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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喘息,以及……浓郁到漾满整栋屋子的情欲的气味。
唐佐明半闭着眼,在雷厉身下低低喘息。套头毛衫被扯离身躯,裸露出来的麦色肌肤在餐厅温暖的灯光下变地润泽,隐隐有闪耀的光在上跳动。
“……你心跳的好快……”细细亲吻着他胸前的发硬尖挺的细小|乳头,雷厉的轻声谑笑从唇隙间淡淡溢出,若有似无的飘进他已然有些发昏的神智。“告诉我……我们……多久没做了……恩?”
够久了,自从你发生车祸以后,这样亲密的拥抱还是第一次,雷厉……
唐佐明没有回答他的话,右手用力揽住他的颈项往上一拽,雷厉的唇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唇与唇热切的啃食着,仿佛通过这个吻,他们可以将对方的一切甚至灵魂也一并吞进肚中,和自己融成一体,不再分离。急切的手狂乱的抚摸,每一寸肌肤都让它们流连着不愿离去。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屋内的灯光也因此显得更为明亮,暗与光的交界处,两道相拥翻滚的身躯在雪白的墙壁上映照出一道又一道的幻化光影。
“……啊……嗯……唔……啊……”身体被剧烈穿插的动作贯穿着,雷厉粗大欲望的一进一出间,给唐佐明狭小的甬道带来的是很久不曾做过所引起的痛楚。尽管是这样,但他还是不肯放开紧抓着那人肩膀的手,并且在痛苦再次来临的时候抓的更紧了。
因为痛,才让自己可以确定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不再是躺在病床上,呼吸都几乎无法分辨的半植物人。无数次,他亲吻着昏迷中的雷厉却得不到半点回应,那些吻到最后都成为痛苦的记忆,一次次挑战他理智的极限。是相信这个骄傲的人不会就这么离开才能硬撑着坚持下来,直到那双眼睛的睁开……
疼痛间,久违的快感慢慢自身体里面升起,一点一点占据他的思维。
再多一点,再凶猛一点,即使将我的身体捅穿了也无所谓,只要你快点记起我,雷厉。
身体上密布的汗水被两人激烈的动作挥洒开去,点点滴滴的甩落他们身边的地板上,细小的水滴在啡色的地板上留下浅浅的痕迹,随即便消失不见,只有那充满空气的情欲香味,久久不散……
那是一个疯狂的夜晚,他们从餐厅的地板做完后又转移到房间的大床上继续,直到两人精疲力尽,连翻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的时候才偃旗息鼓,心甘情愿的沉进睡神向他们张开的怀抱之中。
清晨,雷厉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唐佐明正自睡地香甜的容颜,心中的那根弦突然被触动了。
他不自觉的伸手出去,在那人黑亮的发丝上轻抚。那轻软的触感叫他流连忘返,舍不得放开。
…………
……看着生命在自己手中凋落,你很高兴么……
脑海中有零星的片段闪过:不太亮的房子里,空气中飘着桂花的香味,一个清冷的声音这样说着……光线慢慢摇晃,那人的脸在忽明忽暗中跳动闪烁。
是谁?那个人是谁?他闭上眼极力想要忆起那张脸,却反而导致了头部的剧烈疼痛。
“唔……”是谁?那个有着清冷声音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雷厉?雷厉你怎么了?”唐佐明才醒过来就看见雷厉用手捧着头,痛苦呻吟的模样,当下就慌了手脚,只管用力将他蜷缩的身躯拉进怀中轻声安抚。“放松放松,别胡思乱想。”
一样!
一样清冷的嗓音!
雷厉缓缓扯开唐佐明,黝黑的眼内是一片怪异。
“是你?出现在我记忆里的人是你!”
雷厉?
唐佐明顾不得被推开时撞到的些微痛楚,突如其来的狂喜已满满的淹没了他。他蓦然将雷厉再度搂进怀中,紧紧按着,眼内则一阵酸楚。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记得我了么?快点告诉我,告诉我!”
记忆的片段仿佛在和雷厉开玩笑,他越是想要去紧紧抓住,它们就溜得越快,每每以为已经握在掌心,下一秒张开手的时候才发现一片空荡。
沉默,长久的沉默让唐佐明的心再次跌进失望的谷底。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骗人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雷厉快点恢复记忆,快点想起自己,又怎么会对现在这样捉摸不定的感情感到满足呢?
放开手,他靠回身后的垫子,借着看床边矮几上的时间来掩饰眼中的一片微红。
“原来已经早上八点了,这天色还跟六点左右似的。差点忘了,昨天晚上你没回来的时候你外公打过电话来,要你去一趟,可能是关于你辞职的事情。”
“我外公?”
“你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你外公叫乌怆屿,是这一届的警务署署长,就住在阳明山那边的独栋别墅。红色大门,很好认的。”
看着努力扯开话题的男人,自清醒后雷厉第一次感受到心脏隐隐作痛的感觉。这个人明明很在意自己有没有想起他,却因为考虑到自己的身体而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的他令人觉得心痛。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起床上班————”正欲掀开被子起身的唐佐明被一股从身后传来的大力拉回,雷厉的声音淡淡传来。
“你这样的身体还能去上班么?我帮你请假,好好留在家里休息。午饭我会带回来的。”
第五十一章
中午十一点整,唐佐明百无聊赖的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翻看最新的汽车杂志,正看的意兴阑珊,一阵悦耳的鸟鸣自大门外传来。
这么快?早上出门的时候那家伙不是还交代了会晚一点送午餐过来,难道他已经忙完了?
来不及细想,他掀被下床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门边,一把拉开门,笑道。“你这么快就回…………你是谁?”
随着大门的开启,一张陌生脸孔进入他的视线。
啸放下按住门铃的手,弯身将地上的白色餐盒拎起递到唐佐明面前。“唐先生,少爷没空过来,这是他嘱咐我为您送来的午餐。”
噢,原来是这样。
唐佐明有些失望的接过啸递来的餐盒,却在看见那双手时微微一愣。
这双手……好象在哪里看到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正欲躬身推去的啸行动一滞,随即没事人一般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则一如方才的平静。“唐先生可能认错人了,我一直都留在大屿山老爷的身边,除非您在近期来过大屿山,否则我们不可能见过。”
“是么?也许真是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
“谢谢你送来的午餐。”
关上门,唐佐明并没有马上打开餐盒,而是快步走到客厅的窗边,撩起窗帘的一角,静静等待着。
过了大概三分钟的样子,一辆纯黑的宝马从地下车库驶出,绕着大厦前的喷泉一圈后离开,期间曾在他窗下垂直位置停留半分钟左右。也许说出来没人相信,但在那半分钟的时间里,唐佐明几乎可以肯定。在他看着那辆宝马主人的同时也被那人发现,并抬眼向他看来。二十六楼的距离却丝毫无碍彼此视线的交流。
墨镜后的眼睛很冷,含着深深的嫉恨,这眼神——似曾相识。
缓缓放低窗帘,他心不在焉的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手则缓缓抚摩餐盒光滑的表面。
这个人……自己一定见过!但,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的,一时半会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苦思冥想半天都没理出个头绪,再加上肚子也的确有点饿了,他顺手打开手边的餐盒,又是一愣。
意大利面?
雷厉怎么知道自己的喜好,难道继早上之后他又想起什么了么?
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他拉开餐盒的第二层,还没看到别的东西,一张小小的纸条却先从拉层中飘出,轻飘飘的落在手边的桌面。
我不记得你喜欢吃的东西了,考虑半天觉得意大利面也许会对你的胃口,如果不喜欢就倒了吧。另外,随盒附上一瓶79年的红酒,配意大利面应该会很不错。
原来只是自己想太多了,这纸条上已经写的很清楚,雷厉之所以会让人给他送意大利面纯粹是一个巧合。但如果他乐观一点去想,也许在雷厉的潜意识里并没有忘记他所喜欢的食物,所以这巧合可能并不仅仅只是个巧合吧?
将纸条放在一边,他将餐盒拉得大了些看去。
一支约手掌长的迷你装红酒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日光照耀下偶尔有星点光芒闪耀。
他拿起红酒凑近眼前细细观摩: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不管是瓶口的桃木塞子,还是瓶身上的产地标签都一应具备,无一遗漏。看得出这瓶酒的价钱绝不会比标准装来的低廉。
从一边的玻璃柜子中取过杯子和开瓶器,娴熟的打开后他将暗红色的液体倒入透明的水晶杯中,拿在手上轻轻晃动。
暗色的液体在明媚光线的照耀下层层荡漾,似海水的潮汐一阵又一阵,在杯壁映下叠叠染染的鲜艳印记,煞是好看。
看着看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记起来了!
他的确见过那个人,就在第一次与雷厉去的那家C CLUB的包厢里,当时来包厢送酒的侍应的手和刚才送餐盒来的人一样,都有一双极为秀气白皙的手掌,而且,眼眸内的冰冷同样叫他记忆深刻。
当时他就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透过那双眼他可以知道那个人是爱着雷厉的。而今天的见面只不过让他再一次的确定了这个事实而已。
究竟在雷厉的过去曾发生过什么?那些以往绝不仅仅只局限于雷厉告诉过他的!
他专注的凝视着杯中正荡漾不已的液体,混乱的心情也一样动荡摇曳,就象被风吹乱的枝叶,左摇右摆就是停不下来。
回想近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他生出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一切,包括那场车祸,雷厉父亲的突然出现,雷厉清醒后的失忆,还有雷厉出院以后的立即辞职,似乎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被拉在了一起,有如被猫咪顽皮拨乱的毛线球,怎么理都无法找出最为关键的线头。
雷厉,你失去的记忆到底隐瞒了什么?
同一时间,雷厉正开车前往阳明山的路上。
继早上突然出现的片段画面,在整个上午的时间里又陆续出现了不少零星片段,但都一闪而过,快得令他无法抓住任何一个。关于那张软盘,他也曾试着放进电脑,但跳出的画面却是要求他输入密码才能进入的一个细长方框。失去记忆的他当然不知道那个密码是什么,而当天交软盘给他的陌生男人也并没有告诉他密码是什么,无奈他只得将软盘随身携带,难保哪一天他就突然想起那该死的密码了呢。
明明空白的脑子对所谓的外公和那栋有着红色大门的别墅都不再有印象了,但这一路开来每到岔路口双手就仿佛有着自己意识的左转,最后绕进一条两边都种着大波斯菊的柏油小道。现在已过了大波斯菊的花季,然而一路行来却隐隐约约的总能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花香,淡淡萦绕于鼻端,久久不散。
路的尽头屹立着一栋别墅,红色的大门就算隔着老远都能让人一眼认出,光鲜亮眼的颜色红过了分反觉稍嫌刺目。
滴!滴!滴!
停在大门外,雷厉按住喇叭响了三声,随即便有个一身军装的男人从门卫室里小跑着来到他车边。凑近摇下的玻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