梯向上而行,光线斜斜照入。
三人精神大振,双腿仿佛突然产生无穷动力,风一般冲向出口。
夕阳斜照,暖风徐徐,一行白鹭迎着斜阳展翅高飞,情景令人陶醉。出口处并没有异常情况,大家沉浸在绝境逢生的喜悦中,紧张的情绪立刻被轻松取代。
“好美!”把目光投向挂在山脊的半轮夕阳,火凤轻松地舒展筋骨,矫健的身姿被夕阳的余辉勾勒出动人的曲线。
轰隆隆……
大地狂震,惊天巨变突如其来,正尽情享受安逸的三人还未采取任何防范措施,已在隆隆巨响中丧失知觉。
“启禀陛下,情报局副局长应谬求见。”
“让他进来。”
“是。”
这些天一直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火凤担忧,威特真可谓茶饭不思,在他看来,火凤的事情竟比国家大事还难以处理。为难之处在于不能宣扬此事,只能根据手下反映的情况自己一个人独自分析。他甚至不敢告诉身边任何一个人这件事的真相,而手下的人只注意到威特愁眉不展,却无一人可以揣度出他的心事。
究竟什么人绑架了火凤?威特一直在等他开出条件,甚至已做好最坏打算。可是,对方却迟迟没有发动。
为什么?
另外让他心烦的是特务局局长国美,他甚至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任命他为帝国两大情报巨头之一,与自己的宝贝女儿火凤在职务上平起平坐。这人简直就是头猪!特务局这些天的确下了大力气,揭破不少黑幕,可国美毫不加以分析,事无巨细统统向威特上报,搞得威特心烦意乱。
邀功也不是这个邀法啊!
火凤的失踪让他意识到,自己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应谬则不同。
自从威特秘密下达命令后,应谬一直未有汇报。是他呆吗?威特很快排除了这个可能。能在帝国情报局获得一官半职已非易事,何况他还被火凤赏识,亲自任命为副局长。威特不由暗自揣测:难道他已察觉到威特的真正意图?
也许答案下一刻就会揭晓。威特搓搓手,不禁有些期待。
“陛下……”
应谬正待大礼参拜,却给威特挥手制止。威特随手一指案前锦凳:“坐吧,书房中不用拘谨。”
“谢陛下。”应谬从容就座,不亢不卑。
应谬大约四十上下,古铜色的脸庞闪耀着古朴厚重的光彩。看得出他饱经沧桑,但岁月并未对他产生任何侵蚀,反使他显得成熟稳重。应谬额头宽厚,鼻头肥大,极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作为一个情报人员,最紧要不能引起别人注意,而他的这些特征恰好将他的锋芒完美掩藏。最使威特吃惊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如果不是无意看到那双小眼开合间流露出的冷静和睿智,威特实在不能把以上这些好评跟应谬联系在一起。
情报局一直由火凤挂帅,所以这是应谬次与威特如此近距离的正面接触。他的外表令威特眼前一亮,不由暗赞一声:“好!”这声“好”不仅是因为应谬给他绝佳的印象,更是对火凤慧眼识珠的肯定。
6 请教
应谬双手轻握,眼帘微收,静等威特发问。
“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是。”
“说说看。”
威特站起身向他走来,应谬迅速起身,躬身回话:“柔雯失踪了。”
“大陆每天失踪的人何其多也,有什么好奇怪的?”威特不禁有些泄气。
“陛下……”应谬放低声音:“柔雯,女,二十七岁,二级盗贼,情报局高级情报员。”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一个情报人员失踪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威特越发显得不耐。
“最关键的是,她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保镖。”
“噢?……”事情竟然牵扯到火凤,威特终于吃了一惊。情报局向来消息灵通,看来应谬的确已经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而且很可能他已知道火凤被绑架的消息。
“有做后续调查吗?”威特沉不住气了。
“有。据目击者称,一青衣女子在北城区第六警戒区被来历不明之人击晕掳走,而柔雯最喜好青衣,绑架发生的时间与柔雯失踪的时间又非常吻合。所以微臣判定,这个被绑架的青衣女子正是柔雯。”
从应谬讲述的情况来看,柔雯既是火凤的贴身保镖,又跟火凤在同一地点被绑架,那么她们的失踪必然存在内在联系。威特稍一思索,几乎就已肯定了自己的看法,而应谬必定也已知道火凤被绑架的事实。火凤眼光委实不俗,她亲自任命的人果然非同凡响,洞察力极强,只一出手就把握到威特的真实用意。而那个特务局局长国美却如瞎子摸象,让人大伤脑筋。
担忧中稍有一丝宽慰,威特眉头轻舒:“你得明白,有些事情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道理。”
应谬垂手肃立,恭敬答道:“微臣知晓。请陛下放心。”
是个聪明人。威特对应谬更添好感,欣然道:“你明白最好,这件事就交你全权负责,务必尽快查出火凤和柔雯的下落。”
“是。”应谬受宠若惊,再不能保持镇定。他虽隐隐感觉到火凤出了状况,却终只是揣测,而威特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此明白地将火凤失踪的消息告诉他,那是对他多大的信任啊。此刻,应谬竟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冲动。“士为知己者死”,应谬暗暗咬牙,决心誓死为威特效力。
“有件事,你得替我参谋一下。”威特坐回原位,并招呼应谬坐下。这一刻唯一能信任的也许就只有应谬一人。
“请陛下明示。”
“有一宝物我视同拱璧,爱它远远胜过爱我自己。此宝被我至亲的人掌握,而它更是众多野心家觊觎的对象。若现在此宝有被人利用要挟我的迹象,我该怎么办?”
“若持宝人可靠,护之;若持宝人离心,夺宝……”应谬右掌斜举,做了一个“砍”的姿势:“杀之。”
由自己掌管?从长远考虑,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威特双眼微闭,不断地轻微点着头,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威特虽面容慈祥,但久居王位,自有一股强大的王者气息。书房内的空气登时凝重万分,应谬深受压抑,几乎难以呼吸。良久,内心似乎经过一番煎熬,威特终于做出决定。他长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你全力执行我交给你的任务,另外……”
“是。”应谬起身静待号令。
真是多事之秋,应谬的判断并没有错,也许帝国此刻危机四伏,正要迎接一场巨变。
“在荆棘岭四周秘密布控,搜集一切可疑情报;并命令冷师立即秘密抽调第三第四城防军团,派驻岭外启明镇和天河镇周遭隐秘处警戒,随时听我命令。”
“谨遵王命。”
情况刻不容缓,失魂的时间越长,治愈的可能性就越小,而且迪亚实在不忍每天正视绿黛儿痛苦的表情。她虽痛在身上,迪亚却痛在心里。可以这样说,失魂折磨的是两个人,一个肉体,一个精神。所以迪亚决定立刻出发前往暮色森林,寻找传说中的“月神井”,为绿黛儿疗治病痛。
出发之前迪亚见了四个人。本应见五个人,可是傲天早已返回荆棘岭,迪亚只得作罢。
记得寒城次杀死迪亚,旁观的艾斯却尔和古风分别说了一句话,虽在弥留之际,意识已经模糊,可迪亚却如遭雷击,深受触动。
艾斯却尔:“你大概有所依恃,所以对寒城的态度才有那么大转变,可是你依恃的到底是什么?”
迪亚依恃的是什么?龙蛋。
那一瞬间,寒城迸射出凌人的死亡威胁,明智之举无疑应是“走为上”。其实迪亚受寒城压迫,精神已几近崩溃,仅有的一丝灵智也已发出逃跑的讯号。可他想到了龙蛋,龙蛋又使他产生投机的念头。
迪亚并没有明确告诉艾斯却尔关于龙蛋可以治疗失魂的秘密,他只是婉转地表达了自己希望在最后一刻失魂,使寒城无法下手的动机对失魂,他有自救的装备。
艾斯却尔惊讶地看着迪亚,如同看一个怪物,因为对修行者来说,失魂便如同噩梦,甚至如同死神一般,可迪亚却把它当成小孩子的游戏过家家。几乎瞪了迪亚半个小时,艾斯却尔只留下一句话:“不管装备多么优良,我永远相信自己本身所拥有的真正实力。”
古风:“未战先衰,你还是没有体会到心境在战斗中的作用,败亡早在预料之中。”
见到古风时,他正持剑与一头成年深喉猎豹对峙。
“我明白心境在战斗中很重要,可是,我究竟该如何做?”迪亚直截了当地把自己心中的疑团抛向古风。
古风不答,他紧盯深喉猎豹,双眼逼射出骇人的光芒。他左脚轻进半步,只乌剑轻轻一撩,陡然迸发出强大的气势。深喉猎豹受惊,豁然后退丈许,淡黄色的瞳孔猛然张大,警惕地瞪着古风。古风使乌剑遥指深喉猎豹,缓缓下压,那深喉猎豹忽然感受到一股威猛的压力,登时不安地骚动起来。
黝黑的皮肤轻微地颤抖着,深喉猎豹左移右挪小心试探,企图摆脱古风的控制。乌剑继续下压,深喉猎豹似乎已经失去抵抗的意识,它只是在逃避,逃避这股无形的强大压力。四肢虽没有移动,但它的身体却像被人推着一样,随着乌剑的下压而蜷缩。古风手臂猛抖,乌剑一指到底。深喉猎豹终于完全崩溃,后肢酸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随之如烂泥一般轰然倒下。
“夫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凡有意识的生物无不如是。”这是古风给他的临别赠言。
迪亚是聪明人,他明白艾斯却尔和古风表达的意思,而此刻他更明白他们真正的实力。理论指导实践,但理论指导的永远都是已知的,更高深更有效的理论还应在不断实践中总结。他们,应该不仅仅只是一个三级大法师和二级大剑师。
迪亚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而大山则教会他更多。
“那股力量是?”这仍然是大山最关心的问题。他一直想知道,可是迪亚并没有机会说明。
“龙力,这是我的说法。”迪亚轻轻一笑,从特制的袋子中取出龙蛋递给大山:“这颗蛋我得自一处龙穴,应该是颗龙蛋,而它就是龙力之源。”
大山呆呆看着手中的龙蛋,尽管他博学多才,却也无法看出这究竟是颗什么蛋。他不是没见过龙蛋,可他实在不能把手中这颗鸵鸟蛋般大小的蛋跟龙蛋划等号。龙蛋,动辄水桶大小,岂有如此小法?
“这颗龙蛋曾经吃过一块鹅蛋般大小的原硫磺。”看着大山发呆的样子,迪亚忍不住笑了出来。
死物如何会吃?应该是吸收。
大山忽然心中一动,一个骇人听闻的概念在心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