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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庆祝?”男人们起哄,不过他们倒不认为这件事多么值得庆祝。
母猪一样的老板娘晃到客室中心,“绅士们!女士们!咱们为什么不能选出一位新的女皇呢?既然大家那么讨厌帝国储君地话。咱们在姑娘们中间选一个,给她加冕……”
“然后呢?然后呢?”男人们被这个提议吸引住了。
“然后?”母猪露出促狭的笑容,“然后就让她做大家的新娘!所有人地新娘!”
“听听!听听!”一个老头儿跳了起来。“多好的提议啊……”
很快,男人们策划的加冕礼就要开始了,一个道貌岸然的老教授扮演教宗陛下。一个能说会道地绅士扮演司仪,至于女皇……男人们在央求古里安伯爵,他们都说美丽大方的基丝洛娃最合适。菲力普禁不住撺掇,他就开始央求老相好。做一次大家伙的新娘也没什么,她本来就走干这个的。
基丝洛娃似乎很不情愿,她不是泰坦女皇,但她还是被男人们推到沙龙中央。老教授饰演的教宗陛下给她洒了圣水,其实是葡萄酒,然后就在她身边转着圈地唱圣歌,像神经病人一样神经;还有那个司仪官,看得出他完全不懂皇室加冕典礼的传统,在女皇还未戴上王冠的时候就要在场的男人对俄列妓女进行朝拜。
“那么……”谁能告诉我?我要在庆典上扮演什么角色呢?”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好笑地打量着眼前发生的这出喜剧。
室内静了下来,人们都望向凭空出现在门口的近卫军元帅、帝国亲王。菲力普,古里安走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他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他已经不会思考了,这出喜剧算什么?若是传到阿莱尼斯公主的耳朵里……这走算叛国还是算羞辱皇室呢?按照泰坦法典,有份儿参与这件荒唐事的人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奥……奥斯涅亲王……终于有人认出面前的这位突然驾临的大人物。陆续……也可以说是立刻,明白事理的人都单膝跪了下来。狂欢和庆祝活动已经结束了,面前这位大人物是皇储殿下的丈夫,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这里发生的事情呢!
奥斯卡踱进室内,他没理会浑身发抖的菲力普,而是将那位会所老扳娘从地上扶了起来。
“基达诺娃太太?”
“是的……殿下”基达诺娃后悔了,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作为同行,不想与我打个招呼吗?”奥斯卡打量着这座肉山,他发现这位太太与海怪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应走天生一对。
“同行?”俄商会所的老板娘颤抖起来,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泰坦亲王。“我……我怎么能与您相提并论,我……我只是个……”
“您是什么不重要!”奥斯卡摆了摆手,“我现在只想知道,您打算怎么向我解释这件事?”
基达诺娃嗫嚅着唇皮,她觉得口腔干燥,喉咙深处有把烈火在熊熊燃烧。
“还是……由我向‘克吉勃’派驻泰坦地区的最高长官打个招呼?”奥斯卡促狭地笑着。
基达诺娃眨了眨眼,她突然灵机一动,然后便像撇泼的娘们一样跪了下来。用她那对养育猪崽地大**磨蹭亲王殿下的大腿,口里还发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哭嚎。
“我的天啊!光明神原谅我吧……我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啊……我是……”
奥斯卡挪开自己地大腿,看来他已经玩够了。“菲力普,你还打算在这儿呆下去吗?”
古里安伯爵猛然醒转,“是……是!殿下!”
奥斯卡和前皇室机要秘书一块儿走出沙龙。俄商会所的女人都不见了,里里外外的走廊里站满全哥武装的近卫军士兵。菲力普打量着这些士兵地面孔,若不是亲王殿下走在前面,估计他现在连大腿都不知道该怎么挪。
门口停着那辆悬挂安鲁图腾的华丽马车。车前车后是那些异族武士,他们帝着蓝色地包头巾。瘦削的手掌全都搭在弯刀的把手上。
奥斯卡在妓院的门洞里停了下来,他转向呆立在身旁的古里安伯爵,菲力普想为自己的罪责解释一番,可他还没开口就得到一个蓄满劲力地大嘴巴。
奥斯卡用森冷的目光打量着栽倒在地口鼻流血的皇庭要员,他没想到短短半年时间就能令从前那个精明厉害地皇帝机要秘书变成现在这雷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子。
“这不是为了阿莱尼斯,因为今天的事情迟早会传到她耳朵里。我不追究自然会有人追究。”奥斯卡拎起伯爵的衣领,“我打你是为了已故地三世陛下,三世陛下瞎眼了。他怎么会挑上你这样一个懦夫做他的近身侍臣?”
菲力普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他的牙齿有些松动,嘴里满是腥甜的鲜血,如果他能照照样子。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左脸已经变形了。
“上车!”奥斯卡指了指车门,菲力普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便钻进马车。
奥斯卡跟了上去,他还朝车夫吩咐一声,“汉密尔顿宫!”
汉密尔顿宫?菲力普幻想着那座巨大的宫殿,他对这座宫殿太熟悉了!十年还是十一年?他记不清!总之他在这座代表泰坦最高权利象征的宫室里奔走忙碌了好多年,可他得到什么?一纸勒令离职的文书!他知道自己不该抱怨这件事,因为这种事他在从前已经见过太多太多,可他从没想到这种事会落在自己头上。他将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献给国家、皇室、还有他的帝王,可现在呢?就算打发一条狗也得和颜悦色一些吧?
首都街道空无一人,近卫军已经颁布戒严令,直到明天的新皇加冕典礼完满闭幕之后才会对市民开放街市。
名利场上灯火通明,各家各户都在庆祝,像过神诞节一样庆祝。
新的皇帝代表一个新的时代,尽管名利场上的面孔时常更新,可更新就代表希望,代表淘金之旅上的换乘站。人们在这里聚集,用圆滑的言辞和事故的手腕来往周旋,有些为了混口饭吃,有些为了活得更滋润,还有的为了转瞬即逝的高官后禄。
“您……您时候回来的?”菲力普边说边接过亲王殿下递上来的手帕。
“刚回来……可找不到你!”奥斯卡冷冷地说,他又瞪了伯爵一眼。“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你和那些蛀虫一样的家伙在羞辱我的妻子!”
菲力普只得苦笑,他已经不想向亲王殿下解释什么了。
“那些人……并不是蛀虫!”菲力普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
“或者说……他们曾经不是!”
“不是蛀虫是什么?”
伯爵唏嘘一声,“那些人里有财政部最好的会计师、有享誉国际的学术权威、有……”
“我不想听这些!”奥斯卡打断了对方的话。“再说我刚才看到的可不是这些人,我看到的只是一群人世不醒、糜烂下作的嫖客。”
菲力普不说话了,他也是其中之一,曾经的皇帝机要秘书,现在的酒鬼、嫖客,仗着积蓄抱着女人穷欢乐的可怜虫。
“如果对帝国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大声说出来就行了!避世买醉、自甘堕落是伪君子和懦夫才会做的事。”奥斯卡用不屑至极地语气敲打着古里安伯爵。“财政部最好的会计师?享誉国际的学术权威?真是算了吧!在我看来那样张牙舞爪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发牢骚之前要先问问良心。你们为帝国做过什么!然后再看帝国对你们做了什么!”
“我为帝国和皇室付出的心血还算少吗?”菲力普突然大声嚷嚷起来。“我在大学毕业就进入三世陛下地幕僚团,从一个普通文职人员一点一滴、实实在在地做了起来,别人五点下班我就忙到九点,别人跳舞消遣我在检验当日的工作,我成了陛下的机要秘书。这是幸运吗?这是我血汗和苦修士一样的劳动换来地!”
菲力普剧烈地喘息,他用颤抖的手指指向车窗外地大街。“看看都林!看看首都贵族!他们凭借祖荫挖墙角、挖关系、挖帝国的税收、挖帝国的俸禄!而我呢?我无能为力却能坚守为官为臣的道德!我没收过一份贿赂,没染指过帝国的一草一木!三世陛下笑我傻,可我不傻!我知道他在勾引我的妻子。但我还是对他忠心耿耿,我不是为了头衔、也不走为了光宗耀祖!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自己能为帝国贡献一点心血走一种荣誉。陛下地一个笑容就是对我最大的报偿!我再不指望其他……”
古里安伯爵收回颤抖的手指,他顾然靠进车座。“殿下,您一直在外,您不知道首都官场和这方贵族已经败坏到什么地步了!”
奥斯卡用隐含深意地目光打量着正当壮年的伯爵,“能为我举个例子吗?”
“呵呵……”菲力普惨笑了一声,“前些天我父亲来信了。他说首都的一位大员在南方明码标价,买卖政府公职,父亲问我有没有这件事!您猜我是怎么回信的?”
奥斯卡摊开手。菲力普将头撇到一边,“我替帝国感到悲哀,我就对父亲说,这都是谣传!可我父亲却说。那位大臣真地带着好几车金币和几位接到新任命的官员回都林了!”
奥斯卡紧抿着嘴唇,他对都林的荒唐也听说过一些,可他是军人,他只知道近卫军的境况似乎还干净一些。
“还有……”只菲力普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点着税务部大楼。“您听说过城市人口增长税吗?”
奥斯卡摇头。
菲力普开心地笑了起来,“说出来恐怕您不信,在过一阵子,您要是想与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同房同床的话就要上税了!”
“我的天!这是谁想出来的?”奥斯卡瞪大眼睛。
“新上任的税务大臣!”古里安伯爵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不会算术,但在设计这些巧立名目的花招时却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帝国历史上任何一位税务大臣都比不上他!除了城市人口增长税,还有大小便调节税、冬李燃煤税、夏李乘凉税、婚礼税、丧葬税、孕妇有生育税、寡妇有独身税、光棍儿有寻姻税,哦对了!那些乞丐……那些乞丐!”
前皇室机要秘书一边叫唤一边指点着窗外的大街,“您听说过乞丐和流浪汉要缴税吗?”
“从来没听说过!”奥斯卡近乎呆滞地摇了摇头。
“现在有了!”古里安伯爵轻佻地哼了一声,“——个人所得税!这些都是随着女皇加冕陆续出台的税务新举措!”
“菲力普,咱们实话说了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深深打量着帝国亲王的面孔,菲力普·古里安的气势和音量都低了下来,“我只是想说……阿莱尼斯公主殿下若是不能扭转这种……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我只知道未来的女皇陛下若是不采取有效的措施扭转帝国现状,那么神圣泰坦就会变成一头腐臭的狮子,先是国家政府、然后就是军队,再然后……就完了!”
奥斯卡轻轻摇头,他也将面孔转向窗外,窗外是都林斯科持大教堂,夜幕下灯火将高大的尖顶宫殿映得通红,无数宫廷侍从打扮的人仍在进进出出的忙碌。新女皇的加冕典礼就要在这儿举行了,这容不得半点疏忽和亵渎。
马车经过教堂。守卫在教堂附近地近卫军士兵齐齐向帝国亲王致敬,奥斯卡想到他的阿莱尼斯,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自信,就是她的眼睛已经被一层迷雾般的光影掩住了。奥斯卡想要看清妻子的真实心意,但他发现自己有些猜不透。
在刚刚抵达都林地时候。迎接亲王殿下的自然是妻子的拥抱,可亲王发现围绕在妻子身边的都是一些生面孔。不见了聪明伶俐地保罗杰沃克,不见了侍奉皇室一胆赤诚的菲力普·古里安……奥斯卡不喜欢这样,他觉得妻子在孤立他。他觉得妻子在追寻一些不着边际地东西,可他又说不清这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