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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云皱起了眉头，虽然一向感觉这小破灭和大破灭很不简单，但也没想到会和这些具体的人和眼睛联系起来。
其余众人也是相互对视，面面相觑，事情好像变的越来越复杂了，安静的大殿里，好像被一层看不到的东西笼罩了一样，让人无法看清真相。
“嘶……”血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移向门口，悠悠地道：“我也忘记是多少年了，我只记得当时的场面，师父您也在的，”说到这里，血凤再度吸气，好像即将要说的事情有多么艰难一般，而林云的识海之中，战魂也是抬着头，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那股滔天的愤怒再度涌现。
“数之不尽的高手，来自各大星域的高手，全在那一天之内陨落，有我们的敌人，更有我们的朋友，还有许多从未见过的恶人，可当时，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天空中那一个巨大的血色眼睛。”
林云转过了头，凝眉望着血凤，血凤的描述，让林云想起了一副熟悉的画面，自己手持巨剑，面对天空那巨大的血红眼睛…
可惜，通天霸和鹤云山几人虽然也看到过天启画面，但当时由于寒凝灵力不支，并未看到全景，此刻听着血凤的描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齐冷婵和寒凝，虽然看到了天启全景，但现在已经被血凤的话深深的震撼，来自各大星域的高手，数之不尽……那该是如何的场面，在这之前，人们对于天云大陆之外的星域就是当传说看待的，虽然相信那些星域的存在，但也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没想到，这一切真正存在。
血凤有些凝重的目光落在林云脸上，微微地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个巨大的血色眼睛，就是一次小破灭的罪魁祸首，它出现在天空，率领无数臣服于小破灭的强者，对整个大陆进行屠戮…毁天灭地，也不过如此。”
人们的心情变的沉重，有太多的疑惑，更有太多的震撼，那十三只血色眼睛的威力人们已经见过，很可怕，而血凤口中那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睛，明显威力比那十三只血色眼睛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能让血凤这种强者用毁天灭地来形容，或许就真的是回天灭敌的景象了。
一副昏天黑地，天崩地裂，无数血红光柱以及冷酷邪恶的笑声充斥天地的景象似乎已经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好像身临其境，被那极其冷酷而邪异的庞大气势所笼罩。
“不过，呵呵，”忽然，正在讲述的血凤竟是笑了，悠远的嗓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它们似乎不知道，师父您已经成功渡过一次下破灭，对于这些血红眼睛并不在乎。”
“无数的强者在那些血红光柱之中死伤，然后，师父您，和不少追随您的强者开始反击那些血色的眼睛……”
血凤没有再说下去，目光环视了一周，晶莹的眸子里浮起一抹痛苦的神色。
“咕噜。”通天霸咽了口唾沫，目光灼热，迫不及待地问道：“结果怎么样了？”
闻言，所有人都是屏气凝神，等待着血凤的下文。
血凤低头，目光落在了林云的脸上，好像在征求林云的同意。
林云的眼帘却是微微低垂，眼底浮起一抹复杂，他已经隐隐猜到了结果，毕竟，战魂就在他的识海之中，更重要的是，那天崩地裂的场面以及那些血红眼睛的狂妄和神秘，令的林云心底深深触动。
看来，这小破灭果然不是什么星域自然的命运，而是人为的。
见林云没有反对的意思，血凤皱了皱眉头，才又看着众人道：“我师父战胜了小破灭，”
“嘶……”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瞬间凝聚在林云脸上，眼底都是浮起一抹恐惧，连小破灭都能战胜，太变态了吧。
“可是，”血凤的话锋却是一转，“无数的强者也死伤殆尽，只有我师父和我以及其余十几个强者活了下来。”
众人再度被震住，那么的强者……
“后来，师父和其余十人准备……”
“血凤，不要说了。”林云开口，打断了血凤，而识海中，战魂也同样说出了这句话。
后面的事情，林云猜的清楚，之后战魂和其余十人肯定是想要打造十一契约环来抵抗下一次小破灭，不再给小破灭任何毁灭苍生的机会。
“可是，您为什么被抓了呢？”通天霸又问道，粗犷的嗓音倒是显得颇为礼貌恭敬。
血凤的目光落在了通天霸的脸上，“是小破灭的那些党羽，他们趁我们分散之后，便对每一个落单的武者进行追杀，无奈之下，我跑回了天云大陆，然后……”血凤看了上首的彩凤一样，二人对视，眼底都是有一丝惊悸，后面发生的事情，人们也猜出来了，不然，血凤就不会被困在无明界了。
“真是想不到，千年前，我鹤家就和那些血色眼睛交手了，还夺走了我们的锁神链。”鹤云山长叹了一声，嗓音都在颤抖。
“你错了。”血凤的脸色忽然变的冷厉，望着鹤云山道：“锁神链并不是你家的，而是一位死去武者留下来的，本来在我身上，可在和那些追杀我的小破灭党羽打斗时遗落在了南疆圣域，是你的先祖捡到了而已，不过，还是被那些党羽夺走了，如果没有锁神链，凭他们，还抓不住我。”
林云一直没有说话，可心里，却是在听着另一番讲述，来自战魂的讲述。
“小子，你现在知道十一契约环的来历了吧，呵呵，当年我们十一人中有好几个重伤，血凤带着其中一人去寻找疗伤的地方，没想到半路遇到那些小破灭的党羽劫杀，那个人死了，锁神链也丢了。”
“同时，我们制造十一契约环的事情也宣扬了出去，没过多久，我们剩余的几个人便在另外一处星域，遇到了大破灭。”
“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战魂的心里也是颇有压力，那一场大破灭几乎毁灭了整个星域。
林云也没有再问，下破灭已然那么厉害了，何况大破灭？
不过，林云从战魂的话里已经听出了言外之意，这大破灭显然也没有那么简单，要不然，战魂一等刚抵挡过小破灭怎么会那么碰巧又被大破灭毁灭呢？
第516章 大迁徙
“南疆圣域不能呆了，吩咐下去，所有人收拾好东西，明天离开这里。”沉默了良久之后，林云抬眼扫过众人，沉声说道。
众人皱眉，也是感觉事态有些紧急，听了刚才血凤的一番讲述，大家都明白，那十三只血色眼睛以及操纵它们的十三个黑衣人，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说不定，那些家伙现在已经在南疆圣域打听血凤和林云的下落了。
没有再多言，众人对视了几眼，然后朝着林云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间。
血凤的一番话，众人虽然还有些疑惑，但其中一点却是听的清楚，一直以来，让所有武者最忌惮的小破灭，甚至是大破灭，竟然是人为的。
那么多惊世强者一夕之间灰飞烟灭，甚至是一整个星域的生命体毁灭，如此残忍的场面，到底是谁在导演，又是什么东西，能有这样的实力？
没有答案，纵然血凤和林云体内的战魂，都还不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巨大的阴谋，在这之前，所能做的，就只有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可是，我们去哪里呢？”望着已经走出房间的众人，彩凤转头望着林云，轻柔的嗓音传来。
闻言，林云眯眼，锐利的目光射向门外那晴朗湛蓝的天空，脑海中现出一道道淡蓝色的光幕，那些光幕都是来自十一契约环之中的光幕。
“乱战死域。”顿了顿，林云一字一顿地道。
既然锁神链已经找到，而且还顺带找到了拥有凤凰盾的血凤，那下一步，自然是要寻找其它的圣器，知道了小破灭的真正实质，林云越发觉得寻找圣器刻不容缓了。
皱了皱眉头，彩凤没有再说话，无数的秘密和从未想过的巨大阴谋，已经让林云成为彩凤心中的主导，毕竟，她也从未应对过这么大的事情。
没有理会彩凤，林云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血凤，表情很是严肃。
“血凤，在你离开之前，我有件事想问你。”
“师父请说。”血凤不假思索地道，身形微躬，对林云很是恭敬。
“可不可以将你的凤凰盾给我？”林云含笑问道。
闻言，血凤一下子沉默了，上首坐着的彩凤，眼底浮起一抹惊愕之色，怔怔地看着林云。
林云咧嘴，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啊，血凤的眼底，竟是现出一抹隐晦的为难之色，这家伙对自己不是言听计从吗，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涉及到凤凰盾这种好东西，师徒之情也靠不住啊。
“臭小子，你疯了吗。”正在林云对师徒之情产生鄙夷的时候，识海之中，战魂很是愤怒地骂了一声。
“靠，怎么了？凤凰盾可是十一圣器之一，没有凤凰盾，怎么开启十一契约环？”林云眨了眨眼睛。
识海之中，战魂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里的冲动按捺了下去，尽量平和地道：“凤凰盾跟血凤本命相连，若将凤凰盾给了你，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啊？”林云张大了嘴，妈的，谁知道啊，不早说！
“呃，那个血凤啊。”眨了眨眼，林云将心神收回，看向了血凤，“我靠，你在干嘛？”目光刚触及血凤，林云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血凤已经退后了几步，身体之上，有着狂暴的灵力涌动，一身金红长袍剧烈地鼓荡，通红的火焰从其双腿之上爆发而出，宛如要将整个人燃烧一样。
“师父，”晶莹的火红眸子里流转着丝丝通红的火雾，血凤有些凄惨地笑了，“血凤知道师父的打算，凤凰盾给您保管自然比在我体内更加安全，血凤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师父的大仇，还有那些死去朋友的大仇。”
血凤说的很决然，话毕，刚长出的几根淡淡的美眸忽然一凝，顿时，呼啦一声风声之后，血凤身上的大火便更加旺盛了。
“呃……”眼睛一闭，血凤仰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惨白的脖子上浮起一条条青筋，同时，其胸口的位置，一张图画一般幻影出现，火焰组成的长方形画面中，九条血色凤凰如鱼一般在大火之中游荡。
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飙升，虚空被融化，水流一般蠕动，令的视线严重扭曲。
“师父……林云……”
上首的彩凤，望着正在取出体内凤凰盾的血凤，美眸中也是着急地浮起一抹泪水，旋即又哀求般地将目光落在了林云的脸上。
“靠，血凤，快停下来，跟你开玩笑呢，这是命令！”林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血凤还真是个死心眼，死都不眨一下眼睛。
听着林云颇为严肃的呵斥，血凤睁开了眼睛，眼底有着些许疑惑，不过还是慢慢地将浑身的火焰收敛了回去。
很快的，所有汹涌而出的火焰便是尽数归回了血凤的体内，房间的温度也是恢复了正常。
林云抬手，很是无奈地指了指血凤，道：“血凤啊，我可真服你了，凤凰盾和你本命相连，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就那么想死？”
话毕，林云抬手抹了把冷汗，血凤可是彩凤的师父啊，怎么能让她去死呢，再说，人家还是战魂的徒弟，要了她的命，林云岂不是小命不保？
闻言，血凤通透的眼神变的有些木讷，“师父应该早就知道我生来就拥有凤凰盾，它与我自然本命相连呀。”
“呃……”林云深吸了一口气，眼珠子快速地转动，“那个，时间过的太久了，我一下子忘了。”
话毕，林云便起身，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被识破。
身后，血凤看了彩凤一眼，虽然心里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多问，毕竟，能够使出御天技的就只有她师父林战一人，对林云是她师父一事，血凤不敢怀疑。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