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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魔杖?”迪亚有些不相信。魔杖与法杖不同。法杖可以减少施法时间和所需法力;而魔杖却是预先封存了某种法术,使用时几乎不需要任何施法时间,也不需要补充法力,但威力较小。
“魔杖可是相当贵的啊。”迪亚不得不注意起这个小女人起来。
“贵吗?我有的是钱。”绿黛儿看着迪亚的眼神,竟然有些害怕。
“有钱的老婆,那是再好不过了。”迪亚欢呼起来。
绿黛儿莫名其妙:“我有钱跟你老婆什么关系?”
“保密。”迪亚嘿嘿一笑,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吓跑了这个内定的有钱老婆。
“你这人真是,疯疯癫癫的真叫人叫人放心不下。”绿黛儿娇嗔起来。
放在心中就对了,迪亚偷笑:“这次困难很多,希望小姐能鼎力相助。”他知道,像这种高高在上的小姐都是盛气凌人的,如果你说是帮助她,她必定会认为你瞧不起她而大发雷霆,甚至不顾而去,如果你说需要她的帮助,虚荣心作崇下她不但会尽心尽力,而且会对你心生好感。
试想长于宫廷的绿黛儿怎会是他的对手,发怒的脸立刻换成一副可人的娇容:“我一定尽我所能,毕竟大家需要同舟共济,也请你多费心。”
师父教的东西一向狗屁不通,没想到这一招还挺管用,迪亚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师父心生感激,强忍住心中的笑,迪亚装得一本正经:“请小姐放心。要知道困难像弹簧,你强它就弱,相信有咱们两个齐心协力,什么困难都会屈服的。”
“你说得太好了。”绿黛儿忍不住吻了一下迪亚的脸颊。想不到这个有时有些癫狂的少年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富有哲理的话来。
“那么,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呢?”迪亚已经美得冒泡,却不得不勉力压制,他可不想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
“你不用那么紧张嘛。”绿黛儿笑起来象鲜花盛开:“你也知道迷雾之海的晚上正是咱们这里的白天,等天黑出发正是时候。”
“那咱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其实迪亚心中有个建议,可他却不敢说出来:趁天色还早,不如咱们抓紧时间恋爱,可能今天晚上以后就没机会了。
在迪亚殷切的眼神注视下中,绿黛儿说:“不如咱们去河边散步吧。”
迪亚暗道有戏,有多少次美满姻缘不是从散步培养出来的?迪亚点点头,忙乐呵呵地跟在绿黛儿后面走向河边。
尼美拉群岛气候寒冷,一年中有九个月份天空总是飞扬着雪花。好在现在才十月,尼美拉河并没有完全上冻,听着潺潺的流水,倒也称得上诗情画意。尼美拉河位于灰风镇南边,绕城而走,盛产银鱼、冰贝,养育了无数代尼美拉人,尼美拉群岛也因此得名。
绿黛儿默默走在前面,第一次沉浸在爱河中的迪亚有些呆,心里一直说要打开僵局,却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
“你叫什么?”迪亚终于开口了。
“绿黛儿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绿黛儿看着他的呆样,有些想笑。
“哦,我已经知道了。对了,我问的是你的全名。”迪亚总算摸到些边际。
“绿黛儿?罗勃特。”绿黛儿耐心解说。
“罗勃特?那可是帝都皇室的姓啊。”迪亚大惊失色:“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本小姐正是威特公爵的亲侄女。”绿黛儿得意起来。
“果真是贵族。”迪亚嘟囔着,其实他早有心理准备,能出任宫廷神官的人大多拥有贵族血统。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可爱的小女人竟然还是威特公爵的亲戚,看来前途渺茫。
迪亚的提醒让绿黛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她马上挺起胸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迪亚心里真不是滋味,没来由说这些干什么,瞧瞧,刚刚还蛮可爱的小姐马上把尾巴翘上了天。
不过迪亚自有自己的绝招,他马上盯着绿黛儿傲人的胸脯不放,眼中流露出贪婪好色的光芒,更可恶的是嘴角竟流出了口水。唉,实在太夸张了,装你也该装得象个风流公子,而不是一个下流猪哥,真是有失风度。
“你干什么……”绿黛儿慌忙掩住胸脯,感觉太可怕了,在她纯洁的心灵中从来没有想象过人竟有如此丑恶的一面。
高贵的小姐马上变成了柔弱的美女,迪亚眼见目的达到,忙抬起头:“好羡慕小姐胸前的徽章啊,那是我奋斗的目标,总有一天我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带上一级骑士的标志。”
理想虽不远大,但在绿黛儿心里却掀起巨大的波涛:我误会他了,原来他是在看我的徽章,我真是太卑鄙了,竟把他伟大的理想看成是在偷看我的……
“小姐多大了?”迪亚趁热打铁。
“你还是叫我绿黛儿吧。我快18了。”鉴于对迪亚的误会,绿黛儿回答得很诚恳:“你问这个干什么?”
“高贵的小姐啊,你这么年轻已经有了三级神官的职称,让我非常羡慕。我一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赶上小姐。”这的确是迪亚的肺腑之言。有了高级职称,收入高,生活好,这是每个人的追求,迪亚自然不能例外。而且这话另外还有一个好处,在高贵的小姐心里受伤的时候给予褒奖,她必定会对你好感倍增。
迪亚没有算错,先不说他生得英俊潇洒,早给绿黛儿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只这一番话也足以令一个高贵的小姐心软。绿黛儿红着脸说:“你喜欢我对吗?”迪亚没想到幸福来临的如此之快,忙慌不迭的点头,差点变成一个磕头虫。
绿黛儿得到答复顿时满脸通红,就连白皙的脖颈也红透了:“既然这样,你就要刻苦修炼,有了一定的成果后我会恳求陛下赐你贵族身份。那时,我们自然……”
自然什么,绿黛儿已经羞得说不下去,但是两人却心知肚明。要说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绿黛儿也许只是一时冲动有感而发,但却成为迪亚以后前进的动力,他最终因此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法龙骑士”,更成为神圣帝国第一代圣君。
(也有人对这段感情持怀疑态度,代表作就是女大作家皆露圣历25年出版的《社会面面观?真实的圣君》一书。她根据多方考证,分析后得到结论:圣君迪亚并不是得到绿黛儿的鼓励奋发图强,真正的动机其实是金钱、权力、最重要的是女色。)
两人手拉手漫步在河边,亲密的举动引来无数行人的注目。据说当晚灰风镇就有42个少女发生意外,其中31人成为修女,8人上吊,3人割腕。不过那时迪亚和绿黛儿已经身处迷雾之海与飞龙搏斗,自然不会听闻这些。
5
4 迷雾之海
天色渐暗,迪亚想有进一步的举动,却总给绿黛儿拒绝,理由很简单:“我身为皇室贵族,与你一个平民手拉手已经不可饶恕,你若一天不获得贵族身份,就一天不能对我有更亲密的行动。”眼看不能得逞,迪亚决定向迷雾之海进发,希望早一天达成心愿。
灰风镇南门有一个直径5米的魔法阵,这是通往尼美拉海滨小村吉米的通道。两人收拾完毕,将魔卡插入魔法阵旁边的卡孔,一道蓝光冲天而起,两人进入阵中,瞬间与吉米村的魔法阵贯通,几次呼吸的时间过后两人就到了吉米村。这次是迪亚付钱,看着卡上只剩下415个金币,迪亚心里隐隐作痛。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先不说小命能不能保住,如果侥幸到达伯图亚大陆,身边这小女人有的是钱,到时咱就装着人生地不熟,一定要连本带利赚回来。
绿黛儿见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感动之余哪里想到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一去也不知有没有生还的可能,想到这里绿黛儿柔肠寸断,拉着迪亚在村子里到处找寻强力的魔法道具。可这里是落后的尼美拉群岛,首府灰风镇没有的东西,小小的吉米村又怎么可能会有?两人失望地站在港口,呆呆看着星空,绿黛儿破例依偎在迪亚怀中。
迪亚感受到怀中温香软玉般的娇躯,有生以来第一次正气凛然:“绿黛儿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你平安送回帝都。”绿黛儿深情地看着迪亚,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心意,心中暗暗高兴自己没有看错人。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两人搭上一艘小船向迷雾之海进发。
船是目前大陆最通用的水上交通工具,完全由魔法物质构建,船的本身就是一个小型的魔法结界,不用担心被水中的生物攻击。船本身具有魔法能量,时速大概15公里,只要设定方向就可自动航行,到达目的地一定时间后会自动返航。
迪亚第一次走水路,对这些自然不大清楚,一切只好劳驾咱们高贵的绿黛儿小姐。绿黛儿将船设定为正东南方向,按照计算,如果一切顺利,8个小时后就可到达伯图亚大陆西北的温布尔港。虚伪的迪亚忙在旁边将她的一举一动记在心中,下次航行可不能给人看低了。
小船在夜色中快速行进,绿黛儿温柔地靠在迪亚怀中,看着满天星光呆呆出神。迪亚暗叹可惜,如果早在尼美拉河边时绿黛儿能有这种举动,迪亚早就将她抱进房去了。可是现在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哪里还有那种心情?
迪亚轻轻拨开绿黛儿额前的乱发,声音无比地温柔:“不要担心,在我死之前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绿黛儿此刻就像一只柔顺的绵羊,望向迪亚的眼中流动着醉人的神采,叹道:“迪亚,我们可能都会死。”
迪亚点点头。
绿黛儿眼中流出一滴清泪:“其实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我来的时候,有一位二级巫术士随行,可是在迷雾之海他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该死,你如果早点告诉我,打死我都不会来的。迪亚直气得浑身发抖,二级巫术士是什么概念,我现在只不过是个一级法师,等我通过定职试炼如果选择巫术士才能成为三级巫术士,可能通过N年修炼才可以成为二级。唉,死小妞,这次被你害惨了。
绿黛儿泛起一阵苦笑道:“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不该让你陪我来。可是看见你的一瞬间,我就只希望是你陪我一起,那怕是送死。”言下之意,如果是别人要来送死,还得看绿黛儿乐意不乐意了。
看来自己魅力不小嘛,迪亚受到鼓舞,浑身洋溢着高昂的斗志,站起身望空高喊:“绿黛儿,我以我的主神起誓,我会为你战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迪亚的身躯渐渐被光明笼罩,竟似一尊威武的神像。
迪亚的身体越来越亮,直至完全被光明包围。师父说自己潜伏的力量无比巨大,难道就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了?正为自己身体的变化惊喜交集,绿黛儿的一句话让他美梦破灭:“小心,进入迷雾之海了。”放眼望去,眼前一片光明,原来已经进入结界。
难怪身体会发亮,任何人的身体在白天也不是黑的,迪亚悻悻地坐回甲板。
小船依旧快速地前进,两个小时后眼前出现一大片涌动的暗流。
“当心,听希娃大主教说,这里是事故多发区,水下有不明生物。那个二级巫术士也是在这里失踪的。”绿黛儿神色凝重起来。
迪亚不敢怠慢,抽出新买的钢剑屹立船头,海风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在光明中他仿佛一尊威风凛凛的天神,看得绿黛儿心跳加速。玩笑归玩笑,当生命受到威胁,一贯吊儿郎当的迪亚展现出他无畏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迪亚,这一刻在他身上展现了一代圣君的雏形。
小船终驶进暗流。刚一接触,黑沉沉的海水就沸腾起来,海浪也越来越大,将小船推得东倒西歪。
“啊呜”一声闷响吓了两人一跳,船舱中竟爬出一个人来。
“拉德?”迪亚目瞪口呆:“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