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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的。」说完帮着李大喜上了马背,自己也利落跳了上去。
匆匆半个月过去,一行人因为沈千里师傅的事情,昼夜赶路,连李大喜都一直在马背上被沈千里吃豆腐,而那辆马车则是被彻底抛弃了,
总算在这一日的傍晚赶回了山寨。
一番忙乱热闹自不必说,沈千里只与李大喜缠绵了一晚上,次日便依依不舍与他分别,临行前吩咐弄玉花蕊要照顾好他日常的起居饮食,
不许让他种地劳累到,又嘱咐她们闲暇时可以带李大喜回他二叔家看看,省得他在山上寂寞,如此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他方带上沈德杨绍等
人下了山,言说一月后便会回来。
李大喜直送他到那悬崖上,望着他的背影在初升的朝阳中越行越远,心里没来由的就泛起一股难受感觉来,他不晓得这种感觉就叫做失落
,只以为是自己又犯什么奇怪的病了,也不去在意,直到沈千里都走得没了影子,还忍不住在那里痴痴望着,弄玉花蕊分别对视了一眼,都忍
不住偷笑起来,暗道公子若知道大喜哥都快化成望夫石了,还不知道怎么欢喜呢。
沈千里一路的疾驰,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一回头看见李大喜还在望着自己的话,他会就此拨转马头。说句实话,如果今天不是他的师
傅被羁押在赌场里,换作天皇老子,他也不会去管那家伙的死活。对李大喜,他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哪怕会被笑话什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可没办法,毕竟那还在赌场里等自己去救他的老头是师傅,好歹教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小时候让他骑了那么多年的马,还是有些不忍心啊
。
「那个千里啊,我知道师傅这次做的不对,不过、不过你压压火气,别人丛赌场里捞出来,结果死在你的手里了。」沈德小心翼翼看着师
弟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劝。嗯,依照沈千里对李大喜的迷恋程度,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
沈千里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像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人吗?」他哼了一声,仿佛忘了自己在认识李大喜之前,是狠辣到连狼心狗肺都没有的
地步的。
沈德和杨绍同时松了口气,忽见沈千里勒马回头,像早已消失在视线中的山寨方向留恋望了一会儿,方喃喃道:「不会分开太久的,大喜
,这一回,让你好好的想我,想明白……你也是没我不行的。」
沈德和杨绍一个倒栽葱摔在了马下,杨绍疼的龇牙咧嘴站起身来道:「拜托,当家的,下次说这种深情的话时,先把我们俩支开吧,您…
…您实在是不适合说这种话的。」
沈千里没有言语,只是双腿一夹马腹,那名驹长嘶一声,当先跑了出去,风一般疾驰向天地之间。
一行三人急奔了三昼夜,离杭州渐渐的近了,这一日烈阳当头,三匹马儿纵是名驹,也都跑得一身是汗,连光滑的鬃毛都被打湿。沈德便
道:「千里,天气太热了,何况这三日来也没怎么休息,我们练过武功,马儿可禁不住,前面有个茶亭,不如去那里歇歇,让马儿也吃些草料
,咱们也喝碗茶解解渴怎么样?」
沈千里点头,三人下了马。那茶亭虽是开在路边,但却也十分的大,立刻便有小伙计带笑迎了上来道:「三位爷喝点什么?茉莉花茶?还
是菊花茶?这里还有上等的碧萝春和西湖龙井,要不要来一壶?」一边说一边把马交给另一个伙计,带进去喂草料了。
沈千里要了一壶龙井,几盘点心,三人慢慢吃着。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忽见远处来了一队人马,到得近前,却是一队人护着一辆华贵马
车,沈千里一看就呆了,等看到那马车中下来的人时,不由得站了起来,失声道:「聂十方,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那聂十方看见了他,也是一愣,忙含笑上前,和沈德等见过后,方坐下道:「我本来要回山寨的,后来听说师傅在杭州,这大半年没见了
,正巧无事,便去见他一面。倒是你,不是和大喜哥回山寨了吗?这才几天功夫,又出现在这一处儿了,真真的是神出鬼没啊。」说完哈哈笑
起来。
沈千里眉头一皱,奇怪道:「怎么?你师傅也在杭州吗?奇怪,那我师傅没遇见他?否则怎会被人关押在赌场里呢?五派虽然不和,但一
方有难,肯定是同舟共济的,你师傅若知道,怎会任由我师傅被人欺负,他们两人联手,天下有谁能敌,思,难道真的没遇上么?」
聂十方惊讶道:「什么?谁告诉你说林伯伯被关押在赌场里?他和我师傅两个现在正在杭州的别院里斗嘴下棋呢。我是前天接到的信,信
上只提了一句,说林伯伯不知为什么赖在杭州我们的别院里不肯走,我师傅去了后,两人每日里斗棋斗嘴斗酒,倒也不寂寞,我还以为你知道
这事儿呢,刚才还想着你是不是也去杭州拜见林伯伯。现在看来倒不像,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竟骗到你头上去了。」
沈千里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想了想那日送信的弟子,确是自己青山派的人无疑,虽然没见过几面,但他认人向来是过目不忘的,既然如此
,他为什么要骗自己,难道那人是朝廷的奸细,故意调虎离山攻打山寨吗?
「对了,大喜哥到山寨了?你把他抛下自己出来了啊?嗯,不过还好,你们总算也不是什么新婚了,更何况人家说久别胜新婚对不对?哈
哈哈……」
聂十方促狭的笑,不等笑完,忽然见沈千里脸色大变,倏然站起身来大吼道:「不好,中计了,师傅你这个老混蛋。」
他骂完,招呼也不及打一声就蹿出了亭子,只对聂十方说一句:「借你的逸云一用,你骑我的踏雪。」声音还在空中回响呢,他人已经上
了马,转眼间就无影无踪。
被扔在茶亭里的沈德和杨绍都看呆了眼,等他们回过神来,当家的早已去远了。两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是大眼瞪小眼,又听聂十方问他们
道:「千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话就跑了,何况他不骑自己的马,骑我的逸云干什么?」
沈德无奈的苦笑一下:「聂当家的,你问我们啊?我们还想找个人问问呢,好象你一说大喜哥,当家的脸色就变了,奇怪,明明说我们老
爷子赌输了钱,被几个绝世高手关押在赌场里出不来,等着我们救命呢,怎么转眼间就去你们的别院赖着不走了,我们杭州也有自己的好几处
庄子啊,未必就比你们的差吧。」
他说完,聂十方也变了脸色,失声道:「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他们调开千里的用意竟是为了算计大喜哥。」」
这回沈德和杨绍吓了一跳,忙问端的。聂十方摇着扇子凝重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菡芳仙子屡次因为大喜而受辱,
她那样高傲的人哪咽的下这口气,可因为千里,她又不敢明着对付大喜哥,何况千里与大喜哥形影不离,她也没有下手的机会,这个女人便想
出借刀杀人的计策来,你们想啊,青山派的那些长老们怎么可能容许千里为了大喜哥那样的人放弃菡芳仙子,放弃那五派领袖之位,所以只要
菡芳稍稍的透点口风,不用她出手,那些长老们便能亲自动手除去大喜哥了。」
这回沈德和杨绍脸上也变色了,颤声道:「什么?老爷子们……要对付大喜哥?」他们的身子也有些抖,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们早
已经接纳了李大喜成为他们的寨主夫人这个事实,他憨厚善良的性格以及对沈千里产生的影响,让土匪们对他都由衷生出喜爱之情,如今却因
对沈千里影响太过要遭杀害,怎不令人心痛,杨绍和沈德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不,不能让他们杀大喜哥,我现在就去求师傅。」沈德毅然转身,却被聂十方拉住,他轻轻摇头道:「没用的,你的地位比起千里差的
远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千里虽然武功高强,可比起老家伙们差的还远,更是不可能抵挡住他们联手一击,既然如此,那些长老们直接乔
装冲进山寨杀人就是,可他们为什么还要用调虎离山之计呢?说明他们对千里还是很顾忌的,我们这四派,长老们大多对传人溺爱有加,以至
于甚至生了畏惧之心,所以千里这么快就发现这个阴谋,如果回去及时的话,也未必救不下大喜哥。」
沈德和杨绍想一想,也觉得聂十方说得有理,遂把一颗心暂时放了下来,又听对方问道:「对了,你们出来几天了?沈千里怎的不骑他自
己的爱驹,非要骑我的逸云呢?」
沈德呵呵笑道:「不瞒当家的,我师弟是不想累死踏雪,我们从山寨出来,已经不眠不休的赶了三天路,才刚把踏雪牵进去喂点草料呢,
若再昼夜不停的赶回去,恐怕人没到山寨,踏雪得先交代过去了。」
聂十方一听这话就急了,跳脚骂道:「沈千里,你你你你这个混蛋,你不舍得累死踏雪,就拿我的逸云开刀,我告诉你,我的宝贝马儿要
是出了一丁点儿岔子,我就把你的踏雪给炖了吃。」
一边骂完了,又低头沉思起来,良久忽然嘿嘿笑道:「这事情看来能有些趣儿,不如传书给那两个家伙,看他们愿不愿意凑一脚,呵呵,
哈哈哈……」
逸云是匹大宛名驹,汗血宝马的正宗子孙。即便如此,仍是花费了近三天的时间方赶回山寨。沈千里心系李大喜,一头冲进了后院,只见
那些身手不错的土匪护卫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就连弄玉和花蕊都不能幸免,他心下一沉,知道自己还是回来晚了,连忙解开她两个的|穴道,
沉着脸问道:「大喜被带走了多长时间?那些老混蛋有没有说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弄玉先哭了出来道:「被带走一个多时辰了,两位长老只说要把他带去派里处置,呜呜呜,公子,我们不顾尊卑身份奋力反抗过了,可长
老们的武功太高太高了,我们连一招都过不去,呜呜呜,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喜哥被带走,公子,是我们无能啊,呜呜呜,长老们为什么要带走
他?为什么要处置他?大喜哥没有犯错啊,呜呜呜。」
沈千里双目赤红,抬眼看见院中小径上撒了一趟种子,他捻了几颗在手里,想着李大喜是怎样欢天喜地的拎着这袋种子,却突然就被袭击
带走,以至于连他最宝贵的种子都被粗鲁的夺下扔掉。
他的心仿佛被大锤重重砸了一下,紧紧咬着嘴唇,从牙缝里慢慢挤出声音道:「你们敢动大喜,你们竟然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决
不会,等着,都给我等着。」他说完这几句话,猛然撇下那些种子,回头就走。
弄玉和花蕊都呆住了,远远的听他传下话道:「好好守着屋子,我一定会带大喜回来的,到时候,他就是我唯一的妻,你们这一生唯一的
主人了。」话音落,一人一马也随即消失在天地尽头。
第十六章
刀宫山下一一
沈千里赶了五天五夜的路,从聂十方处借来的逸云已经被他累得开始口吐白沫,好在到了这里,自然有医马的高手。在暗中守山的弟子见
他到了,连忙现身出来迎接。沈千里也不理睬,只是将逸云交给他们,吩咐一声:「找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