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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他!我要他活着!”奥斯卡断然发出命令,就像光明神也阻止不了。
杀手13和暴雪保尔同时凑了上来。两个人都有话要说,但奥斯卡只是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清理门户的时候。”
13和保尔对望一眼,他们就知道奥斯卡绝对不会认为今晚地事情是偶然的突发事件。那么……既然整件事不是突发事件,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呢?
在军部大院的最深处,层层叠叠地护卫在摇曳的灯火中显现出高大地身影,不远处那座小小的二层木楼就是大部分泰坦军人心目中的圣地。阿兰元帅就是在那里运筹帷幄,构造了一系列的军勋和数之不尽的荣誉。
木楼前地门廊亮着一盏煤灯,灯火映出默茨海尔犹豫不决的面孔,他的手停在半空,似乎并不清楚要不要敲门。
一切都像预计中的那样,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疑问、没有任何纰漏,可为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是肩膀上中了一剑?他的局长、他的元帅、一手提拔他成为今日这个默茨海尔的小主人为什么没有就此离开这个尔谀我诈的世界?
面前的木门突然敞开了,一个脸上布满刀痕一般皱纹的老勤务兵打量了一下军情处长,他用不带任何感情地语调对默茨海尔说,“要进来吗?元帅等您很久了。”
默茨海尔苦笑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死,这已经表明……某些事情是注定了的。
银狐阿兰还是老样子,他带着惯有的微笑。用大力拥抱迎接了心事重重地军情处长。
“肯辛特宫那边怎么样了?我们的小朋友不会做什么傻事吧?”近卫军统帅将默茨海尔男爵按坐在椅子上,他还顺便挑亮了桌面上的油灯。
灯火映出一个年轻人的面孔,军情处长有些诧异,这个年轻人极为陌生。可他既然出现在银狐阿兰地陋室里,那么他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阿兰指了指面目清冷的年轻人,“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子爵!女皇陛下会在明天上午宣布由他继任特勤处长。”
默茨海尔皱起眉头,他用嘲讽地眼神盯着兴致勃勃的阿兰元帅。
“不是我吗?”
阿兰耸了耸肩,倒是一旁的费瑞德子爵自动凑了上来。“男爵阁下,您知道!今晚的行动未尽全功,再说……我并不清楚您与阿兰元帅的协议内容涉及到特勤处长这个职位,不过当然……如果您也是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的亲侄子,我相信陛下肯定会最先考虑你的!”
军情处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真的已经无所谓了!默茨海尔早就知道阿兰会在事不可为的时候出尔反尔,他只是想再多看几眼老狐狸的嘴脸。至于事实真相——他不想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心理缺陷极为严重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个人身上,这是他在官僚职场处世多年养成的习惯。既然有的选,为什么不梭哈呢?只不过,最后一把的牌面已经表明……他输得干干净净,只有听凭摆布的份儿。
银狐给军情处长和年纪轻轻的皇室成员倒满了酒杯,他自己则端起一杯香浓的奶茶,不过奶茶即将入口的时候又被他放下了。
“我真搞不懂!”银狐阿兰无可奈何地摊开手,“安鲁真的是所谓的神选战士吗?二十名水仙骑士、一个南方来的小校、一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费瑞德出动了所有的皇室刺客也只是无功而返,最后还落得克尔纳一个人只身脱逃的下场!”
近卫军统帅顿了顿,他凑近军情处长,“你的局长大人到底是怎样一个怪物?我不认为克尔纳会失手,可事实太令人失望了!”
默茨海尔想了想,“克尔纳里茨尼?皇家圣骑士团的团长大人,是他吗?”
阿兰和即将荣任特勤处长的费瑞德子爵同时点了点头,这令默茨海尔下意识地笑了起来。他是不该知晓这个秘密地,可近卫军统帅既然选择让他知道,那么相信他就不必等到亲王殿下对自己采取报复的时候了。
“看来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军情处长沉吟了一声。他并不是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而是觉得就目前地情况看。他一直低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小家伙对阴谋的理解能力太过恐怖,只是一点模糊地迹象就已令他猜出整件事的大致面目。
阿兰拍了拍默茨海尔男爵的肩膀,“不要这样,人总会遇到这种时刻。再说王朝需要你,女皇陛下也需要你。你知道忠诚的定义!背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算不上不忠,你若是跟你的主子一样背弃了皇室、令皇室和帝国地处境陷入危险的境地,那才是最大的不忠!”
“哼……”军情处长冷笑了一声,阿兰说起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时还是那样出口成章,他早就领教过了,不过他得否定一点,就是他对忠诚的概念并不十分清楚,就像这场赌博!当他得知鲁道夫重伤不治的消息,又得知皇室即将对一人之下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采取行动的时候,相信所有与他一样聪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可默茨海尔到底还是选错了!就像亲王殿下说的那样,一切地一切都只不过是特勤处和银狐阿兰制造的借口,女皇陛下在这件事上似乎被完全架空。即使奥斯涅亲王在刺杀行动中存活下来。如果女皇硬着心肠要丈夫的命,那么事情还是有转机地,但关键是皇帝陛下还没有这种决心!
默茨海尔想到这里便开始痛恨自己的大意,早在阿莱尼斯一世强烈要求奥斯涅亲王即刻远离都林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一点。那时他若是能提醒亲王殿下留意即将发动的阴谋,那么一切都还能够挽救,可是现在……
“陛下躲在汉密尔顿宫地书房不肯出门!”费瑞德子爵忧心重重地吐出
这句话,“没有她的授权,我和阿兰元帅就没有任何理由对一位帝国亲王采取进一步行动!”
默茨海尔冷笑了一声,他想印证自己的猜测。“难道……动员皇家圣骑士团的团长大人担负刺杀行动就是一世陛下授权过的?”
“那不同!”阿兰摇了摇头,“再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而女皇陛下对咱们展示出来的忠诚还比较排斥,她需要……”
“她需要有人给她指出进一步行动的必要性,她需要一个或是多个不得不去面对的理由说服自己去对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不是这样?”默茨海尔得逞似的望着银狐。
“您真是聪明人!”准特勤处长拍了拍手,他揽住男爵的肩膀,“事情还有转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向女皇陛下进言了!你只要告诉她……”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准备调集手中的全部力量冲击皇宫……”军情处长尽情发挥着想象力。
“没错!”费瑞德子爵打了个响指,“您是奥斯涅亲王的左膀右臂,您说出来的话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再说亲王殿下不是正在纠集人手吗?一世女皇只要派个人去肯辛特宫看一眼就会知道特战第一旅正在装备重武器,一副与人拼命的架势!”
“可他们是准备离开都林!”默茨海尔担心地打量着年轻人。
阿兰摇了摇头,“错!他们是准备冲击皇宫!”
准特勤处长点了点头,“阿兰元帅正确!这是军部作战部、帝国特勤处、军事情报局三方共同证实的。”
默茨海尔笑得十分无奈,他没的选择,只得饮掉手中的苦酒。
木门再次敞开,大队的近卫军骑士立刻做好出发的准备,当阿兰元帅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骑士们纷纷合拢面甲,做出一副即将出征的样子。
阿兰和费瑞德子爵跳上马背,年轻的准特勤处长朝那辆骑士们簇拥着的马车向男爵摊开手,“请吧,没什么好担心的,有帝国的近卫军统帅和沿途的数百名特勤密探保护您呢!”
默茨海尔看了看左近的士兵,又望了望马车,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个地方极不舒服。
一名戴着银色面甲的近卫军士兵利落地打开马车地车门。默茨海尔胆颤心惊地望了一眼。还好!车厢里什么都没有!默茨在踏入车厢的时候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他这不是在瞎操心吗?也许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被蒙在鼓里,他至死也不会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笑意突然僵在脸上。一把尖锐的匕首切断了军情处长地呼吸,默茨海尔跌坐在车厢里。他看到车门正在闭合,那名近卫军士兵正用一双冷漠至极的眼神打量着他。
那是……那是黑魔地眼光吗?怪不得那么熟悉!男爵听到一声闷响,车门关闭了,那双致命的眼神也消失了。他大口咳着血,双手疯狂地按住创伤:他想呼救。也许是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他只是用那位异常熟悉的小主人的语气轻轻说:“哦啦……”
再然后……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的意识就被黑暗填满了。
“哦啦哦啦……”
面对宽大地穿衣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心满意足地叫唤起来。
他的身上身下已经焕然一新,新的法兰绒军礼帽、新的海蓝驼绒军大衣、新的马革呢金丝军裤、新的高帮牛皮靴子。哦对了!他的勋章和元帅军衔章也是刚刚用酒精擦洗过的,再配上闪耀珠宝光芒的元帅剑,镜子里就显现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小伙子。
“肖回来了!”保尔轻轻嘀咕一声。
奥斯卡转过头,他看到曾经地皇室刺客还是那副缩头缩脑的样子。
黑魔摇了摇头,并用手指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奥斯卡收回目光,他并不知道自己该为这件事说些什么。又一个伙伴离开了他,或者说……又一个伙伴背叛了他。可他发现自己已对这样地事情失去气愤或是感慨的兴致了。
“咱们出发!”
亲王殿下的命令从殿内传到宫前广场上,一千余名全副武装的骑士立刻行动起来,马蹄铁踏动地面地声音响成一片。军官的呼喝和各种口令仿佛充斥整个夜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亲信将领的簇拥下走出宫门,亲王殿下十分庆幸,没人问他为什么少了善解人意的默茨海尔。不过……面对整装待发的骑士,他马上就意识到一件极为尴尬的事。
雷束尔扭伤了脚踝。那辆华丽的“防弹”马车留给了还未度过危险期的小恶魔,人们似乎忘记给亲王殿下准备座骑。第二个发现这种情况的缪拉将军当机立断,他朝广场的骑士大叫了一声,“弃马!”
奥斯卡疑惑地望向自信满满的骑兵军长。
缪拉耸了耸肩,“您说的对!咱们要,走,出都林,看看谁敢挡在前头!”
启明星渐渐隐没在东方天宇的最中心,都林城缓缓降下稀疏的白雾。雾霭飘渺,令整个城市好似缓缓浮动。街灯的黄色光晕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星斗全部失去色彩,夜空似乎与城市中的微光逐渐融合。
在雾沼深处,整齐急促的踏步声正在缓缓逼近。城市紧张起来,马蹄的轰鸣和火把组成的光带避开了踏步声最为密集的街区,他们在这处街区的左右两侧驰到前头。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身影第一个闯出晨雾笼罩的街区,在他身后的官兵陆续走了出来。铠甲上流转着露水和街灯制造的闪光,士兵们的兵器在行走间还会发出一阵阵杂乱刺耳的金属磕碰声。
负责守卫街垒的军官紧张起来,他从未上过战场,对那些走出雾霭仿若直面死神的战士存有本能的恐惧。他在颤抖,在考虑措辞,他知道没有任何理由阻挡传说中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可他又背负着上峰下达的指令和必须完成的任务。
“停!”变形的音调多少都显示出内心的虚弱,不过奥斯涅亲王和他的勇士们还是停了下来。
街道上的脚步声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