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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割舌之患。如人锻铁。去滓成器。器即精好。学道之人。去心垢染。行即清净矣。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高语山林者,辄不喜谈市朝事。审若此则当并废史汉诸书而不读矣。盖诸书所载者皆古之市朝也。云之为物或崔巍如山或潋滟如水或如人或如兽或如鸟毳或如鱼鳞,故天下万物皆可画,惟云不能画世所画云亦强名耳。能有一方净土,作诗吟咏,值太平世生湖山郡,官长廉静家道优裕,娶妇贤淑生子聪慧。他想要这样的生活。春雨如恩诏夏雨如赦书秋雨如挽歌,云映日而成霞泉挂岩而成瀑,所托者异而名亦因之,松下听琴月下听箫,涧边听瀑布山中听梵呗,觉耳中别有不同,月下谈禅旨趣益远,月下说剑肝胆益真,月下论诗风致益幽,月下对美人情意益笃。有地上之山水,有画上之山水,有梦中之山水,有胸中之山水。地上者妙在丘壑深邃,画上者妙在笔墨淋漓,梦中者妙在景象变幻,胸中者妙在位置自如。他知道自己也许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当然,最好是有晓涵相伴,春雨宜读书,夏雨宜弈棋,秋雨宜检藏,冬雨宜饮酒。闲情逸致,钞写之笔墨不必过求其佳,若施之缣素,则不可不求其佳,诵读之书籍不必过求其备,若以供稽考则不可不求其备,游历之山水不必过求其妙,若因之卜居则不可不求其妙。想象着和晓涵能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闲则能读书,闲则能游名胜,闲则能交益友,闲则能饮酒,闲则能著书。天下之乐孰大于是。文章是案头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风流自赏只容花鸟趋陪,真率谁知合受烟霞供养。万事可忘难忘者名心一段,千般易淡未淡者美酒三杯。芰荷可食而亦可衣,金石可器而亦可服。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沉,美人不可见其夭。他知道种花须见其开,待月须见其满,著书须见其成,美人须见其畅适方有实际。以松花为粮以松实为香以松枝为麈尾以松阴为步障以松涛为鼓吹,能有一块净土隐居下来真乃受用不尽。那时,玩月之法:皎洁则宜仰观,朦胧则宜俯视。真的能美梦成真,也会凡事不宜刻凡事不宜贪凡事不宜痴,酒可好不可骂座,色可好不可伤生,财可好不可昧心,气可好不可越理。不独诵其诗读其书是尚友古人,无益之施舍莫过于斋僧,无益之诗文莫过于祝寿。古人说妾美不如妻贤,钱多不如境顺,创新庵不若修古庙,读生书不若温旧业。那时,酒可以当茶,茶不可以当酒,诗可以当文,文不可以当诗,曲可以当词,词不可以当曲,月可以当灯,灯不可以当月,笔可以当口,口不可以当笔。有梅令人高兰令人幽菊令人野莲令人淡春海棠令人艳牡丹令人豪蕉与竹令人韵秋海棠令人媚松令人逸桐令人清柳令人感,物之能感人者在天莫如月在乐莫如琴在动物莫如鸟在植物莫如柳,可以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真是有山林隐逸之乐而不知享者渔樵也农圃也缁黄也,有园亭姬妾之乐而不能享不善享者富商也大僚也。天下之大,仿佛只有他和晓涵存在,那时,春风如酒夏风如茗秋风如烟如姜芥,二人山水亦书也棋酒亦书也花月亦书也书史亦山水也诗酒亦山水也花月亦山水也,携手赏园亭之妙看雕砖镂瓦,清宵独坐邀月言愁,兴寄烟霞,游玩山水,贫而无谄,富而无骄。
当然,文正只是在编织梦想。
翟娟和晓涵在亲昵的轻语着,文正突然觉得自己呆在她们身边有些多余,他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和她们打招呼,慢慢地走出门外。
第八十五章
文正在招待所楼下遇到王社时,二人相视一笑。文正知道王社和自己一样喜欢享受孤芳自赏的美,和他一样也喜欢在极度的喧嚣中独自微笑独自平静。
“晓涵身体好多了吧。”王社并没有上楼的意思,他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一口说,“你们今天准备回三界?”
“嗯。”文正点一下头,他的心里并不舒服,只是觉得象有许多话要对王社说,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花自飘零情自流,一种思量两份忧愁,正是情与家让自己沾染了满身的尘埃,他似乎看到眼看花瓣在秋风飞,那姿态美的让人心碎。空空者自诩空空,芸芸者飘如云云。萧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纭纭,乐游园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空闻如斯又决别。清清浊浊,怎晓愁如许。坠入尘世阅读沧桑,多少个梦似月光的飘渺飞出心灵的围栏,于朦胧间流浪,多少个梦栖落水草间,滚落成露珠粲然一笑,多想放飞心中的怅惘,由此飘零,凋落。只是觉得能够与晓涵天缘相遇,才有了生命里颤栗的灵动,一颗疲惫的心是人心孤单的,面对喧哗的城市,感觉到自己在纭纭众生中只是一颗漂浮的微尘,只能在浮萍一样的生活中去体会和习惯,挣扎着,期待着,却觉得终归都不会是尽善尽美。放弃,纵然有一点酸,有一点苦,有一点疼痛,但更多的是轻松、愉快、欢乐。他想放弃,放弃那一朵情爱之花,趁着它还美丽的时候,如是,自己将会永远的拥有那份美丽。他感觉得到那花儿正在枯萎,时间长了会风干掉。把那份爱藏在心里,回忆是酒,愈久弥醇。他希望他能幸福快乐,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轻轻拥抱一下回忆里的温暖,无论结果怎样都不会破坏曾经的美感,干干净净地离开,也许若干年后的某个午后,阳光下的他眯起双眼会记起某个美好的瞬间,会开心的一笑,种种怀念值得了。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深。如果一切曾经烟花一样灿烂过,或许现在就不会停留在原地不动,那曾经拥有过的那份爱当成世界在你们心中打下的一个烙印。他不想过多的自做多情,那是在乞求对方的施舍,爱与被爱,都是让人幸福的事,不要让这些变成痛苦。既然已经经历了,多年以后,偶尔回想起来,希望都是美好的回忆。从当初的相爱到以后的恨,到恨得再也恨不起来的时候,就只有冷漠真正的人生应该是坦诚的。他知道生活是繁杂的,又是辛苦的;人生是欢乐的,又是短暂的。真正的生活很平凡很单调,有些散淡也有些艰难,只能忍受乏味和寂寞甚至是无奈。他常常会浮躁和失落,有时候,被人误解,不想争辩,所以只有选择沉默。生命中往往有无言以对的时刻,毕竟不是所有的是非都能特别清楚,甚至可能根本没有真正的是与非。那么,不想说话,就不说吧。在多说无益的时候,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释。真的离开晓涵,他的心好象被针扎过一样好疼好痛,疼不只是心疼痛也不只是身体上的创伤,他的心好累好累,要不断的骗自己,长长的夜要一个人独自去面对。他知道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有的是流星,有的是恒星。没有必要把流星抓得牢牢的,有太多的过路人,从身边匆匆走过,就象流星刹那划过天际。世上的有情人,每一个都相同,心中隐隐的作痛,擦不干的泪痕,就这样过一生,转眼春夏秋冬,心却不能再回头。不管结局如何,最终他还是要回到现实。结果他失去的是青春的时光,新鲜的美丽,锋芒毕露的才气,聪慧伶俐的自信,陌生人的捧场,新相识的快乐。最终慰籍他的总是草草杯盘共一欢,昏昏灯火话平生的寻常故人,寻常人生。深深埋藏未尽的情缘,就如一切不曾改变,纵然沧海桑田,纵然世界改变,他对自己的爱一如从前。过去的一切恍如昨天,只是爱已冷心已倦情难灭,总爱一回伤一回,梦太甜。那份爱夜夜占据他的心间,似梦似醒在的深夜,往事渐渐蔓延,誓言虽在,只是身影越走越远。也许人生不必追求太多,人生有时真的是很无奈,每个人都象是匆匆的过客,一路走来,有的人为社会创造了财富有的人为社会留下了思想,有的人在幸福而快乐中走过,有的人在平凡中走过,有的人在鲜花和掌声中走过,有的人在贫穷中走过,有的人在痛苦和磨难中走过,不管用何种方法走过人生的路,短短几十载,都是匆匆的过客,啥也带不走。人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界,又赤条条地走出这个世界。人生平平安安就是福,快快乐乐才是真。痴心做处人人爱,冷眼观时个个嫌,觑破关头邪念息,一生出处自安恬。世事纷繁,人事复杂,能做一个平凡却是很幸福的人,何尝不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你有心事?”王社见文正有些发愣,他捶打一下王社笑逐颜开地说,“走,陪你一块去喝杯咖啡。”
“哪里?”
“五谷香,就在省图书馆对面。”王社见文正还有些犹豫,便一把扯起他向前走去。
二人到了省图书馆门口时,见到李明和小明正从宁国路走出来。
“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我和郑大明说过了,今天中午咱们继续聚一下,昨晚没有喝好,我是知道的。”李明大大咧咧的说,“王社,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文正今天就回三界了,我想和他说一说话,也没有什么事。”王社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的两个朋友说,只是朝五谷香咖啡馆指了一下,“到里面坐一会吧。”
“也行。”李明扯了小明一下,“走,好长时间没有喝咖啡了。今天,我请客。”几个人进了咖啡馆,李明要了一个包厢,刚想进去,见郑大明行色匆匆地从门前路过,他忙走了出去大声喊了起来。“郑老师,这么早,今天又没有课,你干什么呢。”
“没有什么事的,调动的事正在办手续,我想找一下院长。”郑大明拍一下李明的肩膀笑到,“老乡,昨晚让你破费了。”
“以前听你说过的,你准备调到省教育报刊社,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李明边说边拉着郑大明朝咖啡馆里走,“来,咱们喝点咖啡,慢慢谈。王社和小明在里面呢。还有王社的战友,他们今天要回三界了。”
“怎么,他们今天就要走。”郑大明自嘲地笑了笑,“我的酒量不行的,昨晚让翟大哥送我回家的,睡了,今天早上起来时,他们已经走了。这一阵子我都在忙碌着调动的事,先到报刊社,以后,进省考试院。我觉得自己还是个能做点学问的人,说真的,有时候真是不行离开教育行业。”
“扯了吧,说到做学问,还是王社,人家弄文学社团,撰写大部头的书,作品写的有一人高了,那才叫著作等身哩。”李明眯起眼笑容可掬地说,“老大,你是我老乡我才这样说,你也没有帮人家什么忙的,毕竟师生一场,说到关系,他们淮北还是不如咱们大别山的,毕竟咱们是革命老区,省里的一些老杆子都是咱们那山旮旯出来的。热肚子暖凉枪,混到今天地步不容易,照顾一下纵横关系,方方面面的事情处理好,也不容易。”
“这话说的颇有道理。”郑大明好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随李明走进了咖啡馆的包厢,他看了一眼文正笑到,“几位,有缘才得相聚,听说你们今天要回三界?”
“是的。”文正招呼郑大明坐下来,他看一眼王社说,“部队现在正搞正规化和年轻化建设,基地那边正需要大规模改建,以后,可能请个假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正想和王社说呢,王社结婚的时候,我也不一定有时间。”
“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候不去喝的喜酒了。”王社看一眼郑大明说,“郑老师,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