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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楚贵妃,谢过楚大人……”彩云磕头站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瞄着又开始发呆的楚逐风,低着头满脸忧虑之色地退下。
“你们也下去吧!”楚婉儿挥了挥手,让一切的太监和宫女都下去,然后焦急万分地走下台阶,拉着楚逐风的手,“现在人都走了,快告诉姐姐,爹爹又生什么事端?”
“……姐姐,您喜欢这里吗?”楚逐风的目光流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楚贵妃,完全的问非所答。
“逐风?”楚贵妃一愣,愕然以对。
“请您如实地回答我!你喜欢皇宫吗?喜欢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肮脏污秽的皇宫吗?”楚逐风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充满了压迫感,令楚贵妃几乎喘不过气。
“逐风,难道连你也认为我是一个贪务虚荣的女人?”楚贵妃悲哀一笑,“如果我告诉你,如果有得选择的话,我宁愿当一个平凡的乡村愚妇。”
“真的?您真的宁愿当一个平凡的村妇?”楚逐风的目光突然发亮,亮得十分耀眼,他反握住楚贵妃的手,“那么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龌龊,污浊的皇宫,离开楚家,离开野心膨胀的爹爹,到一个没有人会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平凡的日子。”
“逐风,你疯啦……”楚贵妃吓连忙捂住楚逐风的嘴巴,四下张望,看到所有的下都离开,才稍稍放下心来,“你忘了当初我说要离开皇宫,是如何劝说我留下的?再说我是贵妃,别说逃走,即使是私自离宫,也会连累爹爹啊!”
“您别再顾念爹爹了!”楚逐风用力地拉开楚贵妃的手,一字一句地道,“昨天回家,在太师府邸中兴建了一座牌楼,是黄|色为底色,上面还雕刻了两条龙!”
“天,爹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但派人杀了翊王妃,现在又……”楚贵妃又惊又怒,胸口起伏不定,好了半晌才说,“等他进宫,我一定要好好地劝劝他!”
“姐姐,您还是不想离开皇宫……”精亮的眸子立即暗淡,楚逐风的声音也慢慢低了下来。
“……皇宫的锦衣美食,我又有什么没尝试过,没见过呢?即使开始还会喜欢,多了的话也会厌倦的。逐风,你是一个男孩子,不清楚女人的心思。”楚贵妃的目光闪躲,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道,“其实女人最可靠的人,不是她的父亲,不是她的兄弟,而是丈夫和儿子,我的儿子永远也不会出世了,所以丈夫,是唯一,也只有可以依靠的人。如果有一天,有人想背叛皇上的话,无论他是谁,我也一定会站在陛下的那边的……逐风,我希望你也一样。”
“我知道了。”沉默了片刻,楚逐风抬起头,一脸平静地承诺着。
一向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今天变成了热闹的市集,而高高在上的皇帝雷慎一脸无措地看着大殿下唇枪舌剑的两人——国舅楚文和皇叔雷翊,听上去他们俩都说得很有道理,一时之间根本拿不定主意,应该如何是好?
“翊王爷,石广源他一向刚愎自用,任人唯亲,早就包藏祸心,这些罪状刚才其他的大臣已经向皇上禀告了,现在姑且不论,微臣单单就说他谋逆的大罪!这可是证据确凿的,首先是人证,石家的仆人石彪,他可指正石广源曾在家中与其同党密谋造反,而物证就是陛下现在手中拿着的龙袍,也是微臣在他石府书房的书柜的暗格中搜出来的!这奸贼分明是想意图谋反!翊王您明知道此人罪犯滔天,还拼命地为他遮掩,为他求情,难道其中另有隐情?”楚文阴险一笑,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雷翊,这个有着贤王之称的难缠家伙,一向都处处与楚家作对,对皇位也是虎视眈眈,今天可是难得的机会,说不定能够趁机打倒。
“胡说八道,自恃着皇上的宠信,居然信口雌黄,污蔑翊王……”
“简直岂有此理……”
“楚侯爷,现在可是在讨论石广源大人叛逆大罪,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不错,不错,楚侯爷,这事要有事实根据才能说啊……”
“……”
他的话音刚落,别说与雷翊交好的大臣立即破口大骂,就是一旁原本胆小怕事的,一向保持中立的也看不过眼,这个家伙看来比他的父亲楚良臣更卑劣,一石二鸟,陷害石大人,甚至连翊王也想趁机下毒手。
“我说楚侯他说得对,翊王他身为皇叔,理应对皇上忠心耿耿,可为什么现在对犯有叛逆大罪的石广源如此包庇?不是另有隐情,那又是什么?”
“楚侯爷也没说什么,你们就公然在金銮殿上叫骂,简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内!”
“……”
又来了,这些家伙真是讨厌!
用力地咳了一声,大殿上立即又安静下来,雷慎皱了皱眉头,他将脸转向一旁冷笑不已的雷翊,“皇叔,我觉得国舅他说得很有道理,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皇上,臣并不是为石广源大人求什么情,而是他根本就是无辜的,什么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全都是废话!他只是没重用以万两黄金贿赂太师才获得一个副都统职位的吴信义,而把他那个曾经在沙场英勇杀敌,立了无数功勋的弟弟提拔为他的副手,至于说到什么仆人可以作为人证,那就更可笑了!如果真的是密谋的话,石家上下的所有人,却只有区区一个无关重要,还曾经因为赌输了钱,偷窃府中财物,被石夫人重罚的奴才知道?物证?哈哈,书房大概是谁都可以进的吧?龙袍不会说话,它更不会向皇上指出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至于说臣什么另有隐情,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叛逆可是灭门大罪,石家一家世代忠心为国,而且石大人更是清廉刚正,忠君爱民,政绩不俗,不应落得如此下场!”雷翊语气铿锵,凛然地望着雷慎,心中对这个优柔寡断的皇帝侄子已经充满了不耐。
“翊王,您的意思难道是说,因为石广源他自己和他的先人立下了功绩,所以无论他是否真的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都可以赦免?”楚文阴恻恻一笑,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诈。
“国舅爷,对我刚才的话含义,你也不必再解释一次了,除非你是在质疑皇上的能力!”对这个奸险狠毒的小人,雷翊眉目间露出了不屑和愤怒,强制着自己的感情,淡淡地回应道。
可恶!居然被反咬一口,楚文心有不甘,刚想张口说些什么,雷慎手一摆,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好了,好了……你们吵了已经两个多时辰,朕也分不清谁是谁非,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朕也被你们弄得一塌糊涂!朕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暂时先把他们关在大牢里吧。”
皇帝金口一开,无论是雷翊,或者楚文谁也不敢再有异议,只能无可奈何地跪下磕头,“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了,大国舅,太师的病别担心。朕等会就叫太医过去看看,并且赐一些药给他,可能是积劳成疾吧!告诉他,一定要安心养病,别的就暂时由你代管吧。如果他真的想念逐风和贵妃娘娘的话,我可准逐风三天假,让那孩子回去好好的侍奉他。”雷慎叹息着,虽然婉儿有点舍不得,可毕竟她的父亲病了,应该会支持他这个决定的吧?
“谢主龙恩,谢主龙恩!”楚文的双眼发出炽热的光芒,脸上不同寻常的喜悦似乎在折射出内心的狂喜之情,他将头磕得十分响亮,一时间,刚才所有的挫败和不悦早已灰飞湮灭。
雷慎舒心一笑,却没发现自己被一道冰冷锐利的视线剐过,他的皇叔——雷翊此刻面容阴沉,冷冷地注视着他。
终于可以解放了,终于可以又回到了那个可抛却一切烦恼和麻烦的地方,可以无忧无虑地与婉儿过着神仙般的快活日子的地方!
在看到“婉香苑”三个字时,雷慎几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立即急冲冲地走进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楚逐风正陪着他心爱的婉儿说着话儿。
“皇上回来了?去向太皇太后他们请安了吗?”楚婉儿刚想盈盈下跪,却让雷慎一手拉起来,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眯眯地说道,“婉儿的气息今天很好啊。”
“叩见皇上。”楚逐风恭敬地下跪行礼。
“楚爱卿,你这么早就来了?不用拘礼,起来陪朕和你姐姐说说话。”雷慎笑眯眯地道。他喜欢婉儿这个弟弟,对他就就象对待自己的至亲弟弟一样,逐风的气质单纯,干净,为人更是温和,谦恭,在皇宫这个污浊得令人窒息的地方,无论何时见到他都会令人心胸舒畅,眼前一亮。
“谢皇上。”楚逐风站了起来,垂手立在一旁,虽然皇上从来都不会向他摆架子,不过礼仪他却从不逾越。
“对了,太师病了,今天也没上朝议事。我准你三天的假,回去探望他老人家吧!听贵妃说,太师是最疼你的,见了你,他的病大概会好了八成啦!”雷慎和颜悦色地道,“不用再行礼谢恩了。”
“谢过万岁……”昨天还好端端的,怎会今天就病了,而且还病得如此之重?楚逐风心生疑惑,却是鞠了一躬。
“爹爹病了?”楚婉儿望了望自己的弟弟,同样也是满脸疑惑。
“听大国舅说的。”
“哦。”楚婉儿点点头,如果是楚文说的,那么爹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她突然想起一事,“皇上,太皇太后她们……”
“今天不想见她们!为了石广源谋逆的事,她们一定又会在朕面前哆罗嗦嗦,在我没拿定主意前,我不想见她们!”雷慎断然说道。
“皇上,石广源石大人……他其实算是一个好官!”楚逐风轻声道。
“楚爱卿,奇怪啊,你什么帮他说好话呢?要知道石广源的谋逆这案子是你大哥楚文一手负责,他现在找到了充分的证据,证明那家伙真的是罪不可赦的啊!”雷慎十分惊奇地望着他。
“别的我不知道,可这石大人,微臣曾经与他共事,他耿直忠君,干练老成,办事尽心,绝对非别人口中的逆贼。”
楚逐风坦然地望着雷慎,既然姐姐选择留在皇宫,既然他答承诺效忠皇上,那么就尽力地帮助他铲除包括父亲在内的所有的天龙皇朝的祸害吧。
“其实要说道谋反的话,其他人更有可能啊。陛下,请您想想,自从微臣的父亲掌权以来,哪天不是上本弹劾某大臣,就是推荐某大臣出任什么职位?炙手可热的他们现在的行径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无法无天。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后果就不堪设想,有可能会威胁到社稷,威胁到天龙皇朝的百年基业,甚至……威胁到陛下自身。”
“逐风!”楚婉儿拼命打着眼色,虽然早晨的时候她曾经要求逐风对皇上效忠,可是如果真的牵涉到爹爹的话,心中还是有点不忍。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雷慎一激灵,逐风不是想指控父兄有谋反之心?
“是的,我并不能担保手中握有大权的父亲他会一直这么忠心耿耿。”楚逐风一脸严肃,既然决定了要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那就不能再心慈手软,而且只有用猛药才能救得了父亲,救得了楚家。
“逐风,你……”楚婉儿心中充满了不安,他现在是在赌博呢!
“楚爱卿,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楚太师会起贰心,难道你想朕以莫须有的罪名把你的父亲抓下大牢?”雷