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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熟悉地形的猎户,他们提醒咱们要小心山里的盗贼,这地方怎么会有盗贼?” “师长!”这名小队长望着迎向他的军官不禁一愣。 “好了!我都听到了!看来你们的任务完成得不错!”缪拉将一壶热茶递给满身雪尘的骑士,“和你的士兵暖暖胃,一会儿吃早餐的时候就不会不舒服。” 小队长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最坚定、最标准的姿势向自己的长官致敬。 “你对前面那段路多少都了解了一点,怎么样?有什么建议吗?” 刚刚喝过一口热茶的斥候小队长连忙立正。 “报告师长,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早点进山,这样一来,今天咱们便有足够的时间在山中寻找一块避风的宿营地,要不然的话,咱们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晚上就会有人冻死!山里可不比平原。至于猎户提到的盗贼,我不认为他们会找咱们的麻烦。” 缪拉点了点头,他向周围的骑士大声喊到,“快点把你们的早餐打发了!没准咱们马上就要出发!” 骑士们一哄而散,早餐倒被扔在一边,他们还有很多装备没有整理呢! 奥斯卡走出镇长家的大门,跃上了他的雷束尔。亲王刚刚婉拒了镇长的早餐,没办法,镇长家的早餐虽然丰盛,但谁叫缪拉下达那个命令了呢!奥斯卡也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他必须遵守纪律,也必须正确看待缪拉发布的命令,尽管,他才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出发!”随着年轻人一声令下,号手吹响了急促的行军号。一个三千人的整编骑兵师开始运动了,最开始是一个小队,然后是一个中队,再然后是一个团,最后是整支队伍。北方的寒风掀起了战士们火红色的披风,远远望去,在雪道上前进的队伍就像一支流动的血脉,伴随着西北风的呼嚎一下一下的搏动着。 镇长的后面跟随着寇德拉的全部居民,这包括小镇所有的男女老少,如果不是缪拉将一个小队挡在镇口,这些热情的北方人一定会把红虎送进几公里之外的山口。 当红虎进山的时候,山中果然在下雪,不过奥斯卡和他的骑士们已经习惯了这片冰冷的白色。 “殿下!”缪拉追上行在队伍前段的小亲王。 “怎么了?”奥斯卡在风雪中艰难的回转头。 “格斗团有一个名叫柯克。德克斯顿的大剑手,我想把他……把他调到您的……调到您……” 奥斯卡疑惑的皱起眉头,“缪拉!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缪拉在马上坚定的摇了摇头,“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缪拉想了想,又笑了笑,“柯克可是个好小伙子,如果真的把他调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他没准会恨上我这个师长也说不定。” 路消失了,红虎开始艰难的摸索。
第一第二章
“教历797年1月20日。这里是帝国北方、佐雷斯省、埃德蒙山谷。真该死!我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可这个倒霉的地方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就见不到太阳了!而在冰天雪地中宿营又是世界上最枯燥的事,我除了写日记竟然找不到事做!但愿明天气温能够回转一点,不然我有可能成为泰坦历史上第一位被冻死的亲王!想想就好笑,到时候我的墓志铭该怎么写呢?” “教历797年1月25日,这是见鬼的一天!本来打算用一个星期赶到灰熊要塞,可现在呢?我和我的红虎甚至还没走出这片大山。一个斥候小队被一场突来的大雪堵在了山谷的另一侧,缪拉组织的营救队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找到他们,在这期间大部队又迷了路,总之我倒霉透了,可这又能怪谁?” “教历797年1月28日,谢天谢地!我们在山谷出口的开阔地见到了代表苏霍伊家族的竖琴旗!我真搞不懂为什么铁匠出身的苏霍伊会用一件精致的乐器作为家族图腾,我就此事询问了一下负责接待我的那位苏霍伊家的侯爵,他竟然不清楚,看来这件事只有天晓得了!” “教历797年2月1日,今天没什么可说的,那位苏霍伊侯爵面对我时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德意斯大狼犬,谄媚而又狡猾,一点都不招人喜欢……不过,提他干什么?也许,我只是在刻意忽略另外一件事,1月29号的那件事!红虎在那天减员了!非战斗减员,那名可怜的少尉在组织人手为部队清理前路积雪的时候踩中了一个巨大的捕兽夹,当帕尔斯和红虎的几位医官赶到现场时,少尉的左腿已经和捕兽夹冻结在一块儿了。人们只得为他截肢,他折腾到夜里两三点,终于不再呼吸了。说真的,我不想提起这件事,可今天缪拉要求我签署一份伤亡报告,我签字了,我还知道了那位少尉的名字,他叫费因斯。听缪拉说,费因斯是红虎最好的陷阱专家,这真是令我感到……还是算了!我的一名骑士牺牲了,也许,这只是开始!” “殿下,”亲王的传令官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校于九点整准时出现在奥斯卡的帐幕中。 “殿下,您该停笔了,值夜的骑士马上就要吹熄灯号。” 奥斯卡望了望自己的日记本,今天写到这里确实已经足够了。 “惠灵顿,你什么时候成我的勤务兵了?”奥斯卡将羽毛笔放到桌边的笔案上,然后他又为牛皮封面的厚重日记本加上了一道小巧的铜锁。 “殿下,我不是勤务兵,我是传令官。” 奥斯卡耸了耸肩,“可你从事的工作令我误会。” “殿下,您并没误会,我是传令官,既负责传达上级的旨意,也负责通报下级的意愿,您的骑士都希望您能早点休息。” 奥斯卡望了望日记,又看了看惠灵顿,最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的传令官,去为我向我的那些可爱的骑士们道声晚安。” “遵命殿下。” 帐幕的灯火很快就熄灭了,年轻的亲王躺在铺了皮裘的行军床上,他将棉毛被拉到领口,并在被子上搭了一件熊皮大衣。为了减少帐幕中的有害气体,炭火烧得并不旺,奥斯卡望着自己呼出的白气直出神。他的心很乱,在他的脑海中老是出现一个场景:一名骑士被困在雪地深处的捕兽夹上,他因剧痛而嘶喊,因绝望而挣扎,白色的冰雪之上现出一大片鲜血构成的阴影,那是生命陨落的痕迹。 “快睡吧,快睡吧!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这也并不代表什么!”奥斯卡这样安慰自己。 灰熊要塞背靠苏伊山脉松岭峰,因此当地人也习惯称呼它是“松岭峰上的大灰熊”,它距今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由于松岭峰曾是一座疯狂的火山,所以火山岩就成为灰熊要塞这座古老建筑的墙体和基石。岁月洗礼,风霜侵蚀,火山岩开始互相融合,这种融合是石体内部的各种金属元素大量沉淀、集合的结果。也是由于火山岩这种家庭般的结合方式,灰熊要塞那稍显苍白的外貌要比人们想象中的坚固许多。 要塞距离北方边境仍有五百公里的直线距离,这里是苏霍伊家族的根据地、大本营。来自帝国各地的金属矿藏都在灰熊要塞中进行提炼,再由苏霍伊家族秘密的实验场和遍布整个佐雷斯省的大小工坊进行最后的成品武器加工。 “说真的,我始终以为……贵领的主堡要塞会是一个布满烟筒、时刻喷吐火焰和浓烟的地方。而不是……而不是……”奥斯卡边说边向不远处耸立在山涧绝壁边缘的古堡摊了摊手。 “呵呵,没错,殿下,没到过松岭峰的人确实会这样认为。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们苏霍伊家族的大本营一定是铁匠和各种高炉的集散地,而不是您面前这座一尘不染,并透射着古老荣耀和岁月光辉的白色坚城。” 奥斯卡面对苏霍伊侯爵轻轻的笑了笑,他十分赞同这名苏霍伊子弟对灰熊要塞的形容。 马车沿着陡峭山麓上的小道蹒跚着前行,转过无数山路构成的斜角,灰熊要塞一会儿出现在左边,一会儿又出现在右边。这块由无数颗粒构成的硕大火山岩碉堡就像一头凶猛的巨兽,它用四十六座箭楼、二十一座投石机垛口俯视着整个山口,如果这还不够,它还在要塞唯一的吊门处拥有铁制、钢制、铜制、木制四道闸门。 正午的阳光在满布阴云的天空中找到了难得的几处缝隙,巨大的光柱投射在要塞的墙身,刺目的灰白色有些耀眼,又有些清冷。古堡其他的地方在阴影中顽强的耸立,那巍峨的身姿就像一个固守绝壁的英雄,他沉默、勇武,用鹰隼一般的目光扫视着在他面前经过的每一种生物。 红虎的队伍在山道上蔓延开去,偶尔有马匹踩到悬崖边缘的松软路基,碎石滚动着翻落,骑士们紧张的向脚下望上一眼,山谷间的寒气和逼人耳目的高度感猛的扑面而来,再勇敢的骑士也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移开目光。 在只能容下五马并行的山道上,红虎冲锋师正好在队列最前展开五名旗手,他们持有帝国最高统治者的象征——莫瑞塞特皇旗,还持有神选战士的象征——水仙骑士团军旗,还持有安鲁家族的神牌、代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指令旗,和代表红虎冲锋师这支英雄部队的战斗旗。 当这五名掌旗手刚刚出现在要塞敌楼的视线范围内时,这头巨大的灰熊似乎突然苏醒过来,城堡之上亮起无数支雕画着竖琴的飘带旗,在每一座敌楼每一座箭堡中都响起刺耳的响动。战士们都熟悉这种音响,这是长矛敲击盾牌的声音,这是兄弟部队在迎接战友时必须的礼节。 五名旗手在要塞紧闭的巨型吊门前站定,在其之后的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要塞中只有苏霍伊家族的图腾在山风中高高飘扬,随着一声山鹰的高亢啼鸣,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 奥斯卡在马车中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到自己的队伍中弛出一名通讯官,这名通讯官从怀中取出了一纸文件,这是泰坦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签署的钦差证明。通讯官用一支响箭将文件射入要塞吊门上的主堡敌楼,很快,随着铁制栅栏吊门的缓缓升起,从门内传来要塞守卫发出的阵阵欢呼声。不久,在那一阵轰鸣的金属声过后,要塞终于开启了全部的四道大门,此时的欢呼声已经响彻天地之间。在纷飞的雪融花瓣的洗礼之中,红虎被纳入灰熊的怀抱。 奥斯涅亲王殿下的马车在要塞大门内的空场中停了下来,一名身穿苏霍伊家族武装服饰的上校为尊贵的客人打开了车门。乐队立刻奏响《前进吧!近卫军》,当小奥斯卡欠身从车厢内探出头时,他着实为眼前发生的事吓了一跳。 脚下是一直延伸向要塞制高点的红地毯,身上是散发着雪域高原特有芳香的洁白花瓣。丛林似的铠甲海洋一般跃动着统一、鲜明、刺耳的音符,而迎面而来的,是一位接一位身穿银制锁战甲、肩披一色熊皮斗篷的苏霍伊军官。 “尊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我谨代表苏霍伊家族全体成员,及家族武装力量,及佐雷斯省广大民众,欢迎您、暨帝国皇帝阿尔三世陛下钦差大臣的光临。” “您一定是苏霍伊家族的最长者——罗涅汉克公爵。” “正是!” 年轻的亲王向面前的苏霍伊家长微微欠身,“感谢您以及您的家族为帝国、为皇室所做的一切,我为您带来了三世陛下最诚恳的慰问。” 罗涅汉克。冯。苏霍伊公爵按照传统的宫廷礼节单膝伏地,他用最谦卑的姿势、用最虔诚的心态捧住了亲王殿下递过来的右手。 “皇帝陛下万岁!”在向皇帝祝福过后,公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