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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翳这个时候只是神情淡淡,道:“杀你,不过就是一剑罢了,但杀了你,又能如何?不杀你,又是如何?天道昭昭,自然会惩恶扬善,我今日不杀你,只因为你还不当死,但若是你还执迷不悟,异日,定斩不赦。”
楚行狂深深看了云翳一眼,重声说道:“好,我记住了,今日之辱,我定当找回来。”
说完,楚行狂直接的就是身子一飘,眨眼间化作一道惊鸿消失了。楚路在楚行狂走之后也是跟随而去了。
云翳这个时候有些不解,他同时对于祖父云翳的做法很是有些不满,但是此刻他也只是压抑着怒吼,飞身上前,问道:“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如此岂非是再留祸端么?”
云翳却是摇了摇头,他转过身对云凌说道:“天道无情,人间有情,杀了他对于我云家而言,并是没有太多的好处,留着一个对手总是比孤傲而失了目标的好。而且,楚行狂现在还死不得。”
“为什么?”云凌当即问了出来。
云翳缓缓的转过了身去,说道:“楚家此刻就如一条龙,而楚行狂就是这龙头,所谓群龙无首,就会是彻底的乱作一团,而后也更会散坐一团,天下间,云家的势力虽然众多,但也是不能将这些遍布天下的楚家人尽数斩杀。而一旦有余孽逃脱,那将会是造成不可估量的结果,天下百姓早已是历经了战乱,如果再因我云楚二家的争斗再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心何仁?”
云凌听了,一时默然无语,他有些不能理了,沉默一阵,云凌说道:“楚家之祸,非朝夕所能解也,如果长此以往,那么,受苦的更将是天下黎民了。索性这时一次解决,纵然是百姓多了些伤亡,但能够拔出这个祸害,那也是有利无害的,又岂可因一时的不忍而造就更大的祸害啊?”
云翳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如果除去楚行狂,就当真可以除去楚家了么?就算是除去了楚家,你又以为,这就完全的是安全了么?既然有了第一个楚家,灭了他,还有第二个楚家来。这一次,楚行狂大败而去,他自然不会是善罢甘休,若是他执迷不悟,再度来犯,那个时候,云家汇聚大武,南理以及天下正道之力,合力击之,定可一鼓而破,如此岂非更好?”
云凌听了,愕然的抬头看着云翳,他有些懵了,原来云翳竟是有着打算的,但是云凌却始终有些想不过来。当下道:“难道楚家这一次举兵造反,陛下他还不会派兵征讨么?”
云翳负手站定,傲然立于虚空,天上的风吹来,那衣衫猎猎的作响,他看着南方,道:“自然是要的,但是如果陛下他当真是要这样做,那么,大武必将元气大损,到时,各方势力一定不甘心,定会趁机再度而起,大武纵然是防范森严,但又如何和这天下大势相抗衡?黎民百姓,经此一战,也是家破人亡,流离颠沛,早已是民心思安。此时我在杀了楚行狂,岂非是将这波澜再度掀起?修道之人,虽说超脱凡俗,但是也自是依托于凡俗。超出了这个范围来,那也就失了你我修道的本意了。留一线生机,既是留给了楚家,又何尝不是留给了我云家?”
云翳说完转过身来看着云翳,道:“你可明白?”
云凌沉默了一阵,他摇了摇头,道:“孙儿不明白,但既然祖父如此说了,孙儿也绝无反对之意。一切皆由祖父安排就是了。若有需要孙儿的地方,孙儿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不明白,但你以后终究会明白的,真武之境,真我之境,但求心中无悔也就是了。”
云凌点了点头,立身在了一旁。
云翳又道:“当年的事情,也就让他过去吧!天下万物,你待到数百年之后再来看,也不过就是过往的云烟罢了。什么名利,什么仇恨,终究的也不过就是一种执着罢了。”
云凌听了,心中一动,但是却并是没有多说什么,而他的心,此刻却是忽然想起了那未曾蒙面的父母来,他的心一时有些迷茫了起来,在他一生三十来年里,他一直以来的一个目标就是为了替父母报仇,而如今眼看着大仇可以得报了,却又是如此放弃了,他的心中自是十分不愿意的,但是云翳的做法他却又不能反对,一时竟是失去了目标,一时茫然迷惑了。
我这一生所求,又求的是一个什么呢?
云凌怅然的叹息了一声,随后脑海之中想起了纳兰柔来,他的心渐渐有了几许温暖来,这一生,就为了柔儿。也就为了柔儿吧!其他什么名利仇怨,也都过去了吧!
天际之上,罡风本来是烈的,但是此刻却是如同微风一般扣动着人的心弦。
(注:今天上了选修课,回来已经很晚,而这一章也主要想要说一下子真武的意思,也说是写这书的一种意图吧!真武真武,其实也就真我了,迷失了本我,还又有什么呢?此处,既是云凌在问,又何尝不是在自问呢?另外,本书已经接近结尾,所以写起来,有些事情越是难以交代,所以,速度慢了许多,大家见谅,大三了,专业课很多,有时忙的是头都大了,新书应该是在四月开始,经过这一本书,官杜有了许多收获,下一本,一定更加成功,新书消息到时再告诉大家,希望喜欢官杜的书的朋友支持。)
667 赴死
“云兄,恭喜你了。”
一个轻扬的声音响了起来,云凌不用转身也知道说话的是谁,这般淡淡飘逸的声音,除了那乾坤门的门主阴阳子上人外,云凌也想不出更会有谁来了。
云翳这个时候淡淡一笑,道:“不过是偶有所悟罢了,上人修为精深,道法深厚,堪破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情。”
阴阳子上人摇头笑了笑,淡淡道:“一步之遥,天地之隔,想要堪破,又岂是容易的事情?”
云翳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自是知道这一步是何等的艰难了,修炼之路从来也就是越到高深处,就越是艰难,尤其是修为到了他们这等人的境界时,想要突破,和一个先天高手想要突破真武而言一样是难上加难的。而云翳虽然也还是真武,但因武他跨出了那一步,可以说,在当今的真武高手之中,他几乎已经是巅峰的存在了。当然,也并不就是说云翳就天下无敌了,真武高手的较量也不完全的就是修为境界了,很多因素同样决定了的。
云凌自也是清楚这些的,但是在他而言,其实修为已经不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了,他原来修炼,也只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后来就是为了复活纳兰柔了。
如今报仇已经是足够了,纳兰柔也是复活了,他所想的也不过就是将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就和纳兰柔一起去隐居山林,遨游天下了。其他什么名利争夺,也不过就是一场过往的云烟罢了。
这个时候,拼斗并是没有因为楚行狂的落败逃离而结束。天空之上,那十数人依然正在激斗着。
此刻,至善神僧跌坐天空之中,那冰玉盘飞旋于头顶之上,而在他的对面,季布全身上下散发出了浓郁的灰色光芒。而那一把看去原本平凡至极的锄头这个时候也是发出了幽幽的寒光,但在寒光之外,却是涌上了无尽的额灰色光芒,这光芒并不如何耀眼,甚至于多了几分土气,但却是给人一种厚重朴实之感。
此刻,季布头顶之上那原本束发的汗巾这个时候一下子送了开来,密密的汗珠出现,而后猛然一抬头,眼睛之中露出了犀利之际的光芒来。这光芒是如此的明亮,如同是那天上闪烁的星辰一般。
而后,那悬在季布身侧的锄头一下子就是朝着至慧神僧冲去。
这一次冲出,只看到那锄头带着的声势并不如何惊天动地,便是其上带有的光芒也只是堪堪包裹住那把锄头也就是了。颜色也是如此的低调,一如那季布的为人,十分的低调,低调如同一个老农,也或许,在季布而言,他自己也就是一个老农了。
但是这个时候,看着这一幕的诸如云翳,阴阳子上人,云凌都是眼中露出了精芒,季布这完全就是将所有的光芒都掩盖在了其中。将所有的攻势也都是大巧若拙一般的蕴涵在了其中。真武高手固然是可以做到惊天动地,移山倒海,但是同样也可以收敛神韵,俱含于内。
和着他相斗法的至慧神僧是这个时候也是猛的睁开了眼来,而后的只看到至慧神僧那原本是枯瘦的身躯一下子爆发出了无尽的金色光芒来,这金色光芒猛然一阵暴涨,而后的竟是又猛的回缩了,但至慧神僧的身躯却是在这个时候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只看到此刻的至慧神僧变作了一座跌坐在虚空的金身佛像,这金身佛像高有十余丈,袒露出了右边的身子,那古铜色的肤色在金色光芒的忖托之下显得是越发的佛光璀璨,令人不自主的就是生出一股敬仰之意来。这佛身金像只有在那些大寺之中才有的,但是此刻的至慧神僧就完全的是化作了这样一尊金身佛像,脸上神情充满了慈悲之色,一双佛眼似乎是望穿了这世间的一切一般,是那般的透彻,是那般的充满着智慧。
而这个时候,这尊佛像正是睁开了那一双看透人世的佛眼,淡淡的看着那一把飞临而来的锄头,而后缓缓的是伸出了一只手,眼中露出了慈悲的神色,便即是出手的时候,也似乎是有些不忍,而后的只看到一掌缓缓的击出。
看到这一幕,阴阳子上人缓缓说道:“好一个佛身金像,好一个大慈大悲如来神掌。至慧神僧果然不愧是一代佛门高僧,如此心境修为,当真是令人钦佩。”
云翳眼中淡淡的闪过了一丝光芒,而后说道:“上人何必过谦,上人的道家修身养气之功法,实在天下第一,祖训上就有说我云家和道家有着诸多相同之处,也可以说我云家也是源于道家了。”
阴阳子上人淡淡一笑,道:“天下大道,达者为之。还是看这神僧和季兄之间的斗法如何吧!”
云翳笑道:“善。”
这个时候,只看到那高大佛身金像上的手一掌拍出,若是托起了天一般,而那一只手也是将那一把锄头握住了,二者接触的地方,只看到金灰二色光芒激烈的闪烁冲突着。
这番胶着并是没有持续多久,只看到季布眼中光芒一闪,而后他竟是一口鲜血吐出,但他的目光却是不自主的朝着一旁的水若儿看去,水若儿这个时候也正是朝着这里看来,而原来和水若儿对战的那一个大武真武高手已经是落败了,看他的神情也是十分萎靡,若非是那一旁站立着的另一个来自大武的真武高手出手的话,恐怕此时的他并是不止受伤这么简单了。
水若儿去了对手,并是没有再度寻找对手厮杀,而是看着这周围的比斗,她更多的时候,目光还是朝着这里看来。只不过更多的时候只是用她的余光看来。而她的面上始终是露出一种讥诮的神情来,但这个时候,她也终于的是动容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来,脚下也是不自主的跨出了几步,但随之的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顾忌一般,停了下来。而季布这个时候正是看到了水若儿停下的动作,季布笑了,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苦涩来。随后的季布猛的是转过了头去,这仅仅是转过头,就好像是用尽了他的心力了一般。他随后的更是身子如同顽石一般朝着那高大的佛身金像冲去了。
水若儿看到这里,再是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她身子飘前一段距离,终于的又是停下了,眼中那妩媚之色中闪过了一丝哀伤来,这一丝哀伤是如此的媚,是如此的让人为之心痛。
云凌看到这一幕,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