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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觉得寒酸才是。”
“连你也来笑我。”迪亚嘿嘿捶了善本特一拳。
帐内众人见两人亲如兄弟般互相调侃,不由轻松地哄笑起来,待将目光投注到那件衣物上,又不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件几乎透明的薄衫,虽看不出质地,但望之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它的神奇。
迪亚提在手中掂了掂,惊道:“好轻,似乎比纸还轻。”
傲天接过来摸了摸,啧啧赞道:“果然不错,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有什么功效?”
提起这件薄衫,善本特顿时来了精神,望着迪亚笑道:“你还记得从判宗身上揭下的几片龙鳞吗?”
迪亚恍然大悟,原来善本特竟将竞技大赛时他们穿过的盔甲重新炼化,合成了这件薄衫,虽然用的材料都是判宗的龙鳞,但比起那些盔甲,这件薄衫无论做工和性能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将薄衫披在身上,帐内顿时金光灿灿。迪亚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无数次出现的梦境:一条古代巨龙翱翔云端,龙首上一人昂首挺立,那人圣盾护身,身披金色宝甲,手中宝剑正喷射出道道匹炼……
迪亚猛然惊醒。敖战就是那条古代巨龙,迪亚就是骑乘敖战的勇士,今天善本特又无意送来了这件金色薄衫,梦中的一切似乎正逐渐得到印证,可是那把宝剑呢?冥冥中,他似乎注定要拥有一把威力无匹的宝剑,可是直到今日他却还没有得到有关宝剑的讯息,他究竟该到哪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宝剑呢?
迪亚茫然问道:“善本特,你既然能制造出媲美神器的宝甲,是不是也能制造出一把神剑呢?”
“当然!”善本特骄傲答道。但随即脸犯难色,苦笑道:“不过也要有材料才行。”
迪亚讶道:“什么材料?”
善本特沉声道:“我想,至少也该是判宗龙牙那种级数的极品材料。”
想到罗得夫的龙牙法器,迪亚大喜道:“包在我身上。”
推杯换盏,待众人酒足饭饱,应谬这才说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应谬轻声道:“据可靠消息,卡罗在闻听大型发射器被张扬掳走以及武山关失陷的消息后竟然呕血不止,一下子病倒了。”
迪亚推案而起,喝道:“当真?”
应谬忙点了点头。
傲天沉吟道:“少了卡罗的阴谋诡计,严奇必定独木难支,我们这一仗赢定了。”
众人顿时兴奋起来。
石王道:“荆棘岭的武器防具已全部铸造完成,随时可以装备前线,不知圣君打算什么时候装备,装备到哪支部队?”
迪亚大喜,笑道:“好钢用在刀刃上,与雷霆帝国决战在即,自然要装备给傲天大人的嫡系部队。”
应谬闻言兴奋起来。傲天的十万精兵战力最强,将这些超级装备配备给他们,自然能发挥最大的功效。应谬笑道:“微臣这就和石王大叔他们回去督运装备。”
日子在等待中一天天过去,这天刚刚吃过午饭,忽有消息传来,冷师趁夜杀过唐河渡口,大河帝国被迫归降,冷师留下一部处理后事,未作休整便率大军向唐河北岸逼来。
迪亚和傲天大喜,立刻命令大军开拔,强渡唐河。
神圣帝国与雷霆帝国的最终决战终于到来了。
这也是两大战神与严奇之间的对决。
花费了整天时间,三十万大军成功渡过唐河,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他们在渡河时几乎没有遭遇太多抵抗。两人一边思索原因,一边率军直扑严奇帅帐。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当他们赶到早已探明的雷军帅帐所在地时,雷军留给他们的只是一片狼藉。
傲天摸摸营火,沉声道:“严奇溜了,看情形绝不超过八个小时。”
迪亚点点头沉吟道:“应该是在我们刚刚开始渡河的时候。他们占据了绝佳的地利条件,为什么要溜呢?”
两人埋头深思起来。
把严奇的“利益论”在脑海中过了无数遍,傲天忽然惊“啊”一声抬起头,颤声道:“糟糕!”
迪亚惊道:“怎样?”
傲天急道:“严奇偷袭冷师去了。”
迪亚大惊,急道:“何以见得?”
傲天道:“严奇‘利益论’里强调的就是一个‘利’字,所以他打仗从来不循规蹈矩,现如今冷师大举逼来,与我们形成夹击之势,他又怎肯在这里白白等死?目前雷军的劣势就是兵力不足,严奇既然不能同时展开两条战线,自然会集中兵力击破一点,冷师疲惫之师,正是严奇首选。”
迪亚闻言频频点头,忙命大军衔尾急追。但自进入雷霆帝国边境后突降大雨,山路泥泞不利于大军行动,不时又有小股敌人骚扰,行军甚是缓慢,直走了四五天方见到开阔地带。此时前方传来消息,雷军在唐河渡口外设伏,冷师兵团陷入重围,损伤惨重。
迪亚的心登时沉了下去:严奇竟将冷师都困住了,果然不是一般地厉害。
迪亚道:“大军现今疲惫不堪,不如由我率一支先锋驰援冷师,你率大军稍事休整后徐徐跟来。”
傲天急道:“万万不可。严奇算无遗策,岂能对我们置之不理,我猜他必在途中设有伏兵,圣君千万不可涉险。”
迪亚知道错非寒城亲自出手,换作旁人,即便想杀他恐怕无法连他的基础防御都无法突破,隧断然道:“救冷师要紧,我意已决,你遵令行事吧。”
迪亚亲率五千人马绝尘而去,但他走后,傲天却擅作主张改变了作战计划。
傲天将配备了超级装备的十万精锐分成两路,一路由李季率领直奔雷霆帝国首都莫高城,另一路则由孤鸿率领,绕过武山山脉,从背后直插唐河渡口。剩下原太阳公国的二十万大军则由傲天亲自率领,急追迪亚。
等傲天率军赶到唐河渡口时大战早已结束,小小的渡口尸横遍野,却独独没有冷师和严奇的踪迹。经打听得知,激战进行了三天三夜,双方损伤惨重,严奇得知李季率军偷袭莫高城,忙回师救援,冷师抓住机会反戈一击,不但突出重围,还斩杀了雷军三虎将之一的庞彪。
傲天闻听冷师无恙,顿时放下心来,但迪亚却又成为他的心病,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迪亚的消息。
原来迪亚也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原本打算直扑唐河渡口,但想想只有五千兵马,无疑杯水车薪,于是率军绕过武山山脉,企图从背后偷袭严奇。恰在此时,孤鸿率军赶来,两军汇合后兵力大增,迪亚隧下达了进攻命令。但严奇似乎早料到了这招,竟派出雷军三虎将之首的清道夫在此坚守。清道夫老谋深算,尤其擅长防御,纵然五万精锐都配备了超级装备,在清道夫铁桶似的防守战中依然一筹莫展。
迪亚心系冷师安危,终决定依靠自身的力量突破敌军。
整好装束,迪亚深吸一口气跃上了山头,极目四顾,只见敌人将重兵驻扎在丘陵地带,唐河的一条支流环山而行,形成一道天然屏障。
迪亚心说清道夫果然老谋深算,他选择这样一处绝佳之处,易守难攻,当可有效阻击敌人偷袭严奇主力。依形势而看,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敌人制造些混乱,敌人惊慌之下自然难以全力防守,五万精锐乘乱突袭,必可突破敌阵。仔细观看敌阵后,迪亚将目光锁定在一片开阔地带。那个地方并非战略要地却岗哨密集,想来正是雷军粮草所在,如果能烧毁粮草,敌人不攻自破。
主意既定,迪亚发动“大元门”,呼吸间便已抵达粮仓门前,趁守卫尚在眼花之时已将他们击倒在地。迪亚潜入粮仓找到一个隐秘角落,正待实施行动时忽然心生警觉,竟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蓦然回首,粮仓的门竟吱吱丫丫地敞开来了。
刺目的亮光中,一人抱剑大步走了进来。
“圣君果然来了,寒城在此恭候多时了。”
迪亚顿时显得尴尬起来。他虽然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跟寒城见见面,却没想到竟是在这种场合。
迪亚苦笑道:“数月未见,殿下依然如此咄咄逼人。”
寒城身后闪出一人,独臂前指,喝道:“你应该尊称大王,而不是殿下。”
迪亚虎躯一震,失声道:“什么?”
寒城惨笑道:“我爹地已于昨日不幸病逝了。”
迪亚惊“啊”道:“发生什么事?”
寒城恨声道:“我爹地的身体本就不好,听闻张扬骗去大型发射器,急怒攻心呕血不止,终不治而亡。可恶的张扬,如果他还活着,我真恨不能将之千刀万剐。”
迪亚长叹一声,竟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虽然他和傲天早想到卡罗这次不会再搞阴谋诡计,却没想到竟是永远。
迪亚好言安慰寒城一番,苦笑道:“你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来这里。”
寒城沉声道:“料到这一点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
迪亚讶道:“是谁?”
“是我!”
脚步声骤起,一人在卫兵簇拥下快步而来,他们个个手持火把,登时将粮仓内照得纤毫毕现,使迪亚蓦然生出被人瓮中捉鳖的尴尬感觉。
“严奇?”迪亚讶然失色,急道:“你不是在唐河渡口阻击冷师兵团吗?”
严奇朗笑道:“圣君还不知道吗,唐河渡口的战斗早就结束了。”
迪亚大急,喝道:“战况如何?”
严奇的笑容瞬间冻结,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现出异常痛苦的表情,叹道:“两败俱伤,唐河渡口几乎变间地狱。”
迪亚的心登时沉了下去。他绝不怀疑严奇所说的任何话,因为在近几个月傲天与严奇的交锋中,他已见惯了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
迪亚轻叹一声,如梦呓般问道:“冷师呢?他是不是已经阵亡了?”
寒城忽然冷哼一声,哂然道:“你也太小看神圣帝国的第二代战神了。”
听寒城的口气,冷师似乎并没有死。迪亚登时欣喜若狂,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严奇。
严奇慎重地点了点头,赞道:“冷师不愧‘战神’美誉,果然厉害非常。他虽然一开始由于轻敌大意误中埋伏,因此遭受重大伤亡,但他沉稳果敢且调度有方,很快便扭转了战局,不但成功突出重围,还连带将庞彪斩杀,将一帮胆小的雷军士兵吓得望风而逃,当真叫人钦佩。”
101 雷霆归降
严奇又叹道:“归根结底都是我太自大了,总以为这世上唯有傲天大人才配做我的敌手,却没想到冷师大人立刻便给我好好上了一课。”
严奇言下不胜唏嘘,寒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恳切道:“你又何必自责,只一役便歼敌近十万,这恐怕是‘战神’从军以来最惨痛的战果,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
迪亚接口道:“不错,自两位‘战神’出世便未尝一败,但前番你与傲天对阵难分高下,今次奇袭冷师,又让他尝到了败逃的苦果,无论战争的最终结果如何,后人评说时必定会将你和两位‘战神’相提并论,称你为‘第三代战神’。”
迪亚即兴而言,言毕却慌忙捂住了嘴巴,心说:天啊,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安慰起敌人来了,这话如果传出去,傲天和冷师该怎么看我啊?偷眼望去,包括独臂人在内,人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刚才的话竟是出自神圣帝国的圣君之口。
严奇讶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心话?”
迪亚终是爱才心切,既然话已出口,索性把心一横,喝道:“句句出自肺腑。”
寒城和严奇对望一眼,依然无法从震惊和困惑中摆脱出来,但他们眼神真诚,似乎对迪亚的为人有了新的认识。
沉默终被严奇打破。
严奇叹道:“多谢圣君谬赞,但严奇心中却惶恐异常,因为纵然我当真有与两位‘战神’相提并论的资格,却没有丝毫愉悦的感觉,相反,我只会感到深深的自责。”
今次轮到迪亚惊愕,讶道:“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