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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时的伤而疼痛不堪。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都过了这么久,在自己以为就快忘记那段曾经的时候?
百思不解,却又被一股强烈的不安困扰,今天的沉夜就这般郁郁寡欢着。
不想让景儿担忧,在焱影如同往常一样带着景儿去习武时,沉夜强颜欢笑目送他们离开后,便全身乏力地瘫在床上。
下人送来的膳食他没有心情去吃,一直就这样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心神不宁地辗转反侧。
沉夜并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呆在床上多久了,当他感到有人伫立在身后便疑惑地转过身时,看到了焱影正用深湛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
“焱影?!”焱影的出现让沉夜意外,“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很久了。”焱影浅笑着轻轻坐在床沿上,“只不过你一直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我来而已。”
“这样啊。”坐在床上理了理身上有些零乱的衣后,沉夜跟着坐在床沿上穿鞋。既然房间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那他也就不想再
赖在床上胡思乱想了。
“怎么,你又把景儿丢给其他人了?”穿好鞋子,站起来的沉夜冲还坐在床上的焱影笑道。
“哪有!”焱影一脸冤枉,“山庄里有不少跟他同龄的孩子,现在景儿都跟他们一块玩,都不理我了。”
“原来是这样。”沉夜了解地点点,“也难怪,景儿一直都跟着我到处采药,很少有机会跟同龄孩子一块玩的。现在有机会了,
他应该很珍惜吧。”
焱影低头想了片刻后,抬头看着沉夜,显得有些小心谨慎地问他:“沉夜,上次你说过你的亲人除了那个风满楼跟景儿外,都离
逝了那么说景儿的娘”
焱影的话让沉夜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看了一眼焱影后,转过身背对焱影,没有出声。
等了许久不见回音,焱影苦涩地笑笑:“抱歉,是我多嘴了。”
焱影的话落之后,两个人又是一阵无言,焱影的心更因他们之间的这种情况跌落至深谷。
就在焱影正在想怎么打破他们之间的冗默时,沉夜才静静地开口:“……景儿的娘……没错,景儿的娘也死了……”
沉夜回头,背对着阳光的他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悲凉,让焱影的心无止境的抽痛。
“她就这样……”沉夜展开双臂,目光不由自主地望着怀里的某处,“在我的怀里,慢慢地、慢慢地停止了呼吸我怎么叫,她
都不醒来,都不肯再张开眼”
原本只是回忆,但当沉夜话说间,当年的那一幕倏地出现在他面前,那张娇柔的面孔、紧闭的双眸、苍白的唇瓣下那延流的血丝
,以及越来越冰冷的身躯
“啊!”沉夜蓦然瞪大了眼,喊了出来,为当时的绝望,“啊”
“沉夜?!”沉夜突然的反应吓得焱影站了起来。
“不!不!不”沉夜没有听到焱影的叫喊,发了狂地吼着,“不!不要啊”
“沉夜!”焱影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心急地跑过去却被他猛烈地挡开,“沉夜?!”
“不!不要死!你们不要死啊!”脸色变得惨白的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场景,惊惶失措地喊叫着。
“沉夜,沉夜你到底怎么了?!”没见过沉夜这副模样的焱影几乎吓呆了。
“不不要啊”此时的沉夜完全沉浸在当时的那一幕中。
他的父母、他的亲人、他的挚爱,一个个,都在他的眼前被人杀害那些锋利的刀子高高地举起,再深深地刺入,他的家人们一
脸的痛苦,他们在痛呼,他们在哀叫,他们死不暝目
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不不!”此时,整个房间在沉夜眼里完全是炼狱,他狞狰着脸孔,不顾一切地逃开这个地方。
就在沉夜转身的那一刹,一只手飞快地点在他背上的||||穴道上,让沉夜当下昏倒,下垂的身子被焱影揽入怀抱。
“沉夜……刚刚你看到了什么……”把沉夜虚软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焱影一张精致的脸孔布满了忧伤,“……沉夜,你对我而
言,好像一个解不开的谜啊。”
“到底要怎么样,我才能更接近你呢?”
宁静的房间,只有焱影无奈的话语流转于中。
全身火燎火燎的痛,就像是无数只火虫子蠕动着爬在身上噬咬着身体的每一处,不但在身体上留下灼伤,更在身体上留下了炙热
麻痒的痛。
风满楼渐渐由昏迷中醒来后,就一直承受着这种痛苦,这时的他连想张开眼睛都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
他会死吗?意识浑浊之间,风满楼突然间想到。
可是,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但是……他觉得他快撑不下去了……
内心痛苦的挣扎着,风满楼此时才真正知道,他原来是那么怕死的,原来当自身全然不由自己所控,连动一下都费尽艰辛时的感
受是那么的令人心胆俱裂从前的他,一直都很看不起那些贪生怕死之人,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好不甘心,他真的好不甘心,难道他七年的相思之苦,只换来老天的垂怜一现,让他仅仅能见他一面而已吗?
他真的好不甘心
一滴清痕由风满楼憔悴的脸上滑落,只因思及自己可能会有的结果。
他的最伤之处不是死亡,而是恐惧临死也不能再见那个人一面。
对他而言,这才是真正的折磨,是上天开的大玩笑,是老天爷给予他的最残忍的惩罚惩罚他对自己的好友心怀私情
但怎样也好,他都想能够再看到他一面,就算之后让他马上死去他也无怨无悔。
可……可是现在……现在的自己……
想起自己深陷黑暗紧锁的牢笼,风满楼的心再次痛到欲罢不能……
“风兄?”
一道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闯入风满楼近乎绝望的内心,让风满楼呆滞了片刻他在怕,这只是他的错觉。
“风兄,你还好吧?是醒着的吗?能够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房翔。”像是在告诉风满楼他没有听错,那近在耳边的声音再次清晰
地传入他的心里。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还好吧?”随着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的,是自己一直被拉伸的右手终于能够垂下的松弛。
当左手也被松开时,无力的身体倒在来人的胸前。
“你被折磨得很惨呢!”来人刻意压低声音的嗤笑声还是很清楚明白的传入风满楼的耳里。
听到这句嬉语,风满楼反而真正放心了。
只有房翔那玩世不恭的小子,才会在这种非常时刻开这种玩笑。
当连双眼都没有力气张开的风满楼感觉到自己被房翔背着走出地牢外面,并嗅到外面那与地牢的腥酸完全不同的清爽味道时,他
抿起干裂的唇,无声无息的笑了。
他苟且偷生,等的,就是希望。
“你是说……风满楼被人救走了?”平静无波动的声音却诡异的让听的人不由得全身打颤。
跪在地上报备来意的人不露痕迹地吞咽了下口水后,才稍微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是、是的。”
这个人的话音方落,一直被人握在手上的茶杯猛然爆裂。茶怀的碎片一片一片地落在地面上,发出脆耳清亮的声响。而那一声一
声的声音,如细针一样一枚一枚地扎在跪在地上的人心头。
“韩笙,给我风满楼为什么会被人救走的理由。”此时的声音已经不掩丝毫地透露着冷绝,让人深信,只要一个契机,说这句话
的人就能不眨一眼地让面前的人消失。
抑制再抑制后,相信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时,才敢开口:“的确,关住风满楼的地方非常的隐蔽且守备森严。之所以仍有人能知
道这个地方并不惊动任何人救走风满楼属下认为,我们之中,有内奸。”
“内奸?哼,内奸!”嗤笑、冷笑,最后残忍地笑,“韩笙,既然已经知道有内奸了,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尽快查出谁是内奸,然后,严惩!”
“不……”优娈的薄唇微微地上抿,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不只是严惩,我还要让他生死不能因为他,惹火了我”
被那绝美的容颜勾去魂魄前,幡然醒神,但回答的语调却仍还带着内心在看到方才的画面时的震撼:“……是!属下听令!”
面前的人是修罗,他美艳、他动人,但他身上所流动的血液是冰冷的黑。
明了,很多人都明了,但没有人能由他那惑人的笑中抽身。
削钝的铜制飞镖由一个稚小白晰的手中掷飞到半空,飞镖就这样一直旋转,最后没入树丛中。
“小旺,快,去把飞镖叼回来!”当飞镖消失在眼前时,童稚的声音同时响起。
被唤做小旺的小狗狗接到命令后,汪汪叫着快速跑入丛林里,不到一会儿它就从丛林里叼着飞镖跑回小主人的身边。
由宠物小狗狗小旺的嘴里接过飞镖,小旺的小主人,曦月山庄年约七岁的少主子冷青萍冲站在身边的景儿昂高面孔得意地笑道:
“哼,我的小旺就厉害了,它不仅能够把飞镖叼回来,它还可以到湖水里抓鱼哦!”
冷青萍这么得意忘形地炫耀自己的宠物,让景儿很不满地撅起小嘴儿:“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雪团它还可以帮我爹采药!”两
个人的年纪不大,但总还是会有不可抑止的好胜心,所以,本来他们只是在玩耍,可玩着玩着,就开始为自个儿的小宠物争执起来。
“采药?!”冷青萍圆圆的脑袋因不解而稍稍歪了些,最后,他一脸恍然,“哦,不就是采些杂草而已嘛!”小小年纪见识不广
的他只能以为药草只不过是些随地可采的杂草。
“你!”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解释他跟父亲好辛苦才能采到的药草的景儿气得够呛,“你孤陋寡闻!”呼,还好,有跟焱影叔叔
学过这个成语。
冷青萍不是很懂“孤陋寡闻”的意思,但他知道,这一定是在骂他,所以:“你才是呢!你的雪团没有我的小旺厉害,所以你只
能逞逞口舌。”
“我的雪团很厉害,你的小旺一点也不能跟它相比!”被人这么说,很生气很生气的景儿双手插腰,瞪大了眼盯着冷青萍。而站
在景儿小肩膀上的雪团同样地也学起景儿的样子,未了,它还吱吱叫几声,像是在同意景儿的话。
本来就是,雪貂是一种极其珍贵的动物,加上雪团又是雪貂之中犹为罕见的纯白品种,因此像雪团这种雪貂一直都是貂类族群中
的王者。它们拥有的是其它动物不可比拟的敏捷身手,以及敏锐的嗅觉和强劲的攻击力。虽然雪团跟景儿一块长大,少了野生雪貂的那种野性
,但它的身手经过帮沉夜爬上爬下的采药,为沉夜和景儿抵挡野生猛兽的袭击的时候锻炼出了更强的攻防能力。也因此,拿它这个这么厉害的
生物跟小旺这只家养的真正小宠物相比较,实在是委屈它了。
可是景儿想的没这么深远,他只是纯粹的认为自己的雪团比小旺那只看起来傻乎乎的宠物厉害多了。
“你的雪团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只胖得跟我娘的绒线有得拼的小圆球而已!”冷青萍的小眼睛不以为然地望着景儿肩上的雪团
。
“雪团它才不”本来想说雪团一点也不胖的景儿的眼睛瞥了下肩上的确圆滚滚的雪团一眼后,硬生生地收回了这句话。
唔,雪团的确胖了点……不过,谁让它那么贪吃,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吃东西。
可是,“就算雪团它很胖,可是它的动作还是很快,它一下子就可以从这里跑到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