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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战士引发了法兰狗子们的一阵狂喜,可他竟比敌人还高兴,他不停地挥剑、不停地诅咒面前的胆小鬼,他瘫坐在沙袋上,先是劈倒左边那个、然后挑开右边那个、再刺翻上面那个、最后才因躲闪不及被一把重锤砸实在地。
“杀啊!杀呀!杀光他们……”明塔斯·布郎特面对着无数英雄组成的近卫军队伍发出无意识地呓语,直到一段城墙锋线突然传来急促的哨音。
“是谁?是谁?”卫戍司令猛然惊醒。努口团全员……”这可好!话还没说完,向总司令喊话地通讯兵就被流箭射翻在地。
“真是见鬼!”明塔斯一边诅咒一边猛跑。好几个迎面而来的法兰人就这样被他撞下墙去。
维耶罗那卫戍司令在半分钟内冲进城墙上的主堡敌楼,他在倒满伤员地大厅里连打带骂地叫嚣了一阵!不过很快,一块写有部队番号的木牌就顺着主堡上地传送绳索直达锋线后的市区。
一名参谋模样的军官在直通墙底的绳索尽头取下木牌。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朝身后的街市大喊了一声:“5313!”
近卫军第五军区第三军第一师第三重装步兵团立刻冲出街垒,他们在一位团长地指挥下沿着贯通主堡的甬道冲上城头。满脸凶相的明塔斯将军正在甬道上的岔路口等待这队生力军,他对增援部队大声说:
“5312!你们的同室兄弟全都倒在这里……”一支流箭噗的一声插进维耶罗那卫戍司令的肩膀,但明塔斯只是挠了挠有些疼痒的伤口,他对士兵们接着说:“要么就和5312的兄弟一起留在这里,要么你们就回去!”
“祖国万岁!”士兵们用惊天动地的欢呼回应总司令地挑衅。在明塔斯转过高壮的身体面向来自南方的敌群时,无数泰坦战士便由他地身后急冲而至……
战斗持续了一整夜,由满天星斗进行至天光亮丽。清晨微凉,细弱的东风小心地拂过战场,炮火的硝烟和迷离的晨雾立刻便扩散开去。由要塞城头向下望,倒折地兵器、插满地面和死尸的箭羽、还有黑洞洞的炮坑!黑洞洞的炮坑反反复复叠加起来,似乎把要塞前的土地重新耕犁。
翻卷着的泥土埋没了无数尸体,在敌人退走之后,乌鸦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觅食。这些毛色乌黑油亮、体态肥硕笨重的食尸鬼在这些日子已经学会了挑挑拣拣:被炮火炸熟的不吃、被烧成焦碳的不吃、伤口没有露出内脏的不吃、露出内脏却又不是什么好部位的也不吃!它们就像一群披着燕尾服的绅士,三三两两地聚在堆满尸肉的餐桌旁。在用餐间歇还“嘎嘎嘎”地议论不停,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餐点是否和昨天一样丰美。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经历一夜苦战,德意斯王国军像历次一样留下了数以千计的尸体。而布伦要塞里的北方战士也付出了无数鲜血和只有在战后才能知晓的损失。
教历802年4月20日,布伦要塞又遇到曙光和晨曦交缠在一起之后才会出现的奇美景致:
在德意斯王国军的人潮陆续退入谷地尽头的时候,阳光由天空中的云团缝隙降下数道炮口一般粗大的光柱,天宇在整个清晨都是暗淡的。
只有这数道光柱涌动着豪情,那些不断在柱体上流转的光影就像是在穹苍这块巨大的画布上勾勒出连续不断的战斗图景。
小心地避开和战友的尸体睡在一起的近卫军士兵、尴尬地穿过聚在城头视察战况的高级军官集体、再大胆地越过德意斯人制造的几处城墙缺口,留着一头浅金色卷发的维恩克利夫兰候爵……哦不!是维恩克利夫兰上尉!
维恩克利夫兰上尉好不容易赶到城墙东北角上的十二号炮位,他眨了眨漂亮的蓝眼睛,又在光着上身的炮兵战士注视下神情腼腆地整了整身上的军衣。
“塔·冯·苏霍伊将军!炮兵中将塔·冯·苏霍伊……”
“我说过多少次啦!叫我塔里……”
年轻的漂亮小伙子四下看了看,虽然他已听到声音,可他还是没有找到自己一见就烦的炮兵将军。
“我在这儿……”泰坦近卫军第一炮兵师师长从炮基底下钻了出来,他面孔灰黑,身上的将帅服染着大片油印。
“炮栓得拆下来换新的!炮基有点儿松脱,但总的来说问题不大!”塔里朝身旁的几位技师挥手示意。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汗,然后才转向一直看他不怎么顺眼的上尉通讯官。
“又是什么事?”
维恩克利夫兰无奈地朝炮兵将军立正敬礼,他讨厌这个老把自己当女人看的兵痞、他讨厌对方的轻佻、他讨厌对方在对待战事时的漫不经心、他讨厌对方的生活作风、讨厌对方凡事都可以拿来开玩笑的流氓习气。
“军群总参谋长请您出席紧急军议!”嘴上这么说,克利夫兰上尉却在心里反复琢磨:这个小流氓怎么会从妻女山战场活着走下来?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怎么会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位也是最出色的一位炮兵指挥官?
“为什么?克拉苏斯只要下命令就行了呀?我又不喜欢开会!”塔里自顾自地检视着要塞炮,一点也没有动地方的打算。
“这正是军群总参谋长的命令!您得对大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的第一次出击提供可行性报告!”维恩的漂亮面孔已经涨红了,他在说话的时候带着怨恨的口气。
“哦?”塔里偏头想了想,他很快就用招牌式的流氓嘴脸不屑地笑了起来:“那就请你回去告诉你的军情总参谋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给我的命令是协助北方集团军群防御布伦要塞,我的士兵和我的火炮都在城墙上,其他的事我根本不必理会!”
“你……”维恩克利夫兰突然用尖细的嗓音叫唤起来,但他立刻闭上嘴。“那就这样吧!我已经把命令传达到了,执行与否确实是您自己的事!可我得提醒你,像你这样的人若是在往前走一步就是近卫军的败类!”
望着专职炮兵通讯官瘦削的背影,塔里不禁摇了摇头,若不是他的妻子残忍地背叛了他,他也不会对一个五官清秀长相甜美的小男孩儿感兴趣……
“敌袭……”
塔里朝观察哨望了过去!经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对德意斯人的疯狂又有了新的了解!即便是钢铁之躯也禁不起连续72小时的不间断突击。
“还等什么?擦膛、装药、填弹、撤炮衣!”
炮兵指挥官似乎把战术动作完全搞反了,但在场的炮兵战士却不以为意……保卫祖国的战斗不停地继续,不变的只有战士的心。
第一第三章
旷野中只亮着一盏灯,现在它也熄灭了。马灯罩子底下剩余的煤灰还带着些微火色,但在浓夜深处与远天的星辰同样无法辨别。灯光熄灭的一瞬间,骑士们的高大身影就消失了,连带空气也停止了颤动。巨大的车厢里,地板和橱柜门上又归于黑暗,于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闭上眼睛便重又看见许多镶着黄边或是白边的红色圆圈在旋转翻滚……
似乎越转越大!
安东妮和阿莱尼斯都已入睡,两个疲惫至极的女人随着十几万人组成的大军跋涉了二百多公里,她们随军经过田园、经过河流、经过峡谷,等到了上泰坦尼亚省,她们的身体终于开始抗议……一个得了偏头疼、一个得了失心疯。
得了失心疯的那个自然是泰坦帝国的女皇陛下,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的降生可不是为了到世上来吃苦,她受不了行军中的饮食起居、受不了糟糕到离谱的伙食、受不了宿营时弥漫在四周的马粪味,也受不了她的丈夫有意无意地跟伯爵夫人亲热。
不过,阿莱尼斯睡着了,即使她受不了这个,受不了那个,但她只是抱怨,倒没像从前那样把一切都归结为奥斯卡的不是。
那么……说到哪来着?哦啦!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越转越大、黄白相间的红色圆圈!他的四周一片寂静,他的心灵就在越转越大的圆圈和这漆黑地深夜里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其实,人们通常把这种状况称为失眠。但最近一段时间,奥斯卡总会碰到这件糟糕透顶的事儿,所以他觉得有必要给失眠定义一个心理特征。
对这个定义。奥斯卡始终似懂非懂——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看不出圆圈里藏着什么东西。想比之下,他地激动尚且算作有根有据。
这种亢奋的情绪来自两方面地内容。第一个方面自然是坏消息!
北方集团军群在德意斯人的猛攻之下过早地露出疲态;杰布灵要塞卫戍司令为了避敌锋芒竟然任由反坦联盟中央军右翼集群不费一兵一卒就占据了肖伯河在布塞巴克渡口对岸的河套大拐弯地区:维耶罗那!南方的维耶罗那制造了一个最坏最坏的坏消息,因为那里一直没消息!这座陷入西、南、北三面包围地大都市已经与军群指挥部失去联系长达一个半星期。
光明神可怜见!让泰坦帝国的最高执政官轻松一下吧,赶快说说好消息!
比起令人倒尽胃口的坏消息,好消息自然好得出奇!一直缩在下泰坦尼亚省始终没有对首都军部的作战安排予以明确表态的东部集团军群总司令费戈·安鲁·底波第元帅终于挥师西进,定于未来的两三天内与安鲁家长率领的近卫军中东部集群会兵纽卡索斯:如果这还不算。那么有消息指出,纽卡索斯城郊的贾伯丽露宫会用一个大大的惊喜欢迎帝国摄政王的首次驾临。
将好消息和坏消息咀嚼了无数遍,眼中地圆圈明显有了变化,奥斯卡惊喜地发现,白边在外面、黄边在里面啦!这可真是……他妈的!
“睡不着吗?”
“是安妮!”奥斯卡不假思索地想,他感到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柔软手掌抚上了他地胸口。“真舒服!”奥斯卡又想。他一边想、一边把安妮带到自己的怀里。伯爵夫人十分顺从,她在小男人的卧床边轻手轻脚地踢掉鞋子,然后与他并肩躺下: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奥斯卡睁开眼睛,谢天谢地!谢谢路过此处的每一个神明!黄白红圈终于消失了,失眠地小男人看到一幅比宗教壁画里的圣母还要纯洁的面孔。他想到不容侵犯的圣母,自然就想到与不容侵犯正相反的东西,于是他就拉近安妮的脖颈。咬着女人的耳珠儿轻声说:“我想看着你在我身上变成天底下最淫荡的……”
“嘘……”安妮极力忍住笑,她有一根手指掩住小男人的嘴,贱兮兮的奥斯卡顺势就把女人的手指含进嘴里,安妮感到手指探入一片濡湿。还被一双舌头轻轻刮着,她立刻红了面孔,笑也笑不出了。
“孩子!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孩子!要我哄你入睡吗?你别忘了,我最在行的!”安妮边说边偷眼看了看睡在车厢对面那张罗曼大床里的帝国女皇,看来阿莱尼斯很合作,巨大的丝绸帷幔里面无声无息。
奥斯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移开了与肩膀上的伤口连接着的那只手臂,然后把头靠在床沿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安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说她在行,其实已经有些生疏的痕迹。
她在小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她看到自己解了他的裤扣、看到自己用双手捧起一件松垂的凶器。她向这件凶器轻轻哈气,凶器上就有筋腱在抖、血脉在跳——在下一刻,不耐烦的安东妮就用温暖的口腔去感受这种悸动着的旋律。
“咝……”奥斯卡吸着气,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抓紧安妮的肩膀,使在手上的力道既像是要把伯爵夫人的唇舌推离他的痛苦,又像是要把伯爵夫人的舔砥深入到他的骨子里去。
“安妮……安妮……”忍无可忍的小男人终于扯住女人的头发。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