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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精神振奋不已。
“吹号!”毫不犹豫地对着哨兵下令,叶非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燃烧。
嘹亮的号角撕破凌晨的夜空,什么样的将什么样的兵,宋谦的兵也一贯地秉承了他的雷霆作风和刚勇气质,迅速地集合后,又迅速地各自领命扼守各处。
敌军并没有马上发动进攻,不知道是因为发觉127师部已经惊觉的缘故还是原先的计划就是如此,总之,叶非云捕捉到寒光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确认是敌军来临的异样。
对于镇周各处暗哨和埋伏都没有回报什么消息,宋谦和营长裘致远尽管已经下令整装24小时备战,仍然难免有些狐疑,叫了叶非云来仔细问话。
营长裘致远是青盟军校的一期毕业生,入青盟军校之前就已经是个连长,看到叶非云镇定并且坚定的眼神,他微微抿了抿嘴,拍了一下叶非云的肩膀,出去,叫了几个侦察兵,再去镇子周围仔细打探。
结果是肯定的,伪军这次是和东氏国的中原军杂编,并由中原军统一指挥,潜到云雾镇外的正是东氏国的中原军的核心主力,其他的部队也已经在向赤遂进发,只等一声号令,就发动“突然”袭击,拔掉宋潜这颗几次暗杀未果的眼中钉。
宋潜和裘致远很快制定了反包围的战术,其原先在外围设置的伏击带也进行了调整和调动,在天刚破晓的时候,宋谦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围歼的命令。
东氏国的中原军万万没有想到,宋谦竟然会反客为主地进行反包围,以攻为守地主动发动攻击,穿插迂回的战术成功地切断了东氏国中原军与杂编伪军各路人马之间的配合联系。
叶非云如愿以偿地感受了大规模部队的整编作战场面,这种壮阔的场面实在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在激战了三天之后,宋谦又一次完美地展现了公国第一虎将的果敢刚强,裘致远,这个年仅二十五岁的营级军官也一战成名,以一个营的编制全歼了敌军的一个团的主力部队,虽然,这个团的主要兵力是伪政府军的“双枪兵”,可毕竟是以东氏国的中原军为骨架,并受之统一指挥的。
叶非云也斩获颇丰,7个伪军的臂章和2个东氏国中原军的臂章,甚至还弄了一把东氏国中原军小排长的指挥长刀。
叶非云不自觉地长吁一口气,找了一只弹箱,装了臂章。
正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一直刻意观察叶非云的裘致远不免带了三分的嫉妒和七分的喜爱,想他直到二十一岁时,还在做着安分当个老师的自欺欺人的梦,叶非云,却在这样的年纪就立身沙场,怎能不让革命人欢欣?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自从云雾镇保卫战之后,叶非云多了一个极其珍爱的铁皮弹箱,这个弹箱长三十七公分,宽十五公分,高十点八公分,正好是装400颗子弹的大小,叶非云甚至还自己加装了一把锁,将整个铁皮弹反复来回地挫磨光滑,用缴来的一块军用帆布仔细地包好,天天枕着睡觉。
实在不能怪其他人的纷纷猜测,确实是因为叶非云对于这个铁皮弹箱太过珍爱,谣言中甚至还有说是叶非云得到了东氏国中原军联队指挥官的一箱珠宝了的。
在忍耐了几天之后的一个黄昏,赵良找到叶非云:“飞哥,你到底缴获了什么?重要贵重物品要上缴的,这是革命军的规定,你可不能自毁前程……你都已经被破格升为副排长了……”
“我怎么了?”在赵良吞吞吐吐的询问中,叶非云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天天没事时窝在兵营里苦啃哲文吗?自从与顾同分别,都没有人来教他哲文,抱着愚公移山的决心,叶非云正痛苦万分地硬记单词意思,没办法,不会读……
“你……”赵良偷眼看了看叶非云的脸色,瞄了瞄他的床头硬邦邦的充当枕头的铁皮弹箱。
“有事就说,我还要看书!”叶非云不自觉地带上了他原先的严肃和冷淡。
“飞哥……这个,有人说你私藏了许多缴获的东氏国中原军联队指挥官的珠宝……”赵良虽然是叶非云最亲近的秀山村兄弟,却仍然被叶非云日渐强盛的森然杀气和威严气质震慑,勉为其难地开了口,“如果……万一是真的,还是早点交上去的好……”
“你信?你信我是这样的人?”叶非云不禁气极,不住冷嘿。
赵良最终还是没能扛住冰冻的气氛,很没出息地害怕上了这个和大家越来越不一样的少年时的领袖——叶非云,居然脚底摸油,哆嗦了一下嘴皮子,溜了。
叶非云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林亚这么喜欢放声狂笑,他,现在也有这种冲动。
大战过后的休整,对此时的叶非云来讲是幸福而充实的,整整一个冬天的“前线无战事”,令他能多一些时间去学习,准备报考青盟军校的三期。
春回大地的时候,也是叶非云打了申请报告,离营去参加青盟军校招生考试的时候,此时才知道叶非云准备深造的裘致远,虽然对叶非云的报考怀了之意,仍然放了通行条。
叶非云还算顺利地考完了所有科目,却对录取与否实在没底,由于没有任何的正规学习,也更由于从来没有任何的考试经验,让他无从推断,也无从有信心。
与苏也交换了考试心得后,叶非云更是不免增添了许多的不安和忐忑,只能惴惴地一同等待结果,第一次感受到了遥不可及的无力感。
第十五章 游走纵川
叶非云在望沙也算离近家乡,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回家的欲望,望沙城内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广泛的革命教育运动,绝大多数的学生、知识分子、归国侨胞以及各党派的政治运动领袖,都集中在这个相对还算后方的城市,发展人民运动。
叶非云第一次真正领略了望沙的革命潮流,上次的匆匆掠过,实在不能实在地感受清楚。
在望沙,每天都有激|情奋勇的爱国演讲,都有各种阶层的运动计划和纲领出炉,都有各种政党政见的宣讲班……都有无数热血青年来到这里来投身革命,寻找救国救亡的组织,当然,也都有许多热血青年斗志昂扬地离开望沙,前往各种各样的前线,去斗争,去厮杀,一如当初叶非云离开时的模样。
叶非云在望沙参加了民主党举办的民主革命讲坛,在那里,系统而详细阐述了公国的民主主义纲领,“驱逐外侮,恢复至尚,创立公国,平均地权”;以及“凡为国民,皆平等以有参政权,大总统由国民选举,议会以国民公举之议员构成,制定至尚公国宪法,人人守之,敢有帝位自为者,天下共击之”这个共和国的蓝图。
在讲坛里,叶非云和苏也一起正式加入了民主党,成为了一名民主党党员。
苏也显然对于民主党和时政相当了解,包括入党的介绍人,也是和苏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叶非云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苏也的身份,每每看出叶非云对自己的身份有一丝探究神色,苏也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以“浮尘旧梦之事早已忘却”轻轻带过,带不过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身着体面便装的男子不断地来找苏也。
每次有人来找苏也,叶非云总是很识趣地顺应来人的眼神,避出去,这些无论是从身着还是从气质上来讲,都非寻常门户的人,对苏也显然有许多无奈和许多安排,却是谁也猜不透苏也在坚持着些什么。
就在叶非云一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青盟放榜,一边参加望沙的民主革命讲坛的同时,林亚遭遇了从军以来最郁闷的时段。
当初,林亚告别了叶非云追上了自己的部队后,自然免不了又被顾同呵斥了一番,顾同越来越怀疑自己迟早会被林亚这个莽夫改变,而不是以自己的气度和教养改变林亚。
对于顾同的呵斥,林亚很是不以为意,拍拍顾同的肩膀,带了三分得意地说:“连长大人,你要罚就罚,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受罚了,得一手足,别说是关两天禁闭了,就是断一臂膀,也是值得的……哈哈……”
林亚大笑,扬长而去,乐颠颠地回他的营帐去了,一点也没察觉自己还了老乡的马之后,却一直拿着那根软柄马鞭没还,洋洋得意之时还虚扬一鞭,不知道抽的是想象中的马还是想象中的敌人。
严冬来临的时候,大部分的军队都休养整顿,惟独林亚他们连接到了袭扰东氏国中原军正在加紧修建的铁路的命令。
正在修建的是中原省南方东西走向的铁路,中原军妄图通过修建好这条铁路,依仗他们的机械化装备优势,东可袭河中省,南可扼东川省,西可击三山省,军事意图昭然若揭。
这条被中原军称为江山铁路的要线,在他们尚未说出口的军事扩张版图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兴农党不知道从哪里分析出中原军这个尚在破土阶段的建设意图,有意识地勒令林亚潜入中原省,破坏江山铁路的修建工作。
对于有仗可打,林亚无疑是高兴的,满心满愿地想攒起几个敌军的臂章,好好让叶非云输个心服口服,况且,这次部队要去的是敌控区,孤军深入,所遇的凶险自然更让林亚有理由期待鬼子的臂章能多收几个。
名义上的连长是顾同在代理,所有命令和文件也都是由顾同接受、处理,林亚却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在顾同“提前泄露”了命令后,积极地部署着整个连队的进击方案。
孤军深入,哈哈,孤军深入……
林亚每每想到自己将要执行的命令就忍不住发笑,多有挑战性的任务!
在林亚带领着整个连化整为零,北出纵川的时候,正是这个冬天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雪天,彤云密布,朔风南来,夹杂着凌厉的呼啸,卷起飞扬的雪花,抽向这群年轻的战士,仿佛在证明:天,是不可违逆的。
计划中的会合地点在赤遂西北一百里,位于纵川山脉北麓的一个村镇——密林镇,密林镇是江山铁路的中段要镇,正处于江山铁路中部绕行南边纵川山脉的一个弧段顶部。
林亚计划部队携带十五天的干粮,分头赶到密林镇,将位于那里的物资中转库和中原军驻军弹药库炸毁,然后就可以全身而退。当然,顺道要宰一些臂章,以待赌约。
恶劣的天气狠狠地捉弄了一把林亚,非但化整为零的部队没有全部按时到达集合地点,并且,在到达的部队中还损失了十二个兄弟,十二个。
在纵川山脉西路出发绕行的那支分队,遇上了暴风雪,掩埋了原有的山路,而纵川山脉北部的西侧,面临厉江,众多悬崖峭壁,在平日里,对于这支能征惯战的部队来说,这些自然是不成为阻碍的,加上了风雪的袭扰,难免就成就了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原意:不可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