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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痕记-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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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发生的一切事物变化,以平和心接受,本着凡事内求的原则,在体验中成长,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调整自我,适应外界,带着希望怀揣梦想,要做的只是一任扬帆起航。
文正觉得他和晓涵这一次的相亲相爱似千年陈酒,酐醇飘香,让他沉醉。似一首纯净的小诗清新洋溢,让他沉思。这一份爱如诗如画如烟如云,是梦是幻是虚是实,他醉倒在爱的美酒里。
缱绻过后的晓涵疲惫地睡去,文正望着脸上红潮未褪的晓涵,他用手轻轻梳理着她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带着倦意,把头埋在晓涵的胸脯上,沉沉地睡去了。
朦胧中,文正又回到了八百年前的汴京,在那里,他和少庄主在元好问的庄园里,天天都是吟咏作赋,有时,还拥香叠翠醉入花丛。
第二十四章
    风吹过,云飘走,蓦然回首,寒雾笼照在心中,酒醒来,梦已走,几多惆怅几多愁,文正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和晓涵是站在银河两岸遥遥相望牛郎织女,终于知道爱需要的是缘份,命运在造弄,不属于自己的,不该保留的那份情感只能埋藏在心里,一种思念寄托在梦里,一份挂牵托于清风与白云。
相爱的人不一定要长相厮守,相知的人纵使远在天涯也心有灵犀,哪怕是隔了八百年的时空。现实与梦想往往背道而行,人生有太多的遗憾与不如意,文正觉得他和晓涵的友情是一种最纯洁最高尚最朴素最平凡的感情,也是最浪漫最动人最坚实最永恒的情感。他已经感觉到两个人有一种相互认可相互仰慕相互欣赏相互感知,对方的优点长处亮点美感,都会尽收眼底,晓涵的智慧知识能力激情是吸引他的磁力和力量,他觉得晓涵是一片温柔轻拂的流云,象一朵幽香阵阵的花蕊,似一曲余音袅袅的洞箫,在情爱的天空里彼此光照彼此星辉彼此鼓励彼此相望,永存心心相通,彼此相扶相承相伴相佐,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如痴如醉的痛快淋漓。
“今天元公子想请崔元帅。”少庄主和元好问来的时候,文正在似醒非醒是睡非睡间正怀恋着和他晓涵的阵阵爱意,听少庄主说到元好问想请崔元帅,他陡然一惊,知道今晚又会酩酊大醉的。
“那个崔元帅是守护汴京的崔立吗?”文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捶打一下元好问说,“好问兄,你不能总是请别人,也应当让别人请一下你呀。”
“今晚那个崔元帅来的时候,你就提议让他请元好问吧。”少庄主笑容可掬地说,“崔元帅是行伍出身,文公子,你愿意去他府上吗?”
“那有什么不可。”元好问笑了笑,“那又有什么,他是汴京的守将,以后,蒙古兵打过来,还不是要靠这些行伍出身的人。”元好问的老家在山河襟带的山西,是历代王朝军事上的屏卫和政权支柱。何时石岭关头路,一望家山眼暂明,在元好问的眼中,石岭是连绵横亘的系舟山自北而来的滹沱河,远远看见前边有大山挡着,便没有流来这石岭关,而是在忻州城北面早早地打了个大弯,潆洄群山,下奔河北平原而去。忻州古称秀容,北魏永兴二年置县,隋开皇八年为忻州治。这块古雁门云中的土地,是历代征战不息的地方。在白山黑水生息的女真人迅速强大起来,以完颜部为首的部落联盟,不断向中原扩展势力,先是灭了辽继之又灭了北宋,在淮河秦岭以北的广阔地区建立了强大的金朝。金朝建国后,迅速接受中原地区先进的文化和生产技术,在金世宗至金章宗近五十年间,社会安定,经济十分繁荣,元好问就出生在这样的年代里。在秀容城南十余里的韩岩村一个书香之家元德明知书好礼,却累举不第,那是元好问的祖你,他放浪田园赋诗作文。元好问为元德明的第三个儿子,生下七个月后,即过继给叔父元格为子。其时元格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做县令。元好问自幼生活在这样的家境中,生父青灯黄卷夤夜苦读的身影,给他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五岁时,他随叔父元格到了山东掖县任上,七岁入小学,八岁学作诗,被人誉作神童。以后又随着叔父的调迁而辗转掖县冀州陵川,使他历阅了北方山川之美。每走一个地方,叔父元格都要给好问聘以名师,以给他打下良好的学问根柢。元好问十四岁时,随叔父到了山西陵川县,拜师于郝天挺门下。郝天挺,字晋卿,生于陵川的一个素儒之家。年轻时曾以太学生游公卿间,但他无意官场,断然返回故里,在山乡以教书为业。他学识渊博,生性豪健,恂恂如一村夫。但能够教出元好问这样的学生,可称是一个大教育家。郝天挺鼓励学生要有广博的知识,反对把科举作为教育的最终目标。当时流行一种欲令科举,诗非所急的说法,只让学生去学应试的那一套,而不让多学诗。但郝天挺则坚持了让学生学诗。元好问后来有文章回忆说先生于诗,尝命某属和。也就是说,不仅让学生学诗,还经常与他的学生酬对。元好问之后来能成为一代大诗人,可说受惠于郝天挺多矣。元好问与尊师郝天挺建立了深厚的情谊,郝天挺的儿子郝思温与元好问一起读书,亲如手足。郝天挺的孙子郝经,以后又曾受元好问的帮助,并交往多年。元好问在郝师门下的六年学贯古今,正是他做人和学文的关键时期。这期间叔父元格虽调离陵川任,元好问却仍留在这里读书。沐浴着太行山的粗粝的风雨,年轻的诗人成长起来。他立志为国建功立业,胸中涌动着为实现自己理想和抱负的渴望和激情。君不见并州少年夜枕戈,破屋耿耿天垂河,欲眠不眠泪滂沱。著鞭忽记刘越石,拔剑起舞鸡鸣歌。老师郝天挺给他写了一首诗:青出于蓝青愈蓝,少年场屋便驰声。未饶徐淑早求举,却笑陆机迟得名。嗟我再衰空吒噪,喜君初筮已峥嵘。此行占取鳌头稳,平地烟霄属后生。元好问叔父元格病故,接着便是北方战事吃紧,不断传来成吉思汗从克鲁伦河南下,侵扰边地的消息。北方没遮没拦的大草原上叶落草枯,一片耀眼的金黄,把天上的太阳也浸染得黄澄澄的。倏忽间大风骤起,摧枯拉朽。在黄黄的地平线上,骠悍的铁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蒙元大军分三路南下,所向披靡,将金都燕京团团围定。金宣宗慌忙遣使求和,但到了这个时候,成吉思汗大军南下已如箭在弦上,真正的和谈已是没有的了。窝阔台在接任蒙古大汗以后,继续沿太行山麓南下,连破十余州,又沿太行山西麓北上,进入山西,攻掠平阳太原并攻破了元好问的家乡忻州。蒙古大军在忻州大屠城,十万百姓被杀,城内顿成一片血海。离城十余里的韩岩村岂能幸免,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混乱中,元好问的兄长元好古亦被元军所杀。元好问和全家人逃往中避乱:轧轧旃车转石槽,故关犹复戍弓刀。连营突骑红尘暗,微服行人细路高。一幅多么怵目惊心的兵灾离乱图:逃难的车辆在山路上艰难地行走,执弓持刀的士兵戍守着古老的石岭关,蒙占骑兵腾起的红尘遮天盖地而来,官员们换了衣服与难民混杂在一起,在山中的小路上逃奔。蒙元铁骑如入无人之境般在北方边地驰骋,忽儿打进来,忽儿退出去。金宣宗自知都城燕京难保把都城南迁到了汴京,元好问的家乡忻州再次被元军占领。家乡实在待不下去了,元好问一家就裹挟在这如流如涌的难民潮中,没日没夜地向南逃去。他们逃出沦陷的家乡山西,渡过大浪滔滔的黄河,来到河南福昌县三乡镇住下来。后又移居登封、昆阳如转篷似的流徙。烽火苦教乡信断,砧声偏与客心期。南州剩有还乡伴,戎马何时道路清。他盼望着能早日驱除敌寇,重返自己的家园。
“崔元帅,你担负着守护京城的重任,如果蒙古大军打过来,京城百姓的安危就全靠你了。”元好问在和崔元帅吃饭时说,“你慷慨豪雄,下太行,渡大河,名震京师,你有风华奇崛的才情和不同凡响的气势,能否挽狂澜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就全靠你了。”
“哪里哪里。”崔元帅干笑两声,听元好问对他如此褒奖,他手虽然摇着不同意,但心里却象喝了蜜一样甜。
“崔元帅是难得的人才,以后,咱们汴京的百姓就全靠崔元帅了。”少庄主附到,“这京城里能打仗会打仗的人,也只有崔元帅一个人了。”
“过誉了。”崔元帅看一眼元好问说,“元公子,这两位怎么称呼呀。”
“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元好问忙向崔元帅介绍了文正和少庄主,并说他们两个人非常仰慕崔元帅,愿意去元帅府亲自拜访崔元帅。
“行,如果三位才子愿意光临寒舍,在下真是三生有幸了。”崔元帅冷冷地看了看少庄主和文正说,“京城里的人都在盛传元好问府上有两位文武双全的公子,在下不揣愚昧,就是今天特来拜访的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少庄主没有等文正插话,便点头应允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
   文正和少庄主还有元好问到了崔立的元帅府,落座以后,文正见元好问满面忧郁,便问他是不是想家了。元好问点一下头说,家乡是回不去了。元好问在金哀宗元光二年时曾在昆阳置房买地,过着隐居的读书生活。他有机会接触到底层的农民,对战争期间农民的生活有了比较深切的了解。对农民遭受的租赋徭役旱涝虫兽之苦,用诗词记写得真实具体,哀婉动人。
旱干水溢年年日,会计收成才什一。
资身百备粟豆中,儋石都能几钱值。
东家追胥守机杼,有桑有税吾犹汝。
官家恰少一绚丝,未到打门先自举。
那时元好问虽然闲居乡间,却忧国忧民始终关心着国家的大事,想到沦陷的故乡,想到已蔓延开来的战火,压在他心头的忧伤无法排遣的。古木荒烟集暮鸦,高城落日隐悲笳。并州倦客初投迹,楚泽寒梅又过花。满眼旌旗惊世路,闭门风雪羡山家。忘忧只有清樽在,暂为红尘拂鬓华。一个饱经兵燹丧乱的文人人,只有在迷惘的醉乡中寻得安身了,文正很理解他,也很同情他。他被授予国史馆编修时赵秉文为监考官,对元好问极尽赞赏,后因母丧丁忧,他在内乡白鹿原闲居三年后,出任南阳县令。作为地方小官,他的愿望本是要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的,但他很快就认识到,县官的首要任务,就是向老百姓勒索租税。战事的吃紧,国家的军费开支不断加大,要老百姓交的租税竞达平时的三倍还多。县官的职责和文人良心之间的矛盾,折磨着这位他。
“我和你有着一样的心情。”文正叹息一声说,“在魏庙我曾任地方小吏,亲身体会到为了征粮问村民要钱,地方官员是如何牵百姓的猪羊,如何牵要百姓物什,农民,真的很苦。目睹农民生活的悲惨,而自己这个小吏又正是加剧百姓痛苦的工具呀。夜深人静时,剩下的只是深深的烦恼和自责:吏散公庭夜已分,寸心牢落百忧熏。催科无政堪书考,出粟何人与佐军。饥鼠绕床如欲语,惊乌啼月不堪闻。扁舟未得沧浪去,惭愧舂陵老使君。”
“文公子,你真的很理解我的。”元好问一声叹息,端起茶杯想喝口水,手却抖了几下,茶水洒了一地。“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人即负国,何忍负之。对人民不可欺骗不可辜负。岐阳西望无来信,陇水东流闻哭声。深知家国的巨大灾难已近在眉睫,自己却无力回天,穷途老阮无奇策,空望岐阳泪满衣。”
望着元好问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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