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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滑剂接过手,杜青染发了两秒钟的怔,然后无师自通地挤了一大团在手指上,向林峰后边伸去。
毫不温柔地探入,明的就是草草敷衍,林峰给痛得龇牙咧嘴却无计可施,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没事招惹个直男干什么!急切间抬起手臂用力揽过杜青染的脖子,强行吻住,试图稍稍转移他的注意力。
杜青染的心思全不在接吻上,准确的说,他现在啥心思也没有,心也好脑子也好,全都罢工了,这个时候的他,就是一个被荷尔蒙控制了的雄性动物──身体下面的林峰,从走上舞台的那一刻起,一直在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的心脏,到得现在,男性的情欲和征服欲已经被彻底激活,想要他罢手?除非当头淋下一桶冰水!
林峰的情形也不比他好多少。他正拥抱着自己一见钟情的心仪男子,从第一眼的惊艳,这具身体时时在诱惑着他。现在梦想成真,却不得不按捺下所有的冲动为他打开身体,本能和理智,一直在心里面交着锋较着劲──不是不想马上压住他,做了再说,可是这些天的相处让他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男人,要上床,或许不难,要留住,太难!
──算了,第一次,就由他放纵好了。
心底掠过一丝柔情,放开杜青染的嘴唇,柔声道:〃不要急,宝贝儿,让我带你上天堂!〃
对他的话,杜青染原本没有在意,可是下一刻,如同被雷击了一样,抬起头张开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完全忘了手上的动作──林峰用的是中文,不是外籍人士讲的那种怪腔怪调的中文,甚至也不是台湾电视里边的软咛国语,林峰讲的,是字正腔圆听不出半点口音的标准普通话。
这正是林峰要的效果。他抬起右手,在杜青染的喉头脖颈和锁骨间,漫漫游走,指技灵巧掌力适度,与他的舞技一样,完全是专业水平。杜青染只觉得他手掌所过之处,火热一片,原本就失了方寸的呼吸,被挑得更加混乱。
〃过来,宝贝儿,赴盛宴不能心急,不要主菜上来时没了肚子。〃又是一句原汁原味的普通话。说话间,把身体向下滑去,握上杜青染早已如猎豹般矫健的欲望。
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花花公子,回复了一星半点心智的杜青染,当即领会,也抬手抚上林峰,替他套弄起来──虽然是第一次,但作为男人,他很清楚该如何取悦另一个男人。
林峰的勃起在他手中很快变形膨胀,浑身肌肤因为快感而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爆发的时候,杜青染眼里的林峰,眼神迷离,肤色红润,双唇潮湿,急促的喘息间仿佛正吐呐着来自欲望之海的邀约。。。。。。
看着身下这个诱得他心律不齐的男子,杜青染再也忍耐不住,连安全套也顾不得取,分开他的双腿抬高腰身,急切地闯了进去。此时的林峰,仍旧沉浸在高潮里,既无心更无力阻止。
没能充分扩张的通道很窄,杜青染进入得颇为吃力,原想凭着本能强行挺进,幸而林峰被痛感招回了心智,关键时候伸手握住他的根部,在林峰牵引暗示下,杜青染缓缓退出又再次进入,如此几个往复,终于如愿以偿。
这之后的一切,完全超出杜青染关于性事的所有认知。大慨是太激动又等得太久,第一次释放很快来临,真正鲜活留在他记忆深处的,是那之后的感觉。
紧窒的甬道,刺激的抽插,激烈的冲撞。。。。。。原来两个男人的身体可以如此契合,而男人间的性事,竟是如此激烈!
杜青染一直在疯狂的掠夺,想要感知想要探求,想要用性来证明来获得来占有──这一刻,这个为他打开了激|情之门的迷人男子,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而林峰,从始至终都在积极配合,凝望着杜青染的眼神潮湿而性感,在杜青染仿佛无休无止的进攻下,呼吸灼热身体滚烫,欲望再一次抬头。。。。。。在他的引领下,杜青染只觉得身体象是着了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和林峰一道被烧成灰烬。。。。。。
──who cares,至少这一刻,我们在天堂里面!
热情,无边无际,杜青染的,林峰的,交织在一起,浓烈甘醇,随着汗水飞散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完全沉迷于快感追击之中的两个男子,无意于交谈,事实上,这个时候,任何言辞都是多余,他们用眼神交流着发自心底的兴奋,用身体感受着彼此的热情,用肢体间的缠绕碰撞传递出只属于他们的那份激越。
。。。。。。
耳畔细碎的呻吟越来越迷乱,仿佛正与自己一声粗过一声的喘息遥相呼应,汗水顺着额头一滴一滴滑落,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感,而由征服带来的满足,痛快淋漓,强烈到快要失控。。。。。。终于,一切制约都被突破──销魂的那一刹那,杜青染猛然伏下身,紧紧搂住林峰,在那短得不能再短的一两秒间,伴着林峰的一声呼喊,他感觉身体飞入了云霄。。。。。。
云霄里,有个男人正在等着他共舞一曲阿根廷探戈!
(七) 床上的周末
整整一个周末,他们都泡在了度假村里边,原因说起来有点可笑──两个人都起不来!
初识〃男色〃的杜青染,一直闹到凌晨5点钟、实在挺不住了才罢的手。按理说,林峰应该比他还要累,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秉还是执念太深,居然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爬了起来,开始折腾杜青染。
正常情况下,杜青染打死都不会作0。他是有点离经叛道,有时候也讲讲道理,但,他只叛他不想遵的道,只讲他愿意讲的理。上个男人对他来说没啥心理障碍,反正都是做,只要够爽,是女人还是男人,谁他妈管得着?但是被个男人上,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几千年的文化底蕴不可小视,千百年来,绝大多数异姓恋从来没有关心过同姓恋的世界,却想当然地把男同姓恋中的0号看作了女人的一个变种,杜青染的潜意识也是如此。何况下边不如上边痛快,也是事实。所以想要他躺在下边规规矩矩让人上?找死!
不过,非常不幸的,他遇着了林峰。林峰的那些个〃东亚研究〃
不是白研究了的,对于东方男人的心理,说不定比东方男人自己还要清楚,于是乎,非常聪明地趁着杜青染蒙头大睡之机实施计划。精疲力竭的杜青染,糊里糊涂间,给挑逗得又射了一次,林峰进入的时候,就算痛得睡意全消怒火中烧,拒绝和抵抗的念头,基本上也就只能停留在一个念头的阶段了。
很多事情看似不得了,其实很简单,这桩潜在的〃01之争〃,就是个好例子。做之前,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排斥,可一旦做了,好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杜青染那么大个人了,有来有往的道理岂会不懂?不过如果有得选,他肯定不会选择主动讲理。现在被逼得讲了理,心里边的怒火好象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据专家考证,夫妻间的相处模式,很多时候在他们成婚初期就已经定型,换句话说,如果老公很宠老婆主动包干家务的话,他就要有一辈子包干下去的心理准备。这个理论对于林杜二人,好象也蛮适用──这两个男人的〃公平相处〃模式,就在林峰的老谋深算中,在第一个晚上,给基本定了型。
当然当然,杜青染心头的怒气不会就此散开,直接后果就是下午1点钟勉强睡醒之后,立即电话叫餐,草草填过肚子,马上扑倒林峰进行报复──要不是饿得半死,他刚睁开眼睛就动手了!
他这一报复,就搞得两个人又一次倒头大睡。再醒时,已是夜里九点,再一次饿得发晕。房间里用过〃晚餐〃后,两个纵欲过度的家伙,连门都懒得出,双双泡到那只足够游泳的按摩浴缸中,打算在聊天中休养生息。
开始的时候,他们是认认真真聊天来着,只是聊着聊着就变成了打闹,打闹的地点也很快从浴缸变成了卧室,最后落点自然又是那张超大规格的California king size大床。。。。。。
拥有他们那种身高和体力的男人,打打闹闹起来是非常惊心的,搞得地动山摇一般。所幸房间隔音良好,没有接到邻居投诉(隔壁正好空着也说不定)。
不难想象,他们的打闹以何种方式收场──24小时中做了那么多次,居然没有精尽人亡,说出去的话,一定会让一大票男士心悦诚服。
所以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起不来,也挺正常,就连午餐,都是一人一个盘子,坐在床上吃的。让搞不清状况的人撞见,恐怕会以为他们两个正在孵蛋。
两天货真价实的〃床伴〃当下来,相互间的了解又进了一步,虽然最了解的,肯定还是对方在床上的喜好。
杜青染现在明白了林峰讲得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原因:林峰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他的外祖母是个内地女子,母亲则是个东西方血统各占一半的混血儿。因为母亲太忙碌,林峰是他外婆一手带大的。他那个讲普通话的外婆很执拗,只用中文和他交流,他一说英语,就坚决不予理会,一来二去,普通话就变得和英文一样,成了他的母语。
在北美,就算是100%的华裔,也往往不会讲中文,林峰居然讲得如此地道的纯正普通话,可算作奇闻一桩。
至此,杜青染才知道〃林峰〃这个名字,也才猜到林峰选择〃东亚研究〃专业、以及他如此执着于自己的原因──无法抑制的东方情结!
至于林峰的过去,林峰没讲,杜青染也没问,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不是个靠奖学金和学生贷款过活的博士生──这样的房间,没几个学生负担得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在杜青染看来,他们两个在床上很契合,并不等于要就此进入彼此的世界,所以林峰的事情他并没有太强的好奇心,就象他也不希望林峰探究他的背景一样。
不过有件事情算是例外,杜青染一直很疑惑,林峰他是打哪儿学来的那支〃阿根廷探戈〃?看得出来,林峰的舞技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练得出来的,而那身激|情那种诱惑,只怕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话题是由杜青染的头发引出来的。
〃好漂亮的头发,‘头上青丝如墨染',你名字是这么来的么?〃两个人都半躺在床上看电视,中间隔着一尺宽的〃安全地带〃,不过并不防碍林峰伸手越过楚河汉界、摩挲杜青染落在靠枕上的黑发。
〃对,我生下来就有一头黑发,奶奶给取的名。〃其实杜青染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太阴柔,不过他的脑子已经被林峰那句〃头上青丝如墨染〃给占据了──说不定他的中文比我还要好!
〃我的名字也是我外婆取的,她说女人是水男人是山。〃
〃你。。。。。。时常见你外婆?〃
林峰怔了怔,笑了:〃她住的地方不通车,没法去。〃
〃怎会?〃有点猜到了,只是不方便说。
〃她大慨住在天堂,我想我是见不到她了。。。。。。如果她住地狱里边,我还有点希望。〃
〃她去世了?〃
〃去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