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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逸然!”子嘉也呻吟著挤出两滴眼泪来,“其实,其实我是不想告诉你,我怕你上火。其实,其实沙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後,晒著太阳……”
“啊,晒太阳,晒死的?难道紫外线中毒了?”
“不,不是。其实是它晒著太阳我在厨房里做著鱼。它晒舒服了,鱼也做好了,我就喂给它吃,谁知道,谁知道啊!”子嘉掉著眼泪,“谁知道它会被鱼刺卡到,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
逸然在那棵半死不活的松树下为了他苦命的,居然被鱼刺卡死的沙沙,哭得惊天动地,风云变色,天昏地暗……
在车上还一个劲儿的掉著眼泪。“沙沙,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独自扔下不管的。沙沙你在天堂里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找到你的另一半。呜……一定,一定要生一堆小沙沙,然後幸福的生活。”
“好了,好了!”子嘉丢给他纸巾。“它在天国就算找到相好的,生下来的也全部都是天使狗,长著翅膀的……”
逸然沈浸在沙沙离开他的痛苦,和自己丢下它不理的深深自责中。
车放慢了速度,前面似乎塞车了。
逸然望著窗外,忽然见到街边投币就可以照相的大头贴机。
鲜豔的桔黄|色十分吸引他,他忽然好想进里面瞧瞧。
“子嘉!”他摆著手唤他。
“干吗?”
“我们去那边好不好?”他指了指。
“那是照相用的!”子嘉说。
“恩恩,对啊,我们一起去照大头贴好不好?”
“不好!”他断然拒绝了他。
“为什麽啊??”
“我讨厌大头贴那麽幼稚的东西……”
知道他的意思是那些机器怎麽能与他惊天地,泣鬼神的技术想媲美。
“我们还没一起照过相片呢!”不放弃的继续引诱他。
不忍看他失落的小模样,子嘉只好勉为其难,“怕了你了!”他将车驶出了堵车的长龙。
桔黄|色的小屋子里边。
虽然嘴巴里说著这是幼稚儿的东西,子嘉却玩的不亦乐乎。
“哎哎哎,不要那个,那个照出来一定很难看。”
“那个颜色太深了,多俗气啊!!”
“以我的艺术造诣来看,那个弄出来一定非常难看!!”
“喂,叶子嘉,我挑的全被你否定啦!”
“喂,林逸然,那是你选的不好啦,你看我挑的,多有艺术气息啊!”
“艺术气息个屁,难看死啦!”
“啊,你敢侮辱我的专业眼光,看我怎麽收拾你!”
哎,好端端的一个照大头贴,又被两个人升级为了暴力事件。
好不容易选好了场景。照的时候又出了分歧。
“喂,你在左面!”
“喂,干吗我在左面,我偏不要!”
“我不在左面照相,不吉利!你过来……”子嘉伸手像拎小鸡一样把逸然丢在了左面!
“你那麽大人了,居然还这麽封建迷信!!”
“这是我的自由。喂,你别苦个脸好不好,笑一笑啦!”
“哼,什麽都你说得算,我哪笑得出来。”逸然气鼓鼓的抱怨著,“这可是我出的钱!”
“喂喂,这点小事情你也和我计较。我是没有零钱好不好,如果这台机器可以兑换零钱给我,我哪会要你拿钱,笑啦!”
“偏不笑!”
“笑不笑?”
“不!”
“再不笑我可挠你痒啦?”像章鱼一样运动著手指。这一招果然好使,逸然马上露出了牙齿。
“喂,你往这边来一点点。”
“你才是,你往那边去一点……”
就在两个人在里面闹成一团时,街边上警察已经用拖车将子嘉的车拖走了……
所以……
当两个人好不容易照好大头贴,兴致勃勃的走出来,望见空空荡荡的街边时,全部傻眼了!
车因为违章停泊被拖走了,两个人只好坐出租车回去。一路上逸然都惴惴不安,生怕他因为这个发火。相反的子嘉却很平静,他看著手里的大头贴,两个人靠的那麽紧,显得那麽亲热,他心里隐隐的难过著。
“不许丢了哦!”将他的那份递过去。
“这句话是我要和你说的。”逸然白了他一眼。
“我什麽时候丢过你送给我的东西,倒是你……”子嘉说:“最後把我都给抛弃了!”
逸然无言以对。
“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去他的怀里掏钱包,亲自将大头贴贴在了他的钱包里。
“喂,你别给我乱做主成吗!?”
“行了,行了,我也贴在钱包同样的位置不就成了。我们就两清了好不好?”
闹归闹,逸然伸手阻止了他,“你把这些照片拿给你的那位看,他同意了再贴吧!”他认真的说。
子嘉将逸然送到门口。
“你走吧。”逸然挥挥手。
“我还是送你上去吧,行李还蛮重的!”
“不必了,走吧!我能提得动。还有,今後别总来找我了,让他误会就不好了!”
“好,那你自己保重身体!”
“恩!”逸然笑著点点头,“走吧!”
“那你先进去,我看你进去了才能放心。”他是怕他趁他不注意又要落跑。
“那好吧!”逸然提著行李先走了。
望著他拖著行李艰难的挪动著步子,子嘉的心里有些难受。
Paul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子嘉正躺在床上睡觉,脱下来的衣服就那麽扔了一地。“死鬼!”他笑眯眯的埋怨著。蹲下身一件件帮他捡起,整理好。
偷偷转身看他睡的很熟,悄悄把魔掌像他的口袋里边伸去。
先掏出他的电话查看他给谁打过电话,“咦?这个号码是谁?”数了数,这两天居然打了不下100次,可能是工作吧,他猜。挠了挠头又掏出了他的钱包,偷偷摸摸回身瞟床上的人,好像还睡得满熟的,於是就肆无忌惮的打开钱包,一叠大头贴便翻飞著落了出来……
……
“你在干吗呢?”子嘉突然像僵尸一样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呀!”吓得Paul差点跌到,眼睛滴溜溜的转著,“吓,吓死人家啦!”先来个转移视线。
“别转移话题,你在干吗呢?是不是又趁我不注意翻我东东?”斜著眼睛瞟他。
“没,没有,人家可是乖小孩,从来不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其实是没少做过!
“说谎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哦,是要受到惩罚的哦!?”下床拉住他。
“没,没有……”再来一个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看你把我怎麽办。
“那只好来个测谎了!”将他拽进怀里边,手向他的腰间伸去。
“啊,哈哈,痒死了!”小东西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飞了出来。
“说不说实话。”
“实话就是没有嘛!”
“真没有?”加重了手下的技巧。
“真,真,真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看他都要笑晕过去了,“好,这次放过你!”子嘉转身将他压进软棉棉的床里边,“惩罚就到此为止,恩,现在我要来拿你几天前答应我的定期存款!”吻著他笑得粉扑扑的小脸,将手伸到了他的胯下。
“不成。”他拿手档他。
“为啥?”
“现在死期,不许取。”
“──喂!!!”
揉著被他吵疼了的耳朵,“人家这两天不舒服啦。”他狡辩著。
“胡说八道。”他不管那些拽著他的裤子,“你当你是女生啊,每个月来那麽几天!”
“可人家确实不舒服啦!”他死拽著裤子……
……
“好好!”斗不过他只好妥协,“那什麽时候可以取?”
“恩,我这病呢也好医治,只要某人扮一次趴趴熊就啥病都没啦!”
“我不扮!”频频摆动著头。
“扮不扮!”
“不!”
“那可就作废,永远都取不出来了呀!”
子嘉睁大了眼睛,这小子是要让他欲求不满,最後死翘翘啊!
“好好!”知道自己是被他吃定了,只好四脚叉开扑在床上。
“哈哈!”捂住肚子,他笑的东倒西歪。“我现在什麽病都没了!”Paul主动扑进子嘉怀里,闭上眼睛,撅起了嘴巴……
一个星期後。
老江扭著屁股走进了那家咖啡屋。
“这里!”靠窗的地方Paul笑得灿烂如花。
“子嘉呢?”老江勉强把肥胖的身体挤进椅子里边。
“他今天有工作。我没告诉他我来见你。”
“哦,又和他耍心眼?”
“哪有,人家是想我家江哥哥,所以想请你吃饭吗!”
“那我这肚子可能装啊!”老江调侃著他。
“把我吃破产了也无怨无悔!”Paul摸著面前的咖啡杯决定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本来啊!”他的小脑袋瓜转著道道,子嘉电话上的三个字蹦到了他的脑海中,“本来啊今天也请了逸然来呢。”他说。
“啊扑!”老江把刚喝进去嘴里的咖啡又全部喷了出来。
看老江惊讶的程度,Paul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果然老江知道一切内幕。他故作轻松的说:“可惜他今天有些忙,刚给我打电话……”他挥了挥手中的电话,“说来不了了!”
“你,你都知道了?子嘉都告诉你了?”老江睁大了眼睛。
“恩。”其实Paul什麽都不清楚。
“哎,我就知道子嘉啊,藏不住事情,不过这样也好!怎麽?你和逸然还见过面了?”
“恩!”Paul撑下去。
“那你应该也看见了。逸然那人不错,当初我们一起共事的时候他认识了子嘉,俩人干柴烈火就好上了。那时候他们是谁都羡慕的一对儿,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哎!
“恩!”Paul笑眯眯的,心里却在想:“原来是这麽回事,他果然就是子嘉过去的情人!”
老江提起逸然嘴就停不住了。“哎,他现在过的十分不好。子嘉关心关心他,Paul啊,你就谅解他吧。现在也只有子嘉可以帮到他了。有时侯我真是弄不明白他,人死都死了,他又何必把人家留给他的所有东西全部捐出去,弄得自己现在这麽落魄呢!”
“死?”Paul惊愕的询问,“死,谁死了?”
警觉自己说漏嘴了的老江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你,你不知道啊?”他都被吓结巴了。
“哦,知道一点点。”Paul马上正色道,“只是不清楚是谁死了,对他很重要吗?”
“是他第一个男朋友。哎,谁能想到欧阳年纪轻轻就去了!逸然为了照顾他不惜和子嘉分手,在美国足足陪了他一年,辛劳的生活把他的身体也搞垮了。欧阳死後,本来把所有存款都给了他,但他却把那些钱全部捐给了抗击癌症的组织……”
“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什麽!他居然没给自己留一分钱……”老江频频叹息著,“去照顾欧阳前把工作也辞掉了!他怎麽能那麽傻呢!”
提起欧阳,Paul想起了那一晚和逸然一起到蓝鸟里的男子,逸然似乎管他叫过欧阳……
看见那几张照片的时候他确实想过子嘉和逸然曾经有过什麽,但却从来没想过其中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
“Paul,你说他是不是很傻?”老江说。
Paul笑了笑,“也许吧!”也许他是傻瓜,也许他很伟大。
几天後的晚上,平时最讨厌厨房的Paul破天荒的做了很多菜。惹得子嘉惊讶不已……
“怎麽了这是?今天是什麽节日?还是太阳打东边落下去了?”惊愕的子嘉频频向窗外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