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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令人作呕,”丹伯多的眼睛闪闪发光,“我特别喜欢你把我写成一个陈腐的无业游民。”
理特史姬特一点也不感到窘迫,“我认为你的有些想法落伍了,丹伯多,街上那么多的巫师……”
“我很乐意听你无礼评论背后的推理。”丹伯多客气地鞠了一躬,笑着说,“但恐怕这个问题要迟些讨论了,魔杖测量仪式就要开始了,如果其中一个选手被藏在放扫帚的壁橱里面,那可就开不成了。”
哈利很高兴能摆脱理特。史姬特,他赶回教室。其他选手坐在靠门的椅子上,他赶紧挨着塞德里克坐下,看到天鹅绒布盖着的桌子,四个裁判坐在那里:卡克罗夫教授,玛西姆夫人,克劳斯先生和露得。巴格蒙。理特。史姬特选了个座位坐下。哈利看见她又从包里扯出羊皮纸,平铺在膝盖上,吮了吮笔尖,又把它放在羊皮纸上。
“我来介绍,奥立文德先生。”丹伯多在裁判席桌前就坐,对选手们说:“他将检查你的魔杖,以确保开赛前他们状态良好。”
哈利张望了一下,看见一个老巫师静静地站在窗边,他的眼睛很大,但目光黯淡。哈利十分震惊,他以前见过他。他是个魔杖制作师,三年前,他在戴尔更街,从他那里买了魔杖。
“迪米高小姐,请你先走出来。”奥立文德先生说着站到了中间。
芙璐。迪来高阔步向前,把魔杖交给他。
“嗯……”他沉吟着,修长的手指如同摆弄指挥棒般地转动魔杖。魔杖发出一些粉色、金色的火,随后他把魔杖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是了,9。25英寸,不易折,花梨木,还有……我的天。”
“它用威乐毛。”芙璐说。“我***。”
“没错,”奥立文德先生说,“是了,虽然我自己制作魔杖从来不用威乐毛,不过它还是相当敏感度高的魔杖……不管怎样,各有所好,只要它适合你……”
奥立文德先生的手指沿着魔杖滑动,显然是在查找抓痕和撞痕。过后他咕哝一句:“阿奇迪尔丝!”魔杖顶端开出一束鲜花。
“很好,很好,工作状态还不错。”奥立文德先生拨出鲜花把它们连同魔杖一起交给芙璐。
“迪格瑞先生,轮到你了。”
芙璐悄然回位,朝塞德里克笑笑。
“哈,这把魔杖是我制作的,是吧?”奥立文德先生接过塞德里克的魔杖,显得更热心。“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一根从一只特别好的公独角兽尾巴上拔下来的毛。那只公独角兽有17只手,我扯住它的尾巴,它差点没用角把我抵死。12。25英寸长,有弹性,很好,工作状态良好。你是不是定期擦它?”
“昨晚才用油擦过。”塞德里克咧嘴笑。
哈利低头看他的魔杖,手指印都处都是。他把膝盖上的饱子揪成一团,想偷偷地把魔杖擦干净。它的底端射出几条金色的火花。
芙璐。迪来高非常傲慢地瞟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擦了。
奥立文德先生从塞德里克的魔杖项发出一串银烟圈,他非常满意,叫道:“克伦先生,该你了。”
维特。克伦站起来,垂头曲背,朝奥立文德急速走去,他抽出魔杖,皱着眉,站在那,双手插在袍子口袋里。
“嗯。”奥立文德先生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是格林芬顿制作的,他可是个制杖好手。虽然他制作的款式跟我的从来就……”
他举起魔杖,把它放在眼前转来转去,观察得非常仔细。“是了,鹅耳枥和龙心弦?”他看了克伦一眼,克伦点点头,“比普通的厚一些,相当稳,1O。25英寸……阿维丝!”
鹅耳流做成的魔杖发出一声枪响,它的魔端里长出几个吱吱喳喳的小鸟,它们从窗户里飞出去,在明媚的阳光里飞翔。
“很好,”奥立文德先生把魔杖还给克伦。“谁最后……彼特先生?”
哈特站起身,从克伦身边经过走向奥立文德,他递过魔杖。
“啊,是了。”奥立文德暗淡的双眼一亮。“是了,是了,我还记得。”
哈利也记得,一切仿佛是昨天才发生……
4年前他11岁生日那天,哈格力带他到奥立文德店里去买魔杖。奥立文德为他量身之后,给了他一些魔杖。他试过之后,觉得店里的魔杖都差不多。直到最后,他才找到了适合他的魔杖,就是这把,冬青木制作,长11英,含有一根凤凰尾巴上的羽毛。它与他很相称谐和,令奥立文德惊诧不已。“奇了,”他说,“……真是奇了。”哈利就问他奇在何处,奥立文德解释说这支魔杖上的羽毛是从那只吸收了福尔得摩特魔杖魔法精髓的凤凰身上拔来的。
哈利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个秘密,他非常喜欢这支魔杖,在他看来,它与福尔得摩特魔杖的关系是它无法避免的,像他无法避免跟帕尤妮亚姨妈的关系一样。他真地希望奥立文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屋里的人。要是他说了的话,哈利想到理特。史姬特速记笔可能会兴奋地爆炸掉,他觉得很好笑。
奥立文德花了很长的时间检查那支魔杖,最后,从魔杖里喷出一股酒泉,他把魔杖还给哈利,说它的工作状态极佳。
“谢谢大家。”丹伯多站起来。“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上课了,或者也可以下楼吃晚餐,因为他们准备结束——”
今天总算做了些正经事,哈利站起来准备走,那个拿黑相机的男人跳起来,清了清嗓子。
“照相,丹伯多,照相哪!”巴格蒙兴奋地叫起来。“裁判和选手合影,您意下如何呢,理特?”
“这——,好吧,先照合影。”理特。史姬特说着,又盯着哈利看。“然后再照些单人照。”
照了好久。玛西姆不管站在哪总挡了别人,摄影师要站在很远的地方,才能照得到她,可房间又太小,最后只好让其他人都站着,她坐着。卡克罗夫不停地捻他的山羊须,想把它弄卷一点。克伦半躲半藏,站在人群后面。哈利原来还以为他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摄影师好像很喜欢让芙璐站在前面,可每次理特。史姬特总要冲上来把哈利拉到抢眼的位置。她还坚持要给选手们照单人相。最后总算可以走了。
哈利吃晚餐去了,荷米恩不在那。他估计她还在医院修牙。独自吃完晚餐后,他回到格林芬顿塔,脑子里想着那些必须完成的召唤术课额外的家庭作业。在宿舍,他碰到罗恩。
“有只猫头鹰在等你。”他进去时,罗恩冒出一句,指指哈利的枕头。那只校鹰在那里等他。
“哦。”哈利说。
“明天晚上我们得到史纳皮的地牢去禁闭了。”罗恩说完之后,看也不看哈利,径直走了。那一刻,哈利真想追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跟他说话呢还是想打他一顿,不过这两个主意都挺诱人的。当然相比之下西里斯的回信更诱人。他走到谷仓鹰那里,取下信,打开。
哈利:有些事信里不好说,万一猫头鹰被拦截,那太危险了。我们需要面对面谈一谈,你能不能保证,11月22号凌晨1点单独留在格林芬顿炉火边?
我比谁都清楚你能照顾好自己。我想只要你呆在丹伯多和莫迪周围,就没有人伤害得了你。不过,看来有人想试上一试,要知道,在丹伯多眼皮底下,帮你报名参加那个比赛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了。
哈利,要警惕。希望你继续告诉我发生的任何不寻常的事。尽快让我知道11月22号你行不行。
西里斯
第十九章 匈牙利号怪角兽
哈利很想同西里斯面对面地谈一次,这个信念在接下来的两周中一直支持着他,如同地平线上一个永不黯淡的亮点。成为全校冠军的那种激动的心情已渐渐平复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隐隐的恐惧感。第一次任务已在渐渐逼近,好像是什么恐怖的怪物挡在他面前,让他前进不得半步。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即使在快迪斯比赛前,或者是在同史林德林班争夺快迪斯杯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局促不安。未来对于哈利来说,简直难以想象。他觉得他的整个生活都被卷入了“第一次任务”这个漩涡里面,也许会随之而中止……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西里斯有什么法宝能让他觉得好受一些,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就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次表演一项极具难度和惊险度的魔法。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候只要看看西里斯那张友善的脸,哈利也会觉得是种莫大的鼓舞。他回信给西里斯,说他会在约定的时间到休息室的壁炉边与其碰头。他和荷米恩花了很多时间讨论怎样把那天晚上呆在休息室里的人赶走。如果这些方法还不奏效的话,他们就要丢进一袋“粪弹”了。但他们希望不要采取这种手段,因为福利克会剥了他们的皮。
与此同时,哈利在城堡里的日子变得越来越糟,因为理特。史姬特把她那篇关于三巫师比赛的报道发表了出来。而且那篇文章对于比赛倒是着墨不多,反而是对哈利的个人生活大肆渲染了一番。哈利的照片占据了头版的大部分版面,整篇文章(刊登在第二、六、七页)都是有关哈利的,比斯贝顿和丹姆斯安冠军的名字被误拼而且挤在了最后一行,塞德里克也没有被提到。
文章是十天前登出来的,但哈利现在只要一想到它,还是觉得无地自容。在理特。史姬特报道中的那一大堆话,他都记不清自己长这么大曾经说过没有,更别提在那个扫帚橱里说过没有了。
“我想我的力量来源于我的父母,如果他们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很为我自豪的,有时候夜里我会大声叫着他们的名字,而且我并不急于承认这一点……我知道在比赛中没有什么能伤得了我,因为他们在注视着我……”
理特。史姬特除了把哈利的话翻译成又长又臭的版本之外,她还采访了其他人。
“哈利最后在霍格里彻那里寻找了爱。他的密友柯林说哈利成天跟一个叫荷米恩。格林佐的女孩形影不离。这个在马格出生的女孩除了拥有惊人的美貌之外,还和哈利一样是学校里最好的学生之一。”
从这篇文章登出那时起,哈利就不得不忍受人们的冷嘲热讽,而这些讽刺多半来自史林德林班。
“波特,在耶稣变容节你哭鼻子的时候,要不要给你一条手绢呀?”
“波特,你什么时候成了学校里最棒的学生呀?难道这学校是你和格林芬顿一手创建的吗?”
“嘿,等一等,哈利!”
“对,就是这样!”哈利终于忍无可忍,在走廊上转过身来,大声喊道:“我为了我死去的老妈哭得眼珠子都快掉了,现在我还要去干更多——”
“噢不,你刚才把笔给掉了。”
后面站着卓,哈利觉得脸上变得又红又烫。
“噢,是的。”他嗫嚅着嘴,拿回了笔。
“嗯,祝你星期二好运。”她说,“我真心希望你能干得出色。”
哈利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蠢到了极点。
荷米恩也被搅进了这一不愉快的事件当中,但她并没有冲着不明事理的旁观者发火,事实上,哈利很欣赏她处事的态度。
“惊人的美貌?她?”当班西。帕金森读了理特的文章之后,第一次与荷米恩打了个照面的时候,她尖声大笑:“理特拿什么来作比较的——一只金花鼠?”
“不要理它。”荷米恩用一种自尊的口吻说,高昂着头大步流星地走过那些窃笑的女孩子面前,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不要理它,哈利。”
但哈利不能不理。自从哈利把史纳皮关他监闭的决定告诉罗恩之后,罗恩就对他不理不睬的。哈利心里还存着一半的希望,希望他俩能在史纳皮的“地牢”中的两个小时里和好如初,但那天碰到理特登出了那篇文章,从而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