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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他对我说过上面的话,可是自己却是一直躲在世界的黑暗处,还对我说一直在寻找着什么。”
杨晓若有所思,“医师,医师李?”喃喃着自己的过往。
西冷奇怪着对视着杨晓,“你认识那个家伙啊。对了,我为什么会和你们说了那么久的话?奇怪了,我要走了。”
说着西冷欢蹦着自己的身子不理会两人的奇怪的注目一下子消失在了眼前。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真的是人来疯。”金子由着自己的性子拉回了自己的思想。
杨晓被现有的思路阻碍着,暂时理不清思路,懊恼着为什么没有及时了解西冷的更多。
珏之通道依旧诡异着,一阵鸟群呼呼地掠过,盗走了各人的惆怅。
人群渐渐稀疏的时候,薿薿的阴影慢慢吞食着行人的脚步。
规律的步伐显示着行程的单调,嘈杂的声音渐渐被黑暗吸收。成小诗在杨晓的背上舒服着自己,并不曾感觉略微的动荡。万家灯火的时候,或许感觉的不对劲,杨晓停下了脚步,金子同样伸了伸腰肢。
前面是一所修道院,零星的灯火显示着生存的痕迹。大片大片的黑暗夺去了修道院的耀目光彩,只是安静的依旧是安静。
“感觉得到吗?教堂里的磁力似乎一下子强大了很多,这股不正常好像有点那个什么什么的。”金子露着自己微微的害怕,一时也无法很好解释。
“嗯,但那里是修道院,主的供奉之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杨晓稳住身后的成小诗,慢慢穿过一层层不祥的气息。
并没有多的盘问,遇见的人只是稍稍的点头示意。按着自己的认识穿过一条条的甬道,经历块块的黑暗,略微才能看得到更多的宽敞。
这个时侯就有修士小心善意的问候,杨晓说明着来意,于是就有安排的住所,并不曾再有过多的障碍。
过于顺利,有时会深深地刿痛心情的空虚,齐齐在这股暗黄的空间铺开。
杨晓莫名的一阵冷的颤抖,抬起自己的头望向四周,更深的黑暗似乎凭空出了一个巨大的鬼脸,隐约只看得出两只代表眼睛的黑咕隆咚,还有那突然闪亮的一双獠牙在斜斜的嘴巴上,过分的嚣张。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那个巨大的鬼脸从未出现般,杨晓感觉背后传来阵阵阴凉,好像成小诗莫名的畏缩。
是那种噬魂之术吗?
强大到无需格斗甚至现身的法术,不同于一般法术的笨拙,而是直接控制着胜利的左右,牵扯到了许多身体以及精神力的运用技巧,一般是很难突破自身意志的那个瓶颈,这就是精神法术。
杨晓想了一下,开始默默念着:“因为被造物者亦希望从破灭的束缚解放出来,而享受神的子民的自由荣耀。我们知道被造物意志是辛劳痛苦的,但怀着圣灵最初之果实的我们,心灵在呻吟之余,仍盼望授予子民的身份——即身体的救赎。我们因这个希望而得救。但那不是肉眼可见的盼望,眼睛所能见,何必再盼望呢(《圣经?罗马书》)?”
感觉自己的心不再那么剧烈颤抖,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养了养自己的精神。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神会如此插手于凡世吗,噬魂之术真的是那么神秘?各种版本的解释在自己龃龉。杨晓晃了晃头,接着默默呢喃,“那看破个体化(即看破时空),认识到事物本性和人性的人,不再对其自身的、沉醉于现象中的本性表示肯定的态度,而是否定这种本性,就是由美德过度到禁欲。他不再把爱人如己,替他人做好事等同于替自己做好事当做满足。他此时从内心对这些东西厌恶之极:厌恶求生的意志,厌恶这个世界中的一切本质和内蕴。他时时提防自己的意志与任何事物发生纠葛;对万事万物,他内心深处都抱着一种极度的漠视和逍遥的心境(《论痛苦与意志的煎熬》叔本华‘存在就是痛苦’,只有突破意志达到禁欲的境界才可解脱)。”
这可以说明贤者是如何诞生的了,贤者是否也会插手尘世,搅乱这罪恶的秩序引发噬魂的恐怖?一种细小的电击般的触感随即降临杨晓的脑中。
从来都是那么的困扰,从来都有一种被**的感觉。
很自然的脚步把杨晓带到了简朴的一间卧室,金子千谢万谢,然后就是迎接深深的落寞。整个卧室一阵的安静,像从来没有人来过的那个样子。
安置好成小诗之后,杨晓舒展了身子,成小诗最近在一直在昏迷,所以自己的心情一直淅沥哗啦的,不能平静下来。直到深深的疲倦感袭来,杨晓一下子就陷进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的切都没有说话,杨晓沉在了黑寂的空间之中,浮在自己思想控制之下。背后不知怎么依旧是成小诗的温柔,是那种的春风,那种的温馨,那种的撩人的舒适齐齐包裹着杨晓的疲倦,劳惫感一下子被吸走。
整个世界集中在了杨晓的耳边,而耳边只有成小诗吹气如兰的温柔:杨晓君,醒醒吧,求求你不要睡着,不然我会……
成小诗到底在说什么?杨晓静静走在茂密的森林,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安静得可以。四周没有任何的感觉,眼前还是那些东西。只是朝别处看的时候,能感觉原来地方会突然失踪,是自己的幻觉吧,还是这个空间和正常的世界不同?
再或许朝向别处的时候,原来地方的空间被扭曲了,再望向原来地方,依旧是原样。可以说是眼前欺骗了自己抑或是自己的想的东西被错乱了,最恐怖的是自己的思想被别人控制,那样的话,所有的一起都会通通不见。
“孩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慈和的女声从遥远的天边传了过来。
杨晓一阵激灵颤抖,为什么会有股如此的暖流在奔腾?
“你是谁?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杨晓小心翼翼。
“孩子,你成长了。”女声依旧祥和。
杨晓突然意识到那个声音称呼自己的口气,于是改了对那个声音的称呼,“那么您是怎么认为我成长了呢?”
“这个你不必知道。”祥和的女声有点深沉,不过马上转为正常般缓缓的温柔阵阵,“孩子,你不应该变成这种性格的,虽然你的这种性格是圣者所追求的,但有些时候圣者也会犯着小孩子的错误,以至弄到不伦不类自戕而殁。”
杨晓不明白为什么这股女声会变得如此的严肃,“那您认为我的性格是怎样的?”其实杨晓也很想知道别人是怎样看待自己的,然后就可以利用那些评价改变自己,只是一直羞于提问。
“比如你要知道我的名字,无须使用‘MayIknowyouname?’这样的句子,这种句子是那种幻想世界中的发出的语言。”女声一直都很耐心娓娓着,“而你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必称呼我为‘您’。”
杨晓慢慢知道那个声音要表达的意思了,“这大概是我心里要我这样称呼的吧,这种感觉好像解释不清的。对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声一下子沉了沉,“其实,我很担心你。看到你一次次不顾一切去战斗,甚至忘记死亡的恐怖。我虽然知道你的艰辛,却不能帮助你少许,我感到很大的愧疚。”
“您怎么能这样说,这样的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就有必要按照自己的意愿一直走下去,退后的人是自己的惧忓,抛弃了自己的信仰是非常可怕的,我始终坚信着这一点。”杨晓毫不犹豫。
“看你那戆头戆脑的回答,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女声开始断断续续。
“只是什么?”杨晓感觉有点冒昧。
“只是,学会去恨吧。”天边的女声仿若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了这句话。
第三十一章 遥远的女声
“恨,为什么要学会去恨啊?”杨晓一下子转不过脑筋,觉得有什么事情错乱了,怎么突然提到了‘恨’?愈加糊涂。
遥远而来的女声接着像导师般开导,“只有恨才能让你产生源源不断的动力,能让你发挥自己的最大的能力,让你能够享受到拥有一切的妙处。站在世界的最顶端,才能不被人家俯视,才能看的更远,瞭解更多关于生与死的事情。”
站在世界的最顶端?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呢。那只有一些天才式的人物才可能办得到的,对于我这种慢半拍的人,还真的只是一种妄想。杨晓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或许还真的被惊赫住了。
“可是我想……”杨晓嗫嚅着,话语越来越说不清楚。
女声并没有的打断杨晓的继续。
“我想会有另外一种方法也能够达到自己的高峰,不一定要是世界的最高峰啊。”杨晓注意着女声的一点一滴的举动,生怕自己的言语会引起一点点的不快,“况且我不是想了解更多的关于生与死的,而是能够做好自己就十分满意了,并且能够把大爱爱人的想法刻在心中以及爱人的行动实现一些就可以了。”
能够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么?
杨晓微微下移着自己的眼珠,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出格的想法,因为自己的无能无力,所以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人的注意。那种大爱爱人的想法或许也只是一种理想,毕竟悬壶济世也要一定的基础才行。
过了一阵,“但是以后你会发现现在你的想法会是多么幼稚的。”女声一阵哀叹。
“我说过了,这样的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就有必要按照自己的意愿一直走下去,退后的人是自己的惧忓,抛弃了自己的信仰是非常可怕的,我始终坚信着这一点。”杨晓说得很坚决,女声似乎能感觉得出杨晓那坚执的眼神。
“你和你的父亲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怎么也改变不了。”女声哀叹得更加厉害。
杨晓垂下了头,这是他的软处。
“好了,还是说出我的来意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进入到你的梦里吗?”女声恢复了平缓。
“这个,请恕我愚钝。”杨晓依旧低着头,虽然对方开始了正经的谈话,但那股深深的寂寞还是紧紧占领了他的心头。
“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不想了解你父亲更多的讯息。”女声似乎看见了杨晓的状况,于是便岔开话题。
“您说过有些事情我不必知道啊。”杨晓恢复了一些。
接着的是沉默,那种沉默有时候是很好的可爱,有时是无尽的空洞。
“好了,这种能够进入别人梦境的主要是靠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就像你看到的珏城修道院的那张鬼脸,其实也是有别人强大的精神力的幻象,只是那种精神力带着某种的怨恨,而我的精神力是比较纯洁的。只要自己足够多的力量,就能够领悟到一些原初的东西……”女声止歇起来,大概能够感觉得到杨晓的迷糊。
“好了,不打扰你的休息了,记住,健康的身体是一切的前提,特别是幸福的前提。”女声说完真的就消弭了。
杨晓开始手脚无措,窥覗着下一步的协调。犹如一个矇瞍的血气少年的无适,刿目鉥心的无适。他怎么也想像不到,无适的感觉是那么的让人痛苦,好像很多只蚂蚁在自己的心田乱窜,又有如身体的每块肌肉,每根骨头都发生了排斥反应。
停不下来的痛苦一直在腐蚀自己的精神,蔓延在自己的每个细微的角落的疼痛不止息,杨晓扭曲着自己的面庞,衣服早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浸透。他突然认识到自己原来是很痒,那种揪心以及全身无处不在的痒。
不要,不要……杨晓在心中流着泪,连着自己眼角流出来的一起消失在无限深深的恨意之中。
炅炅的一线光芒劀拭着所有的黑暗棱角,杨晓被痛昏了,萎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