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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见状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糅兴君拍开我,挑眉道,“你还真以为我认不出来你了吗,琅轩。”
认便认出来了,我从未曾隐藏过自己的身份。
糅兴眼里透出几丝挑衅,笑道,“他总是被身边的人出卖,想必已经习惯了。”
什麽意思!
我只觉得心中怒起,阿苏伸手搭在我的肩上,敛眉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周围的人已经纷纷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我,糅兴君只是一笑,理了理衣襟,阿苏对他道,“不介意换个地方说清楚吧。”
话虽是询问口吻,可是不待回应,便卷起一阵狂风,将我们三人卷的离地而起,糅兴君只是发出一声轻哧的笑声,可是我就觉得头昏的要死,毕竟还是不大习惯这样的所谓仙人行径。
半晌之後,糅兴君突然道,“就这儿吧,去远了也麻烦。”
我只觉得两股力道相互角力之中,此消彼涨,不一会只觉得其中一股力道气竭,待回过神来,我们三人已是坐在一处山青水秀的凉亭之上,亭下临水,瀑布水声叮咚,飞珠玉盘,空谷回音,阿苏铁青著脸色坐至一旁,想必刚刚他们已然是暗暗争斗过,胜负一目了然。
糅兴君斜目过来,语气似是训叱下辈,“凡事都好争个输赢。”阿苏撇开脸不说话,我顾不了那麽多,上前拦在他们两人之间,糅兴君定定的看著我,眼里的情绪顷刻之间如潮水涌过,过後便又冰封上几层,看不到丝毫的外露的情绪。
到处是怎麽回事?
我急切的看向他,他反倒是咬咬牙,然後冷笑了一下,“你想知道?”
废话。
“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我要是能开口,还捱到现在?心里顿时又气又怒,糅兴君挑眉,他不说话,我们俩人便下成僵局,阿苏瞥眼过来,缓缓一句,“糅兴君,你来,不是为了这般僵持的吧。”
糅兴君脸色微寒,这才松口,“缘水镜是黛龙一族最後的上古遗族了,也应算是我的姐姐。”
这一番话在这时说本有些奇怪,阿苏有些不解,他不知道那人是谁,可是我心中顿时堵上,若论起来,那件事情缘水镜是有错的,视人命为无物,那样的成全其实本就不能称其为成全了,可是那名女子却是心中一抹永远的痛惜,无法消逝而去。
难不成这件事情也是与造成呜炝如此境地有关吗?
“鬼阵就算是炼成百鬼,其能力又岂能与龙族相提而论,缘水镜会逼到那种地步,你难道不觉得古怪吗。”糅兴君眯起双眼,“何况我最後去见了缘水镜,只是缺了肢体,残留的魂魄却是没有被吸取走。”
当时也是以为尘缘是吞食了缘水镜的一半魂魄才会如此,反倒没有细想下去,如今仔细一想,反倒是觉得有些奇怪,魂魄合整之灵力岂是一半时可比,那麽尘缘当初为何会只取缘水镜补残肢之用,而半点没有去想将其整个吞食。
而且退一步说,一半对上一半,本就应该是势均力敌,可是缘水镜当时却的确是所伤颇重。
我心里虽有疑惑,但是这件事情我却并非想在此时与糅兴君深究,而他却停顿片刻之後,冷笑道,“没有关系麽?”他携手道,“你难道不好奇,尘缘到底是什麽麽?”
不好奇!
我几乎想叫出声来,我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什麽尘缘,鬼阵,缘水镜,什麽都不想管,为什麽只是告诉我那个人好不好就这麽困难呢!
阿苏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也悟了些许什麽,他伸手按住我,示意我稍安勿躁,问道,“糅兴君何不干脆说个清楚呢。”
糅兴君只是一笑,然後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他,如果想救呜炝君,需要先找到尘缘。”
为什麽?
糅兴君只是冷笑,少年般的面孔猛然之间戾气众生,狰狞变色,“为什麽你已经长大但却仍是不能说话,为什麽你的脾性仍是与先前并无二致,为什麽尘缘当初一心只是想擒你,为什麽你转了生但是女娲不行,你到底想过没有!”
为什麽,什麽为什麽?
我的脑中一团乱麻,这些我都没有想过。
“因为尘缘拿了你的一半魂魄!”
我猛然站起,怎麽会这样?
“这是因为这世上没有可以容得下你魂魄的身躯,所以你只是转生了一半的魂魄。”
所以我才不能说话,所以我才会仍旧与长大之前并无二致,所以尘缘当时只是在意我,那是因为它想要另一半的魂魄。
我看向已然冷笑连连的糅兴君,只觉得手心发凉。
这样才能解释为什麽我转了生而女娲没有,女娲殚精竭虑,化身於天地之间,她已无憾事,亦无魂魄可转生,但是伏羲并不知道我与她在此情况上并不同,所以那个时候他会恨然为何死的人不是我。
不过这已是前尘旧事,和现在的情况有何关系麽。
更何况……
“糅兴君是如此知晓这一切呢?”一直沈吟一旁的阿苏正好说出我的困惑,糅兴君只是抿嘴道:“我推测的。”
……
猜的啊……
糅兴君只是笑,逆光而立的他笑意莫测了许多,“其实我所说的这些事情是否准确,只要找到尘缘便可了解了。”他抬起下巴,身影渐渐消散,最後只余下声音萦绕而来,“快一些,否则……”
声音消散,耳旁只余下瀑布的水声,风过林声,除此之外便无其他。
我看著已经消散干净的身影,心中一声哀号。
否则怎麽样啊!
这家夥这个时候丢什麽悬念?!
“大概是没算好时间吧。”
哪有这样的事情……
如今这世道,连神仙都可以不负责任了……
阿苏挑眉,“现在你准备怎麽办。”眼睛露出戾气,不悦之情溢於言表,我有些懵懂,前刻还好好的狐狸,怎麽突然之间心情便可翻云覆雨,捉摸不定。
不过如今这种情况,要麽便是听糅兴君所言去找尘缘,要麽就是……
我还是想先回静海府一趟,这样才能安心些许。
阿苏仍旧脸色沈沈,他突然之间一脚踢向我,“我真是佩服呜炝君,他的确很有耐性。”
什麽意思……
“你……”阿苏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好似对自言自语说道,什麽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之类的话。
此情此景,让我颇感到熟悉。
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明白为什麽我会与他投缘,因为他的个性上面有时挺像呜炝的,这大概也是为什麽呜炝会不喜欢他的原因,如果两个人很相似的话,便是会看彼此不顺眼吧。
他们一样的喜怒无常,一样的心高气傲,一样会将话都吞到嘴里也不想说出来,一样的让我觉得偶尔会无从适之。
而我很笨,不够聪明,也不够细心,我不明白察言观色,也不知道应该在什麽时候做什麽样的事情,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生气,甚至只要他不说,我连他在生气都不会知道,只会傻傻的站在一旁。
一直这样,没有想过真正的去了解他,每次都以自己不会说话为借口,然後要求他告诉我,把话说出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是自己却还是什麽都不会去做,只会站在一旁而已。
他会觉得很累吧。
所以他才会说不要我了吧。
阿苏说的没错,他还真的是很有耐性。
我坐在一旁,心里只觉得又酸又涩,如果就这样跑回去,那是不是碍事呢,什麽忙都帮不上……不对,可以帮倒忙……
心里顿时沮丧。
阿苏回过头来,吼道:“你怎麽这麽婆婆妈妈的!”
真可谓是拔地一声旱雷,我的耳朵都聋掉了。
双手捂住耳朵,阿苏冷声道,“你现在到底是想要怎麽办,每次看到你都这样,做事就不能干脆一些吗?!”他返回身来,伸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抓了起来,“不管了,先去找尘缘,先把你那一半魂魄要回来,不过……”他顿了顿,眼神微眯,“如果你那另一半魂魄回来之後还这副德性……”
你们所有人能不能一次性的把所有事情都说完,老是这麽说一半不说一半,很吊人胃口的。
他回脸来,手上使力几乎扼到我不能呼吸,那狐狸还笑意盈盈,只是我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副给鸡拜年的表情,露出森森白牙,“我就杀了你。”
……
我能不能不去?!
阿苏自然不会管我,却是没走两步,猛的停下,皱眉不动。
我就知道,这家夥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找尘缘,这家夥的手永远比脑子要动的快。
“要不然直接把你绑起来,等它上门来找你?”
这主意一点都不好。
我冷眼看向阿苏,只会出馊点子的家夥!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如果尘缘真的是有我另一半的魂魄,那麽我们之是必然是丝丝缕缕的牵连,否则当初它不会那麽准确的就找上我,如今,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想到这一层,我静下心来,感觉渐渐空灵。
在哪……
到底是在哪里……
这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有灵力出现,若蛛网一般,暗光之中颤动著,铺散开,好似没有尽头,愈来愈远,愈来愈大。
我的心底突然感觉到了一个声音,夹著笑意的暗哑,好像在什麽地方听过一般,那个声音如此的熟悉,俯在我的身後,倾在耳旁,若有水滴入池塘之中,泛起层层涟漪。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还给我!
我猛然睁开眼睛,惊出一身冷汗,只觉得手指微颤。
那个声音是谁……
那一刻,虽是不觉得有何邪气,但是霸气与戾气却是顷刻之间将我压倒不能动弹,我拂开额间冷汗,本想是问一下阿苏这是怎麽回事时,却是发现那狐狸站得极远,脸色阴寒,本是化为一枝簪子的神器离冰已然在手,散发著丝丝寒气。
什麽了?
阿苏脸色微变,手腕一翻,便将离冰收了回去,咬咬牙道,“没什麽。”
这根本就不是没什麽的样子,只是现在心中隐隐将这一段略过,要问并非是这个时候,我知道尘缘在哪里了。
当日失了心神的我连呜炝都伤了,尘缘也一定没有在我手底讨了好去,否则也不会悄无声息的逃走,而且一直都没有出现,即便是行青君,也未曾找到其行踪。
不过也难怪一直找不到她,鬼气外泄的瘴气早就让这里无人可靠近一步。
行青君大概也是想到她有可能根本未曾逃逸,但是他却已是不能进去查证,便在外布下灵阵,将其间所有封起,我不由暗暗佩服行青君,这样大的面积,竟然可以做到连一丝瘴气都未曾外露。
我与阿苏站在灵阵边缘,我并没有什麽问题,可是阿苏却已用手掩住嘴鼻,极难受的表情,狐狸本就是嗅,视觉比寻常人要好,平日虽是优点,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是缺点了,他虽是要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受不了那种味道,“我进不去。”
那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
我笑著看他。
阿苏犹豫片刻,才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上,不过把离冰拿著吧。”
看他将离冰递给来,离冰是上古神器,性寒,一挥之下可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