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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绝对不能让三公子受到任何的伤害!楚文的心思不断地转动,眼珠子一转,早就有了一个主意。
“爹爹,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宫里面发生大事情了吗?”楚文故作严肃状,“太皇太后希望皇上早日作决定,要不立玄王子为储君,要不就纳新妃,二者选其一。我想贵妃娘娘现在也处于一种微妙的状况吧,如果在这个时候进宫,恐怕不太妙。”
“文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皇帝有了新欢,而婉儿失宠了?”楚良臣愣住了,这太可怕了吧,他早就想过婉儿有失宠的一天,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早就到来。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楚良臣喃喃自语,一切都还没准备好啊。
他喜欢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喜欢耀眼夺目的金银珠宝,更喜欢为所欲为的无边权利,可现在顷刻之间就将失去,他不甘心,绝对的不甘心。
可不甘心有如何,假若在眼下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失去了皇上这个大靠山,那么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说不定会灰飞湮灭不在说,而且那些他从前一心想打击的敌人更会乘机落井下石,联手将他置之死地。
一想到这,楚良臣浑身颤抖,不停地哆嗦着,他害怕死,他也不想死,相对于美女,财富和权利,命更重要啊!
只要留有命的话,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别人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吗?
那些人肯定是恨不得想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吧!
脊背凉飕飕的,楚良臣无意中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他立即脸色大变。
雷翊,石广源……许许多多数之不清的满脸鲜血的人似乎在狞笑着向他扑来,楚良臣吓得连忙闭上双眼,惨叫了一声“不,别……这不关我的事,你们别过来,文儿,快来救我!”
楚良臣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着,不想脚底一滑,“扑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
“爹爹?”一脸的关切将心底中的嘲弄和轻蔑掩饰无踪,楚文转头扫视着周围像傻瓜站着的一众仆人,语气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狠道,“还不赶快给太师搬一张椅子,端一杯茶过来压惊!”
被楚文扶坐上太师椅的楚良臣目光呆滞,依然不停地粗喘着气。
一奴仆端着茶上来,那张脸不是……被文儿派人烧死的严尚书的脸吗?楚良臣刚刚稍稍恢复点血色的脸立即又变得苍白。
“你别过来,这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楚良臣像着了魔一般,双手拼命地挥舞着,“文儿,快来,快来……”
“爹爹……”楚文用力地扣住楚良臣的肩膀,让其动弹不得,然后刻意放柔声音安慰道,“文儿在这!”
“文儿,快赶走他……不,别走近来……”楚良臣抖着手指着那人,楚文的声音似乎令他找到一根救命稻草,猛地紧紧地拽住了楚文的手,“文儿,快告诉严尚书,是你派的人,不关爹爹的事。”
那端茶的奴仆吓得脸得青白,手不停地抖着,杯中的茶也被泼出一半来。楚文皱着眉头,刚想发作,他的贴身书童含烟早一步赶上前,双手接过茶,沉着脸示意那奴仆退下去。
那张令人害怕的脸庞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楚良臣似乎松了一口气,勉强定了定神。
“爹爹,来,喝一口水压压惊。”楚文将茶端过来放在他的嘴边,看着他的父亲一口而光,眼中讥诮之色更是袒露无遗。
真的有趣,想不到一句半真半假的谎言,居然换得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和预期一样呢,老头子还真没令自己失望啊。
只是看到了所谓幻象,就这样的表现,要是真的落到了雷翊等人的手中,为了活命,他更会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甚至三公子?
可惜,他不会有这种机会,楚文冷冷一笑,他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到他所要保护的人。
“公子?”含烟秀丽的眉微微蹙起一道担忧的弧线,这太师的表现也太差劲了点,说不定有朝一天会成为公子大业的负累。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楚文眼中满含凌厉之色令他禁了声。
看清了周围的一切,楚良臣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稍稍放下心来,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吓自己,可是……听文儿刚才的意思,楚家最大的靠山也倒了的话,自然树倒猢狲散,那么雷翊他们真的会放过自己的吗?
死去的鬼魂虽然可怕,不过活人更需要提防。
“文儿,你说如何是好?”楚良臣又急忙拽住楚文的衣角,都是文儿,逼着自己答应派人进宫刺杀雷翊的妻儿,却又不争气,才惹下这棘手的祸根!
不错,他闯下的祸当然要他解决,如果万一真的出事,也绝不能让他连累自己。
“爹爹,您放心,虽说现下楚家面临着空前的危机,不过我早就想好了对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楚文微笑着,一副充满自信地样子看着楚良臣说道。
看样子他今天是不会进宫了,更不会对三公子不利,目的达到的话,这老家伙也需要安抚一下,要不弄巧成拙就麻烦透顶。
“真的?可是那石广源不是为我们的大业弄出了一个大纰漏,而将我们原来的部署打乱了吗?”楚良臣将信将疑。
“爹爹,京师真正掌握兵权的人除了京都使,还有京门提督,宫廷的侍卫总管,甚至连太监总管也是……只要他奉了皇上的圣旨,任何军队还不是任由他调动自如?”楚文缓缓道,成竹在胸。
“文儿,难道你真的与小顺子总管……”楚良臣又惊又喜,精神立即大振,刚刚熄灭的野心瞬息燃起。
“爹爹,文儿不是说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吗?”楚文微微点头,神态甚为自信。
“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还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楚文,你还真会说大话。”低沉中带着沙哑的话音刚落,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一条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大厅的那棵大树飘下。
定睛看清楚了来人,含烟将“来人”两字硬生生地吞回去,默默地瞧了瞧无论什么事儿都处之泰然的楚文,现在居然整个儿傻傻地呆在原地,一阵辛酸涌上心头,强忍着流泪的欲望,低头鞠了一躬,便带着其他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三公子,真的是三公子,他终于回来了!
好想好想冲过去,抱着他,向他诉说自己的思念,可是为什么动不了呢?
不,三公子是如此的美好,肮脏,卑微的自己怎配和他站在一起?
他什么啦?与往常的三公子根本不一样,一向神采飞扬的双眼似乎蒙上一层黯淡,透明得犹如玉娃娃的小小脸儿变得更小,瘦削的身材似乎更为瘦削,难道他在宫中真的遇到了冷眼,还是根本没时间吃饭?
坐在身边楚良臣却早已迅速地迎上,“风,你怎么才现在回来啊!”
风儿毕竟是他楚良臣的儿子,知道了父亲有难立即赶回来帮忙,不枉自己疼爱他一场。听说他在宫中颇得皇上的欢心,说不定还可以为自己说说请呢。
“因为有事,所以迟了一天。”与楚良臣的热情相比,楚逐风就显得冷淡得多,甚至还将他拉住的手用力地甩开。
“风儿,爹爹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呢?”楚良臣满脸失望,“今天你大哥上朝莫名其妙地被皇上责骂,还连累我也被罚了一年俸禄,这不得了的事情,你什么一点都不过问,一点也不关心……”
“够了……父亲,”楚逐风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楚良臣的抱怨,“您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留有一条命就该知足了,现在仅仅是被罚走了一些银两,还罗嗦些什么!”
楚良臣愣住了,眼前的人是他的风儿吗?即使那个乖巧,温顺的风儿早就消失无踪,可是他又怎么能够以近乎冷酷的口气说些无情地话语,而且那目光中的寒冷足够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冻僵。
“另外……”楚逐风冷冰冰的目光越过楚良臣,稍稍落到那个如化石般,一直动也不动的身影片刻便移开,眉宇之间尽是藏不住的浓浓的厌恶,“父亲大人,我有话要单独和楚文谈,请您回避一下好吗?”
“……风儿,你只是想跟你大哥在这……这太师府的大厅里聊天?”楚良臣愣了愣,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今天的风儿看起来好可怕,难不成像上次一样来捉文儿归案的?不,绝对不行,他现在一切的指望都放在了文儿的身上,绝对不能让风儿把他抓走。
“是的,如您所愿……”楚逐风的脸依然板着,可他还是回答了楚良臣的问题。
“好好,风儿,难得你如此主动地和大哥亲近,这样吧,父亲到下面看看,为你准备一些你喜欢吃的东西,你看你,皇宫的东西难道不合你胃口吗?怎么瘦成这样子?”楚良臣大喜,拔脚就走,突然又回头看了看楚文,“对了,文儿,你是哥哥,年纪也比风儿长这么多,凡事要忍让,可千万别惹风儿生气!”
只剩下两个人的大厅静悄悄的,似乎连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也可听见。
三公子要单独和他会面呀,如此美妙动人的时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情形,想不到今天还是成真了。
楚文的心急速乱跳,几乎要蹦出胸膛,究竟是为了什么?石广源,还是严尚书或者是谢灵?
应该是为了他们的事吧?可惜还是想不起来哪一方面出了纰漏,不过如果三公子真的能够拿出证据来,他会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跟三公子回去?
应该会吧……因为他有能力把自己从刑部大牢救出来!
刑部,他好象调离刑部差不多半年了吧?真糊涂,三公子现在并非刑部的捕快,而是堂堂的皇宫侍卫,如非必要,依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干涉一些职责之外的事情。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楚逐风冷峻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入耳中,“楚文,虽然我从前低估了你的能耐,可你刚才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们大家彼此心照。”
原来三公子真的不是为了那些无聊的家伙而来的,这身上流着楚家人的血毕竟对他还是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影响。
黑幽幽的目光带着鄙夷一刻都不肯停留在自己身上,楚文的心不由感到阵阵抽痛,他强笑着点点头,坦然相告,“三公子,似乎一切都瞒不过您。不错,我那么说都只是为了令爹爹安心而已。”
讨厌的笑容,更讨厌的人,即使是和他站在同一屋檐下,呼吸相同的空气,也像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可是这样的人偏偏还是自己棋盘上一颗重要的棋子!
楚逐风咬了咬下唇,强自忍着想吐的欲望,“古人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楚文,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样做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楚文喃喃低语,一脸疑惑地看着楚逐风,似乎并不清楚其真正的含义。
是任无颜的情报失误,还是自己的判断失误?
楚逐风微微冷笑,这样只会想些邪魔外道的法子的人根本配不上成为雷翊的对手,幸亏自己还留了后着。
楚文突然抬起头,双眼流露出一丝的喜悦,“多谢三公子的指点,楚文明白了。”
楚逐风反倒愣住了,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楚文,点点头,“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吧。告诉父亲,我回宫了。”
“三公子,您……”楚文刚想说些什么,可那梦中的人儿就像一阵风,在他面前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