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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入魔。
“昨晚一夜未曾见人,今晨神采奕奕地回宫,还与武公公为了一盅燕窝而交了手,现在却突然弄了一个什么大病,狡猾的小妖精,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呢!”
长长的睫毛似乎微微一动,不久便恢复了平静
“其实你是真病也罢,假病也罢,只要没事就好。”
雷翊忍不住抚摸着冰凉的脸颊,慨叹一声。
刚才的紧绷和忐忑是如此的陌生,这是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焦灼感觉,即使是当初听到灵儿被袭击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在“青鸾宫”得到这密报时真的犹坐针砧,越听就越不是味道,恨不得长了一对翅膀飞过去,更恨不得那现在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
那一刻,他真的害怕失去,从此失去他……虽然这病也应该算不了什么,但他就是害怕。
这样的自己陌生得可怕,也让自己惊惶。
明知道野心是不能容许自己迷恋上他,明知道自己正徘徊在万丈的悬崖前,大脑却依旧管不住双腿,摸黑潜入了这所他曾经到过的地方,而且与上次窃玉偷香的不同,现在他只是在自讨苦吃。
“打一出生到现在,我还没服侍过人,更不会因为救人而受伤,现在看来这滋味还不错。”
一抹轻轻淡淡的浅笑凝于嘴角,“或是欠了你吧……放心,明晚我再来的时候,你肯定已经好了起来。”
雷翊便将把楚逐风紧紧拥抱在怀中,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云淡星疏,虽离天空泛白还有一段时间,雷翊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翊王府。
“见过六王……”
一个身材纤细,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从黑暗中突然闪了出来,恭身行礼。
“累你等待多时了,不必多礼。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雷翊摆了摆手,微笑着道。
“是的。”
“不能再出现像严,刘两家的惨剧,”雷翊双目炯炯地盯着他并不太可靠的下属,“更不能让楚家有任何翻本的机会。”
正确来说,他不能,也不会给雷慎有任何翻本的机会,而把楚家整个一窝端就是彻底击溃那昏庸的皇帝的一个最好的法子。
“属下明白。”蒙面人点点头。
雷翊沉默了片刻,又慢悠悠地开口道,“根据密报,任无颜来了,似乎还混进了太师府,你小心留意着。”
“天魔教的,据说精通易容之术的任无颜?”蒙面人眼内的疑惑表露无遗。
“不错,据说他也和楚文有过那么一段恩怨。”
雷翊淡淡地抛下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就走进了书房。
不想多看那人一眼,他的失职导致了灵儿惨死,因要全力对付楚文,才留他一命戴罪立功,希望其好自为之吧。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仿佛充满了某种魔力,那蒙面人立时被点了|穴似的,他定定地站着,羞愤和怨恨霎时溢满了那对乌黑的眸子。
天渐渐黑下来,房间点起了蜡烛。
时间即使过得慢,也终于过了这难熬的一天。
楚逐风的病似乎有了不少的起色,他背靠着床,安安静静地,凝神想着什么。
即使是经过了一天,枕间还存了一股隐约可闻的浓烈的男人气息,只属于那男人的气息。
来了却就这么轻轻地放过了自己,真令人吃惊呐。
雷翊真是名副其实的贤王呢,没有想象中那么硬心肠啊,可惜,真的好可惜……
薄薄的双唇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不知道今晚是否还有那好运气?
“大人,吃药了……”小安子面带忧色,偷偷瞧了瞧床上发呆的男子一眼,语气带点讨好,带点揣揣不安。
该死,刚才为什么要对楚大人说那些,如果他的病因听到楚太师两父子被皇上拘禁的事而起反复,那就糟糕透顶啦。
楚逐风微叹,苦笑着接过来。
“楚大人,虽然您的病好多了……可是这药还是有帮助……”
“安公公,如果我稍稍不喝一次的话,你会告诉姐姐吗?”
“……这个,大人,吃药才会好起来,”小安子迟疑了片刻,才呐呐道,“天无绝人之路,您也别那么担心……楚大人,您曾经是神捕,好了才能为他们雪冤啊。”
他本来是贵妃娘娘派来服侍楚大人的,可昨晚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地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却已日正当午,本应该是睡着的,病得恹恹的楚大人一脸温和的微笑站着,而自己呢,却大模大样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那一刻,他小安子便暗暗发誓,即使拼了命,也要保护着楚大人。
为了他早日康复,这药是无论威逼利诱,都要喝下去。
“雪冤?没冤如何雪啊……”楚逐风自嘲一笑,看了看手中的黑糊糊的药汁,据说是御医开的,虽然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但……算了,皱着眉头一饮而尽,古怪的药味不但把整个口腔占领,所到之处似乎连五脏六腑都腐蚀掉。
小安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忙把碗接过。
看了他一眼,楚逐风若有所思一笑,“安公公,照看了我一晚,您大概也很累了,不如先休息好了。”
昨晚被雷翊点了昏|穴,被迫在潮湿,寒冷的地上躺了一个晚上,如果他一直和自己呆着的话,说不定还会重蹈昨晚覆辙,而且今晚……似乎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留他在这,说不定会害他丢了小命。
“……没经过御医确诊大人已完全康复的话,贵妃娘娘是绝对不会让奴才离开这里的。”小安子一愣,满脸疑惑。
他看错了吗?楚大人看他的神情好古怪,带着一丝丝的内疚,还带着一丝丝怜悯的意味。
“这样啊……”
楚大人低声说了一句,可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
小安子努力想听清楚,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意识还是被拖进了黑暗的旋涡,身子就这么软软地倒在地上。
把小安子的身体小心地放在小厅外的一张床,帮他盖上了被子。
“实在对不起了,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楚逐风愧疚地摇摇头,盯着他好一会才轻轻地道。
“难道你不觉得你对一个小太监也太好了吗?”
低沉而又充满魔魅的男性嗓音倏地响起,身穿锦袍的雷翊不知何时出现他身后。
眸中突然掠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似乎犹如一颗流星划亮了整个黑暗的夜空,很快便趋于平淡。
“您来了?”说不上热切,比冷淡得多了一点温度。
“不欢迎?”雷翊一脸的似笑非笑,大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额,“没发热,也没发冷,难怪精神看上去不错。”
“您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也不错。”楚逐风瞅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出了这个事实。
“哦,你全知道了?”
“宫中是什么地方?楚家发生那样的大事,身为楚家小儿子的我恐怕说不知翊王您也不会相信吧。”
雷翊大笑,伸手揽住了那纤细的腰身,凌空抱起了那令他牵挂了一整天的人儿,“别太聪明,会让我后悔的。”
楚逐风双手顺势紧紧搂住雷翊的脖子,仰起美丽的小脸,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双眼,极为无辜地问,“翊王,您后悔没连我一起对付?”
“……小妖精,我是后悔为什么没早点吃掉你……呵呵!”雷翊笑容十分张狂,“不过,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不是吗?”
“楚逐风喜欢胜者。如果翊王爷一直这么胜利,我当然逃不出您的手心。”
“你是什么意思?”雷翊皱着眉头,微微不悦。
“就是这个意思……”楚逐风绽放出一个艳丽的笑容,然后将嘴轻轻地印上了两片厚实的唇瓣。
小妖精今晚特别热情,热情得令人吃惊呢。
多少次欲望爆发的顶峰,多少次快乐灭顶的高潮,他已经忘了。
小妖精,名副其实的妖精啊,今天他更是像幻化成为一只美丽的艳兽,浑身散发出致命的诱惑,似乎要把一切精华都榨光吸尽。
柔软与窒热包容着他的热铁,而置身在上方的人儿依旧不断地晃动着柔韧的腰身,配合着他的挺动,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拢住那小小的分身,手指轻柔地捋着那优美细致的曲线,小心翼翼地爱怜着。
“唔,嗯,啊……”破碎的,断续的声音传进耳中,雷翊痴痴迷迷着望着微张的嫣红小嘴,那媚叫就如一剂最强烈的催|情药,把他整个魂魄都勾进其中。
体内似乎有一把火,熊熊燃烧,把一切的意志,理智,雄心,都燃烧殆尽。除了拼命地追求那种绝顶的快感之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看不到外界的事物,眼前只有那具与他交缠不休的胴体。
最后的一次奋力冲刺,五指一拢紧,浓烈的琼浆顿时激射而出,而他的激|情也随之倾涌而至,两股精华慢慢交融在一起,从下腹,胸膛,直至全身,渐渐浸润了两个狂欢的灵魂。
如此的幸福,如此的美妙,不可思议得令人想永远沉溺其中。
激|情过后的拥抱,充满了柔情蜜意。
楚逐风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地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轻声道,“二更了,王爷您还不快走?”
“我今晚就留下来陪你吧!”雷翊喃喃地道,霸道地把楚逐风抱在怀中,闭上双眼,便沉沉入睡。
悄悄地望了他一眼,楚逐风嘴角泛起一抹奇怪的笑意,一丝的怜悯,一丝的鄙视,更多的是冷酷。
雷翊,我打赌,你一定会对这个决定后悔,非常的后悔。
“刺客,抓刺客!”
“保护皇上,保护太皇太后和太后……”
“刺客在这,啊……”
惊呼声,尖叫声,还有兵器相交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雷翊猛地坐起来,伸手摸了摸身边,空的。
“小妖精!”无来由的心慌,脱口而出的惊叫不久前还缠绵的人儿。
“王爷,我在这。”
轻柔的声音,赫然传自床边。
定睛看去,楚逐风早已穿戴得整整齐齐,腰间甚至还佩上了宝剑。
没事,他没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惊悸的心稍稍平复下来,猛然想起一事,雷翊瞪着双眼,“你要去哪?”
“有刺客!”楚逐风淡淡一笑,“您就好好呆在这吧。”
“不行!”一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紧紧的,不舍得松开。
他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吧,大病初愈,刚刚又来了一场如此激烈的Xing爱,看他连站也站不起来的模样,这眼下进宫行刺的人又不知是何方神圣,刀剑无情,叫人如何放心得下?
不愿思索那种怎样的情感,这一刻只想把他留下,留到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好好地把他保护着。
“刺客……抓刺客……”
“啊……”
呐喊声惊天动地,搀杂着绝望的凄叫,窗外的火把映照了楚逐风整个雪白透明的脸,冷得犹如一把冰刀,“王爷,或许您忘了,楚逐风是一个皇宫侍卫统领。”
“我知道……”依旧不肯放,雷翊的语气焦躁,“等我一会吧……”
如果有自己在旁边的话,应该会没事吧?
灵儿就是因为他的疏忽而丢了命,他不想重蹈覆辙。
“放手!”很冷很冷的味道,全然没了温度的声音。
雷翊心一寒,这样的楚逐风真的陌生,陌生得令他不安,可他的手依旧用力地抓住了他。
眼前的寒光如此的耀眼,手腕甚至还感觉不到疼痛,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