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真地相信他的成功只是因为幸运?”
“当然不!”阿赫拉伊娜笑着摇头,“就拿这件事来说……我刚昂提到过的,还记得吗?就是他向我透漏你险些没命这件事。”
“又如何?”费戈的面孔冷了下来,他讨厌阿赫拉伊娜在提起那件事时的神情,她那副样子就好像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也没有如何……”波西斯公主瞥了一眼敞开的窗户,“我的天啊!你就不会把它关上吗?”
费戈没有搭理女人的无病呻吟,“告诉我!你不是已经得到答案了吗?奥斯卡为什么要想你透露这件事?”
阿赫拉伊娜放下茶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有那么一天,不是我找上你,就是你找上我!”
“这又怎样?”
“这是危险地!”王妻从躺椅上猛地坐了起来。她的裙摆就在男人面前划出一道亮丽的曲线,然后像花一般轻轻飘落,温柔地与她的身体完全贴合。“你是他的哥哥,难道你对奥斯卡地为为人一无所知吗?他的冷酷、她的自私、他在受到伤害时的歇斯底里都透露着一件事——他不会真真正正地去在乎任何一个人!他向我透露你的危机只是为了告诫我,告诫我不要因此轻举妄动。不要在他的家庭内部搞些出格的小动作!想想吧……他所说的那件事是他差点因为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杀害他的亲哥哥,若换一个人……比方说是我!你觉得他在对我下毒手的时候会皱一下眉头吗?”
“别把我的弟弟形容成一个冷血禽兽!”费戈发出一声怒吼,他将身体前倾,让自己的眼睛逼近女人的面孔。
“你可以随意去诋毁我的弟弟,但你若是习惯用这种思考方式解构他的行为,那么我得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他的确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亲手把你除掉!因为你对他付出的不是爱,而是卑劣地算计和无耻的逢迎,他不会在乎这样一个妻子。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
“爱?”阿赫拉伊娜嚯地一声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她对这个泰坦语词汇极为陌生。“叫你们的光明神来看看安鲁家族的两兄弟吧!一个是伪君子、一个是自以为是的白痴!水仙骑士占领了我的城市、征服了我的国土、奴役着我地民族,我嫁给世仇的王者是因为爱?你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费戈的声音突然充满挑唆的意味,“大声点!再大声点!有什么骂什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叫门外的军情密探听个一清二楚!”
“别来这套!”阿赫拉伊娜愤怒地背转身,她感到身后的男人似乎凑了上来,这种认知令她受惊一般退到一边。可费戈竟然用一双手臂将她固定起来,波西斯公主只得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撞入男人地怀抱。
费戈俯下头,他是要吻弟弟的妻子吗?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放开我!”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了端正你的合作态度,我只能让咱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疯了!放开我!要不然我叫……”
“别说话”费戈用手指挡住女人的嘴唇,“我要吻你了!别说话……”
阿赫拉伊娜的四肢是僵硬的,她完全手足无措,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遭遇这样窘迫的事!之前的挑逗不是已经证明是无效的吗?再说……再说……费戈·安鲁·底波第是水仙骑士的半个统帅!是安鲁大家长地二哥。他不该做这样的事!他不该的!可是为什么?
费戈一寸一寸地接近女人,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女人的唇瓣上,单纯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的弟弟是幸运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获得了无数。至少是现在,作为他的哥哥,费戈似乎打算从中分一杯羹。
“来人……卫兵!”
就在阿赫拉伊娜的呼吸感知到费戈的面孔时,她的力量突然爆发!这是她所能忍受的底限!她推开环抱自己地男人,又朝另一个方向退出好几步,似乎永远也不打算再和这个男人有所接触!她绝对是被吓倒了!她第一次发现,安鲁家族的两兄弟都是不可理喻的怪物!
“你爱他?”费戈似乎是在自说自话。他完全没有在乎那些闯进门的弯刀武士。
“你在说什么?”阿赫拉伊娜迷惑地望了过来。
“你爱他,要不然你就不会推开我!不管怎么说……进一步合作也是你所期望的,但是你爱他,所以你选择遵从他,而与此同时,你的野心又驱策你敌视他,你还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伊娜……我能这样叫你吗?”费戈的口气突然转变过来,就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他的神情和他的口吻都像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别再自讨苦吃!敏感不是错,但用错地方就是错!有时……迟钝或是反应稍稍慢一点,你会变得更可爱!”
“你是要我装糊涂?就像……卡罗阿西亚!难道你不晓得那个意利亚来的小神婆有多么令人作呕?费戈翻了个白眼,他牵住女人的收,女人没有抵触。
“你又会错意了!我不是叫你装糊涂。而是叫你正确地看待自己、进而正确地处理你和丈夫的关系,就像刚刚那样!你推开了我,你做得对极了!如果你真的让我问了下去……相信我!不用奥斯卡亲自动手,我只要一根指头就可以把你和你得野心全都送进地狱!”
“哼!你是为了灭口!”阿赫拉伊娜想要甩开费戈,可费戈没有撒手。
“你还是会错意了!这就是你的毛病!”费戈神情肃穆,“我不知道你成长于怎样的环境,但我知道奥斯卡是在监狱长大的,其实他并不会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感,他喜欢你,所以爱极了你和他的女儿;他要是讨厌你……”
“你就不会专程跑来戏弄我?对不对?”波西斯公主似乎明白了!
费戈摊开手,他拿起了自己的军帽和披风。戏弄也好,试探也好!现在他可以向小弟弟交差了,至少他会说。与摩加迪沙部族又或是与阿赫拉伊娜的合作不会发生问题,而夫妻之间的事情就得由他们自己去处理了。
“告辞!好好想一想,你对我说地那些就算了,我所说的那些都是发自肺腑,这才是真正的沟通!”
阿赫拉伊娜目送水仙骑士团的指挥官离开了她的房间,也许是被说到痛处,波西斯公主在武士们陆续退出之后突然倒在躺椅上。她哭了!陌生的环境、周遭仇视她的人群、丈夫对她的别有用心、疑似利用又疑似关爱的种种场景。她该哭一场的,她早就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的!可她一直忍着、忍着!她爱他?她不爱他?她若是不爱他为什么要忍受心灵上的孤寂和苦楚?
女人得出结论:她爱上他了……就在多年前被他擒获之后。
“之后?之后呢?”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边走一边翻着手里的文件,可这份文件之提到面对的问题,却没有说明解决问题地办法。
“之后?”随行的一名军官胆战心惊地凑了上来:
“报告殿下!之后就没有了!”
泰坦摄政王气急败坏地丢回文件,“告诉那个递交这份东西的家伙,若是不能在下一份奏文力提出可行性方案就带着他的问题见鬼去吧!”
“是殿下!”
“下一个!”奥斯卡没空理会这些没心没肺只知拿薪俸擦屁股地问题,他在巴特拉德克施城堡已经逗留半月有余。在这段时间。不管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只要他没有打瞌睡,剩余的时间都在处理公务。
“殿下!尸检报告和结案陈词都出来了!”
帝国摄政王停下脚步,他看了看追在自己身后的一大队机要秘书官。又看了看凑到他身边的军情分析处长:
“今天就到这儿……”
得到命令的秘书们如蒙大赦,他们像逃命的兔子一样消失在走廊上的各个房间里,眨眼之间只留下最高统帅和迪亚巴克尔子爵两个人。
“已经结案了?”
“是地!完全遵照你的意思……”
“我有向你传达什么特定的意思吗?““您没有!但我完全了解!”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微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份记载了结案陈词的报告:“好样的!干得不错!”
卢卡斯小心地陪上笑脸:“那么……殿下!您看那些受到牵连的人……”
“没人是无辜的!”奥斯卡倔强地皱起眉头,“不是说要严办了吗?就当是给卫戎部门敲响警钟……”
“是……”军情分析处长发出细微的呻吟。
奥斯卡朝卢卡斯挥了挥手,然后他就独自走进一条光线昏暗的走廊,在各个房间门口值戎的弯刀武士无声无息地跪倒在阴影里。他们的眼睛始终盯着征服者的刀,刀鞘上刻着奥斯曼波西斯人在远东地起源时期笃信的图腾。
“看看是谁来了?你的龙鳞勇士?”
阿赫拉伊娜没有理会大呼小叫的丈夫,她专注地对着镜子,那些神奇的护肤品要比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受欢迎得多。
“怎么了?”帝国摄政王的面孔稍稍一僵,他以为妻子会用一个恰到好处的玩笑话回应他的热情。
“是不是……费戈说了什么?”
阿赫拉伊娜补妆的动作突然一僵,她抓起一把梳子猛地朝丈夫的脑袋丢了过去,奥斯卡目瞪口呆!他的额头被砸了个正着,一道血滴一瞬间就模糊了他的眼睛。
“你怎么不躲?”阿赫拉伊娜大惊失色。她奔向自己的丈夫。
奥斯卡捂住额头,按照我们以往对他的了解,在这种时候他应该把眼前的女人撩倒在床上,然后抄起胯间的凶器狠狠的蹂躏她,可这一次!应该说就在他勃然大怒之前!
“你哭了?”
“呜呜……呜呜……我没有!”
奥斯卡只得抱住他的妻子。这就是他的阿赫拉伊娜!即使未来的某一天由她策划了对费戈·安鲁·底波第的刺杀行动,但他也只是疏远了她。
基本上,研究这段历史的学者总会以各种各样的政治图谋来解释安鲁大帝与他的第三皇后在波西斯问题上的讲和,但问题是!学者们难道忘记了吗?没人能在侵犯安鲁之后安然无恙地逍遥快活,但阿赫拉伊娜为什么会得以幸免呢?有没有人想过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对妻子无法下手?只是因为他和她在性爱方面的契合?不是的!他爱她!
安鲁大帝临终的时候只选择一位皇后为其殉葬,阿赫拉伊娜显赫的一生就在她的丈夫入土为安的时候结束了!
历史学者又说,安鲁大帝总算在最后的最后给他的哥哥一个交代,也算是终结了阿赫拉伊娜皇后分裂国家的野心。可又谁会相信,在夫妻二人俭朴的墓葬地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携着妻子的收共渡冥河。
第一第二章
这几天早晨,几名绅士打扮的骑士沿着伯特恩省直通维耶罗纳的29号国道进入下门哥达尼地区,他们在一个浅窄的河湾看见一个巴掌大的小镇;于是他们就在河道上游不到一里的地方找了一艘渡船……
像寻常的贵族旅客一样,绅士们的穿着打扮吸引了小镇人驻足围观。一上午,好奇的客人在镇上各处闲逛,他们几乎已经完全了解小镇的全貌,包括哪户人家有个贵族远亲、哪户人家有个漂亮寡妇;所有的街道和胡同都满地是泥,大多数的南方村镇都是这个样子,绅士们决定在镇上最大的一间旅店用午餐,他们还给马匹重新订做几件铁掌,看那个铁匠的态度……估计得等到下午他们才能从此动身。
小镇就像一个身无长物的流浪汉它只是选择了这块贫瘠的河湾作为苟延残喘的地盘。镇上除了泥就什么也没有了——那些泥巴简直像来自非罗大陆的奴隶那么黑,有些地方差不多有一尺来深,随便走到哪也都有三四寸。
镇上的人家都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