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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天地间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则了吗?怎么能任由精灵随意地杀戮?这不可能!”
阮云大叫,优雅与从容尽失,她力大惊人地一把揪住木辛的胳膊,“你一定有办法。救她!否则我不原谅你。”
仿佛又看到了父母的遭遇,满地的鲜血与惊恐的眼神,死亡是多么可怕的经历啊。
“小云,我只做你高兴的事。”
“那你答应救她了?”
他点头,笑得有些凄凉,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飞奔而来的人打断。
“小云,你在这干什么?快!青青醒了。”阮霁远远地跑过来,兴奋地冲着她嚷。
“啊?真的吗?”她笑着松了一口气,那一刻已全然忘却病床上的女人是抢了她表哥的情敌,那一刻她的心中只有喜悦,生的喜悦。
“谢……”她抬眼,忽然发现木辛的躯体开始变得模糊,“木哥哥,你怎么了?”
第五十三章
“精灵的世界没有什么法则,但是精灵的咒语一旦无法应验,便会反噬到自己的身上。”他可以救杭青青,但是自己必须死。
“木哥哥……”阮云泣不成声。她到底做了件什么事,为何会让这许多的人伤心难受。
“不要哭。”他伸手去抹她的泪,待抬到一半便风化成沙被风吹散,“我只做你高兴的事。”
我只做你高兴的事。
风缠着她的发,久久地回旋。泪,如决堤的海汹涌而泄。
“小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自言自语?”阮霁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在生与死的抉择之间有人付出了什么,他像个单纯的孩子问道:“你哭什么呢?”
是啊,她哭什么呢?
风像木辛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不应该哭,木辛只做令她高兴的事,他不希望看到她哭泣的样子。
于是,她笑,脸上的泪却冰凉凉的,她说:“走吧,我们去看嫂子。”
风轻轻地吹,吹落一地银白的花瓣,仿佛有个声音不断地在风中诉说:只要你高兴。
只要你高兴……
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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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有个姐姐,却没有哥哥,她很想有一个。
这个本不可能达成的愿望,在她十岁的时候达成了。
父亲带来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皮肤白白的,眼睛眯眯的,可见常笑,眉毛也是弯弯的,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
像,很像。一凡看看堂屋大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那个男孩子。
“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的哥哥,一平,一凡。”父亲右手拉过男孩子的手,左手牵着莫名其妙的两姐妹,然后将三人的手叠在一块。
……
至今想起来,一凡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思把手放到了那个半路冒出来的哥哥的手心里——在姐姐一平奋力挣脱开父亲的手并吼了一声“真脏”的时候。
这些东西,说来都只过了十年而已,想来却仿若是前尘之事了,尤其是在此刻。什么都没有,安静得什么都听不到,却又什么都听得到的这个时间、这个房间的此刻。
那个女人并不在,当然,她的孩子也是,一个个全部不在。为什么不在,一凡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只知道此刻,在这个宽阔的房间的某个角落,有她;而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角落,有亦尘在——丁丁当当的锅铲滑过金属、碰到菜碟的声音告诉了她这个信息。这样就足够了——他还是那个人,那个一直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人,这就够了——一凡这样对自己说道,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刹那间,食物的香味溢满了整个胸口——是蛋的香气呢,就仿若九年前的那般,仍然盈盈于身体的周围,挥散不去。一凡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两个小人儿——啊,不就是缩小版的她跟亦尘吗——迅速地钻进了她的大脑皮层,也不管主人愿意与否,就飞快地找到了他们熟悉的位置,像往常一般,在一凡薄薄的神经元上跳起舞来……
第五十四章
十四岁的那个亦尘,带着点戒备,却仍是坚持挂着一副笑脸……
十五岁的亦尘,已经知道了哪个妹妹更能接受他,所以总是围在一凡旁边……
十六岁的亦尘,身体突然拔高了十几厘米,脸上已脱去些许之气,却仍是圆圆的脸,眯眯的眼,一脸为难地看着因失去了母亲而不愿让他去远地方的高中的一凡……
十七岁的亦尘,脸也开始变长,下巴变尖,眼却仍是眯眯的,一凡说:要是你连这一点都丢失了的话,就不是我哥哥了……
十八岁的亦尘,带着生平第一个女性同学回家,从此,一凡不再叫他哥……
十九岁的亦尘,踏入了千里之遥的首都的某所大学。麒 麟小说 www。70 。com 半年后回家,带回了生平的第一个女朋友,迎接他的是一平的恭喜,一凡的摔门声。
二十岁的亦尘,二十一岁的、二十二岁的亦尘,再也没有回过家,一凡在电话里哭着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淡淡笑着说忙,脸上早没了圆圆的痕迹。
二十三岁的亦尘有了自己的第一笔工资,过年回家时,一凡笑着扑过来,他淡淡地不着痕迹地走开,却仍是满脸笑容,双眼半眯。
二十四岁的亦尘,告诉家里说他要结婚了……
原来也才二十四岁啊,那个人……一凡这样想着,渐渐落入梦乡……
厨房是要干净的,即使是在做饭时也一样。
这是亦尘的坚持,一贯的。
家里静悄悄的,孩子们都出去了,由母亲张静带着出去了:一个五岁,一个四岁,一个三岁,要在家的话,不吵翻才怪。
不过,很奇怪,一凡能这么安静地呆着。
有多久了呢,那倔强的小妮子不愿意跟他说话?
好像就是半年前吧,在自己说要结婚时……不对,也许是再远一些,在他拿着第一笔工资回家过年并避开了她像往常一般扑过来时开始……又或者,更远一点,记忆中似乎还有一次,十九岁时带着第一个女朋友回家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吧。
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呢,小时候却是那么可爱,总是安安静静的,一不注意就睡着了,也不会加件衣服什么的……睡?不会吧?
亦尘一边推测着,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收拾好最后一个盘子,他一手端起一碟菜,走了出去。
真的就这么睡着了啊……
不由得哑然失笑,先将手中的碟子放到餐桌上,再转身在旁边的沙发上取过一件大衣,双手轻抓起衣领,正欲铺到正睡得香甜的人身上。
“亦尘哥……”轻轻的呢喃声打破这安静,也止住了他的动作。
亦尘定定地半蹲着,视线牢牢地盯着那张圆圆的睡脸,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啊。
圆圆的小脸,肉嘟嘟的,刚来时自己的恐惧,就是被这张笑脸给安抚了下去,那之后,就发誓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笑着……
第五十五章
就像一凡那样吧,一直笑着,一直圆圆的脸上笑容满布。麒 麟小 说 www。70xs。 com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再怎么努力,都没有一凡笑得好呢,都不似她那般能融化一切呢?不由自主地就靠上去了,围在她身边,就像个缺少温度的人渴求着阳光……
原来笑容也会有消逝的那天呢——第一次看到一凡哭,是在母亲离去的那天。看到那张圆圆的笑脸突然间泪痕密布。胸口左方猛然间就抽搐起来。也是在那一刻起,才知道原己除了恐惧外,还有更害怕的东西存在,那个东西,他们叫它“心痛”。
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胸口,躲着一个叫心魔的东西,不敢让它被人发现,生怕这难得的平静终有一天会毁了。所以,笑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笑着。笑的时候,就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吧,只要眯了双眼就好了吧。
没想到,连笑也会有笑不下去的时候,那个同学说:呐,带我去你家玩玩吧,听说你们那儿风景不错。想来也没什么,就答应了。一凡却摔门了——圆圆的脸涨得通红,眼泪——是肯定会落下来的吧,他知道——就在那门被摔上之后,那门的后面。嘴巴想解释些什么,张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一个词语,该怎么说呢?说你的兄长是一个对自己的妹妹有……的禽兽吗?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干脆一点吧,切断吧,什么都断了吧!父亲已经察觉了,一平也是。也许吧,因为他们都是关心你的人呢,一凡。我也算是吧,所以就断了吧,不管是什么都不该的……
……
“不像了……”又是那呢喃声,拉回了现实:房子是张静的,大衣是自己的,菜已经没了热气,脚也有点麻了。
不像了,是指什么呢?
“……圆……”小嘴微微地张了一会,立即又合上了。是不愿意再说予我听了吗?所以这么快地就把话给切了?
圆吗?是那个不?
呐,亦尘哥,你和我是一样的哦,我们都是一个圆,一个小小的圆,却是相互重叠在一起的呢……
童言犹在耳边,世事却已全非……
“……我们结婚吧,那个男人……是个胆小鬼,不敢继续爱我,所以见马克思——不,是见撒旦去了……你的心也不在我这儿……这样正好,两不相欠……反正你也喜欢这三个孩子不是吗?……”
“……说得也是呢,张董,他们很可爱……”
……
“爸爸,我们回来啦……”伴随着三个声音的,是门被猛烈撞开的声音。
亦尘猛地站起身,换上一副笑脸,迎上玄关。
两个圆,重叠之外,还有相交,还有相切,还有相离……
学文学的你,一凡,可明白?
锁爱
一夕
“13岁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好哥们‘出轨’喜欢上自己,于是毫不犹豫地送出了你生平的第一个‘绝交’。”
第五十六章
“14岁的时候收到了那一年里的第一封情书,你很得意!但你却在事后要求对方不要在公共场合与你打招呼,平日里见着了面,你也左顾右盼当做没看见,偶尔甚至会择路避过,也就变相地与对方绝了交,这是第二个可怜人。 ”
“15岁的时候被不成熟的男孩缠上了,日日送上温馨餐茶、小点心、礼物等等,那样的热情却不曾打动你,反而使你被对方的行为吓得号啕大哭,直到央求父亲为你转校为止。”
“16岁的你有了前车之鉴,于是开始对周围的男生有了戒心,若即若离,脸上总带着浅浅的笑,在‘敌人’尚未明确目标时,你已溜得不见人影。”
“17岁的时候学着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异性间的关系,年纪较长的总甜甜蜜蜜地喊人家‘哥哥’,于是换来了一大萝筐的‘哥哥’!更好笑的是,有一天出现了一个与你同族姓的人来,本不相干的两个人,你却硬是喊人家‘舅舅’,理由只一个,那就是论辈分来讲,他与你父亲同辈。可彼此之间并无血缘,也无亲友关系不是?就算那人磨破了嘴皮想要你改口喊‘哥哥’,你却坚持己见,怎么也不肯改,据说,好长一段时间那身为‘舅舅’的人遇着了人总说你傻呢!给你便宜你却不沾!其实真正‘傻’的人是他们吧?你如此的狡猾又怎么会傻呢?是吧?只有不了解你的人才会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18岁的时候你仍然视爱情如畏途,日渐成熟的你,知道什么之于你更重要,不再傻傻地逃避而放弃自己想要的平静。于是,你开始学着算计每一个试图接近你的男人们,往往在他们尚未行动前,你便早有准备似的把身边可以‘利用’的女性友人一一推销给他们,直到那些男人们纷纷移情别恋为止……”
“19岁的时候学会了装傻,故作迟钝地接收不到任何投注在己身的‘好意’。”
“20岁的时候,伶牙俐齿得让人生畏。”
“21岁的时候,却一反常态地任人接近,却喜欢上了一个别致的游戏,以另类的方式在爱情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