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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被我压死了么?!怎么会……难道是同名?可小瑛也说他是关外来的,没死么,泉试过明明是断气了……”陈晓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脊梁骨直窜下来,整个后背都是冷飕飕的,难道真是闹鬼了么!!
正自胡思乱想着,里面天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晓儿,你不进来么?”
陈晓伸拳捶了自己头几下,这事不如问问天宏,这皇宫里的事儿他比自己明白得多。
正殿里已经明晃晃地点上了蜡烛,天宏坐在正座上,下首陪坐着三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在三,四十之间,穿着朴素,见自己进来,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打量着。
天宏招招手,早有侍女搬了凳子过来,陈晓笑着对那三人分别点头,才对天宏道:“不如我先回去,你先忙吧。”
“就这么定了吧!”天宏摇摇头,冲陈晓微微一笑,方才转过头对那三人道:“不用你们什么事儿,捡个好日子去办你们的正经事,我这儿只再缺个人就都齐了,你们去吧!”
陈晓见那三人鱼贯而出,便挤挤挨挨地蹭到天宏身边。天宏一副凑趣的神情,拉过陈晓的身子,学着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凑到耳边呼了他一口气。
“哇!你干吗!”陈晓正四处打量,冷不防这一下,几乎要跳起来,回过神时,天宏已经笑瘫在椅背上了。“喂,我有正经事和你说,别玩啦!”陈晓皱皱眉头,推了天宏一把。
“正经事?”天宏从椅背上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是一脸郑重,其变脸之快,估计川剧名角看了也只有自叹不如的份。“你说!”
陈晓又挨过去,悄悄伸过手,把天宏的衣角拉了一拉,眨眨眼,却看到天宏面无表情地瞪着他,显然是不能领会。陈晓禁不住大叹天才是寂寞的,又把头左右转了转,撇了撇嘴。谁知道这次天宏干脆笑起来,“你中风了么?”陈晓翻了个白眼,只得也凑到天宏脸颊边,轻声道:“你叫这些人都退下啊!”
天宏在陈晓移开之前,竟把头略微偏了偏,两个人的唇便轻轻一触,又飞快地分了开来,陈晓心道滋味倒不讨厌,不但没伸手去抹,反而舔了舔嘴唇,天宏看着他笑了开来,轻声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没见忙着呢么!”
只片刻,正殿里就单剩下天宏陈晓两人,陈晓完全没理解天宏那句“忙着呢”的意思,抓紧时间,把关于“龙霸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你看怎么样?”陈晓清清喉咙,看向天宏,却意外地见他一脸轻松,似乎全不挂心。
“喂!”陈晓不满地叫了一声。
“他倒没说,不想居然是你,”天宏笑着回了句陈晓完全听不懂的话。
“什么是我,你说什么呢?”
“没事,他是人是鬼都不相干,是人就让他变成鬼,是鬼自然也能成|人!”天宏抚了抚陈晓的脸,忽地扬声冲外叫道:“传晚膳!”
15 熟人拜年
“不是一直叫饿吗,怎么吃这么点?”天宏放下筷子,微微一笑。
“说了那么多话,早饿过去了!”陈晓拈了片水果到嘴里,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对啦,宫里好像没裁缝吧?我明天想出宫去找个裁缝。”
“哦?”天宏偏着头,想了想,笑道:“我也久不出去了,不如明儿一起吧?”
“好啊,正好我路不熟!”
天宏说话算话,转天一早两人便轻带了两个侍从,轻骑简从地出了宫。“你知道有什么有名的裁缝店么?”陈晓不会骑马,只得与天宏共一骑,被天宏从身后伸过的两手环住,还真有点不习惯,陈晓微微挣了一下,到底怕掉下去,也就乖乖地不动了。
“听说新开了一间织坊,不如去看看?”天宏的声音沉沉地荡在耳边,陈晓直觉得耳边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皱了眉头道:“你别在我耳边吹气!”顿了顿又道:“那好,我没什么高要求,差不多就可以啦!”
将近年关,京城里格外热闹,一行四人早早便将马存在一间客栈中,也混入了人流中。“这里还真有年味,比我们那儿强多了!”陈晓边四处张望,边啧啧赞叹着。
“怎么?缙城难道不过年?”天宏笑问。
“嗯……”陈晓一呆,说漏嘴了,忙补道:“那个,我们红灯区生意太好,大家每天忙得要命,过年都没什么兴致!”
“红灯区兴盛不及半年,怎么一年前就忙成这样?”天宏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嗯……一年前我们在为理想奋斗吗……”陈晓干笑着,心中却道,拜托,再问就掰不出来了,好在天宏只是笑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公子,前面今日有场舞狮会,怕是人多,是否绕道……”一名侍卫走上两步,恭敬地道。
天宏并未答话,却将眼光斜到陈晓的脸上,“听我的吗?”陈晓指指自己的鼻子,想了想,道:“有就有吧,挤过去就好了,绕道太麻烦了。”
“可是……”侍卫张嘴刚吐出两个字,就被天宏的眼光逼了回去,微微躬身后退了两步。
“去看看也好,”天宏笑着拉起陈晓的手,道:“跟好,不要丢了。”当先挤进了人群。
陈晓觉得手心里暖暖的,渐渐又粘腻起来,一手的汗,心里不自在,偏头悄悄瞥了一眼,不想天宏凤眼弯弯,正笑吟吟瞧过来,两人目光一触,陈晓忙回过头来,脸上倒没红,“躲什么啊,弄得跟娘娘腔似的!”这么想着,陈晓索性大大方方又冲天宏笑了笑,天宏一愣,竟然“呵呵”笑出了声,这下倒把陈晓笑得上火,连脖颈都红了,恨恨地别过头去,任由天宏笑个没完。
陈晓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和天宏已被挤到一高台下,街上虽熙熙攘攘地都是人,高台上去只寥寥几个,台脚旁还站了几人,嘴里边叫着:“躲开!躲开!”边伸手把靠近台边的人扒拉开。
“这儿大概跟包厢差不多吧?”陈晓正琢磨着,挤在旁边的一个胖子问同伴道:“今儿那晴院新来的头牌真会来么?不是说轻易不见人么?”
“说是呢,这台子不就是专为他预备下的么?”那同伴翘起个大拇指,道:“听说被‘这个’给看上了。”
“被谁看上啊?”那胖子问道。
同伴看了看陈晓和天宏,见他们两个都看向别处,似乎完全不经意的样儿,方才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总是个大人物是错不了的,听说查御史见了也要跪的,你说是谁?”
陈晓听了这话,不由望了一眼天宏,心里想,不会又是那皇帝吧,还真是执着。天宏却一脸平静,靠在台壁上,淡淡对侍从吩咐道:“且站一站,待人散散再走。”
此时,那胖子兀自在一旁咂舌,直道:“不得了,不得了……”
他同伴嘿嘿地淫笑两声,又道:“听说不过十七,八,却在北边红了几年了,模样是个顶个的,只可惜是个带把儿的,不过有人好这口……”说着又暧昧地笑了起来。
两人正说得热闹,就听前面街口处有人高喝着:“叱!叱!”两名衙役当先开道过来,人们便如退潮一般,纷纷往两旁让开,陈晓一个不防竟被踩了两脚,天宏皱了皱眉,伸过手来,把他拉到了胸前,陈晓一转头,耳朵正擦过天宏的衣领,心里又不自在起来,想退开,身边挤得满满的都是人,硬是一步挪动不了。
“喂……这也太……”陈晓甩甩右手,天宏也没坚持,把手松了开来,望着好不容易才得自由的右手,陈晓不知为何心里竟然堵得慌,抬头看向天宏,却见他径自望着前面,陈晓顺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人群已被分出一条道来,八个人分别抬着两顶青呢小轿快步走来。
没几步,轿子就到了台下,陈晓按捺不住好奇心,伸着头踮脚从人缝里看出去,正赶上轿帘一掀,一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哎?哎!!”陈晓一见之下便呆了,怎么会……居然是谢廷,他怎么在这儿?陈晓正张嘴要招呼他,却见谢廷转身走到后面的轿旁,小心翼翼地扶出一人来,陈晓更是惊讶,这飘飘地衣带,这弱不胜衣地身条,这凝脂般地肌肤,这樱桃小口,以及这张欺霜盖雪地大饼脸,陈晓终于再次脱口而出:“肉包子……”
说实话也并不总是带来恶运地,当然这对于一旁皱了眉头的天宏来说,是另外一码事了。
当时,牌楼方圆50米之内,上百号人均沉浸在惠的“美貌”之中,以至于四下里一片寂静,因此,陈晓那句音量偏低的“肉包子”也就在这种特定的现场环境之下,进而转变为高音G,并同时吸引了包括谢廷和惠在内的众人的目光。
对于陈晓来说,如果谢廷兴奋地向他冲来,欲诉一诉许久不见之情,他还能理解。但换了惠满脸激动地扒拉开人群,奔着自己而来,就未免太扯了。因此当惠紧紧地握住陈晓的手,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陈晓时,陈晓只听见周围一片口水声,并同时感到了自己背上蓦然而起的一片鸡皮疙瘩。
“你,你干吗?”由于情况实在太诡异,陈晓的声音也不由发起颤来,“我们没那么熟吧?!”
“你……你知道……他……我……”惠嗫嚅了下,便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几乎要埋在了陈晓的胸前,从陈晓那居高临下的角度来看,正好可以看到敞开的领口处,几缕青丝垂下来,微微抖着,露出的雪白的颈子已红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陈晓把手往回抽了抽,不想惠看来柔弱,手劲居然奇大,挣不开。“你抓着我到底要干吗啊?!”
“那个……我是……我……”惠飞快地抬头,飞快地瞥了陈晓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陈晓瞪着肉包那羞不可抑的模样,禁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却见众人在他们几个身旁围了个圈子,不少男人色眯眯地盯着惠羞不可抑的模样,口水几乎都要滴到了地上。
“不如去织坊再谈,这里也是不方便。”天宏拍了拍陈晓的肩,淡淡道。
“嗯,你帮我把他拉开!”陈晓推了推粘在自己身上的惠,对天宏说道。
织坊果然不远,只转过两条街便到了。陈晓满腹的心事,见天宏当先进去,便也随即跟上,完全没有注意大门处的牌匾,上面金灿灿三个大字:“红灯区”,煞是威风。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你?”一屁股坐在花厅的凳上,陈晓问道。
“我……我想问……”惠的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终至细不可闻。陈晓无名火一起,忍不住跳起来大声叫道:“X的,你磨磨唧唧的有完没完,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我,我找泉……”惠被陈晓吓得从椅上直跳了起来,颤着音回道,这次倒是利索。
“靠,早说不就完事啦!”陈晓这会倒像没了火气,闲闲坐回去,笑眯眯地道:“你别怕啊,我不吓你,大概吃完晚饭你还说不出来呢。”
“我……”惠脸上又是一红,半晌抬起头来,一口气地道:“我,我知道泉他来了京城,我就追来了,我前些日子见着他了,错不了,是他,我想见见他,”说着顿了顿,神色复转凄楚,又道:“我死心了,我知道他和清……我只是想见见他……”
陈晓见他这个样儿,心里也不好受,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放缓了声音道:“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吗,就看你会找不会找!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那个……”挠了挠头,抬眼看向谢廷,“泉来了京城吗?我怎么不知道?”
谢廷不知道惠居然认识陈晓,坐一旁早看呆了,这会见陈晓问他,才反应过来,居然一脸为难,只是摇头,一句话不说。
“我见着他了,他跟别人来过晴院一次,别人叫他大人,说他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