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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起先转得很慢,两人毫不在意,虽然云霄的气场略微影响了他们的动作,可这种影响在他们看来可以忽略不计:这个少年动作太慢了,而且刚刚又受了伤,两人的合击只要碰到就没得救了。
面对两人的步步紧逼,云霄毫不在意,依然双目低垂地站在气场中间舞动这太极拳,气场内的铜钱越转越快。
“噗!”“嗤!”转眼间,两个黑影便挂了彩
不好,这气场有门道!两人急急忙忙朝外面退去,可他们这才发现,他们的周围早就布满了绕着气场飞速转动的铜钱,这些铜钱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不要命地朝他们攻来。挡,没法挡,你只有两只手,就算你有千叶掌的功夫底子,也难在这么快速的转动下讨得了什么好去;跑,跑不掉,飞速转动的气场带着铜钱将退路封得死死的,每个铜钱也就隔着一尺半尺的距离,就算是只苍蝇也难飞出去。
而飞速转动的气流不但带动了地上的残雪,弥漫得到处都是,让两人根本看不见气场内的任何状况,而且越来越强的气流让两人的行动受到的阻碍越来越大,动过越来越慢。左支右绌之下,两人的衣衫很快就变成了布条,周身也被划出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口子,更有不少铜钱已经深深嵌入骨肉。鲜血顺着伤口不断地往外流,两人感到自己的力气在急速地流失,终于,两个人再也不能动了,连手都挥不动了,若不是云霄气场中的悬浮力,两人早就瘫软在地上。
陡然间,气场的旋转停止了,所有的铜钱带着微微的血色悬在空中,慢慢地朝两人靠拢过来。云霄的本来极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此时的两人黑衣人不但外伤严重,失血过多,而且反复地在气场中腾挪,内力也耗了个七七八八。在云霄眼中,被上千铜钱“包围”的两个牲口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云霄猛然间双目怒张,口中暴喝道:“疾!”
“噗!”“噗!”“噗!”“噗!”“噗!”“噗!”
所有的铜钱几乎在一瞬间打入两人的身体,本来就被铜钱折磨地血肉模糊的两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彻底地断了气,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肉,两具尸身轰然倒在雪地里,再也没了动静。
云霄再也没有理会这两人,弯下腰,将两个被打破的钱袋捡起来,仔细地收拾好,放入怀中,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一直在不远处瞧热闹的朱能早就傻掉了。白天在柳飞儿和云霄的气场中自己吃尽闷亏,这倒也就算了,至少白天的气场好歹是云霄和柳飞儿两人合力,可刚刚的那一场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战斗却让朱能一下子吓得不轻,这才想起白天竺清临走时说的那句:这孩子宅心仁厚。确实,若是白天云霄就用了铜钱,哪怕只是用的小石子,恐怕自己都不能完整地走出气场。
死掉的三个人,其身手也是自己平生仅见,但就手上功夫,就绝对不是自己和云霄靠单挑就能打得赢的,而如今居然有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云霄的气场内,这怎能不让朱能目瞪口呆!
不知过了多久,朱能这才在惊骇中慢慢回复过来,却看见云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于是拄着宝剑,勉勉强强地走到云霄面前道:“打完了要收尸的!”说罢,抬脚朝三具尸体一阵猛踹,费了好一阵劲儿才将尸体都踢进路旁的山涧,又拍拍云霄的肩膀道:“走了,回去了,这下得在床上躺几天了!”
抬脚刚准备走,却看见云霄直挺挺地朝地下栽了过去。朱能慌忙一把扶助云霄,探了一把脉搏,还好,没断气。再看云霄脸色,已经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不过云霄倒是没晕过去,鼻息还在,眼睛也是直眨巴,朱能知道这是重伤之下又消耗过度,导致全身脱力的征兆,于是立刻扶云霄到路旁的石块上坐下。时候已经不早,放在夏天此时早就天亮,两人彼此心照不宣,抓紧时间调息,赶在天亮之前存点力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去还有近百里的路程,这可和早先一路轻功溜过来不同,这次,两人是要一步一步挨回去的。
天一亮,上床还不到半个时辰的柳飞儿和蓝翎就醒了,这两个家伙出去整整一夜都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两个丫头在油灯下几乎讨论了一宿,就连最坏的结果都考虑到了:朱能和蔺金奴**,在香闺里成了好事,云霄听了一夜的墙根,结果在外面被冻成冰人。
直到得出了这个结论,两女才心满意足地脱衣上床。可还没睡着,天就已经亮了,到底觉得不放心,两女又折腾一番穿衣起床,站在门口等云霄和朱能回来。
这也不怪两女多事儿,因为云霄有个惯例,夜里“干活儿”都是戌时出发,丑时之前必然回来,无论远近,若是会晚一点,云霄在出发的时候一定会交待下去。时间久了,两女都已经成了习惯,就等着丑时一到,三人再一起挤被窝。大冬天的,三人睡,要暖和许多,何况就算觉得冷,还有别的方法来提高三人的体温。
可今天整整一夜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照云霄的惯例,无论事儿办到什么地步,都一定会回来的,大不了第二天晚上“二进宫”。
时间就在焦急的等待中渐渐流逝。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柳飞儿再也沉不住气,让蓝翎去清泉寺请道衍出马,去大都城内打听情况,而自己则找到竺清和白梅,将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竺清听了之后也是捻须不语,良久才道:“臭小子多半是遇到高手了。”
柳飞儿一听急了,口中直问:“那怎么办?要不要去救他们?他们在哪儿?怎么去找他们?”
竺清心里也着急,可毕竟他是长辈,又是云霄的师傅,若是他此时乱了方寸,那柳飞儿还不得找根绳子吊死?压住内心的不安,竺清微笑着安慰柳飞儿道:“不妨不妨,这小子命大,若是他真相跑,就连我都未必能拦得住他,何况血狼会的那些个杂毛?就算他被人算计了,以他的脾气,一定还要算计回来。放心,放心,没什么危险,顶多受点伤。”
柳飞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受伤也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救他!”说罢,立刻转身朝门外走去,却被白梅一把拉住。
“傻孩子,你的武功还能强过云儿?云儿没能回来,多半就是不想丢下朱能一个人跑,否则还不早就回来了?你现在出去找他们,别说是大海捞针,找都找不到,就算让你找到了,高手在场,你这不是存心拖累他么?”
柳飞儿整个人一下子瘫坐下来,眼中失去了所有的神采:“那我该怎么办?”
“等!”白梅笑眯眯道,“先去好好睡一觉,然后起来准备一桌热饭菜,跑出去一夜,他们俩一定饿坏了。”
柳飞儿茫然地点点头,起身回屋。
竺清见柳飞儿回了房间,这才沉声道:“这次怕是有些棘手,梅儿,准备内外伤药、金针,去厨下烧热水!”
白梅点点头,莞尔道:“你不是一直夸云儿心计过人,从来不会吃亏的么?如今怎么自己倒先慌起来了?”
竺清凝声道:“成天算计别人,早晚也会被人算计。只要臭小子遇到的不是我师兄,当无性命之忧。只不过,血狼会的高手不是一个两个,若真遇上一个,不吃点亏是回不来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无奈京观
白梅呵呵笑道:“你们这师徒两个还真有意思,云儿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而你却比他亲生父亲还要了解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他养大的!”
竺清也笑了:“就和放牛放羊一样,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他自己!”
冬日的山涧寒风凛冽,柳飞儿和蓝翎就这样挤在一起取暖,目光却始终朝着山口方向张望。;闻讯赶来的道衍看上去却镇定许多,也不管天气冷到什么程度,坐在地上闭目诵经。直到日落时分,山口才拐进了两个相互搀扶的身影。两道颤巍巍的影子被夕阳长长地拖在地上,缓缓的蠕动着。
“云哥!”柳飞儿大叫一声,展开身形冲了过去。屋内的竺清和白梅听到柳飞儿的叫声,也连忙冲了出来。一行人急忙朝山下掠去,这次,道衍冲在第一个。
看到几道熟悉的身影朝自己飞奔而来,云霄和朱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齐声道:“终于到家了!”说罢,一同扑倒在地。
竺清抢在前面双手分别掐住云霄和朱能的脉搏号了一番,沉声道:“抬回去!”几个人七手八脚将两人一路抬进小屋。
柳飞儿最着急,一路上絮絮叨叨冲着竺清问这问那,竺清只是眉头紧锁,并不搭话。柳飞儿见竺清不言语,只当两人已经没得救了,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倒是白梅笑道:“傻丫头别急,肯定没什么大碍!若是伤得重了,刚刚在山下就直接施治了,何苦等到抬上山?”
柳飞儿细想之下也觉得在理,于是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随着众人一同上山。
进了小屋,道衍最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这个俗家师弟,又是推宫过血,又是探视筋脉,到底从来没什么医术底子,折腾一番毫无头绪。
竺清看到道衍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脸上终于开始浮现一丝担忧,光光的脑门上早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下也有些慨叹:这对师兄弟一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这个“师”字多半是可以去掉了!
当下笑道:“都放心,朱能只是肩头吃了一掌,半身的筋脉被封住,伤势不重,不过是走的路远了,又拖着个云儿,有些脱力罢了,让他先好好睡一会儿,醒来之后住他打开被封的筋脉便是;云儿伤势重一些,却不是被打成这样的,多半是这小子逞强,硬是拼了全力将对手击毙才会如此,调养一段时间自然无碍。”
道衍听了这话顿时一脸的轻松,蓝翎和柳飞儿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竺清伸手在云霄的脑门上一拍,一股师门保命心诀的真气渡了过去,云霄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到众人正向自己投来关切的目光,云霄咧开干裂的嘴唇一笑,沙哑着声音道:“我就知道我死不掉……”话音一落,又晕了过去。
柳飞儿和蓝翎还没来得及欢呼,心情又一下子沉到水底。心里虽然知道云霄没什么大碍,可关切之情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绪。自己于医之一道又不是很精通,只能在一遍干看着着急,这种关切和着急交错之下,很快就燃烧起了一股怒火:血狼会的砸碎,今天姑奶奶要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正在恨得牙痒的当口,道衍突然插嘴道:“算上小僧一个。”
柳飞儿一楞:“什么算上你一个?”
道衍合十微笑道:“刚刚两位在想什么就是什么,这笔帐小僧也是要算一算的。”
柳飞儿当即会意,点头道:“戌时。”
道衍躬身行礼道:“小僧这就去准备。”
蓝翎奇道:“大和尚你做什么去?这种事儿还用准备的?”
道衍走到门口,转身微微笑道:“小僧每日必睡四个时辰,不多一刻,也不少一刻,晚上没够的,白天一定先补上。”说罢,阖上门飘然离去。
蓝翎楞了半天才嗫嚅道:“不就是睡个觉嘛,找这么多理由做什么……”
柳飞儿朝蓝翎脑袋上一敲:“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吃饱了睡,睡醒了吃?”
蓝翎委屈地挠了挠头:“我也没别的事儿可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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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大都城都轰动了,原因无他,在城北的大路口赫然多了一座用人头堆起来的京观!胆儿小立刻被吓得不知所措,但是毕竟胆儿大的人多,很快整个路口就被瞧热闹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都的居民们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看见过这种京观了,年轻一辈儿的只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